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5番一:别人看一眼都觉得是抢
贝聿铭和赫嘉拉朗诵的诗是《致橡树》,两个人的朗诵声情并茂,配合地天衣无缝。
奇怪的是,这首诗贝七夕只在校园广播里听过一遍,但是在贝聿铭和赫嘉拉朗诵的过程中,她总是能够快人一步地默念出下一句来。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望着电视屏幕里贝聿铭和赫嘉拉偶尔的眼神相互致意,贝七夕心底里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后悔的情绪来。
若是她能好好珍惜在朗诵社里每一次相互交流提升的机会,那么她是不是也有机会站在电视台的舞台上向大家展示?或许站在贝聿铭身旁的人就不是赫嘉拉而是她了。
“你什么时候爱看这种节目了?平时不都看动漫的吗?”叶贤英经过客厅的时候十分诧异,定睛一瞧,便看到了贝聿铭,“诶?这不是聿铭吗?他怎么上电视了?”
“诗朗诵比赛。”贝七夕有点无精打采。
叶贤英有点好奇,眸色一亮,驻足观看。
“聿铭的表现很不错,拿奖应该没问题。跟他一起的女孩也很厉害,长得眉清目秀,姑射神人,是你们班上的?”叶贤英对他们的表现赞不绝口,顺口问了句。
“嗯。”贝七夕兴致缺缺地回道。
叶贤英“哦”了一声,盯着电视又看了一会儿,似是很随意地打听,“那女孩怎么样?家里什么情况?”
贝七夕觉得很奇怪,“妈,你问这些干什么?”
叶贤英露出了一种长辈要八卦的笑脸,“这女孩长这么标志,聿铭是不是在跟她谈恋爱?”
贝七夕很惊讶,反应也有点大,“妈,你胡说什么呢?”
叶贤英看着莫名吼嗓子的贝七夕,挑了挑眉,“我只是觉得以聿铭的性格应该不会参加这种抛头露面的比赛,除非是受了别人的影响。而我觉得这女孩可能具备这种影响力罢了。放心,妈妈不是那么刻板的人,况且我也相信聿铭的眼光和识人的能力。”
“什么啊。”贝七夕没来由地感到烦躁。
叶贤英看了眼贝七夕,“年少欢喜没什么的,谁都会经历青春期的悸动。你跟你哥关系好,所以妈妈想提醒一句,如果这女孩的家世不够强大,那聿铭可能要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希望他能做好充分的准备去对抗。”
叶贤英这么说也是想旁敲侧击地通过贝七夕的嘴向贝聿铭传达,他的对象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大家认可的。而她相信贝聿铭会懂得她的点拨,也懂得取舍和选择。
但贝七夕却从母亲的话里只提取出这样一个信息:贝聿铭和赫嘉拉男才女貌,珠联璧合。
她心里有些膈应,母亲的判断力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她再次重申:“我哥没在谈恋爱。”
叶贤英耸了耸肩,“OK,那就好,当我多想了。”
当贝七夕的视线再次回到电视屏幕上时,贝聿铭还在绘声绘色地朗诵着,声线清冽,给予耳朵无限的诱惑。
只是出现在电视里的贝聿铭,第一次让贝七夕感到了遥不可及。
叶贤英走了之后,贝七夕越想越烦躁,再无心等待贝聿铭的比赛结果。
她索性关了电视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拿起CD,将声音调到了最大,以抵御来自内心深处的强大噪音。
第二天一大早去学校,贝聿铭和赫嘉拉拿了朗诵冠军的消息便成了校园热门话题。
“天哪,你们看昨晚的电视台直播了吗?贝聿铭太帅了,我的少女心到现在还在疯狂荡漾着呢!”
“当然了!我一个镜头都没舍得错过。真是太羡慕赫嘉拉了,要是站在贝聿铭身边的人是我就好了,能够跟贝聿铭共享一个殊荣和荣耀,赫嘉拉上辈子是拯救了地球吗?”
“还好是赫嘉拉!据说她曾经考过实验班的第二名,也算是跟贝聿铭势均力敌了。如果换做别的女生,我怕我的心魔促使我犯罪。输给赫嘉拉,也是心服口服。”
“你的意思是?赫嘉拉和贝聿铭在一起了?”
“这还用说吗?《致橡树》是一首爱情诗,如果没有真挚的情感投入其中,怎么能打动那么多专业的评委。所以赫嘉拉和贝聿铭朗诵的时候一定是对这种情感深有体会。”
一时间,贝聿铭和赫嘉拉在一起的消息满天飞。
大多数同学也认可了这对CP 。
“我担心的一幕终究还是发生了。天要下雨,男神和女神在一起,我只有无可奈何。”岳瓣特别颓丧地感慨道。
“这你也信?一场流言蜚语而已。”贝七夕冷笑着道。她相信贝聿铭之前所说的,如果他有了心爱的女生,一定会告诉她的。
岳瓣摇摇头,“你忘了上一次你发布他谣言的时候,贝聿铭非常愤怒立刻就让澄清了。但是这一次,消息都传成这样了,贝聿铭一点要澄清的意思都没有。而且你瞧这两个人,眼神里分明就有爱意。”
贝七夕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果真看到贝聿铭和赫嘉拉正目色含笑地说着什么。
那一瞬间,贝七夕有种被抢了宝贝的感觉。
贝七夕还是寻了个机会问了当事人,“哥,你真的跟赫嘉拉在一起了?”
贝聿铭漆黑的眼珠笔直地注视着她,神色平静,语气淡然,“还没有。”
贝七夕好像松了一口气,但是片刻后,又回过味来,贝聿铭的这个答案有点含糊其辞,模棱两可。
有就是有。
没有就是没有。
“还没有”,却值得推敲。
“什么意思?”贝七夕沉着脸色问道。
贝聿铭声音清朗,“还没到时机。”
这下贝七夕懂了,也就是说,时机一旦成熟,他们就会正式在一起,甚至公开。
“你难道不怕容嬷嬷吗?被她知道了一定棒打鸳鸯。”贝七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乍一听是在为贝聿铭着想,但事实上却是有危言耸听的嫌疑。
贝聿铭凝睇着贝七夕,目光有点意味深长,“我并不在乎是否留在实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