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大叔,相信我,很难吗?
第694章:大叔,相信我,很难吗?
随着黛染被踹倒在了地上,魏凌绝的眼睛都红了,原本被染红的金色长袍在阳光下越发的血艳,随着冷风充斥了整个空间。
倾一清楚的看到了魏凌绝对黛染的在乎,那是个冒牌货,若那边的是真的婉儿,又会如何?
倾一不敢去想,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她对魏凌绝的依赖和占有欲是一种错误。
而就在倾一心里百转千回之际,她的脖子上传来了一阵刺痛,那贴着她脖子的刀已经化尽了她的脖子,血渗了出来,只是这一切,除了那个动手的人,没有人看到,因为如今的魏凌绝一心都是那个被踹倒在地的黛染。
“看起来,你被忽视了。”站在倾一身后的黑衣人突然开了口,带着一丝冷邪的意味,这声音有一丝熟悉,俨然就是那个说今日会出现的紫衣男子。
倾一没有动,也没去理会身后那紫衣男子的话。
魏凌绝确实没有看她,他的身上爆发出了一阵通天的寒气,一切发生的很快,快的不过就是眨眼之间,那个踹了黛染的黑衣人不知何故,竟自爆了,而压着黛染的那些黑衣人也被一道强有力的金光给射了出去,倒了一地。
魏凌绝抱起了地上的黛染。
黛染虚弱的抬起了手,“王,笑笑……”
这话只说了一半,黛染就昏了过去,魏凌绝抱着黛染的手又紧了一分,看向倾一的眼神越发的冷寒。
倾一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似乎周围的危险,那些黑衣人,全都消失了。
“笑笑,为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魏凌绝悲愤和失望的声音传了出来,很刺耳、很刺耳。
倾一突然有些想笑,大叔,你一直都很聪明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身后那将刀架在倾一脖子上的紫衣男子看准了时机,有意让魏凌绝更加误会的将架在倾一脖子上的刀收了起来,看起来甚是尊敬的站在了倾一的身后,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宫主,我们还是终止计划吧。”
这声音,他说的只有两人能听到,可是魏凌绝是谁?他就算重伤在身,想听到这话,也是轻而易举的。
倾一笑了,在身后的紫衣男子解开她身上的禁锢,让她可以开口的时候,她笑了。
“大叔,你也认为这些都是我做的吗?”她会那么笨吗?就算真的要做这种事,她可以做的比这好百倍千倍,她没那么蠢。
“笑笑,现在就和我回去,从今以后,你就居住你的倾一阁里,不准踏出半步!”
倾一闭上了眼睛,大叔,我也会痛的,我从小就怕痛的,为了一个想取你性命的女人,你不相信我,你居然不相信我。
我会找出证据的。
这次就算不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我自己!
“笑笑,别再胡闹了,现在就跟我回去!”魏凌绝眼看着倾一居然朝另一边走了出去,心底一痛,冲着她叫道。
他身上的伤太重,这一路过来,有多艰难危险,只有他自己知道。
“大叔,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为何还要和你回去?回去做什么?被你软禁在倾一阁里吗?”倾一回头一笑,只觉得黛染躺在魏凌绝的怀里,无比的刺眼。
“笑笑——!”魏凌绝抱起黛染站了起来,此时他身边的那些黑衣人为了让魏凌绝彻底的误会,早就比倾一的属下还要像倾一的属下,早就站到倾一那边去了。
倾一不想看,也不想再听,望向了那站在她身边的黑衣人,也就是那个紫衣男子道,“我要回院落,你说了要过几日再送我离开,现在还不到时间,我要回去。”
紫衣男子的余光落在了魏凌绝的身上,此时逼魏凌绝用出元丹,取魏凌绝的命,无疑是最好的时机,可惜,他还没玩够,而且他现在,似乎和那个人还有协议。
紫衣男子在和倾一离开了魏凌绝视力所能及的地方后,伸手一挥,一阵风沙刮起,再次睁眼,倾一已经回到了那个院落,若不是脖子上的伤口还在痛,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一般。
她突然有点儿累,很想睡觉,就这样睡过去,永远不要再起来了。
大叔,相信我,很难吗?
倾一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她的心里憋的很难受,很难受,难受的她呼吸困难,一阵反胃,直到忍不住,跑出去,干呕了起来。
呕到后面,不由得蹲在了地上,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在她的耳边响起,这里没有其他人会来,倾一知道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只是她不想抬头,不想理会。
紫衣男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他身前台阶上,受伤的抱着自己的小丫头,过了好一会儿居然开了口,“你喜欢他什么?与其跟着他,倒不如跟着我。你若跟我,你的东西,我都会替你拿回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凉薄,好似是在好心接手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
倾一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亦或是可怜,一个助纣为虐的男人,在计划得逞之后,和她说这种话,真的挺好笑的。
想必,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吧。
“你要我跟着你,可以。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条件。”既然早就被一个巨大的阴谋笼罩了,与其坐在这里等死,还不如铤而走险,潜入内部,将一切在发生之前,彻底粉碎。
紫衣男子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倾一当真会答应,转念一想,却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扬了扬唇角道,“你既是我的人,我自会帮你。”
他本是想看魏凌绝和那个人斗个你死我活,再进入其中的,但倾一这么一说,他的计划,看来,是得调整一下了。
“说说你的条件。”
“第一。”倾一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她的身高只到紫衣男子的胸前,不得不抬起头望着他道,“你不能要求我做我不喜欢、不想做的事。”
“可以。”我会将我要求你做的,变成你不得不做,不得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