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仙道难求
紫霄宗的弟子缓缓地靠近长离,呈现出包围的驱使,而长离则是冷眼看着他们接近,不发一言。
这群人瞧见长离这模样,越发的有恃无恐,他们对视了两眼,最终向他发难。
章菡薇率先开口:“虞师兄,你之前明明知道有埋伏,为何不提醒我们?”
长离冷冷的嗤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提醒你们?提醒你们怎么捏造借口污蔑我?与其看着你们阴阳怪气的讽刺我,不如看你们一起去死,这岂不是更好?”
章菡薇声音尖利的道:“你!”
她阴阳怪气的说道:“虞师兄,我们同出一门,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将我们当同门看待?”
她看了一圈周围的弟子,似乎是在寻求认同:“此行明明是已虞师姐为首,在对付妖兽的时候虞师姐也出了大力,你不主动将青魄灵心交给虞师姐也就罢了,居然还一声不吭的就收了起来,虞师兄,你不会真的忘了你还是紫霄宗的弟子吧?”
青魄灵心,这个词语一出现,就让空气陷入了寂静,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开来,青魄灵心,他们也很想要呢……
家世较为普通的弟子,保持沉默,是为了不当出头鸟,不让自己的贪婪明明白白的显示在众位老祖的面前,而家世较好的弟子,纵然没那么看中青魄灵心,却也不好直接驳回虞纯思的面子。
一看虞纯思那沉默的样子,他们就知道虞纯思实则是赞同章菡薇的话的。这其中,与虞纯思血脉较近的虞文思的神情却出现了一些异样,在进入秘境之前,宗门前辈可是明说了,谁找到的宝物就归谁所有,宗门绝不强求的……
长离也不想和这些人变化,他手中捏诀,一道雷霆就自虚空中劈下,轰隆一声,那声势并不算浩大的雷霆就直接的劈在章菡薇的身上。
千辛万苦进入筑基境的章菡薇花容失色,可那雷霆实在来的太急太快,以至于她完全无法躲避,就连身上的防御法阵都来不及打开。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住的传来,章菡薇惨叫声也不住地传来,那嘶哑而痛苦的声音,就仿若夜枭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那个不住的在地上翻滚的劈成一块碳的身影,紫霄宗的其它人就好像被人从冰窟窿里拎到了油锅里一般,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虞纯思,红光一闪,她的手中就出现了一把羽扇。
她拼命一摇,羽扇之上就出现了一股火色的灵风,灵风分为两股,一股向着长离而去,一股向着章菡薇而去。
向着长离而去的那股风炽热而狂躁,向着章菡薇去的那股风温和的暖融。
看着近在咫尺的灵风,长离冷哼了一声,他一挥袖,一股清风就骤然的出现,将火色灵风驱散,而去往章菡薇身上的灵风却没有被他阻拦。
那灵风吹到章菡薇的身上,非但没有让她的痛苦减轻稍许,反而让她的身上多了一种灼热的痛苦,就好像被刀切开的伤口之上多了蚂蚁啃噬一般,她忍不住呕出了一口鲜血来,这鲜血还呈现出紫红之色。
挡住了虞纯思的攻击,长离却没有直接放过她,他手中再次结印,空中顿时有雷云凝聚,紫色的雷霆在云层中流转,仿若历劫而生的游龙。
虞纯思神情大变,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命令“结阵!”
紫霄宗的弟子瞬间反应过来,他们立刻分开站好,结金甲阵。
而被动者进行防御的虞文思则是眼神古怪的看着长离,她之前还在想着,要是等会虞纯思要围攻长离,她就给他放个水,让他顺利的离去,毕竟,这个大哥哥也从来没对她产生过恶意……
不过,没等她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情况就完全反了过来。
他们这么多的弟子,居然被一个人逼得被动防御,所以说,这位大哥哥这些年一直在藏拙?
浩浩荡荡的阵法展开,虽然是仓促之间完成的,可威力也十分不俗,一层厚重的金光浮起,宛若一个盔甲一般,防卫在紫霄宗众人的头顶。
见此,长离嘴角弯起,扯出一抹冷笑,他也不放什么狠话,手中的法印一变,游走在云层中的雷霆就呈倾天之势劈下!
雷霆狠狠的劈在阵法之上,一个照面之下,阵法就被破开,受到反噬的结阵之人统统吐出了一口鲜血。
可他们的伤势却是有轻有重,有的不过是因为气血逆行而被逼出了一口鲜血,有的则是内附受到重创,不得不呕出鲜血,而这两种伤势的区分则是他们对长离有无恶意。
之后也是如此,金甲阵被破,肆虐的雷霆劈到他们身上,让他们确确实实的尝到了欲仙欲死的味道,其中对长离恶意最重的那几人,甚至觉得自己的道基都以破碎。
尤其是虞纯思,她感觉自己费尽万般功夫才铸就的道基在这一击之下碎成了冰裂纹瓷器。
她顿时恨得呕出了一口血,可就连她吐出来的血里都残留着细微的雷霆之力。
她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就好像肚皮翻白的死鱼一般,完全失去了以往骄阳横空的姿态。
不出意外,这一位紫霄双姝之一,应该是废了!
而距离虞纯思十分近的虞文思则是庆幸的吐了一口气,虽然她也在雷霆之下受了些伤,但伤的绝对没有虞纯思重,她甚至感觉到,那雷霆在她经脉中游走时,还无意中帮她拓宽了经脉!
只不过,她却感觉到,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什么……
而在秘境之外,一群元婴老怪颇为无语的看着长离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这小子,还真下得去手啊!
他们神色无语的看了一眼紫阳老祖:“紫阳老怪,你打算怎么办?”
紫阳老祖也是嘴角抽搐,最后,他只能颇为无奈的说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受些教训也好,现在受伤,也好过将来死在别人的手上。”
听到这话,这些元婴老祖面面相觑,相比起根基被废,那位伤的最重的女娃娃只怕更愿意将来死在别人的手上吧?
而站在他老爹后面的郗解真则是神情惊恐的咽了口唾沫,幸好,幸好,小爷溜得早!
而他父亲而是嫌弃的皱了皱眉:真是虎父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