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殿下的到来!
那名叫做阿巴塔的吐蕃中年男人话音刚落,他的脑海当中瞬间闪过另外一种可能性...
“当然。”
阿巴塔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他那一张布满疤痕而显得狰狞的脸,贴着房玄龄,话语当中很是玩味。
“房仆射若是不想如此痛苦的死去,你完全可以在我将这一个‘洗髓虫’放在你的手臂上之后,将玉佩取出,直接吞下。”
“那么,我阿巴塔可以用人格担保,那一个‘洗髓虫’将会当即死亡。”
“而我们也可以随时给你痛快,这样一来,你、我双方都能剩下很多的时间啊。”
说到这。
阿巴塔见房玄龄还是执迷不悟,依旧没有任何松口的迹象,倒也不再急着马上动手了。
“你若是非要等到一个半时辰之后才死,不只是你受罪,就连你的家人,你的仆人,也要跟着你受罪啊!”
“你若是不老老实实地将玉佩交出来,我们绝谷道还有成百上千种蛊虫,将尔等房氏家族上下数百人,挨个轮流折磨一番。”
“呵呵,如果你身为家主,在接下来的一个半时辰当中,发出了什么声音,引来了什么动静,召来了什么人...”
阿巴塔阴恻恻地笑道:“我们倒是一点不建议,当着你的面,将你的子嗣,你的妻妾,你的仆人,慢慢折磨致死!”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你也不会好受吧。”
“这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见到房玄龄的精神愈加的涣散,嘴唇都咬破了却依旧不愿意说出有价值的话来,眉头稍稍一皱。
“啧啧啧,还真是忠义啊。”
“但是房仆射,你对主子、对大唐如此愚忠,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呢?”
“你再想想吧,房仆射宁愿失去房氏家族的子嗣,又能从贤王殿下,还有大唐的陛下身上得到一些什么呢?”
“你的全家人都死绝了!”
“贤王李恪也不会相信,依旧还会派遣其他的‘锦衣卫’。”
“随时盯着你们房家,而你房玄龄,也不会成为大唐的英雄!”
说到这里时。
阿巴塔察觉到了房玄龄的表情有了一丝丝地松动。
他明显加快了语速。
“我们甚至不需要散布任何的谣言。”
“只是说出你房玄龄之前做的事情,以及你其实就是‘天罗派’的幕后黑手!”
“你真以为李世民将右仆射的职位交给你,是出于信任吗?”
“错!”
“完全是想要让你牵制皇子们的斗争,想要完成他个人的丰功伟绩和千古霸业而已!”
“至于你,房玄龄!绝无可能分享得到这一份荣誉!”
“呵呵...”房玄龄的眼皮子像是有千斤之重,根本无法再睁开。
他摇晃着昏沉沉的脑袋,一脸苦涩的笑道:“老夫...从来就没有求过这些!”
“老夫若是追求名誉、金钱,完全可以...跟其他的官员那般,攀附贤王殿下...”
“老夫要做的是...”
“大唐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阿巴塔闻言,眉头稍皱,沉默了好一会儿,又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去死吧!”
话音未落,阿巴塔就想要将手中的洗髓虫,放到房玄龄的手臂上...
“嗖嗖嗖嗖嗖嗖!”
然而就在这时!
六枚弓箭宛如电闪雷鸣一般,迅猛地穿破纸糊窗和纸糊门...
这六枚箭雨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以阿巴塔为首的六名吐蕃超脱势力成员根本就没能反应得过来!
“噗噗噗噗噗噗!”
五枚银色的弓箭,以及一枚金色的弓箭,在阵阵呼啸声当中,直接刺入了六名吐蕃绝谷道的修道者手臂!
“啊!”
一名女性修道者没有忍受得住突如其来的剧痛,大喊道:“我的手臂...”
“手臂都要断了啊!”
“嗯!”阿巴塔率先将那一支金色的弓箭从手臂拔出来,“是...是谁!”
“谁敢偷袭我阿巴塔!”
就在阿巴塔愤怒之际...
又有一枚弓箭捅破了纸窗户!
它像是被赋予了生命,长了眼睛似的直接射中阿巴塔手中的洗髓虫!
“不...不可能!”
阿巴塔双眼圆睁,直勾勾地瞪着又一枚金色弓箭,击杀洗髓虫于木墙之上。
“没有人能够射出这么快的箭!”
“也不会有人,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念力,隔着数十米,透过窗户和门板,击中一寸左右的生物!这洗髓虫可是活的啊!”
阿巴塔此时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右手臂,已经被那一枚金色的弓箭,彻底地废掉了。
他一脸惊愕地看着刺入洗髓虫细小脑袋上的金色弓箭,诧异道。
“洗髓虫的敏感度...甚至不亚于我,速度更是惊人。”
那名喊叫出声的女修法者,听到阿巴塔的解说,也是震惊不已。
“而且它们为了生存,可以像壁虎一般,在危机来临的时刻,自我解体、逃生!”
“可是...这一箭别说是洗髓虫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连我们...”
“都无法躲避。”
阿巴塔顿时感到后脊骨发凉,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不仅如此...”
“我甚至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感应得到,对方的具体位置。”
“由此看来,他们的精神念力,是何等的强大。”
“又或者是说,射出这些弓箭的人当中。”
阿巴塔仔细端详着取下来的金色弓箭,又瞥了一眼,同行来的吐蕃修道者银色的弓箭。
他一脸苦涩道:“又或者是说,这群人当中的某一个人,实力滔天!”
“修法境界,已经突破觉醒五层!”
“而放眼整个大唐...能够做得到将法术突破到觉醒五层的人...”
说这话时,阿巴塔明显感到数道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恐怕只有一个人。”
“没错...”
吐蕃的女修法者看清楚了走进书房的俊美男子,内心震撼得完全忘却了失去左手臂的剧痛。
她瞠目道:“那个人便是...大唐的三皇子,贤王...李恪!”
“房仆射。”李恪走进书房。
他根本就没有看阿巴塔等六名吐蕃修道者一眼,而是笑盈盈地走到房玄龄的身边。
随后。
李恪便让身旁的陆炳,给房玄龄服下一颗清神醒目的药丸。
片刻之后。
房玄龄的精神稍稍恢复了一些,当即双膝跪在贤王李恪的面前,不敢有任何言语。
李恪笑道:“怎么那么多吐蕃的蛮夷半夜三更的跑来你书房,是要举办什么聚会啊?”
“怎么忘了叫上本王呢!难道你不知,本王是最喜欢凑热闹的?”
话落。
李恪这才转过头,看向阿巴塔等六名吐蕃修道者,一脸玩味道:“特别是...”
“对大唐有所企图的人,最为该死!”
“说说吧。”
李恪对阿巴塔冷笑道:“你们到底是有什么理由,能够苟活性命?!”
“贤王殿下切莫太过于嚣张!”
阿巴塔嘴唇发白,怒视着贤王李恪的眼神中,竟然还透着一丝丝恐惧和不安。
“我们师兄妹六人此次深夜拜访房仆射,是有私人的事宜。”
“若是可以,还请贤王切莫插手我们之间的谈话。至于这一箭...”
“我阿巴塔完全可以当做对贤王殿下的不尊敬,以及对深夜到访而给房仆射造成的困扰表示的歉意,不会再追究。”
李恪冷笑道:“你不追究?你有追究的资格吗?”
陆炳附和道:“这里是大唐的疆土,在贤王殿下的面前,你算个什么玩意?”
阿巴塔怒视着陆炳,“贤王殿下,请管束好你的鹰犬,切莫让他们再含血喷人!”
“我们此次前来,对贤王殿下绝对没有任何的恶意。”
“还望贤王殿下给一些面子,在下可不想伤了大唐和吐蕃的和气!”
李恪道:“和气?”
“你们吐蕃蛮夷肆意在边疆挑起战争,你现在反而到本王的门前,谈及和气。”
“还有。”
李恪指着被一箭射穿脑袋的洗髓虫,讥诮道:“你当本王跟你一样是废物吗?”
“你以为你能够感应得到方圆半里的风吹草动,就算得上本事?”
“本王倒是不建议告诉你,方圆一里的动静,只要本王愿意,都能感应得到!”
“你之前说,想要用这种蛊虫,将大唐的军队杀死?”
李恪轻轻抬起食指,墙上的洗髓虫当即变作齑粉,“做梦!”
“贤王殿下...我认为我们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阿巴塔见状,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还请贤王殿下千万不要得寸进尺!”
“挑战我们的底线!”
李恪轻哼了一声,“得寸进尺,挑战你们的底线?”
“正如本王麾下将领所说,你们算个什么玩意,值得本王在意吗?”
“说得更直白一些。”
“你们就跟那洗髓虫一样。”
“在本王的面前。”
“不过蝼蚁!”
李恪的此话一出。
顿时激怒了吐蕃的六名修法者。
六个人随即摆开了架势!
他们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到了六个诡异的位置上,将贤王李恪包围在其中。
女修法者怒道;“师兄!”
“既然大唐的三皇子此时自投罗网了,我们师兄妹六人在场,还怕他不成。”
“踏破鞋铁无觅处,得来全无费功夫!”
阿巴塔见事已至此,倒也不想再多说废话。
好良言劝不住该死的鬼。
既然贤王殿下执迷不悟,根本就不了解他们吐蕃绝谷道的厉害之处...
那么,就送他下地狱好了!
阿巴塔笑道:“贤王殿下,我们此行真没想得到,会在这里碰到殿下!”
“本来,你若是愿意稍稍退让,倒也不至于丢掉性命。”
“可是,你一再咄咄逼人,可就千万别怪我等就此把你的性命取走了!”
李恪笑道:“就凭你们?”
“休得对贤王殿下无礼!”
陆炳怒视着阿巴塔等人,“不管你们要用什么方法。”
“末将都决不允许,你们伤及贤王殿下半点寒毛。”
话落。
陆炳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就想要冲上去,跟吐蕃的这些修法者拼命。
“轰!”
一道就连陆炳身为觉醒三层的修法者,都感到压抑的紫色屏障...
猛然从地底升起!
“这...这是什么!”
陆炳被这一道紫色的屏障震出数米远,“这...”
“真是好强大的法力!”
陆炳都无法进入。
同行的数名武道修为极高的锦衣卫,更是无法根本无法冲破这道屏障...
“六芒星阵?”李恪见到眼前这六名吐蕃的修法者的站位,微微感到错愕,心中暗想道:“这难道不应该是...欧洲十四世纪才出现在波希米亚国的所罗门封印么?为何会在这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