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3、204必须装柔弱(修改)
很快,阿翔也挥汗如雨的赶来了,在看见冷面男子时,先走到男子面前,微微垂首,恭恭敬敬的唤了声,“柴少!”
柴峻熙柴氏集团现任总裁,而立之年,与赫连逸枫是莫逆之交!
柴峻熙原本在国外洽谈公事,为了参加赫连逸枫明日的婚礼,所以才会回国,却不想刚下飞机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当时看见赫连逸枫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打招呼,可赫连逸枫却向他使眼色,他自然义无反顾的伸出援手。
只是如果他早知道那小女人那么爱哭,也许当时他会选择下车,而不会跟着来让她把他的衣服当擦眼泪鼻涕的纸巾。
“既然你来了,那我先走!”柴峻熙淡淡的看了看阿翔,不冷不热的说道。
“好的!我代表我家少爷谢谢您!柴少再见!”阿翔忙不迭点头道谢。
柴峻熙淡淡‘嗯’了声,然后转身就走。
哭得可怜又伤心的席慕儿听见脚步声,鬼使神差的转头看过去,就看见柴峻熙挺拔迷人的背影,怔愣了下,他……要走了?
席慕儿正看得发呆,柴峻熙突然回头看过来,四目相接,席慕儿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紧接着想起他刚才嘲笑了自己,她不服气地歪歪小嘴儿,大眼睛一斜,‘哼’的一声,将小脸歪向一边。
孩子气的举动可爱透了!
柴峻熙眸光微微一沉,收回视线,优雅从容的转身大步离开。
席慕儿听见脚步声又起,忍不住偷偷的转回头,一直看着柴峻熙离去的背影回不了神。
柴峻熙离开之后,阿翔赶紧走到敖文琦的身边,对她说:“敖小姐,你别担心,你弟弟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少爷已经交代医院了,要他们用最好的”
“我们不要!”席慕儿猛地转头瞪着阿翔,嘟着红唇怒叫。
“要!我们要!”敖文琦却突然改变主意,冷声喝道。
“琦琦……”席慕儿大惑不解的看着她,她刚才不是不愿意接受总裁的帮助吗?怎么现在……
“为什么不要?我们要!而且要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物、最好的治疗!”敖文琦转头瞪着阿翔,恶狠狠的说。
“是是是是是!那是自然,敖小姐请放心!”阿翔像捣蒜似的猛点头。
“可是总裁欺负你,我们不要他的帮助……”席慕儿抓着敖文琦的手,义愤填膺的叫着。
“是他害得小杰这样,就该他负责,我们凭什么不要?”敖文琦眼底浮现着浓浓的怨恨之意,她刚才是气得晕头了,居然拿小杰的命去跟那个男人赌气,她太不应该了。
“可是……”席慕儿迟疑的看着她,十几年了,她太了解敖文琦的性格,她知道琦琦内心一定是不愿意接受总裁的帮助的,可是为了小杰,她居然接受了……
敖文琦突然一把紧紧抱住席慕儿,在席慕儿的耳边哽咽着轻喃,“慕儿,我们不能让小杰有事,不能……”
“琦琦……”席慕儿的眼泪‘刷’地滚出眼眶,紧紧回抱她。
两个小女人,在抢救室的门前,紧紧抱在一起,给彼此力量。
………………
重症监护室外,敖文琦像座雕像似的伫立在那可以看见病房全景的玻璃窗前,默默看着躺在病床上了无声息的席杰,经过一系列的抢救措施,他有了微弱的脉搏跳动,却还没醒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小杰他今天的精神很好,拉着她和慕儿的手央求着想出去走走,她们不忍拒绝,所以才带他出去逛逛,可为什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连生病的小杰都肯舍身保护她,为什么她爱的那个男人却那样对她…….为什么?
唇齿间似乎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在提醒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无情与残忍,心间的恨,不由得越来越浓烈……
“小杰,醒过来,你一定要醒过来,你马上就可以做手术了呀!你会好起来的……”
手掌贴着冰冷的玻璃,贴在席杰小脸的位置,葱白手指轻轻摩挲玻璃,像是在抚摸席杰毫无生气的脸庞,敖文琦难受的哽咽着喃喃自语。
她不会像席慕儿那样放声大哭,因为她必须为席慕儿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所以她就只能把恐惧掩藏在内心深处,一个人害怕,一个人伤心,一个人自责。
“小杰,你快醒过来……”敖文琦含泪看着病房里的席杰,一声一声的轻喃。
要是小杰今晚还没醒过来,她一定会让古蓝付出代价的!一定!
“敖……琦琦。”
身后突然响起熟悉腼腆的嗓音,敖文琦悄悄拭掉眼角的泪水,吸了口气,才转身看向来者。
“徐医师。”敖文琦嗓音微微沙哑,略显无力的轻轻吐字。
徐医师清秀的脸庞挂着腼腆的微笑,冲她举了举手中的保温盒,“这都大半夜了,你一定没吃东西吧!来!我给你们做了点吃的,快趁热吃了吧!”
敖文琦淡淡看着徐医师手上的保温盒,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我没什么胃口,慕儿去洗手间了,等她回来让她吃吧!”
“你也吃一点吧!你要是不吃慕儿她也吃不下去的,你们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小杰还需要你们呐!”徐医师走近她身边,也看向监护室里的席杰,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得不说,腼腆害羞的徐医师劝人还真有一套,敖文琦发现自己拒绝不了了,转头感激的看着他,真挚的感谢,“谢谢你徐医师。”
“这没什么啦!举手之劳而已!”徐医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讪讪一笑。
“小杰他不会有事的,对吗?”敖文琦又转头看向病房内,红着眼眶幽幽轻问。
“恩!他不会有事!我们要有信心!”徐医师善解人意的附和,接着又微微拧眉提醒,“不过以后真不能再让他晕倒了,这样很危险,很有可能会再也……”
徐医师停住,但后话大家都明白再也醒不来!
敖文琦深深看着席杰,眼底突然浮现出浓浓的怨恨,与一抹坚定
“徐医师,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
古蓝晕倒了!
回到家之后就赶紧召来赫连家的私人医生,忙活了好半天,终于悠悠转醒。
古蓝苍白的脸盘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更显憔悴无力,双眼无神的看着围在床边的陆羽蓉和赫连瑶,小手则紧紧抓住赫连逸枫的手,生怕坐在床沿边的男人突然飞走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去拿婚纱吗?怎么好端端的就昏倒了呢?”陆羽蓉看着奄奄一息的古蓝心疼至极的问道。
“还不是”赫连瑶立马接嘴就要告状。
“瑶瑶。”古蓝急叫,激动的想直起身,却因为无力而又瘫软下去。
不能让陆羽蓉知道,不能把事情闹大,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可不能把身边这个男人惹急了,此时此刻,她能感觉到赫连逸枫的心根本不在这里,只要稍不顺他的心,他就极有可能甩袖而去。
所以,为了明天的婚礼,她现在除了忍之外,还必须装柔弱。
听见古蓝的叫唤,赫连瑶不甘不愿的闭了嘴。
陆羽蓉何其精明,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立刻沉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赫连瑶蠕动红唇正想说,古蓝却急忙开口抢先说道:“伯母,都是我不好,是我想穿婚纱的时候能漂亮点,然后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才会突然晕倒的。”
听了古蓝的说辞,赫连逸枫淡淡的看着她,而陆羽蓉向来对她信任有加,自是不会怀疑她的话,当下便心疼的责怨
“你这傻孩子,你已经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子了,还节什么食?把身子饿坏了可怎么办?”
“对不起伯母!我知道错了……”古蓝双眼盈泪,哽咽着认错。
看见古蓝落泪,陆羽蓉心疼万分,轻轻拍着她的另一只小手,柔声哄着,“伯母不是在责怪你,伯母是心疼你。”
“我知道我知道!伯母对我最好了。”古蓝用力点头。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陆羽蓉轻轻抚摸古蓝苍白的脸庞,关切的问着。
“已经好多了!对不起,让伯母担心了!”古蓝乖巧的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明天就是婚礼了,你可要早起化妆的,赶紧休息吧!”陆羽蓉欣慰的低叹一声,站在床边看着她说道。
“恩,伯母晚安!”
陆羽蓉点头,转身要走,一直坐在床边沉默不语的赫连逸枫轻轻拍了拍古蓝的手背,一边也跟着起身,一边柔声说:“早点休息”
“枫。”古蓝急叫,双眸幽怨的望着他,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松。
“怎么了?”赫连逸枫微微拧眉,耐着性子温柔的看着她。
“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古蓝低声下气的哀求,双眼泪光闪闪,模样看起来煞是可怜。
“小枫你就留下来陪蓝蓝吧!”走了一半的陆羽蓉回过身来,对赫连逸枫说道。
赫连逸枫双眼微微一眯,本就不耐的心莫名的更加烦躁起来,看着古蓝柔嫩的小手,他怎么有种想要甩开的冲动……
“求你……”古蓝楚楚可怜的望着他,苦苦哀求。
赫连逸枫抬眼看着柔弱无助的古蓝,好半晌后,才轻轻点了下头。
古蓝双眼立马浮现出一抹欣喜的光芒,苍白的脸庞漾起甜美的笑靥,紧紧抓着他手不送开。
看到赫连逸枫点头应允,陆羽蓉这才放心的往外走,走的时候顺手拉走了赫连瑶,于是房里就只剩下古蓝和赫连逸枫。
看到房门被关上,赫连逸枫强忍着心里的不耐烦,又坐回床边,回头就看古蓝正无比哀怨的看着他。
“怎么了?”赫连逸枫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柔声轻问。
“枫,我惹你生气了是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古蓝怯怯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不厌其烦的解释。
“我知道!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别胡思乱想,快睡吧!”赫连逸枫懒懒的扇动了下眼睑,眸光淡然的看着古蓝,有些心不在焉的轻哄。
不知道医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吩咐阿翔每小时一个电话汇报,现在距离上一个通话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阿翔怎么还不来电话?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枫……”
耳边传来古蓝怯怯的呼唤,赫连逸枫回过神来,淡淡看她:“恩?”
“我好怕……”古蓝微微哽咽,紧紧抓着他的手,苍白的脸庞浮现着两行泪痕。
“怕什么?”赫连逸枫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拭掉她不断往外涌的泪水。
“我怕你不要/我了……”古蓝泪汪汪的大眼睛凄凄望着他,眸底有着深深的忧虑和伤心。
赫连逸枫看她,沉默不语。
“枫,你会吗?你会不要/我吗?”看到赫连逸枫不回答,古蓝顿时又慌又怕,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嗓音一声一声幽怨的逼问他。
赫连逸枫定定看着古蓝梨花带雨的小脸,心里五味陈杂,脑海中浮现出敖文琦对他说‘我恨你’时的狠绝模样,莫名其妙的,他居然对明天的婚礼有了一丝犹豫……
“听话!快睡觉!”沉默半晌,赫连逸枫将浮躁的心情强制压在心底,拍拍她的手背,半是轻哄半是命令的说道。
古蓝盈泪的双眼怔怔望着他,突然猛地直起身,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
“我错了!枫,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妒忌敖秘书,我现在知道她不会跟我抢你了,她自己都说了,她有男人爱!有很多男人爱她!是啊!她那么漂亮,的确不屑跟我抢你,是我太多心对不对?枫,你别生气好吗?我是太爱你,太害怕失去你才会以为你和她有什么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古蓝紧紧抱着他哽咽着低喃,赫连逸枫想起敖文琦说这些话时的模样,心里就不由得升起一股愠怒,那该死的小女人说得很对,她是不愁没人爱,她就有那本事,走到哪儿都有男人全心全意的疼她爱她……
真是该死!
赫连逸枫正在愤怒的回想中,突然一个温软的触感贴上他的唇。他微微拧眉,默默看着主动亲自己的古蓝,心情莫名复杂。
心脏一紧,赫连逸枫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掐住古蓝的肩想要推开她,可他还来不及有所动作,古蓝的手就触上他的胸膛……
“ai/我……枫,ai/我好不好?今晚就ai/我……”古蓝在他嘴上深情呢喃。
赫连逸枫狠狠拧眉,默默看了她几秒,然后温柔而坚定的推开了她。
古蓝从迷醉中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他,“枫……”
“很晚了!该休息了!”赫连逸枫气息平稳,眸底清明,似乎对于她的主动丝毫不为所动,语气淡然的说道。
古蓝精致美丽的小脸立马浮现出一抹受伤,委屈的泪水又开始泛滥,咬着红唇无辜的看着他,极尽幽怨的哽咽,“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要/我……”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他也很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看见敖文琦他就疯狂地想要/她,而对古蓝,他却能做到坐怀不乱。他一直以为自己在等她长大,可现在古蓝已经长大了,甚至明天就要嫁给他了,为什么他……还是对她提不起一点兴致呢?
“枫,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你是不是想反悔……”古蓝颤抖着声音楚楚可怜的问着,凄怨的双眼紧紧盯着赫连逸枫,一颗心担忧害怕到极致。
“你想太多了!”赫连逸枫淡淡看着她,语气平静淡然。
“那你为什么……”
“明天就是婚礼了!明晚才应该是最美好的时刻,明白吗?”赫连逸枫安慰的轻轻拍了拍古蓝泪迹斑斑的脸颊,不冷不热的吐字。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古蓝委屈的瘪着红唇,柔弱无助的模样我见犹怜。
赫连逸枫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并未作正面回答,只是淡淡道:“你再不睡的话,明天就会没精神,你想在婚礼上再像今天这样昏倒吗?”
闻言,古蓝轻轻咬着红唇,怯怯低喃,“不想。”
“那就赶紧休息”
“枫!如果你没忘记要好好疼我的承诺,那你就陪着我,不要走,一直陪着我好不好?”古蓝急切的打断赫连逸枫的话,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肯让他离开半步。
不能让他走,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离开,否则她不知道如果今晚放他走了的话,明天的婚礼还能不能如期举行……
她不傻,她感觉到了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威胁,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期盼了多年的幸福就在眼前,只要再坚守十几个小时就能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了,她不能前功尽弃,她一定要留住他。
“枫,你还记得你对我的诺言吗?你说过你会永远保护我的,你说过你会疼我一辈子的,你说过你会娶我的”古蓝一声声急切的细数着他好早好早以前就对她做出的承诺。
“好!我哪儿也不去,我陪着你!”赫连逸枫快速的答应,阻断她再继续说下去。
古蓝每说一句,他的心就更烦躁一分,恍然觉醒,原来,自己曾经对她做出过那么多那么多的承诺,而这些承诺,在此时此刻,沉重得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既然做出过承诺,那么,他就必须遵守,这是作为一个男人最基本的道理与责任……不是吗?
古蓝见到他答应了,顿时感动得泪花盈盈,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赫连逸枫垂眉看着怀里微微颤抖的古蓝,犹豫了好半晌,才缓缓伸出双臂轻轻回抱着她,柔声低哄,“睡吧!我今晚哪儿也不去,我会一直陪着你……”
赫连逸枫一边轻轻说着,一边缓缓将视线调转至窗外。
今晚的夜,好黑,黑得像是再也盼不来曙光,黑得让人泛起一丝绝望,黑得让他的心,莫名的腾升起一抹不安……
………………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朵朵白云漂浮在蔚蓝的天际。
神圣庄严的教堂里,一对俊男美女正在接受神的祝福。
高大挺拔的赫连逸枫俊逸非凡,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庞俊美异常,一双灿若星辰的黑眸熠熠发光,深邃的眸光看着眼前娇媚如花的古蓝而略显空洞,涔薄性感的唇惯性的微微抿着,淡然清冷的表情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其实他心里在想,刚刚接到阿翔的电话,那孩子……还没醒来……
而那倔犟的小女人,一整夜守在重症监护室外,不曾合眼。
今天的古蓝高贵美丽,精致娇美的粉脸灿若桃李,一双剪水美瞳顾盼生辉,痴痴迷迷的看着眼前俊美如斯的男人,发自内心的爱慕之情怎么也掩饰不住,流泻了满眼满心,幸福笑靥挂满眉梢唇角,此生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
古蓝看着眼前这个璀璨耀眼如星辰般的男人,心里甜似蜜,真好,他终于是她的了!
婚礼仪式开始
偌大的教堂里,满座的嘉宾,前排的双方亲友,神坛前的一双新人,全场静谧,怀揣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仔细聆听着神父的宣读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圣神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庄严的神父缓缓抬眉看向满座的嘉宾,严肃的地开口,“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反对,或永远保持缄默。”
教堂内一片寂静,表示没人反对,神父满意,垂下眼睑正yu接着说,突然
“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