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第399章 精致的玉兰花
“爹,你这话怎么听着见外呢。 net我是你闺女,小树儿是我弟弟,我给这个家出力也是我自己愿意的。何况小树儿聪明,我当姐姐的有能力送他去镇的官办学堂,当然要用心去办了。”柳雅说完,朝柳达成挥挥手,回了她自己的屋里。
今天等于是骑马跑了一整天,又出去找了一趟小树儿,柳雅也是觉得有些乏累了。回屋点油灯,看到小桌放着她之前买回来的一对银耳坠,是那对小圆球的,很小巧可爱。
当初选的时候,两对耳坠柳雅都觉得不错,让柳絮儿先挑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她拿起耳坠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把耳坠戴了。小圆球坠在耳畔微微晃动,她还觉得挺好玩儿的。
柳雅去打了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这才脱了鞋炕躺着。屋里的油灯也熄了,不过却是似睡非睡的状态,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整个村子都静了下来,柳雅听到后窗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她知道是沧千澈来了。
柳雅翻身起来,探身到炕下捞起鞋子,回手去打开了后窗。然后把鞋子往脚一套,跃窗而出。
沧千澈站在后院,手里还是举着一根老长的树枝。不过今天的沧千澈显得有些怪,竟然穿着一件很厚实的长袍,算不是冬装,也是秋装了。
柳雅怔了一下,走过去问道:“怎么穿这么厚?是哪里不舒服吗?手给我,给你诊脉。”
“没事,挺好的。”沧千澈竟然退后了一步,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布包,朝柳雅扔了过去,道:“接着。”
“是什么?”柳雅伸手接了过来。只觉得入手很轻,里面的东西不会太大。不过捏一捏,还是硬硬的,像是一颗小石子?
“你打开看看知道了。我先回去了。”沧千澈说完,竟然急着转身要走。
柳雅怪了,这家伙每次来都是腻着不走,今天这是怎么了?而且他穿着那么厚的一件衣服,转身都有些碍事,似乎里面还套着好几层。
“等等,你到底是怎么了?”柳雅好又担心,赶紧朝沧千澈追了过去。
沧千澈却又往前跑了两步,急着道:“我没事啊,雅儿,你别过来,要说话站在那边说行了。我能听见。”
“不对,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柳雅更觉得怪了。可是今天她去找小树儿的时候遇到高老爹,高老爹也没说沧千澈哪里不舒服啊。
“没事,真的没事。是我瞒着舅舅出来的,得尽早回去啊。”沧千澈说完,还又退了两步。
柳雅知道自己越是追着,他肯定越是要走,索性不往前了。只是问道:“那我倒是怪了,你们小木屋只有一张床,你舅舅说他平时都是打地铺的。既然你们在一个屋里休息,他怎么会不知道你半夜三更的跑出来啊?”
沧千澈道:“他晚会出去练功,一练是一个多时辰,趁着这个时间,我出来透透气呗。”
柳雅又举着沧千澈给她的小包说道:“那你送我的这个究竟是什么?你别急着走啊,你不想看看,你送的东西我喜不喜欢啊。”
“嗯,那你现在看吧。”沧千澈果然站定了,一脸紧张的看着柳雅。
“哼,也不走近点。哪有送姑娘东西是抛的?你当是绣球啊。”柳雅故意撇撇嘴,一副生气的模样,还转了半个身子,故意不看沧千澈了。
柳雅从来没有真正撒娇过,这样子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不过心里总觉得或许能管用。
果然,沧千澈更紧张了,站在原地想了想,才朝柳雅挪了挪。然后道:“雅儿,你快看吧。下次再送东西,我保证不抛了。今天……真的不行。”
“不行?什么不行?我又没让你留宿,还说什么不行?男人啊,不能说自己不行,得说你很行。”柳雅竟然直接挪揄沧千澈,话里话外满是个大写的“污”。
沧千澈从来没有被女孩调戏过,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等到他脑子转过弯儿来,明白柳雅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俊脸“腾”的一下红了,瞪着柳雅道:“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说这些个浑话。”
“我爱说,怎么啦。有本事你过来打我呀。”柳雅晃着手里的小布包,故意气沧千澈。
沧千澈却铁定了心似的,是不肯再走近一步了。而且也装作生气的样子道:“你不拆算了,东西送你了,不喜欢扔了吧。我走了。”
柳雅无奈,只得赶紧道:“我还没拆呢,你急着走啊。别走,我现在看。”说完,将小布包打开了。
沧千澈这才没走,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柳雅。
柳雅根本猜不到这小布包里的是什么东西,只是一打开,不由得惊讶的合不拢嘴了。只见这小布包里包着的,是一朵小巧精致的玉兰花。白玉雕成的,玉质温润,线条简洁,但手工精巧。在最后的花萼部分还打了一个小孔,用一条红色的丝绳穿过。
红丝绳也是经过编制的,几股细丝拧成了一根丝绳,一边还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可以将那朵小巧的玉兰花固定在央。
“这是……你雕的?”柳雅知道她屋里小桌的那个鱼盆是沧千澈雕的。当时他说只是山找来的普通石料,整块的石头雕出来的。不过一个鱼盆好办,间挖空了,再打磨匀称、光滑行了。
可是这么一朵玉质的兰花,小巧的和一根筷子头大小差不多,还雕刻的这么细致、形象,很难得了。
沧千澈点点头,不过却反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块玉很熟悉?”
“这块玉?”柳雅提起那条红丝绳,让白玉的兰花悬在空仔细的看着。可是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印象啊!只是觉得这块玉的玉质不错,是好的羊脂白玉,是太小一件了。
见柳雅不回答,沧千澈知道她是想不起来了,便提醒道:“这块玉原本是另外的一个物件,只是断了,剩下这么一小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