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你不能和凌兮月成婚!

  凌兮月摇头,有些好笑,“什么异能,只是最简单的催眠而已。”
  “催眠……”马隆眉毛都扭成了麻绳,不懂。
  凌兮月摆摆手,“说简单其实简单,说难也难,若往深奥了说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等有时间,我可以教你们,不过这需要极强的天赋,能学到什么程度,得看你们的造化。”
  就像西陵墨谦身边的银袍子老者,天生重瞳,就是绝佳的催眠术修习者。
  可惜流年不顺,这次出师不利,一脚提到了铁板上,偏偏遇到了凌兮月,还是一块烧红了的铁板!
  “好啊好啊!”马隆回答得最积极,点头如捣蒜,一边说着,一边给凌兮月沏茶,“等得了闲,一定向王妃请教。”
  堂堂大将军,此时像个小厮跟班儿,端茶倒水还笑得似花儿一样。
  穆西双眸放光,跟着点头。
  他发现王妃就像个无底洞,出不完的新奇玩意儿!
  “你都上哪儿学的这些。”北辰琰大掌摸着她的脑袋,沿着那顺滑青丝抚下。
  凌兮月撇了下唇瓣,斜他一眼,“娘胎里带出来的你信吗。”
  难道要和他说,她比寻常人多死了一遍?
  “信。”北辰琰憋笑。
  马隆瞧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不由得露出一个‘老母亲’般的笑容。
  他还发现,自从王爷有了王妃之后,整个人话都多了起来,有了鲜活血肉,不似之前整日冷眉冷眼,或面无表情,或开口便夹着霜风冰雹。
  也可怜了他们,整天提心吊胆挨苦受冻的。
  这一帮属下中他较为年长,几乎是看着王爷长大的,表面风光无限,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但这些年王爷受了多少罪,心里有多孤独,只有他最清楚。
  不过现在好了,王妃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马隆简直都恨不得偷偷抹泪……
  “我说什么你都信啊。”凌兮月表情有点无语。
  北辰琰勾唇,嗓音磁性迷人,点头,“是,你说什么本王都信。”
  凌兮月微微一愣,抬眸便望入一片深邃如夜空的双眸之中,那里亿万星辰闪烁,北辰琰淡漠口气说得调侃话语,但其中深处是毅然决然的认真,像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
  两颗同样孤寂的灵魂相撞,便是死生不渝的相随相伴!
  “再过两日我们就成亲了,都准备好了吗。”北辰琰瞧着怀中少女。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凌兮月瞬间冒火,像是头小老虎般张牙舞爪,一把抓住他胸前衣襟,扯过来,“你怎么能这样,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说过要成亲了?”
  莫名其妙被订婚也就算了,这成亲总不能也不征求她的意见吧?
  北辰琰俊眉诡异一扬,“你忘了我们那晚?”
  “又是哪晚?”凌兮月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能不能好好说话,搞得好像他们真的已经有了什么一样!
  马隆尴尬一咳,给对面还呆头呆脑杵那的穆西一个眼神,赶紧退下。
  这个,人小两口要讨论一下类似谁上谁下这样的问题,他们还是回避的好。
  可能是在春猎宴,皇家围场被魏田不小心撞破,并‘大为宣扬’的那晚,给这属下们的印象太深刻了的原因,北辰琰已洗不掉自己被凌兮月‘强上’的形象了。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一旦!
  “想不起来便罢,总之本王问过,你也应承了,这事便定了,事已至此,没得商量。”北辰琰下颚优雅高抬,那颈部曲线漂亮的似流水勾勒,殷红薄唇嚼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凌兮月瞪眼,“没见过你这样耍无赖的,独裁啊你。”
  见他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心中又不由得怀疑,难道她真的答应过?
  “现在见到了。”北辰琰回她一眼,口气带着溺爱无奈般的威胁,一字一句清楚明白道,“现在,乖乖回去,好好准备,也别想着开溜,不然逮回来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其他的事情可以商量,把这小家伙娶过门,可不能耽搁。
  他伸出一根手指,修长玉净,在凌兮月眼前摇了摇,“想都别想。”
  那低缓的口气,霸道到了极致,反而显出几分柔情婉转,薄唇绯红妖冶,像是一头嗜血的猛兽,要将眼前少女吞入腹中,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凌兮月咽了咽口水,默默松手,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算你狠。”
  “你们谁送王妃回去。”北辰琰精壮身躯朝大椅后背一靠,好整以暇盯住怀中少女,朝守候在观景台边上的两人开口,口气悠然意味深长。
  凌兮月无语白眼。
  这是还不放心,要将她押回去?
  “属下去!”马隆和穆西异口同声。
  “我去。”穆西皱眉。
  马隆不认,“那不行,我先开口的!”
  “去护国侯府的路我熟。”
  “我也熟啊!”
  ……
  两人竟像斗鸡一样,在那低声暗掐了起来。
  凌兮月揉揉眉心,从北辰琰怀中起来,举步离开,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放心,丢不了。”
  马隆和穆西对视一眼,快步跟上。
  还是两个人护送比较安全!
  “?”
  北辰琰落单。
  夜微凉,湖面都起了些许薄雾。
  北辰琰眸光幽冷,盯着那宫灯闪烁的湖面一阵失神,一个人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往乾清殿去,脚过无声,绣纹精致的袍角无风轻飞而起。
  “参见离王殿下。”
  宫人太监下跪,一路过去自是畅通无阻。
  北辰琰是整个天临王朝,唯一一个见皇帝不用提前请示的人。
  “琰儿?”正在批阅奏折的天临皇听得声响,朱笔顿住。
  御前大监推开殿门,躬身,“拜见离王。”
  北辰琰提步入内,面无表情。
  “琰儿,你来了正好,朕正准备差人去找你。”天临皇搁下御笔,从龙案后走出,虽已人至中年,但那张脸依旧硬朗凌厉,还多了一份沧桑沉稳,但此时还有一种难得一见的严肃。
  说兵临城下也不过如此……
  北辰琰站在大殿中央,冰眸淡淡。
  “朕有事和你说。”天临皇走至儿子身边,面沉如水。
  “正好,儿臣也有事要向父皇禀告。”北辰琰终于开口,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天临皇听得这难得的一声“父皇”,严肃深沉的眸子微动了下,凌厉的眸光不由自主柔和了些,连带着浮于表面的怒色,也跟着沉寂了下去。
  北辰琰继续道,“下月初二,社日,是儿臣大婚之日……”
  谁知他还未说完,便被天临皇厉声打断,“你不能和凌兮月的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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