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苦肉计

  吃饱喝足，闫歌儿刷了碗筷出来，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楼下。
  “婉婉，他还在那里跪着。”
  舒沉婉正在看一个美食节目，闻言眼底没有任何波动。
  闫歌儿恨恨地说：“这个卫东寻也是够心机的，哪里不能跪，偏偏跑在路灯下去跪。好让我们能把他的狼狈看得一清二楚？以为你会心软吗？”
  舒沉婉很郁闷：“歌儿，别管他了。”
  闫歌儿突然惊讶地叫起来：“卫东寻怎么躺地上啦？是不是晕倒了？”
  舒沉婉烦躁地把摇控丢到一旁，和闫歌儿一起下楼去查看究竟。
  在姜慎送舒沉婉回来之前，也不知道卫东寻在那里淋了多久，现在的他脸色苍白，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闫歌儿看着昏迷的男人，问：“婉婉，现在怎么办？”
  卫东寻惯会使苦肉计，她真担心舒沉婉心软，又原谅他。
  舒沉婉面无表情：“先叫救护车吧。”
  到达医院，检查出卫东寻得了轻度肺炎，需要住院观察。
  闫歌儿奇怪地问：“就淋了那么一会，怎么会得肺炎？他可是个男人啊，哪有那么弱？”
  医生解释：“是这样，病人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进食，导致身体虚弱。现在被大雨一淋，自然容易生病。”
  舒沉婉倒没有放任卫东寻不管，替他办好住院手续，又交了押金。整个过程，她的心底都没任何波澜，表情木然。
  闫歌儿却以为她心里内疚，担忧地说：“婉婉，卫东寻生病那是自找的，你千万别难过啊。”
  舒沉婉拍拍她的手背：“不用担心，我都明白。”
  大学时，卫东寻为了追求她，就是喜欢折磨自己的身体让舒沉婉一次次心软。后来求婚的时候，舒沉婉犹豫不肯应承，卫东寻干脆在她的楼下守足了三天三夜，吃的东西都是让助理送来的，还被雨淋病了。把舒沉婉的妈妈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坚定地把女儿推进了婚姻里。那时舒沉婉还在犹豫，被妈妈骂了一顿，说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从舒沉婉认识卫东寻开始，就知道他最会折腾自己的身体。当初天真，还为此感动了无数回，才会听从妈妈的安排，刚一毕业就嫁人。
  可是现在，她除去厌倦，实在生不出别的感觉了。
  舒沉婉打电话通知了卫家人，打算等他们一到，她就离开。
  结果卫母和卫东媚很快就赶到，大晚上的，还带来几个三姑六婆。
  卫母先是奔进病房看过卫东寻的情况，之后又冲出来二话不说朝舒沉婉发火：“看看你都把我的儿子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当初他娶你进门的时候我就说过你这个女人不会安分，结果不到两年，你居然就出去勾野男人，还为了离婚打官司？你简直把我卫家的脸都丢光了！”
  闫歌儿立即护在舒沉婉面前，刚要回呛，舒沉婉对她说：“歌儿这里是医院，我们别闹。”之后又心平气和地对卫母解释：“卫夫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要离婚，你大可以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子。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舒沉婉原本就没有多爱卫东寻，当初结婚只是顺从母亲的意愿。到现在，在知道他为救初恋而把她送给其他男人时，已经干净利落地把他剔除在心门之外。现在还能替他交钱治病，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她不需要在这里被他们质问。
  卫东媚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想走？我哥哥现在生死不明，你不管他死活就想走？你还是不是人啊？”
  闫歌儿扯开卫东媚：“他卫东寻自己要作死，关我家婉婉什么事？你快放手。”
  卫东媚：“你谁啊？别碰我衣服，贵着呢。”
  她们二人正拉扯不休，卫母突然不顾大庭广众坐在地上拍大腿，又哭又嚎：“我怎么这么命苦，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却娶了你这么一个狐狸精进门。他现在被你折磨到生病，你却不管他死活，还想着出去勾三搭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卫家的三姑六婆闻言，立即围着舒沉婉开骂，仿佛她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最好用唾沫星子淹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