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寂寞,不乏闷

  妹啊,聂凌卓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啊!不会是眼睛还没治好,心脏就出毛病了吧。
  年初晨抗拒聂凌卓的怀抱,此时,她才慢半拍的想起聂凌卓刚才所说的话,什么?就地办了她!
  什么意思啊!
  说得多么暧昧不清!
  说得全身鸡皮疙瘩泛起!
  他什么人呀,说办就能办?
  “聂,聂少……你退一点,退一点点啦……我喘不过气了……”年初晨双手抵挡着聂凌卓的胸膛,越是拒绝,聂凌卓反而绕得她更紧。
  “你现在终于知道喘不过气来是什么滋味了吗?”md,在年初晨不见人影的这些天里,他也是这样喘不过气来,异常难受。
  年初晨却没弄明白聂凌卓话语里的意思,“什么?我干嘛不能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奇了怪了。”
  她嘀咕,顿觉聂凌卓脑袋不清楚似的,至少说这话就有些不清不楚的。
  “嗳,你快点放手啊,再不放手,我可走人了……我还有一堆事要做呢。”
  最重要的事,当然是要给聂凌卓打针,吃药,快点伺候这大少早日眼睛看见。
  “走人?你这次倒是给我走走看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饮了你的血。”
  欠揍的!
  年初晨一开口,总能让聂凌卓恼火十足。
  “啧啧,真血腥,我告你谋杀……我……充其量只是你的佣人,又不是卖给你了,就算卖给你也有我自己的自由吧,凭什么不能走啊……凭什么……凭什么啊!”
  年初晨就知道,一旦和聂凌卓在一起,她迟早是要被啃噬得彻彻底底。
  “我说过再动,我就办了你!”给了警告,竟然还不识趣,聂凌卓口吻异常的霸道,举止也配合着属于他的悍然,愈发将年初晨全身亲密的贴向自己胸膛,“看来,你是想我办了你对吧?怎么说,也有好几天没有爱了,蠢蠢欲动了么?”
  “你,发什么神经……我才,才没有……”本应该说得理直气壮的一句话,在聂凌卓双臂悍猛的紧锁下,言语被弄得支离破碎,是那样没有说服力。
  谁来救救她?
  她也是真没出息,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同意聂夫人提议了。
  这么一来,自己不就真真正正的成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大皮球了吗?
  “聂……不要……绝对不可以……啊……”年初晨无力动弹,有密密麻麻的热吻甚为缠绵悱恻黏在她的红唇上。
  他又来了!
  霸王硬上弓这一招令人恼怒到了极点,年初晨原以为自己一定会厌恶至极,没想到时隔几天后,心上居然是那般眷恋,远不如她想象中的排斥,更是和她嘴上所说的“不可以”是相背离。
  “唔唔唔……聂……凌卓……”趁着空隙,年初晨连连抗拒。
  可聂凌卓一旦沾染上年初晨,就放不了手,尤其几天之后的分离,热吻缠黏得更深,更猛烈,几乎是狠狠撕咬向年初晨的唇,异常激烈。
  “你逃呀……”挑衅意味十足的言语从聂凌卓的口中慢条斯理又充满了邪肆意味的迸发出来……
  “喂……过分!别太过分了……”
  “我习惯了过分。”那又怎样?她还能奈他何如?聂凌卓本是心里揣着生气,可这会儿功夫,因为胶黏着年初晨,牢牢地将她定于臂弯间,聂凌卓的生气也在一分一分的散去。
  他不仅仅是习惯了过分,甚至他的字典里还从未有“过分”一词存在,聂凌卓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想做就做,无人能挡。
  “你……你没良心,我看错你了……亏我还以为你在这儿接受治疗可能又疼又闷,没想到你,你竟然还是以玩弄我为乐,聂凌卓,你放手,快放开我……”
  年初晨大喊大叫的,越发凸显了她“雷声大,雨点小”的特点,小小的脸蛋是满脸的绯红。
  就在年初晨愤愤不平的推搡聂凌卓时,聂凌卓的掌心竟然出其不意的抚向她的脸蛋,嫩嫩的,滑滑的,还有热热的感觉,掌心里因这触感变得格外蠢动了,这一份蠢动更是袭遍了聂凌卓全身每一个角落,带动他全身的火焰越来越旺盛,越来越炙热……
  “我是闷啊,所以,现在不是有你来解闷了吗?虽然叽叽喳喳,又疯疯癫癫的,不过,还不错,有你在身边,不寂寞,不乏不闷。”
  聂凌卓说这话时,半真半假的言,听不清楚言语里真真假假,然而,有一句倒是真的,有年初晨在身边,真的很不错。
  这个丫头,既然很轻易惹他生气,又能很成功的驱走自己心底的清冷,“原来,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
  他像是在跟宠物说话似的,怜惜的抚了抚年初晨的发顶,越是如此亲昵无边的举动,年初晨则恨得牙痒痒的,她的火大,和聂凌卓此刻的开心,形成了一道鲜明的对比。
  她,原来就是给聂凌卓解闷的。
  娘的,就算是,也不要说得这么不给面子吧!
  “去死!”她年初晨是没出息,可这点上竟然自尊心特强烈了,想到自己明明可以脱离苦海的,明明只要立场坚定一点,她就可以拒绝聂夫人“无理”的要求,而最后,她竟然还有点“感恩戴德”似的感谢有这么一个机会能看在聂凌卓的身边,亲眼看到聂凌卓双眼康复。
  思及此,年初晨恨不能狠狠地刮自己几巴掌,何其没用,何其蠢蛋的想法呀!
  “嗯?说什么?”聂凌卓似乎没有料到年初晨竟然还有胆子在他面前爆粗,尤其还是个女孩儿,居然敢如此没脸没皮,不顾形象的爆粗,新鲜!挺新鲜的!
  但新鲜归新鲜,年初晨自是不敢再说第二遍,身体防备的往后仰,刻意拉开和聂凌卓之间的距离,却又在下一秒被聂凌卓很顺势的揽入了手中,“你想死,我可舍不得……没了你,不知少了多少趣味……”
  这是真心话,是实话,全是发自于聂凌卓的肺腑之言,说出口时是那样的自然而然,喃喃的口气里既是邪肆,又是温柔,吻沿着她光滑的颈子开始放肆而为,即便还是有年初晨的抗议之声不停的响起,却一点儿也不影响聂凌卓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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