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1章 从此完了
第1051章 从此完了
“父皇,七弟的武功高强,这信到了他的手里,万一……”燕寒竹迟疑了一下,请示燕勋不想把信交给燕寒墨。
是的,燕寒墨的武功高强,在场的人中,除了燕君离可与燕寒墨过个百招之外以外,其它的人都不足惧,燕君非了不可以。
阮烟罗的目光掠过燕寒竹身旁的阮烟雪,此时的阮烟罗一脸的高傲,看着她都是用一种睥睨天下的眼神来看着的。
仿佛,她和燕寒墨今天一定会胜利的,一定会扳倒她和燕寒墨的。
这样,燕寒竹的太子之位就会稳固了,到时候,她想要的银子,她阮烟罗想给也得给,不想给也得给。
燕寒墨微微一笑,“这么多人在场,太子爷还怕我当众毁了你手里的信吗?如若是毁了,岂不是此地无有三百两,就是我心虚了,就是我真的做了什么了?我燕寒墨还没有那么蠢,拿过来。”
他越说到后面,声音越是威严,听得燕寒竹不由自主的就交到了一旁的小太监手上,还没等燕勋开口,就道:“那就拿给你看,谅你也不敢在人前做什么,你要是真敢做,那还真就是反了。”
这样的反将一军,比起燕寒墨的话语来,就少了一份君子的风度,更多的是一份小人的气度,算起来,一点太子爷的威仪都没有了。
阮烟罗淡淡的瞥了燕寒竹一眼,心里在为他默默致哀,这偏要惹上燕寒墨,只怕他的太子之位真的要坐到头了。
燕寒墨既然当初敢让她拿走那封信,那么当初一定是留了后手的吧。
她此时可以用传音入密之功询问燕寒墨,却偏就不想问了,就跟着看事态的进展,这样一步一步的跟上去,知道的才能更仔细,也不至于错过什么。
小太监端着信走到了燕寒墨的面前。
燕寒墨并没有拿起那封,仿佛信上有毒似的,指着信道:“你展开,我看一眼就好。”
小太监依言,悉悉率率的打开了那封信。
众人的目光也全都落到了燕寒墨的身上,就想看他要怎么‘狡辩’吧。
当然,除了阮烟罗和老太妃以外。
而阮烟罗就想知道这封人上燕寒墨到底留了什么秘密,让他此刻得以如此的淡定从容。
而他越是淡定从容,其它的人越是心虚和心慌,越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而让燕寒墨翻盘。
是的,在燕寒墨身上,翻盘这样的事情绝对有可能发生。
所以,只要一刻钟没有扳倒燕寒墨,那就一刻钟也放不下心的。
毕竟,燕寒墨可是当今大燕国最有名气的兵马大元帅,而且刚刚才立了显赫的战功。
燕寒墨抬眸,朝着托盘上的信看了一眼。
却也真的就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好了,可以还给太子爷了,免得被人认定我对这封信动过了手脚。”燕寒墨低低笑道。
“怎么会呢,墨儿的手连碰都没碰过那封信,就算那封信有什么问题,也都与墨儿无关吧,皇上,是不是?”一旁,老太妃开口了。
燕勋微微点头,“母妃说的是,墨儿碰都没碰过,如若信有什么问题,与墨儿无关,母妃放心。”
燕勋对老太妃还是恭恭敬敬的。
老太妃这才松了口气般的道:“你公平才好,否则,我怎么就觉得这皇宫里都快要不姓燕了呢。”说着,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燕勋的方向。
可燕勋的身边就是许雪婉,这一眼,更让人以为她指的就是许雪婉,指的是皇宫里都快要姓许了。
因为被许雪婉那一支而霸占了的样子。
“太妃娘娘,这是意有所指呢?不知道是指谁呢?还请明示。”许雪婉自然也不示弱,与老太妃针锋相对起来了。
“呵呵,哀家不过是随口一说,皇后娘娘不需要紧张吧。”相比于许雪婉的气急败坏的样子,老太妃则表情的与燕寒墨一模一样,也是特别的淡定从容。
让阮烟罗不由得感慨,燕寒墨不愧是老太妃带大的,果然有老太妃身上的风范,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许雪婉脸色微变,不过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礼数,“寒墨既然看过了那封信,就给大家一个交待吧,这可是你舅舅耶律晏亲手书写的信,字字都是真的。”
燕勋也看向了燕寒墨,“墨儿,这信的笔迹是耶律晏的吗?”
这样的一句,带着凌厉的语气,也代表着燕勋的意见,他是信这信是耶律晏所写的。
毕竟,耶律晏是燕寒墨母妃齐妃娘娘的亲兄弟,姐弟两个当年想必也是有过书信往来的,而燕勋见过,也是正常的。
所以,他认得耶律晕的字,根本不算什么。
就是因为认得,再识得,所以,才下令拘了燕寒墨。
这从头到尾,似乎都没有丝毫的错处,都是应该的。
阮烟罗看到这里,心已经悬了起来。
此时就等燕寒墨的回答了。
如果他说是,那就完了。
他就彻底的完了。
再想翻身,哪怕是有老太妃护着保着,也难了,也不可能了。
如果他说不是,但是燕勋认得耶律晏的字迹,如果真是耶律晏的字,燕寒墨更是解释不清楚。
此时此刻,他的回答,不管是是还是不是,都是两难的选择。
而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燕寒墨的身上,其中也包括阮烟罗。
她也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
那般的紧张。
那般的担心。
燕寒墨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端起了面前的茶盏,从容的啜饮了一口,这才放下茶杯,开口了,“父皇,儿臣识得这字迹,这字迹的确是我舅父耶律晏的字迹。”
他这一句尾音还未落,周遭的人,除了阮烟罗和老太妃,都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就差没说,燕寒墨从此完了。
而阮烟罗,也是心口狂跳了起来,看着燕寒墨,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是好了,燕寒墨,他这是自己吭了自己,他这是不要命了吗?
可是已经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