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酒
眼看着李灵儿将长刀抽出,孙家的那几位侍卫顿时神色一变。
他们今日出来之前可是被单独训过话的,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看着李灵儿等人死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让李灵儿她们伤害到要杀她们的人。
几乎在这几位孙家侍卫要动手的时候,李灵儿手中的长刀却是并没有砍向于鸾,而是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这一幕也使得刚刚杀了人的于鸾神色一变,将杀人的事情暂时放到了一边,而是看向了李灵儿。
感受着自己被于鸾注视着,李灵儿脸上露出了一抹悲壮,她看着于鸾,似疯了一般大吼了起来:“于鸾,不知道你到底傍上了什么势力如此猖狂,但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当初那一个任人蹂躏的低下卑贱的贱婢!而卧李灵儿,也绝对不会死在你这种人手里,哪怕是死,我也要你记住,我李灵儿,永远都是你这个贱婢不可逾越的存在,我永远都是你这个贱婢的主人!”
疯狂而又快速的开口,李灵儿神色中带着一抹视死如归,手中横架在自己脖颈之上的长刀就要用力一抹。
“今天的人,江某可没有给你们自杀的权利。”
就在李灵儿要自杀的同时,江山的声音,从店铺门口处轻轻的传出,随着江山的这一句话,李灵儿说着的长刀在这一瞬间竟直接瓦解消散开来。
似乎江山的话语就是规则,他说没有自杀的权利,那么这把刀,就要自己碎掉一般!
当然了,在孙泰和六长老看来,江山就站在他们身边,他们没有感觉到江山身上有任何修为的波动,且在他们心中,江山的修为也就在筑基期左右,也没有可能言出法随!
故而,他们一致认为这是暗中保护江山的护卫所为。
孙泰和六长老对视一眼,均看出来对方心中那一抹震惊,在江山开口的瞬间护卫能及时出手,且不被六长老捕捉到丝毫灵气的波动,岂能不令六长老心惊,此刻的他,越发觉得江山神秘起来,连带着,对于孙家此次的崛起也就更有了几分信心。
李灵儿本已经抱着必死的心去自杀,她不愿自己再受于鸾的报复与欺辱,但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也成了奢望。
但此刻,于鸾似乎也从自己的仇恨中走了出来,似乎杀了七姨太之后,她对于复仇已经没有了强烈的想法。
在此刻的于鸾想来,自己就算是将她们全部都杀了,那自己就快乐了吗?
将她们都杀了,自己就能抹去自己在孙家受屈辱的日子?自己就能忘了在凛冽寒冬中自己是怎么用冰冷的水洗着衣服?就能忘了在炎炎烈日下劈柴的画面?
于鸾的答案是肯定的,这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将她们都狠狠的折磨死了,过去发生过的,永远不会消失。
想到了自己,于鸾不由感觉到一阵无力,她无力的摇了摇头,看着走到身边的江山,叹息一声:“给她们个痛快吧。”
话语说完,于鸾轻叹中直接向着店铺内走去。
孙泰和六长老也听到了李灵儿方才的话语,且对于于鸾的遭遇,他们昨日也调查过,知道对方是一个苦命的家伙,因为总得来说,坑了于鸾的其实还是王媒婆,但他们孙家,也有对女眷监管不力的地方。
待到于鸾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孙泰向着于鸾抱拳深深一拜:“都怪我孙家对女眷监管不力,孙家,对不住你!”
六长老没有弯腰,但也是一脸惭愧的看着于鸾。
于鸾抬头看了眼孙泰和六长老,没有言语,直接走进了屋舍之中。
她于鸾不傻,甚至很是聪明,她知道今天孙家肯放低姿态完全就是因为江山,故而对于孙泰和六长老的话语她也根本懒的搭理,强者的道歉永远都是建立在违心之上的。
若是今天没有江山,哪怕她孙家的女眷将自己杀了,怕是孙家也不会承认他们在监管上有问题吧,这一切,还是实力啊。
......
江山看着于鸾从自己身边走进了店铺之中,他的情绪也不由被于鸾稍微影响,脸上的轻笑渐渐收敛,看着孙泰沉声开口:“酒,都备好了吗?”
“备好了!”孙泰向着江山抱拳一拜,沉声开口。
“好。”江山点了点头,随即直接看向李灵儿等人,冷冷开口:“既然鸾儿姐不愿意再折磨你们,那我也就给你们一个痛快!赐酒!”
听着江山的话语,那孙家侍卫顿时分出几人到了最后一亮马车处,取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壶以及一众小酒杯。
看着酒壶的大小,其内足以装下三十多小杯毒酒。
那些依旧跪在地上或者站着的姨太和婢女们看着侍卫取酒,一时间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直到当一个个侍卫带着看死人般的眼神看着她们的时候,这些姨太和婢女们才瞬间意识到,这酒,有毒!
一时间,众人纷纷向着江山这里求饶起来。
她们此刻也看出来了,江山这里似乎占据了绝对的话语权。
“公子,我们知道错了,你就放我们一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于鸾了。”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都是听主子命令的,也不是故意的!”
“公子,我愿意做牛做吗赎罪,您就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人的!”
......
一时间,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姨太们化身为最卑微的存在,哀求起了江山,甚至有些人将自己一家老小也报了出来,只期望江山这里能够饶以自己一命!
对于这些人的哀求,江山直接视若无睹,在他挥手之下,侍卫们纷纷将手中的酒杯端了起来,就要往这些姨太和婢女们口中灌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这些哀求着的婢女和姨太中,一个看起来才十三四岁的少女似乎刚刚回过什么,猛地将身前那侍卫推来的酒杯退了出去。
毒酒洒在了地上,冒起了一阵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