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苏文清的身份可疑

  木乃梁恭敬说道:“这些既然都是精锐,接受过很多训练,用他们作为比试的人选,怎么能显示出我们的实力?还是从新兵里边各选五百小兵,用他们来训,这场比试才公平。”
  他说得也有道理,这次赵宇桓没有多说什么,爽快地回道:“好,我同意!”
  木九久暗暗赞叹,木乃梁果然聪明,弃用精锐实在是明智之举,这些在战场上搏杀多年的将士,哪里会听从他一个不到十三岁孩子的指挥和训斥!
  木哲武和云沐风也暗暗点头,她的练兵之术如何他还不得而知,但是就机敏与手段来说,她确实比赵宇桓略高一筹。
  对这次的比试,二人隐隐有了些许期待。
  木哲武指着面前辽阔的场地,笑道:“这片校场就这么大,你们要是一起操练,怕不怕对方看到你们练兵的方式?”
  赵宇桓摇摇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给她看看又如何?“
  木九久眯眼看去,军营后约两公里处是一片树林,树林之后约六七公里就是一座小山,那才是她想要的场地。
  她眼底一亮,道:“校场留给你,我要后面那片山林就行,明天开始,一月为期。”
  “好!”赵宇桓大喝一声,宣告着这场比试正式开始。
  木乃梁也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知道木九久知道很多新奇的东西,这次肯定也能一举夺胜。
  木九久对木乃梁道:“走吧,咱们去商量一个详细的训练和作战计划!”
  “是!”木乃梁跟在木九久身后,一副惟命是从的的样子。
  云沐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拽了木九久一把将她护在身边。
  木乃梁虽然还不到十三岁,但已经开始变声了,也算是个男人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虽然是姑侄,也不能太接近了。
  木九久如果知道云沐风的想法,非得给他一个暴栗不可。
  木九久和木乃梁进了一间屋子,拿出纸笔,开始做详细的训练计划。
  云沐风见二人神神秘秘的,无奈摇头,和木哲武进了议事厅。
  木哲武尴尬的轻咳一声道:“王爷恕罪,小女被内子娇惯的不成样子,因为她自小就时常生病,也就没太管束她。以前太过木讷,开窍懂事后却是这等任性妄为的性子。”
  云沐风在主位上落了座,淡淡道:“你就这一个嫡女,是太娇惯她了。”
  木哲武神色一凛,正要接着告罪,只听云沐风接着道:“以后就交给孤王娇惯她吧。”
  木哲武唇角抽了抽,道:“王爷也莫要太纵着她的性子,以后她是睿亲王妃了,三从四德是必须要遵守的,怎么说也得维持皇家的体面”
  怎么觉得好像角色反了呢?
  云沐风淡笑道:“她是个有分寸的,不会让我难做的。”
  淡淡的柔情溢于言表。
  木哲武这才舒了一口气。
  云沐风给木哲武赐了座,貌似不经意的淡淡道:“苏文清的身份你查过吗?” 木哲武屁股刚沾到椅子,忙又站起来回道:“当时他是和边境的流民一起被我们救下的,自称是家园被毁的难民,因为懂些医术就留在军内帮忙。末将派人去他所说的村落查证,那个村落已经被烧成焦土。
  ”
  说到此,他眸光微冷,“莫不是他身份有问题?末将也派人注意着几个身份无从查证的人,在军中这些时日,他并无不妥,反而帮了我们不少忙。”
  云沐风垂眸喝了一口茶道:“孤王怀疑他是西邵皇室的人。”
  木哲武蹙眉,疑惑道:“西邵皇室的人?怎么会千里迢迢的流落到北狄边境?这一路上可是吃了不少苦,他一点都没表现出和一般兵士不同的地方。”
  西邵还在西戎的南边,从地里位置上来看,应该是今天的云南、广西一带,是苗族聚集地区,有些历史时期又叫苗疆。
  云沐风淡淡摇头,“目前还不知道,孤王已经派人去查了。你如果再见到他,一定要先把他控制住,如果是细作,那可是要连累整个木家的。”
  木哲武神色凝重的连连称是。
  此时,陆乘风进来禀报道:“属下无能,让苏文清溜了。已经派人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追踪了。”
  云沐风冷笑:还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木九久对这些并不知情,就是知道,她也只会一笑而过,因为在她看来苏文清跟她没多大关系。
  当她回到衔月庭,看到妆台上的墨玉玉佩时,就不这么想了。
  惊道:“这是哪里来的?”
  黄氏为她解开男子的发髻,“不是小姐拿出来忘带了么?”
  木九久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一个两个的,都自由出入衔月庭了!
  采诗看了一眼那玉佩,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黄氏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道:“怎么了?采诗今天怎么有点魂不守舍的?”
  “啊?”采诗讪讪道:“没有啊,我也是奇怪这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到底要不要把苏文清的话告诉小姐啊?!
  不告诉,以后如果那什么麝月公主利用两国关系嫁给了睿亲王,小姐肯定会怪罪她知情不报。
  可如果说了,那麝月也不一定会嫁过来。小姐新婚在即,这不是添堵吗?
  采诗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以后找个机会再说,这个时候不是好时机。
  她不打算说并不代表木九久不会问。
  木九久脱下男式长袍,问道:“今天我离开后发生了何事?怎么一直没见苏文清?”
  采诗眸光微闪,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婢子离得太远,没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最后只见睿亲王发怒,打伤了苏文清,苏文清负伤离去。”
  木九久心里一沉,“把人家打伤了?重不重?”
  虽然苏文清嘴上没正经了些,但对她并无恶意。何况二人还一起共患难过,也算有几分交情。
  采诗道:“他躲闪的很及时,并未被完全打中,看起来应该没有大事。” 小姐还是关心苏文清的,怪不得睿亲王那么提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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