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相爱相杀,夜半激吻【甜】

  包厢里。
  江宓抱着一桶爆米花,安静地看着甄明珠唱歌。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凄寒/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的距离/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
  女孩子的声音,甜美中带着一丝丝沙哑。
  似乎从两人进了包厢以后,甄明珠就不带停歇地唱了一首又一首,还基本都是这样欢快的情歌。
  起先她也跟着唱了几首,可一来因为她唱歌其实蛮难听,二来因为她不是那种会发泄情绪的人,所以后面也就不想唱了,感觉看着甄明珠唱,也挺好的。
  看着看着,就让她想起了夜爬太华山那一次。
  那一晚上山的时候,甄明珠也唱歌了,状态却明显和现在大相径庭。
  当时那个她,快乐得像一只小鸟。
  呼——
  胡思乱想着,江宓给自己打开了一罐啤酒。
  甄明珠最先要了两瓶酒,可在她唱歌的这个过程中,不知不觉就喝完了。后面她又要了四罐啤酒,眼下算上她打开的这一罐,也就剩两罐了。
  冰凉的液体涌入喉咙口,江宓难耐地呛咳了一声。
  她是滴酒不沾类型的女孩,对酒精这种麻痹神经的东西,有本能的排斥。
  忍着不舒服喝了半罐,江宓叹口气,将剩下半罐啤酒放在了茶几上。
  甄明珠先前关了包厢里的灯,因而也就液晶屏闪动的亮光照着房间,MV里画面变来变去,房间的光影也跟着变来变去,莫名地让她想到一个词,纸醉金迷。
  那样快乐的她,需要这样的地方发泄情绪。
  可自己,倒是像天生冷血的人,快乐悲伤,都表现不出来。
  江宓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不觉中,眼泪便流了出来。
  甄明珠在换歌的间隙瞧见她这一副样子,微微愣了一下,走到她跟前唤,“诶,哭什么呀?”
  江宓扭头看向她,唇角一抿,扑哧又笑了。
  甄明珠也乐了,问她,“怎么了呀,又哭又笑的!”
  闪烁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她粉白明润那张脸,红的厉害,艳若桃李,漆黑的眼眸中也满是亮闪闪的光芒,完全一副和平时全然不同的亢奋样子。
  江宓抬手摸一把她的脸,“你醉了。”
  “我没醉,你听,我还能给你唱歌。”
  话落,她一手握着麦又开唱——
  “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也哭过笑过痛过之后只剩再见/我的眼泪/湿了脸/失去第一次爱的人竟然是这种感觉/总以为爱是全部的心跳/失去爱我们就要/就要一点点慢慢的死掉/当我失去你那一秒/心突然就变老……”
  程砚宁一手推开包厢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江宓靠在沙发上,又哭又笑。
  甄明珠一手握着麦克风坐在她身边,摇头晃脑地唱歌。
  桌上扔着她的链条包,以及几个空酒瓶。
  “得……”
  边上,潘奕啧啧叹了一声。
  程砚宁回头看了他一眼,边上的顾景行已经快步进去扶起了江宓。
  江宓冷不丁被人碰了一下,看清他以后脸色都变了,硬邦邦地道:“滚。”
  “你喝酒了?”
  “不关你的事!”
  平时温柔纤弱的女孩,突然间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送你去休息。”
  顾景行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往外走了。
  江宓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
  可她有点晕,身子都软绵的毫无力气,顾景行收紧手臂,她便毫无挣脱的力气,索性由了他去。
  潘奕目送这两人先出去,又去看后面那两个,只觉得头大。
  甄明珠比江宓还难搞,一点儿也不配合。
  不过,她的力道跟程砚宁相比,那也相差甚远。
  最终,程砚宁跟在顾景行一对后面,将她弄到了隔壁酒店里。
  潘奕跟过去帮着开了两个房间,四个人便一起进了电梯,空间显得很逼仄。
  “叮。”
  电梯铃响后,顾景行抱着江宓率先出去。
  江宓就喝了半罐啤酒,出会所后又吹了一点凉风,到房间的时候,整个人已然清醒了。
  顾景行将她刚放下,抬起脸便挨了一巴掌。
  “滚。”
  江宓看着他,吐出一个字。
  顾景行喉结滚动一下,半晌,声音沙哑地问:“你感觉……”
  “我让你滚。”
  不等他说完,江宓又道。
  满腔关心就那么梗住,顾景行低下头轻喘一声,点点头道:“行,你别生气,我马上走。”
  江宓紧紧地咬着唇盯了他一眼,随手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她砰一声进了洗手间,开了水龙头。
  顾景行耳听着那哗哗的声音,微微闭了闭眼帘,转身开门出去。
  走廊上已然空无一人。
  安静而昏暗。
  *
  程砚宁一手扶着甄明珠,关了房间门。
  “叮。”
  一道轻响后,房间被亮光充斥。
  他垂眸去看甄明珠。
  甄明珠挂在他臂弯里,也正仰着脸看向他。
  她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茫然,似乎在分辨他的脸,在想他为何会突然出现。
  要是他不出现,她今天预备如何收场?
  念及此,程砚宁便倏地抿紧了唇,俊秀白皙的一张脸,也因为这个抿唇的动作,染上了一抹沉闷,而他,刻意地压制着自己突然窜上的愠怒。
  甄明珠看着他的模样,突然笑了。
  她有点头疼,也不晓得自己为何会笑,可能看见他冷峻的脸色,便觉得可笑了。
  想不通为什么啊……
  就他这一副样子,自己却爱的要死要活的。
  她感觉自己当真可笑,放着那些温柔体贴的都不要,怎么就一门心思只惦记他这么一张冷冰冰的脸。也许他也有过温柔缱绻的时候,可这一刻她想起来,心里的情绪几乎都是负面的。
  一开始冷若冰霜的程砚宁,后来情绪莫测的程砚宁,沉默下来便让她心生怯意的程砚宁。
  她为何要怕他?
  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他哪里就了不起了?
  也不晓得是怎么吻起来的。
  总归,四目相对的某个瞬间,两个人便突然地咬到了一起。
  程砚宁一手搂着甄明珠的腰,另一手扣着她后脑勺,甄明珠被他两只手桎梏得难受,咬上他嘴唇的瞬间便用了力道,没两下,尝到了鲜血猩甜的滋味。
  她先前不舍得让他疼,眼下回想,却觉得自己好像傻子。
  这是一个都不心疼她的人,她何必心疼他。
  战火从门口一直往里面蔓延……
  又不晓得什么时候,甄明珠踢掉了脚上两只坡跟凉鞋,光脚踩在了程砚宁脚背上。
  程砚宁两只手捧住她的脸,突然离开她的唇。
  灯光下,他们清晰地看见彼此的样子。
  程砚宁轻喘着,胸膛都因为呼吸而起伏,喉结轻滚,薄唇被她给咬破了,渗出血迹,那一抹嫣红染在他嘴角,让他整个人有了一种别样的俊美。
  他盯着她,身上有强烈到堪称危险的侵略气息。
  蓦地,让她的记忆倒带,回到了年前他酒醉的那一晚。
  甄明珠的眼眶,就那样泛红了。
  程砚宁一手托着她后脑勺,一只手重重地抚上了她的脸,忍不住揉捏起来。
  这样一个动作,突然就触发了甄明珠敏感的神经。
  许多纷杂的记忆一瞬间涌入脑海,那种感觉几乎让她难以承受,于是她一手猛拽下程砚宁的手,趁他往前踉跄的瞬间,主动地勾上他脖子,又凑上去。
  先前交往的时候,她有主动过吗?
  甄明珠有点迷糊晕眩,想不起来了。
  他们俩之间的这种事上,似乎一直是程砚宁握着主动权。
  “明珠……”
  两个人难解难分的间隙,程砚宁喘着粗气唤了一声。
  甄明珠舔他唇角,就那么仰起脸,含糊不清地问:“喜欢吗?”
  飘忽的三个字,又让程砚宁发出一声喘,尔后,他突然低下头去,将自己整张脸埋在了女生颈项里。
  甄明珠穿了大圆领的T恤,因为他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整个人突然朝后面仰去,程砚宁一手托住她的腰,她就那么悬在半空,浑身血液全部涌到了头顶。
  某一瞬,脑海里好像有什么炸开了。
  眼前全是白光。
  男生的大手不知何时伸进了她T恤下摆,掌心火热的温度让她浑身哆嗦。
  她终归不是他的对手。
  “程砚宁……”
  甄明珠抖抖索索地开口,声音里全是热气。
  眼见她仰的难受,程砚宁转个身将她抵在立柜边,一手托着她后脑勺让她仰靠在柜面上,他有身高优势,侧身就那么拥着她,含着她唇珠“嗯”了一声。
  平时清冷的声线,嘶哑低迷,充满着浓浓的情欲味道。
  甄明珠盯着他迷醉的眼,觉得那里面有一团浓稠的化不开的光,她也懒得伪装,就那么一副因为情动而分外沙哑的嗓音问他,“你和赵嫣然一起,也这样?”
  猝不及防的一个问题,让程砚宁狠狠地怔了一下。
  他离开她唇,脸色紧绷着,盯着她道:“除了你之外,没别人。”
  “无所谓。”
  甄明珠踮起脚,又勾住他脖子亲。
  这一下,程砚宁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盯住她看。
  他一动不动了,甄明珠又笑起来,柔弱无骨的一只手也摸进他衣服,仰着头又问:“我们这算不算偷情啊?”
  有那么一瞬间,程砚宁想将她给剥光了狠狠干。
  如果说先前她一个问题让他浑身血液凝固变冷,那这最后一个问题便让他气血翻涌怒火升腾,他怎么就忘了,这人眼下不是他想碰就能碰的了。
  “你真的和余明安交往了吗?”
  半晌,程砚宁听见他自己满含质疑的声音。
  没有情侣是那样子的。
  京大里多少校园情侣,旁人看一眼便能知晓关系。
  可她和余明安呢,半点不像情侣,也压根没有情侣之间的卿卿我我。
  “你感觉不到吗?我吻技提高了……”
  程砚宁猛地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
  甄明珠仰脸看着他,舔了舔嘴角,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她的马尾早已散乱,身上的T恤也因为两个人刚才的动作变得皱巴巴,里面的内衣开了,藏蓝色肩带勾在一边雪白的肩上,映着几缕黑发,显露出一种放浪颓废的美。
  程砚宁看着她,突然觉得她陌生至极。
  却该死地引诱着他。
  他不晓得是自己疯了,还是这人疯了,又或者两个人都疯了。
  “亲别人女朋友……”
  “够了。”
  程砚宁冷不丁打断她的话,放开她胳膊。
  甄明珠耸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又问他,“还来吗?”
  “别糟蹋你自己了。”
  程砚宁说完这句话,直接出了房间。
  “砰!”
  关门带起的声响,昭示着他被激怒的情绪。
  甄明珠定定地看着房门,好半晌,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心里有一股子畅快,同时也有着猫爪挠心的难受,尤其她还能感觉到,敏感的神经被他莫名其妙地调动了起来,以至于他这一走,整个房间连同她的身心,都空虚了起来。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也是情绪和欲望的奴隶,有些事明明很怕,偏偏还渴望。
  甄明珠胡乱地抓了把头发,将自己摔到了柔软的床上。
  *
  翌日,甄明珠是被太阳光给照醒的。
  昨晚程砚宁走后,她将自己给摔到床上,胡思乱想间就给睡着了。
  酒店的窗帘没拉上,上午九点的阳光,耀眼的很。
  甄明珠揉了揉酸疼的颈,坐起身来。
  睡着以后她没有脱衣服,一觉睡得沉,半夜胡乱地卷了被子睡,坐起来的时候感觉脑袋木木的,再站起来,又觉得鼻子不通气,头重脚轻。
  得,感冒了……
  叹口气,她抬步去洗手间洗漱。
  等她洗漱完再出来,便想着去旁边房间找江宓,还没出房门呢,发现江宓早上给她发了条微信:“叫门的时候你可能还在睡。我先回学校了,早上有课。”
  发送时间是早上七点十五分。
  过去两小时了。
  她走了,甄明珠便自己退了房间,之后又莫名地不想去学校,便拿了早餐券去餐厅里吃早餐。
  酒店的早餐供应到九点半,等她开始吃的时候,四下没几个人了。
  一颗心就那么静了下来。
  慢条斯理地吃了早餐,她抬手揉了揉鼻子,出了酒店。
  “老板,一包烟。”
  十点刚过,便利店的老板才开张,便听见一道散漫微哑的女声。
  抬眸看去,微微愣了一下。
  二十左右的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柔软蓬松的浅栗色头发随意地扎了个低马尾,她微低着头,有些随意地看着玻璃展柜里的烟,模样那是真漂亮。
  老板笑了笑,“什么烟?”
  甄明珠目光扫了一圈,细长手指隔着透亮的玻璃点了点,顺嘴说:“圣罗兰。”
  她很久没抽了,选这个纯粹是因为名字熟悉。
  这牌子的口红,李娇给她买过几支。
  老板“哦”一声,拿了一盒烟给她,还问:“打火机要吗?”
  “拿一个。”
  甄明珠给了钱,拿了烟和打火机出门。
  明亮的天光笼罩着城市,这个点并非上班或者用餐高峰期,她无所事事地在街上走着,偶尔碰见一两个人,被盯着看两眼也不在乎,只走自己的路。
  一根烟抽完,裤兜里手机响起来。
  先前吃饭的时候,孟晗打电话问过她上课的事,她让帮请假了。
  眼下这个电话,她便下意识地以为是程砚宁,放空了两下才去掏手机。
  电话是袁深打过来的。
  甄明珠顿了一下,接听唤:“袁先生。”
  签约这三个月以来,她的课余时间基本上都用来上课了,工作方面压根没安排。
  平时白天里也难得和袁深有接触,晚上去给袁浅当家教的时候偶尔会见,也习惯了袁先生这个称呼,因而一直都没有改口,像宋湘湘他们那样叫一声袁哥。
  袁深也不在意这些,听见她开口便笑了一下,问:“今天有时间吗?”
  “……现在就有。”
  甄明珠迟疑了一下,答。
  袁深的笑意顿时深了些许,道:“那你来公司一趟,有个剧本你看看。”
  甄明珠“啊”了一声,“好。”
  挂了电话,颇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
  华娱传媒。
  经纪人办公室。
  袁深和常青正说话呢,甄明珠便到了。
  “来了。”
  “嗯,常青姐好。”
  甄明珠朝他笑了一下,抬眸问候了一声常影后。
  常青牵起唇角,露出个温和矜持的笑容。
  等了近一个小时,袁深便没有再说什么废话,等甄明珠打完招呼,直接侧身将桌上一个打印装订好的剧本朝她递过去,笑着说:“看看这个,有没有兴趣。”
  甄明珠“哦”一声,接过了剧本。
  “坐沙发上吧,慢慢看。”
  “哦。”
  甄明珠侧身坐在沙发上,便听见对面常青笑着说:“赵导的规矩好像比较多。”
  “名导嘛。”
  袁深也笑笑,“光是面试这一关估计就不好过。不过人家能邀请你试镜,说明对你的演技和形象都是认可的。听说要投资七个亿,大片没跑了。”
  七个亿?
  甄明珠顿时晓得,他口里的赵导是谁了。
  赵可敬,国内第五代导演之中的领头羊之一,一部《西楚》曾经斩获无数奖项,名扬海外,他算得上国内最会拍历史大片的名导演了。
  “那你的意思?”
  “你要觉得身体状况可以,我给你安排试镜。”
  “那行。”
  常青点点头起身,“你安排吧,我时间来不及了,先过去发布会那边。”
  常影后最近接了一个大牌珠宝的代言,今天要举办新品发布会的消息甄明珠也知道,因而便跟着站起身,目送她到门口,笑了笑告别。
  “怎么没上课?”
  袁深问话声拉回她目光。
  甄明珠看过去,淡笑道:“不想去就没去。”
  袁深:“……”
  他颇为意外地看了甄明珠一眼,发现这姑娘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
  也不晓得怎么说,就气质上有一点微妙的变化,眉眼间也染着一抹懒散。他印象里的甄明珠,是一个看上去情绪很收敛的女孩儿。
  收回思绪,袁深笑着道:“先看剧本吧。”
  甄明珠笑笑,静下心先看剧本。
  袁深给她规划过发展方向,因而她手里拿的便是一部青春恋爱题材影片的剧本。
  片名:《你不知道我爱你》。
  影片名似乎有些恶俗直白,不过也很明确地点了题,奠定了伤感基调。
  故事从2010年,名流云集的一场宴会开始讲起。
  褚梁是云京著名的企业家,2010年,他三十二岁,事业亨通,家庭美满。彼时,他和妻子许诺相恋整整十三年,成婚八年,七岁的儿子刚入读云京重点小学。
  这一场宴会,便是他为了庆祝和妻子相恋十三年,特意举办的。
  三十岁的许诺,盛装出现,引得一片艳羡。
  可,就在宴会主持人请男女主人上台发表纪念日感言的时候,她将一柄水果刀刺进了自己胸口。
  全场大乱,倒下的许诺只说了一句:“唯一的愿望,回到过去,远离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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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真诚cp结婚七年。
  程先生刚到而立,忙成了陀螺。
  某天,拍戏间隙,助理对片酬八位数的甄女王说:“听说七年是个坎,婚姻容易亮红灯。”
  晚上,洗完澡的甄女王穿着拍戏的白大褂到书房,坐在程先生腿上道:“老公,咱们来角色扮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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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放学后,戏精欢背着书包回家。
  两岁的小真真迎上去,一脸认真地歪头问:“锅锅,神马是角色扮演?”
  *
  这一天,下班回家的程先生发现。
  两岁的小女儿乖巧地坐在小马扎上,跟着小黑板前七岁的儿子大声念:“哥,哥哥的哥。”
  瞧见粑粑回家,小真真眼睛都亮了,开心地喊:“粑粑,咱们一起来玩角色扮演吧。”
  程先生身后跟着来做客的一帮事务所同事:“……”
  *
  小剧场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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