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木家长子

  呃!木哲文被木易辰噎的干瞪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那个,本王和你父亲其实没差多长时辰,据说是前后脚,不用分这么清楚吧?”
  木哲武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不想解释。
  木易辰却不依不饶的道:“前后脚也是您先出生的啊,父亲这些年替您扛着木府这个重担,现在也该交给您这长子了。”
  木哲文理屈词穷,苦着脸叹息道:“你们真听本王的?就不怕本王让木家背叛南月投靠西邵?”
  木哲武闻言神色一凛,背脊也挺直了,目光凌厉的看向木哲文。
  木易辰似笑非笑的挑眉道:“先不说木家投靠西邵,西邵会不会信任接受我们,只问您想让木家几世忠君爱国的英明一朝之间变成人人唾弃的卖国贼吗?”
  木家乃南月四大阀阅世家之一,是有数百年根基的大世家。在南月的朝堂和其他世家都是盘根错节,想全身而退太难,当然皇上想连根拔除也不容易。
  木哲文承认木易辰很聪明,他说对了,他可不想搅弄南月和西邵两国朝堂的风云。他本来是一个富贵闲王,逍遥自在,为什么到最后因为木家落下个骂名?当然木易辰也确定木哲文不会把木家推上丧权辱国的位置,也知道他一直站在木家的角度来处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就不会代替木哲武,在西邵边境主持大局也没趁
  机做出不利南月的事。也不会冒着被云承离刺杀的危险,冒充木哲武回锦城。
  木易峰闻听木易辰回来赶了过来,恭敬的对木哲文道:“您在锦城徘徊到现在还不回去,难道不是等木家的事尘埃落定以后才回西绍?”木哲文见侄子们想听他的意见,于是正色道:“现在,大将军有这么几个选择,第一呢,带领军队奋起反抗,孤王知道你准备了基地。第二,辞去大将军之职,明着示弱,
  暗中蓄势,伺机而动;第三呢,保持现状,等待皇上的下一步行动,见机行事。”
  木易峰道:“皇上如此忌讳父亲,父亲虽然交出了虎符,但军营里还有很多旧部,皇上再下杀手的可能性很大。”
  几人商议了大半宿,明日早朝,木哲武去上了早朝,向皇上递出了请辞的折子。
  云承离一脸的恼怒和失望,“木大将军正当盛年,怎么就要辞官?难道朕不值得你效忠吗?!”
  木哲武跪在那里惶恐叩头:“皇上息怒,皇上恕罪!末将征战多年,身上新旧伤势已经让末将不堪重负,如今爱妻突然亡故,让末将神思倦怠、心灰意冷。”“没想到杀伐决断的木大将军还是个痴情种子!不过国家、国家,国在前家在后,木大将军怎么可以为了私情而不报效国家?”云承离假模假式的挽留、责怪了一番,然后
  很是恨铁不成钢的准了。木哲武跪地谢恩,虽然这样的结果早就在意料之中,但对皇上如此无情的卸磨杀驴颇感失望。他交出了虎符,现在又辞去了自己奋斗了二十多年而得来的位置,心里感到
  空落落的。
  十数年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情景一幕幕的在他脑海里闪过,木哲武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难道今后他要在家养花遛鸟吗?
  垂头丧气的回到木府,木哲文、木易峰、木易辰都迎上来安慰,木哲武淡淡的苦笑了一下道:“无妨,以后我就含饴弄孙了!”
  只是身边少了那个结发之人,沈辛婷是一直想让他过这样的日子的。可是他知道了那件事,若不是沈辛婷死了,他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她吧?
  木易辰看木哲武的样子也是心疼,提议道:“父亲不如以跟儿子出去散心为借口,然后去海岛看看,那里的士兵也需要父亲。”
  那两千多士兵,还有一千多老弱残兵,木哲武哪放在眼里?不过去岛上看看也好,毕竟那里将是木家的退守之地。
  于是木哲武点头道:“好!听说岛上被王妃建设的非同凡响,为父倒也好奇。此次为父就与你一起南下。”
  木哲文看着木哲武像霜打的茄子,眼珠一转,似笑非笑的道:“你若是还想带兵打仗,我倒是有个办法。”
  木哲武眸光微亮,但随即黯淡下来,等木家再崛起得势的时候,怕是他已经老的提不起剑了。
  木哲文凑到木哲武身边,耳语了几句。
  木哲武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大声道:“什么?你这是让我带着西邵军队和南月的军队对战?虽然我辞了官职,虎符也交了,但那些将士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木哲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谁让你两军对垒的?你的那些军队现在实际上是木乃梁控制,要不要打,如何打,还不是你祖孙二人说了算?”
  木哲武开始沉思起来,神情略有松动。
  木哲文接着道:“你知道我这散漫的性子,老福王虽然有诸多旧部,我也聚拢不起来,也指挥不了。任苏文清指挥的话,你的那些兄弟可就要倒霉了。”
  木哲武冷声道:“胡闹!我就是再如何也不能去西邵领兵,再说苏文清如此熟悉你我二人,他也是聪慧睿智的,怎么会认不出?”
  木易峰和木易辰对望一眼,无可奈何的笑笑,这个大伯父,与父亲长的像,这性格上可真是相差甚远,怎地如此不靠谱?
  ……
  木九久一连病了几日,不放心煜哥儿,日夜守着孩子,反正娘儿俩都病了,倒也不怕过了病气给他。
  就这样让煜哥儿占了云沐风的位置,赶他去了书房。
  云沐风也有些恼了,他自己满腹的委屈像谁说?二话不说就真的去睡书房了。
  这日木九久感觉爽利了很多,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屋内放了冰,倒也不是那么闷热难耐。
  榻上铺了草席,煜哥儿穿了肚兜和短裤,睡得摊手摊脚,打着小呼噜,分外可爱。
  木九久亲了亲儿子的小胖脸,一边给他打着扇子一边拿着一本书看。云沐风静静的站在琉璃窗外,痴痴的看着这样美好而静谧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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