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132：
  震颤的地下工厂稳住了它的身体, 渐渐安静下来，但里面的人却是一个比一个惊慌，离窗户近的异能者多数直接破窗跳下, 剩下的普通成员尖叫惨叫混合一起。
  心理素质过硬的人拿起摄像机对向天空，目光震颤地看着屏幕里录下的画面，嘴里喃喃：“是真的还是假的？”
  “海市蜃楼吗！”
  “是不是海市蜃楼！”
  ……
  “教授！保护教授！”
  地下工厂发生意外的那一瞬间，谢君山便被多名异能者牢牢护住，那名空间系a级想将他瞬移到地面, 却发现空间好似被封锁住，无法使用瞬移。
  几个a级只好背着谢君山, 以最快的速度撤出工厂，到达地面。
  “教授, 那是……龙吗？”一名异能者不可置信地看着上方异象，声音带着莫名的颤抖。
  谢君山脸色难看的近乎灰白，脸上有一道淤青——工厂震动时，他被摇晃着磕到了桌角。
  “一条龙而已，是真是假还不确定, 慌什么。”他深吸口气，缓解胸口快要炸裂的憋闷。他历经两世, 前世惨死, 却神奇地重生回来, 这样离奇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现在遇到一条龙在头顶飞，于他来说, 惊怒大于震撼。
  如果这条龙是真的, 它到这里是想做什么。
  与此同时, 基地派出大量直升机往这边赶过来。
  弄九思飞过来时路过南基, 散发出来的恐怖力量被基地检测，尤其超级天王和卫树风这两个精神系，两人明明没有受到攻击，却同时吐血，秦成轩大骇，见这股力量直接掠过基地往前，立刻领着一批高手，乘坐直升机尾随。
  远远的，直升机盘旋在半空，不敢再前进。
  “我的天……”驾驶员一个哆嗦，直升机往下坠落几十米堪堪稳住，但此刻没有人怪罪他。
  “我该不会眼花了吧，这是一条龙？”
  “不，你没有眼花，确实是条龙。”
  “……那个，会不会是变异的蛇晋阶成这个样子的？”
  这条疑似龙的巨兽……会是几级？
  下意识的，每一个异能者脑海里滑过这句话。
  他们去看秦成轩，作为双系s级的超级强者，这里只有他最有发言权。
  秦成轩脸色凝重，低低说了句：“警戒，不要乱动，看看它要做什么。”
  所有人心中一沉，秦队这么说，岂不是这只巨兽的等级超过了s级？
  “秦队快看，那是谢君山！”
  先前众人注意力都被天上若隐若现的青龙吸引，没注意地面冒出来的工厂。
  “他们竟然一直藏在这里！”
  “我检查过这里两次，均毫无异常。”说话的是被边边称为黑脸叔叔的那位张队长，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眶瞬间充血。
  基地一直在找反人类组织的踪迹，却没有发现这个普通的无人住的村子下面，藏着整个反人类组织，任由他们在基地眼皮子底下活动。
  “谢君山狡诈聪明，又擅长研究生化武器，身边还有高阶的空间系，配合起来，不露行迹地躲过搜索并不难。”秦成轩沉稳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落在每个人的心中，“既然发现反人类组织的踪迹，晓春，联系树风，马上派三支a级队伍过来。”
  “是。”
  四周静悄悄的，几乎所有人都摒住呼吸，寒风凛冽，谢君山脸色很快变得惨白，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教授！”
  ……
  “快看……龙首探出来了！”有人大叫。
  翻涌的黑云似乎浅了些，紧接着众人发现，不是乌云变浅，而是青光透出来，它们便迫不及待往旁边跑，好似在给他腾位置。
  然后，巨大的、令人望之生畏，继而满心震撼的龙首自黑云中显露出来，随着他的动作，长长的龙须顺风飘扬，幽深暗邃的龙瞳俯视底下蝼蚁般的人类，最后视线停在咳嗽的谢君山身上。
  所有声音消失，连风声也没了。
  谢君山的咳嗽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恐怖的杀机笼罩了他，带给他前所未有的体验——好似一座山轰地朝他压了下来。
  双腿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吱声，紧接着砰的一声，谢君山双腿弯曲跪在地上，见状，几位a级想也不想地扑到谢君山面前，发动自己最强的攻击。
  “快带教授走！”
  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这些人的攻击压根没有入弄九思的眼，刚要随手解决，他眼睛微眯，龙身一拧，视线转至秦成轩等人所在的方向。
  秦成轩头皮一麻，喝道：“做好战斗准备！”
  “秦、秦队，咱们后面好像飞来了什么东西……”驾驶员还没说完，只闻咻的一声，直升机仿佛喝醉似的不受控制在半空中旋转，待驾驶员好不容易稳住机身——
  莫晓春瞪大眼睛：“那是什么飞行器？速度好快！”
  机舱门滑开，魔术师跳了下来。
  南基众人：“！！！”
  “他、他……不是边边的爸爸吗？”莫晓春呼吸一紧，魔术师在基地待了一个多月，莫晓春时不时会给边边送美瞳，见过魔术师几次，一个字都没说过。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敢。
  她打心底里怵魔术师。
  一个a级背着谢君山往外逃，魔术师的小机器人悄眯眯拦下，转眼把自己的手变成一枚炮筒，直指谢君山。
  a级哪会将一个机器人放在眼里，小机器人从他瞬间透露的眼神猜出对方的意思，它一板一眼地说：“地球人类，请相信我，在你击中我的那一瞬间，你和你背上的人会化成虚无，而我最多不过滚上一圈，沾点泥土。”
  它扬了扬炮筒，学习修瑾在机甲内怼冲梦的模样：“要不要试试？”
  那名a级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当然不会相信，谢君山却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放我下来。”
  “可是……”这名a级不情不愿地放下谢君山。
  谢君山低声道：“回去。”
  a级只好扶着他返回刚才所站地方。
  魔术师站在不远处，黑袍掠动，抬头，与弄九思俯视的视线在半空中相对，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
  弄九思没想到魔术师来得这么快，而魔术师也没兴趣让这些地球人类把他和弄九思当戏看。
  当确认驾驶奇怪飞行器的是魔术师后，直升机安静如鸡地降落，秦成轩等人跳下直升机，试探地朝魔术师的方向靠近，然后在离十米远停住脚步。
  现场鸦雀无声，连工厂里那些没来得及出来的组织成员也失了声音，胆子小的，抓着东西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下一秒，一个细细的软糯声音打破这份极致的安静——
  “是爸爸！爸爸们来接我啦～”
  工厂的一面墙壁被轰开，无数视线下，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从破开的墙壁跑出来。
  雪白的小脸抬起，她呆呆地望向天际游弋的青龙，目光中没有丝毫害怕，有的只是好奇和兴奋。
  清扬的龙吟响彻天地，紧接着青芒掠过，巨龙消失，化成人身的弄九思犹如一片落叶飘落在边边面前。
  其他人：“！”
  这特么还能变成人的？？？
  小姑娘停下脚步，只需一眼便能确定，这是九思爸爸呀。
  临央哥哥是九思爸爸派过来保护她的，那么九思爸爸可以变成龙，对边边来说，就是自然而然的一件事，根本用不着惊讶。
  许是久未见面，弄九思出场又这么拉风，边边只是抠着手指，眼巴巴地看着他，没吭声。
  反倒是弄九思，目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一寸寸扫过对面的小不点，眉心缓缓地拧了起来。
  他怎么觉得小不点跟以前不一样了？
  ——废话，人家长高了些，当然不一样了。
  当然，这不妨碍弄九思做出的反应，手略微一抬，边边的小身体直接飞向他。
  大手一捞，弄九思下意识掂了掂，终于明白哪里不一样——
  重了。
  细长的手指不听使唤地捏了捏小丫头嫩嫩的脸蛋，柔软真实的触感让弄九思脊背微僵。
  以前通过投影，爸爸们虽然能和边边接触，却不能感受抱着边边的真实感觉，仿佛隔了层看不见的膜。
  俊眉微扬，弄九思眼角眉梢溢出淡淡的笑意，熟悉的奶香味萦绕，他含笑问：“有想我吗？”
  边边用力点头。
  “有多想？”
  小姑娘伸出小胳膊，比出胳膊能圈住的最大范围。
  “那为什么不说话，也不喊我？”
  “爸爸，你是真的吗？”过了会儿，小姑娘轻轻地说。
  弄九思心中一颤，片刻后，说：“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小姑娘立刻鼓起小嘴巴在弄九思脸上吧唧一口。
  魔术师：“……”
  看不下去的他走过来，边边立刻注意到，眼睛唰的亮了起来，脆生生地喊：“维格尔爸爸！”
  笑意在九思大人的脸上滞了滞，怀里的小不点扭动身体要下去，众目睽睽之下，他大方地放下边边，看着边边头也不回地扑向魔术师，一把抱住魔术师大腿。
  “……”
  想了想，弄九思只好在边边亲了他这上面找到微妙的平衡。
  他收回视线，从破开的墙壁后面跟着边边走出来的还有山羊领主、阿云以及两只丧尸。
  “九思冕下。”山羊领主微微颔首，态度不卑不亢。
  弄九思对他还是比较满意，点点头：“辛苦了。”
  山羊领主摇头：“多亏了阿云。”
  面对弄九思看过来的视线，阿云下意识挺直脊背，垂在身侧的手紧张地抠住衣摆：“……叔叔好。”
  山羊领主看了他一眼。
  弄九思：“……？”
  他好似听错一般：“你叫我什么？”
  阿云和弄九思幽深的视线对上，顿时意识到自己叫错称呼，沉默下来。
  可是……叫边边的爸爸为叔叔，哪里错了吗？
  好在弄九思没心思追究，挥了挥手：“旁边站着去。”
  “爸爸，修爸爸呢？”被魔术师抱起来的边边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疑似疤脸爸爸的存在。
  魔术师：“不知道。”
  小姑娘疑惑地睁圆漂亮的大眼睛，可是系统爸爸说爸爸们都来了呀。
  “这些人你想怎么处理？”魔术师的话让边边将思绪从修爸爸转到反人类组织，自从知道爸爸们来了，边边便下意识忽略了这些大坏蛋。
  有爸爸在，小姑娘想什么就说什么，小手直接指向谢君山：“爸爸，那个大坏蛋特别特别坏，他在工厂里面制造许多实验体，有些和我一样大，他们被大坏蛋注射很多奇怪的药，变成可怕的样子。”
  “就是他抓走爷爷和祝渊叔叔，要研究他们，还要研究我。”
  前面的话魔术师还没什么反应，最后一句，成功让魔术师眼底的温度消失——
  “哦，你想研究我女儿？”说话的却是弄九思，魔术师目光微动，盯着弄九思的背影，为了在边边面前显露实力，连伤也不顾了？
  魔术师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不动。
  阿云看了会儿，低声问山羊领主，万分疑惑：“边边到底有几个爸爸？”
  进入空间后，边边时常会说“等爸爸来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那些大坏蛋会被爸爸打得落花流水。”
  正常来说，不就一个爸爸嘛。
  现在？
  山羊领主答非所问：“你为什么称呼九思冕下为叔叔？”
  这个阿云更加郁闷：“我的称呼错了？他是边边的爸爸呀。”
  山羊领主心中堵堵的，移开视线不说话了。
  谢君山此人倒也是个人物，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身体羸弱至极，手下带他逃也逃不了，此时面对边边的指责，居然还能笑出来。
  这么大一个组织，齐聚如此多的高阶异能者，面对两个人居然毫无反抗之力。
  或者说，他们的反抗在那条龙面前，显得格外可笑和渺小。
  “实在抱歉，不知道边边还有两位卓越非凡的父亲，”他的视线在弄九思和魔术师二人身上徘徊，眼神玩味，“二位是边边的亲生父亲？”
  “地球人，你知道上一个用这种眼神看过我的人，他现在怎么样了吗？”弄九思的声音温和地钻进谢君山的耳朵，听起来分外悦耳，如泉水叮咚。
  谢君山却不受控制地颤了颤，身体是比意志还诚实的存在，他的身体在惧怕。
  这样的认知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愿闻其详。”他僵硬地挤出一缕笑。
  “别紧张。”弄九思语气轻柔，抬起修长的食指，浮空点向谢君山，“我喜欢聪明有个性的人，但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谢君山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弄九思的食指只不过遥指着他，他便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事实上弄九思身体周围并没有释放什么压迫，他如同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带着温柔的笑，好似一位优雅的贵族，一点也不可怕。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巨龙化成他，没人相信这位俊美的男人，会是一条龙。
  光论气息的话，魔术师可怕多了。
  魔术师即便什么也不做，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本该柔软温馨，可当他的目光扫过之际，与之对上的人，仿佛面对无尽深渊，寒意如附骨之蛆攀爬，足以让人心惊胆战、头皮发麻。
  “当我遇到自作聪明，又不懂得尊重我的人时，”弄九思手指轻动，谢君山身体猛地一顿，继而僵直地挺在原地，表情没有分毫变化，然而从他的眼神、以及太阳穴和脖颈凸出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痛苦，“通常我会给点小教训。”
  “救教授！”反人类组织的异能者暴动，完全不要命地冲上来。
  这时，边边挎着的包包发生震动，紧接着九思剑自动飞出，小姑娘“哇”了一声。
  在场除了魔术师和山羊领主，或许只有秦成轩勉强看清发生了什么。
  九思剑在边边手中发挥出的作用是非常锋利、砍什么断什么的刀刀，落在弄九思手中……那些暴动的异能者前冲的动作戛然而止。
  九思剑化作一缕光芒，仿佛有生命般穿过他们的身体，当穿过最后一人时，它停在弄九思面前，剑身微微颤抖，似乎遇到原主人十分开心。
  接二连三响起人体扑倒在地的声音。
  那个空间系a级吃力地低头，胸口的衣服浸出血晕，他茫然地看向谢君山，嘴唇蠕动，没能发出声。
  直到死他都没看清杀了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南基的异能者齐刷刷往后倒退。
  没看到吗，那位龙大佬用一把短剑，一个呼吸就将反人类组织的异能者杀了个七七八八。
  就连a级也没逃脱掉。
  从来没觉得a级这么弱过。
  莫晓春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目光来来回回在九思剑上徘徊，用气音说：“我不止一次看到边边用它当水果刀……”
  弄九思叹了口气：“魔术师，这种事情应该由你来比较合适。”
  他好似在欺负这些地球人。
  魔术师低头逗女儿，全当没听到。
  边边好奇：“爸爸，为什么九思爸爸叫你魔术师？”
  魔术师还没开口，身体蓦地往旁边移了两步，九思剑静悄悄“飞”了过来。
  “边边，帮爸爸把剑拿过来。”弄九思说。
  魔术师面无表情地和弄九思对视，边边完全没有察觉两位爸爸之间的暗潮汹涌，她抓住九思剑，魔术师只得放下她，小姑娘绕开倒在地上的尸体，哒哒哒跑向弄九思。
  全场只有小姑娘最轻松啦。
  爸爸来了，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爸爸，给。”
  “爸爸杀人，怕不怕？”弄九思蹲下，接过九思剑把玩，笑眯眯地看着小不点。
  “这些都是大坏蛋。”边边摇头，“就是他们才害得更多的人死掉，爸爸杀掉他们，是为民除害！”
  说着，小姑娘望向无法动弹一个字都说不出的谢君山，小胳膊插着腰，要多神气有多神气：“我说过，等爸爸来了，你会哭着跪地求饶的。”
  弄九思打了个响指，谢君山抽搐着倒在地上，俨然进气多呼气少，全身仿佛水洗一般。
  除此之外，没看出他哪里受了伤。
  “……小姑娘，小小年纪就恁般恶毒，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从颤抖的牙缝中，谢君山虚弱地挤出这么一句。
  边边愣住。
  她当然明白“恶毒”是什么意思。
  让爸爸杀掉这些坏蛋，她很恶毒吗？
  “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连蚂蚁都不敢踩，而你……”谢君山后面的话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眉心的血洞定格住他脸上的恶意。
  他是故意的，既然大势所趋，注定无法在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大佬手中翻盘，就该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龙有逆鳞，这条龙的逆鳞轻易能猜出，说再多不如在逆鳞上下工夫。
  看，不过短短两句话，他就痛快的死了。
  又不是没死过。
  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重活一世，最终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中。
  “谢君山就这么死了？”南基的异能者有些缓不过神，反人类组织如同阴沟里的臭虫，藏得太好，这么多年也没办法伤其根本，更别提杀了谢君山。
  现在谢君山真的死了，包括反人类组织的精锐力量也几乎消耗殆尽，一切发生在短短几分钟之内。
  这样的速度一对比，显得基地好无能。
  脸老疼了。
  “秦队，咱们要过去吗？”
  “当然。”
  秦成轩整理衣服，提了提神，旋即大步上前。
  “维格尔先生，”他开口就是道歉，“非常抱歉，是我们的疏忽，才导致边边涉险。”
  三小只失踪后，两大基地的高手联合寻找，从未放弃。只是地下工厂屏蔽了山羊领主和阿云身上的定位器，之后他们又躲在空间里无法出去，基地想找到他们，谈何容易。
  魔术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边边拉着弄九思走过来。
  “秦叔叔，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要来救爷爷和祝渊叔叔的。”小姑娘连忙道。
  “边边，你没事就好。”秦成轩朝边边露出慈爱的笑容，感觉到一股视线打量自己，不慌不忙地抬头，看向弄九思，拿出基地负责人的气魄，“不知如何称呼先生？”
  弄九思对这些地球人兴致缺缺，但想着这段时间边边都生活在基地，此人是基地的负责人，勉强类似帝皇的存在，遂给了两分面子。
  “弄九思。”
  “多谢九思大人出手，清除掉反人类组织这个毒瘤。”这位大佬本体是条威风凛凛的青龙，秦成轩说着，不伦不类地做了个抱拳礼。
  其他异能者：“……”
  秦队居然叫“九思大人”？是不是太狗腿了！
  片刻后，众人从善如流地狗腿起来，齐齐尊称九思大人。
  ※※※※※※※※※※※※※※※※※※※※
  修爸爸：拜托让我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