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她是我妈妈
想了想,花姐忽然笑了,她一拍大腿,感叹道,“你瞅瞅,你都不怕我卷钱跑了我还婆妈啥呀,真是的……”
花姐虽然这么说着的,但是心里却已经暗暗发誓,她不会让唯西失望的。
虽然几万块对于农村熬出来的她是很大一笔数目,但是花姐有种感觉,跟着这丫头,今后别说几万块了,几十万甚至更多,那都是有可能的。
穆唯西粲然一笑,知道花姐想通了也不多说,“花姐手艺真棒。”
二人嘻笑间,院子的门忽然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花姐以为是手下的工人们回来了,忍不住提高嗓门骂嚷着,“你们这帮兔崽……”
话没说完,便看到院门口模糊而又踉跄跑进来的人影。
两个人。
穆唯西刚转头望过去,腕上的小白便不安分的吐了吐信子。
它似乎很紧张。
穆唯西也跟着紧张起来,就像危险来临前的汗毛竖立。
她顺着花姐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人脚步虚浮全身重量都搭在了另一人身上,两人直接朝摆在院中的货架子后跑去。
“哎我说,你们是谁?”花姐站起身就要过去询问。
而穆唯西则是一把拽住花姐的手,眉宇间满是凌厉的警惕神色。
虽然天色暗了下去,但是她还是清晰的看到地上滴淌的一条红色印记。
那是……血液。
有人受伤了,而且那其中一个人,她认得。
穆唯西果断几步冲到门口,一把将大门摔上,然后朝木架子后跑去,“发生了什么?”
躲在木架子后的韩生正想着如何跟这户人家解释,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紧绷了一路的神经在这一刻好似看到了救世主般终于放松下来,韩生这才反应过来,“穆……穆唯西?你怎么在这?”
“我家。”穆唯西简单回答,“到底怎么回事,这人是谁?”
韩生愣了愣,没想到随便一闯竟然进了穆唯西的家,她不是住在村部卫生室吗?
可是没时间多问,他甚至没犹豫,直接将身旁快要昏迷浑身鲜血的男人身份告诉了她,“我大哥韩然,他……身份特殊,这次任务回来我去接他,结果我们都暴露了,被人追杀……”
穆唯西不等他说完,敏锐的听觉便感受到不远处有车子熄火的声音。
穆唯西眸光一凛,立即朝一旁的花姐使眼色,“院子里的血液用土盖上,一会我叫你开门你再开!”
说完,她一个闪身朝大门外走去。
夜色渐浓,村民陆续回家。
但是人烟稀少的村西头却异常安静。
只有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才让此刻孤零零的小房子有了人气。
穆唯西走到大门外,借着门口柳树的掩映看到不远处的两台车子下来六七个身形矫健的男女。
几人脚步轻盈敏捷,虽看不清眉宇间的神色,但是四处张望的眼神则表明,他们在找人。
穆唯西心脏有些发紧,想到韩然身上的伤,显然这些人身上都备着家伙。
一股带着兴奋的紧张感从尾椎骨窜起遍布全身。
小白似乎能体会到她的感受,在她手腕转着圈圈游走。
手腕处的冰凉感让穆唯西心脏稍稍安定。
院子里传来铁锹铲土的声音,花姐想必正在清理那些血迹。
穆唯西看了眼脚下,算韩生聪明,刚刚他们二人是从草地里过来,因此掉落的血液流进了青草间,加上光线昏暗,根本看不出迹象。
但是……
穆唯西忽然瞥到院门,刚刚二人撞门时,血液却清晰的 挂在了木门上。
一抬眼,只见远处几人迅速朝她所站的方位跑来。
糟糕!
只要她们走进五米范围内,肯定就能看到门上的血迹!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穆唯西心念一动,静止!
这一小片天地,甚至里连浮躁的风都沦为她的奴隶。
穆唯西来不及多想,伸手捧起树下的干土,朝门上的血迹处涂抹。
因为血液新鲜还未凝固,泥土瞬间便覆在在血迹上。
不仔细看就像泥巴甩在了门上。
穆唯西走向远处的几人,一女四男共五人,他们脸上的细小表情纷纷定格。
眉宇间冷厉的神色纷纷撞进眼中。
她抬手摸了摸女人的右手的指腹以及虎口,果真,有着厚厚的茧子。
那是常年持枪握刀而磨出来的印记。
这些人身上有家伙。
这个时候江枫眠有哪些敌人她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她很确定,在江枫眠未回到江家前,想让他死的人很多。
那么她这个先知者能做的,便是能帮他抓一个就算赚到一个。
既然送来五个人,那她就替江枫眠收下了!
女孩看了眼身侧的自家院门,以及旁边的五人,唇角勾起邪恶的笑容。
她回到院门口,深吸口气,接下来她要干的事,着实有些冒险,但是……如果能将他们捉了,肯定会有不小收获!
眼中跳跃出一簇暗芒,她心念一动,万物追上了时间的脚步。
一行人看到前方院门口的女孩,不禁皱眉。
此处只有两户人家,刚刚她们追踪到附近便看到车子消失不见。
只能去问问这女孩了。
几人还没走进,便听到身材纤瘦的女孩哭唧唧的拍着木门,“娘,你开门啊,我再也不偷跑出去玩了!”
穆唯西声音异常委屈的拍打着院门。
而院子里的花姐刚处理完地上的血迹,听到穆唯西的称呼,差点一个趔趄坐在地上。
但是她知道这丫头在演戏,很配合的叉着腰开始骂咧咧的喊出声,“你个死丫崽子就知道出去玩,叔叔伯伯大哥们帮咱们家干点活容易吗!想给她们做点好吃的,你倒好,不帮忙还出去野一天!”
穆唯西暗暗勾起唇角,心想着,花姐这演技绝对可以出道了。
“娘我错了……你让我进去吧……”穆唯西状似不经意的回头,一眼看到身后的五人,“你们是谁?”
“小姑娘,有没有看到两个人从这里过去,有一个受伤了。”为首的女人长发吊着高马尾,状似温和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