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说清楚
歌舞虽然排得挺好看，但是总是看同样的也没有意思。苏澜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精打采。
她发现大家都在用心欣赏歌舞，便坐直了身体，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娇美的小姑娘。
既然歌舞不好看，那就欣赏美色好了。那些小姑娘的细腰真细，应该比那些女明星的A4腰更细。至于那些脸……完全看不清楚。每个人都是浓妆艳抹，瞧着都是一个样子，就像现代的网红脸。
其实妆容是很重要的。不同的妆容能够展现不同的气质。同样的，同一张脸换不同妆容，也像换了个头似的。在这个没有PS没有整容的年代，那些小姑娘的容貌是天生天养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化妆的水平有待提高。
“若是无聊，可以出去走走。人有三急，谁能保证在这里呆几个时辰？”夏侯暄的声音压低着传来。
苏澜侧头看他：“那我先出去透透气。”
“让倾忧陪着。”夏侯暄的眼睛看着前方，却在对苏澜说话。
“嗯。”苏澜悄悄起身，慢慢地走出去。
当迈出那个宫殿时，歌舞的声音惭惭消失，她才吐出一口气。
“太压抑了。”苏澜对倾忧抱怨。“谁喜欢这种宴会？还不如自己在家里睡大觉。”
“小姐，小心隔墙有耳。”倾忧担忧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跑出来。
夜色极好。苏澜找了个地方安静地呆了一会儿。眼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
“走吧！回去了。”
“是。”
当苏澜回到宫殿里的时候，歌舞变成了戏法表演。虽是民间最常见的戏法，但是大家看得挺开心的。这气氛比刚才看歌舞的时候好多了。
苏澜刚坐下，夏侯暄看了过来，打量她一圈：“好些了？”
“嗯。”苏澜捏着点心吃着。“现在的节目好看些。”
“马上就是正戏。”夏侯暄说道：“你就算不回来，我也得叫人把你找回来了。瞧瞧现在谁不在？”
苏澜环视全场。相比她离开的时候，现在确实少了些人。她没有关注别人，不过几个朋友的位置是关注了的。此时云棠郡主的位置就是空的。而旁边那惹人注目的司徒恭也不在现场。
这两人同时消失，莫不是在她没有看见的地方正在上演一场好戏？可惜啊，刚才居然没有撞见他们。
戏法刚结束，皇帝开口道：“刚才展现的是我们民间的小玩乐。相比之下，我们场中也有不少才女才子。苏大人，你作为女子的表率，表现一下自己如何？”
苏澜没想到皇帝会找她。她一个商女，难道不应该满身铜臭味吗？他们对一个商女的要求太高了吧？除了会赚银子，还要琴棋书画？
“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臣女的出身。臣女又没有学过什么琴棋书画，你现在让我展现什么？”苏澜大大方方的示弱，那无辜的小表情看起来可怜极了。没有人会瞧不起她，只因她的态度坦荡无比，比那些装模作样的人强多了。
“哈……”皇帝失笑。“你不用谦虚。如果不是知道你的本事，朕也不会为难你。朕记得有一次夏侯世子特别高兴，朕与他说着办差的事情，他在那里傻笑。朕就问他，这是遇见什么好事了？你们猜他怎么说？”
众人看向夏侯暄。
夏侯暄虽然不像梁肃锦那样是个面瘫脸，但是也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众人不敢相信他做过这样傻的事情。此时那一双双眼睛看过来，神情特别怪异，仿佛夏侯暄的脑袋上多长了什么。
苏澜睨他一眼，用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又做了什么蠢事？”
夏侯暄眼神闪了闪，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他说道：“我那日生辰，你不是给我唱了一首情歌吗？”
苏澜顿时用‘你完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的眼神瞟了他一眼。
果然，皇帝揭晓了答案。
“他说他生辰，苏大人给他做了满桌子的好菜，还给他唱了一首歌。朕就好奇了，苏大人的手艺无人不知。不过唱歌这种事情却没有见过。朕当时就想，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苏大人表现一下。苏大人，今日大家高兴，你身为唯一的女官，那就起个好头吧！”
苏澜骑虎难下。这个时候说不会的话，只怕会被别人唾弃，还会丢了国家的颜面。毕竟场上还有邻国的使臣和王爷在呢！丢了她的脸面，就是丢了国家的脸面。这样的罪名谁也担当不起。
她站起来，朝众人说道：“有歌还不行，还得有曲子。夏侯世子的笛子想听吗？”
顿时有激动的闺秀尖声叫道：“想。”
苏澜被这热情的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古代的闺秀会含蓄些，没想到也是一幅粉丝面见偶像的样子。
旁边的太监眼明手快地送来了笛子。
夏侯暄接过笛子，对众人拱了拱手：“献丑。”
众人期待地看着这对金童玉女。
男的俊美，女的娇艳。苏澜那毁了容的地方用特殊的手法变成了一束花，正好遮住了疤痕。至少在此时此刻，两人是非常相配的。就算是那些嫉妒苏澜的人也说不出她配不上夏侯暄的话来。
随着笛音响起，苏澜柔美的声音也在宫殿里传开。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白狐这首歌挺优美，还带着深情和忧伤。苏澜有一段时间很喜欢这首歌，更喜欢歌声中的故事。她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她是一只白狐，爱上了这样的一个书生，她会这样傻傻地看着书生迎娶别人吗？
苏澜选择这首歌，是因为这首歌中隐藏的深情。大多数女人都是容易被感动的。这首歌也能触动别人。
刚才宫殿热热闹闹，现在安安静静的。甚至有些闺阁小姐在偷偷的抹着泪水。不知道在哭自己的失意，还是为歌中的那只白狐哭泣？
一曲结束，苏澜福了福身：“皇上，我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再多就没了。”
皇上从歌声中醒过来。他轻轻地叹道：“虽然白狐报恩是假的，但是像白狐这样等待着衣锦还乡的丈夫回家的糟糠之妻不少。以后要是发现忘恩负义，抛弃糟糠之妻之人，不但不能入仕，还要被押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