阳台跳下一鬼影

  这只冥火纸蝶飞到了神龛之上,轻轻落在那干枯的婴尸上面。
  婴尸突然动了起来,似乎很害怕这冥火纸蝶,伸手去驱赶它。可是就在这时候,那具婴尸呼的一下子着了火。
  它在火当中表情痛苦,不停揪着自己的头皮,尖叫之声相当刺耳。
  旋即这婴尸就被烧毁了。
  在这古朴幽雅的包间之中,弥漫着一股焦臭味道。
  阿莲却是连连拍手说道:“好手段。”
  孙小丽却淡淡说了一句:“既然不信,又何必请我们?走了,不用送了。”
  她说完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只古曼童我只灭掉了它的躯壳,它的魂还在,一定会找我们这屋里的四个人报仇的。”
  “大家都好自为之吧,小心安全哦。”
  这下子阿莲的脸色才真正变了,连忙叫道:“这位大师,麻烦您留步。”
  “哦?”孙小丽停下脚步,“你还有什么话说?”
  其实我也清楚孙小丽这一手就是为了提高价钱,而这人精一般的阿莲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呢?
  孙小丽说的,这古曼童身上的灵魂会回来找我们屋中四人报仇。
  我们三个都是江湖中人,有术法防身的,一个区区古曼童哪里伤得了我们?
  而且所谓的古曼童,其实就是小鬼。
  小鬼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小鬼精,它精明无比,自然也是欺软怕硬的。
  所以它绝对不敢找我们报复,而阿莲才是首当其冲的报复对象。
  阿莲说道:“都怪我不好,我的确起了测试两位大师的心了,我认错,这样吧,我再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五百万,请两位大师除恶务尽,”
  孙小丽笑了笑:“好说,只不过你既然养了小鬼,又供着关老爷,这就好像开着米仓又养着老鼠,不但对你无益,反而有害。”
  “大师误会了,其实这个小鬼并不是我养的,而是我手下一位王子养的,这位王子最喜欢国风,所以把他的闺房装修成这个样子。”
  “前不久他病倒了,这小鬼又不能不供着,所以我就天天过来上香,现在才知道那位王子为什么病倒,原来供关老爷就不能再养小鬼了啊。”
  “那现在怎么办才好呢?”
  孙小丽伸手虚抓,在她的手心突然出现一团火。
  这团火快速燃烧,最后消失。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下子不用担心了,这只小鬼的魂魄被我烧掉了,它不会再出来纠缠于你。”
  阿莲不敢再怀疑孙小丽,对她恭恭敬敬地说道:“多亏了大师了,以后的安全就全交给大师了。”
  孙小丽略一点头:“当然,我不希望你对我有所隐瞒,万一你瞒了什么信息,再引来什么厉害的家伙,我可不管啊。”
  “这个……这是自然的。”
  孙大美看阿莲有点犹豫,便补充了一句:“也许之前你还挺安全的,但是现在你们会所被盯上了,还被做了标记,这标记于那些阴鬼尸煞,就好像黑暗中的明灯一般。”
  “所以接下来会不停有各种鬼怪冲击你这个会所,直到它们杀光它们想要杀的人为止。”
  孙大美的话冰冷,哪怕我明明知道这些话就是用来吓唬阿莲的,也是打了一个寒战。
  阿莲这时候才把最后一点不信任完全放下来,对孙大美还有孙小丽算是毕恭毕敬。
  ***
  高天启的家中。
  胖子跟小咸鱼两个人正陪着小曼还有小雅四个人玩麻将呢。
  天知道这两个姐妹是怎么回事,全是超级宅女。
  明明那么有钱,估计在这大魔都都可以用钱买条街,可是却似乎不太出门的样子。
  小曼不说了,好歹还有一家冰店,而小雅似乎纯是宅在家里那一种。
  而他们玩麻将却也是纯磨手指头的那种,连一点赌注都没有。
  我进去的时候小雅已经连坐了十七八把庄了,玩得兴起,手舞足蹈的,也就是高家的房子大,而且这俊臣一品的房子大家都不常在这里住,要是住一般的平民小区,人家都得举报扰民了。
  见我回来,小雅叫道:“杨树哥,来打麻将啊。”
  我看看她,又看看小咸鱼,笑道:“你们不是人都够了嘛。要是我上桌,就得把小咸鱼替下去了哦。”
  小咸鱼一听,却是十分高兴说道:“正好我去帮着小雅看看牌。”
  他很自然就站在了小雅身边去了,帮着小雅出谋划策。
  其实我们也就是陪太子读书,哄一哄小咸鱼高兴罢了,毕竟小咸鱼这脑子,麻将牌在他面前就跟翻着打没有什么两样。
  这想要赢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又打了两圈,看一眼表,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胖子打个哈欠说道:“不陪你们玩了,困死了,睡觉去。”
  小曼也是打了个哈欠:“也是,明天还要去开店呢,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
  只有小雅跟小咸鱼却是精神抖擞,意犹未尽的样子。
  小雅说道:“别走,决战到天亮啊。”
  我苦笑道:“得了吧,反正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猪猪肉肉啊,今天还是早点睡吧。”
  大家这才各自回屋。
  我离开这麻将桌的时候,突然感觉心头一跳,这应该就是老道曾经说过的心血来潮,也就是一种预兆。
  人的身体就是一个信号接收器,随着不停地锻炼,强化,人的身体接收信号的能力会越来越强。
  比如说一般人眼皮跳,都会感觉不安,还有说法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之类的。而老道曾经说过,这眼皮跳,其实也分时辰,所以比简单的跳财跳灾复杂许多。
  而这心血来潮,却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要有一场凶事发生了。
  而且这凶事就在我的身边。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凝起地眼来向着屋子四周扫视着。
  我的地眼刚扫到了屋子的东北角,就看见一个湿淋淋的瘦小身影,从一边的阳台上跳到地面上,向着屋里走来,悄无声息,只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湿淋淋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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