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真正的老板
“那大学准备报考哪里?”严玉莲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
穆唯西也不隐瞒,“帝都大学。”
“帝都大学?”严玉莲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穆唯西听到严玉莲的话,双眸眯了眯,很快她便不再出声。
几分钟后,女孩好似睡的异常安稳深沉,呼吸绵长。
严玉莲坐起身,借着反射的月光看着身前的女孩,她的心疼与担忧丝毫不介意在深夜袒露。
良久,她轻叹出声,“哎,当初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将一旁的被子拽起搭在女孩的腰上,严玉莲也躺进被窝。
就在严玉莲闭上眼的瞬间,背对着她的女孩瞬时睁开双眸,清澈的眸底倒映着冷月的光辉。
向来温和的双眸,被月光沾染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像变了一个人那般。
……
清晨,天未亮,远处人家的公鸡便飞上了墙头扯着嗓子唤醒沉睡的村落。
穆唯西缓缓睁眼,伸了个懒腰看向墙壁上的石英钟,不到四点。
看向一旁依旧在睡着的严玉莲,穆唯西轻手轻脚起身,将房门关闭跑到后屋开始做饭。
林江从对面房间出来时,便看到穆唯西端着鸡蛋羹以及凉拌小菜走出来。
女孩脸上扬着笑意,“林叔早,洗脸吃饭。”
“哎,你婶子呢?”林江朝后屋看了眼,并没看到自家媳妇的身影。
“昨晚婶子睡的太晚,我就没叫她起来,林叔你过去喊婶子起来吃饭吧。”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饭桌上,穆唯西又跑回了后屋。
饭间。
林江面色复杂的盯着桌子上的大碗小碗,“唯西什么时候会做这么多吃的?”
“啊……前阵子跟我爷爷学的,他年纪大了,行动越来越不方便我要分担。”穆唯西咬了口玉米面饼子。
林江心有疑惑,穆山惯着这丫头向来不让她操劳一丁点,这丫头说前阵子学的手艺,可是看这做的早饭,不做个几十次是不会有这种手艺的。
但疑问归疑问,他也没说出来。
看到村长的不再追问,穆唯西心中的紧张也松了几分。
她的手艺很好,归功于前世宋健的功劳,为了让自己成为样样精通的女人,特意让她拜顶级美食大师为师傅,说什么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事实也是如此,江枫眠口味挑剔的很,自打她来到他身边,穆唯西包了他的饮食起居。
早饭后,送走村长夫妻二人,穆唯西立即将打包好的早饭拎出来,朝村西头走去。
推开宗叔的院门时,满脸胡须的老头儿正坐在院子的小桌旁喝着酒吃着豆干。
穆唯西已经彻底跟宗叔熟络起来,看到他的早饭,不禁皱眉,“宗叔,你这么下去,还怎么跟我打天下?”
宗叔一听,顿时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在咒我吗?行了行了,不喝了。”
说着,将酒葫芦收起来。
穆唯西撇撇嘴,将带来的食物放在桌上,“吃这个,我做的。”
宗叔眼睛顿时一亮,“呦呵,丫头还会做饭?不错,我要是有个你这么好的女儿就死而无憾了。”
穆唯西心脏一酸,看着宗叔吃的开心,她忍不住问,“宗叔,你今年到底多少岁?”
“怎么?”宗叔喝了一大口粥,“男人的年纪也是个秘密,不能乱问。”
穆唯西无奈的支着下巴望天。
爷俩儿插科打诨之际,院门外忽然传来引擎熄火声。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木门被人推开,四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宗叔一看,将手中的食物放下,起身朝几人走去,“老罗,老贾,这么早就过来了。”
罗天贾琼年近五十,但是保养得当,加上得体的礼仪,丝毫不给人长辈的威严。
二人笑眯眯的走过来,罗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视线落在宗叔旁边的女孩身上,但是却一带而过,“当然啊,听说有宝贝,我恨不得昨晚就过来,愣是被老贾拦住了。”
贾琼无奈摇头,看到一旁的清秀女孩时不禁问道,“这是谁家的姑娘?”
宗叔拉过穆唯西,“真正的老板。”
“啥?”
对面两人错愕不已,连带着他们身后的助理都抻长了脖子多看几眼穆唯西。
“老宗,你要是不想出山直说,弄个孩子过来糊弄我们干嘛。”罗天皱眉。
对于罗天的质问,宗叔也不恼,反而看向穆唯西,“唯西,这是省玉石协会的两位副会长,今后可要跟他们打好关系。”
穆唯西唇角勾起恰大好处的笑意,主动伸出手,“罗叔贾叔,我叫穆唯西,你们可以叫我唯西,今后还请两位前辈多多关照。”
女孩笑眼璀璨,声音干脆,行动起来更是落落大方,丝毫不像十七八岁女孩见到生人时的羞涩。
“这……”贾琼狐疑的看向宗叔。
却在对方脸上看到满意甚至是极致认可的表情。
视线对上女孩幽邃的双瞳,就像一眼撞进深不见底的寒潭,眼神中透漏出的清冷和坚定,让他这个见惯了市面的成年人都为之一振。
眼神是最容易看出一个人品性的地方,这女孩,不简单!
鬼使神差的握住女孩柔嫩的指间,“好好好,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而一旁的罗天见二人皆是认真神色,也忍不住开始打量这姑娘。
除了长的漂亮,不忸怩外,还真没啥特殊的地方。
罗天也不管这些,急吼吼拽着宗叔,“你说的宝贝在哪呢?赶紧带我去,最近不是快高考了,顾客多,都想给自己孩子打个吊坠镯子啥的拿去庙里开光保顺利。”
宗叔看向穆唯西,争取她的意见。
穆唯西倒是不在意这些,率先开口,“几位请跟我来。”
罗天着急于去见宝贝,快步跟上穆唯西。
而落在后面的罗天则是满眼凝重的看着宗叔,刚刚他并没有错过宗叔的眼神,一切以那姑娘马首是瞻,这可不是他认识的老宗,“来真的?”
宗叔换掉了拐杖,拄着小柺棍缓慢移动,“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