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孤立无援
江枫眠浑身一阵,如同被雷电击中那般,陌生的兴奋感在全身回荡。
邵西西捏着面具,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捏着,她已经将面具捏的变形。
心头巨大的疑问驱使她立刻转身朝宴会厅外跑去。
她不想顾忌陆瑾庭的事了……
她有更多的疑问想要立刻去询问邵煜……
她到底是谁,她叫邵西西吗?
为何梦里的有个人一直叫她小西,为何她梦到一个陌生的模糊男人。
又是为何,那个模糊的人影如今渐渐清晰。
却是江枫眠的样子……
疑问在心里堆积成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猜测,怀疑,早就在心底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的过去,一定有江枫眠的影子,有着和他不可分离的回忆!
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从未体会过此刻这般急迫,恨不得立刻冲到邵煜跟前。
邵西西抹掉眼泪,提着裙子奔跑。
纤瘦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宴会厅门口。
待到江枫眠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不见。
陆瑾庭不过是一个转身便找不到邵西西的身影。
他立刻松开刘佳人的手,却被女孩一把抓住,“瑾庭哥……第一支舞还没跳完,这么多人看着呢……”
陆瑾庭从未如此烦躁,心头涌起不好的感觉。
他看了眼刘佳人,抱歉一笑,“对不起佳人,我忽然记起有很急的事要处理。”
说完,慢江枫眠一步追了出去。
庄铭全程紧盯邵西西,不禁惋惜,“这个跟你很像的女孩,似乎不止阿煜一人上心。”
盛士眉峰微微蹙着,放下手中的酒杯,“有机会弄到女孩的头发。”
庄铭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难道你自己也认为她是……”
盛士黑亮的眸底闪过一丝狐疑,“不要对世上的任何事抱有绝对的观念,就像……我的存在。”
庄铭眼底的笑意瞬间收敛。
是啊,或许外人不知,但作为盛士的挚友 ,他最清楚盛士的存在本身不合理,他和安华本就死于二十多年前,两人的死亡庄铭都亲手料理,可谁也无法解释,为何如今两人都好好的存在,就在身边,甚至能感受到温度。
“我晚上去浅水湾,阿煜住那里。”庄铭忽然感觉有些紧张。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真的是,那母亲是……”庄铭心底已经有了猜测。
“安华。”盛士感觉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对于这个结果,他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安华年轻时冲动犯下错误,生下他们的女儿,只是后来那个女孩被送走,便再也找不到。
邵西西又是被领养的,不怪盛士心中抱有一丝期盼。
另一头,邵西西冲出宴会厅,她跑进电梯拨打邵煜的电话。
但电梯里没信号,只有忙音传来。
邵西西感觉腿有些软,呼吸也急促,她并未察觉异常,只将一切归结于自己太过于紧张。
邵西西直接按了一楼,等待电梯快点到达。
可她因为太着急知道结果,并未看到电梯是否停在了一楼便跑了出去。
然而刚跑出去,便感觉身后有人冲过来,湿凉的帕子贴在口鼻处,刺激性的味道钻入鼻腔,她剧烈挣扎,但身后的人力气太大,直接将她拖到了走廊里的某个房间。
邵西西感觉身体力道尽失,根本无法动弹。
她喉咙发出呜咽声,但也只能看着自己被拖进房间,然后被重重扔在床上,看着房门慢慢隔绝走廊的光线。
房间里很黑,只有窗外的灯火透进来。
房间没人静惊得让人发慌。
手机被人拿走,她浑身无力倒在床上,孤立无援。
到底是谁要害她?
把她扔在这个房间……是要等什么人来吗?
邵西西动着身体,但依旧没有什么力气。
江枫眠和陆瑾庭追到一楼门口时,已经没了邵西西的身影。
两人站在酒店前的大街上,相视一眼,冷光四溢。
“江先生,你似乎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陆瑾庭脸色阴冷,想到今晚在场人士,上流社会有几个不认识江枫眠的,便一阵烦躁。
江枫眠冷哼一声,“那是你和韩然的约定。”
陆瑾庭侧脸紧绷,声音冷沉,“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举动会给西西带来什么危险?”
江枫眠眉头微微拧起。
他今晚出现确实不应该,可是他控制不住,他真的很想她。
就像许多年没见到她那般想念,就像不多见见她,会再也见不到。
江枫眠收敛思绪,“这些危险是谁带来的,陆先生比我清楚。”
说完,江枫眠转身回酒店。
邵西西今晚的情绪很不对劲,她忽然抬手摘下他的面具,就像瞬间变了个人一样。
她为何会匆忙离开?
江枫眠拨通了邵西西的电话,电弧通后一直无人接听。
知道她离开时情绪不对,便没多想。
直到回了套房,江枫眠又一次拨打邵西西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江枫眠隐约有些不安,犹豫了一路,他还是拨通了邵煜的号码。
他很不想跟那个男人多说一个字,但邵西西今晚一人离开,她在港市人生地不熟,很有可能去找他。
电话打来时,邵煜也很惊讶。
他靠坐在床头,接听电话,“江先生。”
“邵先生,西西今晚从云天酒店的宴会厅跑出去,她很有可能去找你,派人出来迎一段。”江枫眠语气十分公式化。
邵煜看了眼墙壁上的西洋钟,“什么时候出来的?”
“二十分钟前。”江枫眠也看向挂钟。
邵煜自是知道云天酒店距离浅水湾的距离,不堵车十分钟的车程。
二十分钟,可人还未回来。
邵煜立刻挂断江枫眠的手机,定位邵西西的位置。
可位置显示,人依旧在酒店。
邵煜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果断回拨江枫眠的电话,“云天是你的地盘,调监控看她是否出了酒店,定位显示,她的手机还在酒店。”
江枫眠眸色一沉,男人站在窗边,眼底倒映城市的灯火,却无法温暖他眸底的冷色。
三分钟后,主管急匆匆来电,A区二楼至以上二十几层的监控全部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