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第228章 小树儿的心意
小树儿知道没办法赢过柳雅,又不好意思耍赖,只得朝柳雅做了个鬼脸。 net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小钱袋,一脸得意的把钱袋扔给了柳雅。
“银子!”柳雅打开钱袋一看,里面除了铜板还有几块碎银子,加在一起足有一钱多。柳雅皱起眉头,低声问道:“这是你攒的私房钱啊?小水铺的生意这么好吗?”
“不是。”小树儿摇摇头,道:“二姐你不是要帮春妞婶子筹钱嘛,我把你昨天打到的那条蛇卖了。也是赶巧,昨天我带着蛇刚到小水铺不久,来了个过路的客人要喝水,看见我挂在一边要剥皮的蛇了。说他要买去泡酒,给了我这些碎银子,加起来有一钱多,都给你。我还打算每天到小水铺之前,去山里采点山珍,弄点鸟蛋卖钱,这样二姐不用一个人辛苦的去赚钱了。”
柳雅这才想起,本来说打到蛇之后要吃蛇羹的。结果和柳絮儿闹了个不愉快,全都忘了。
柳雅把那钱袋子往小树儿的手里一塞,低声道:“借给春妞的钱已经筹齐了,这钱二姐不要。你要是想留着,当个私房钱,别声张,暗自收着吧。要是你不想拿,交给爹。”
“二姐,你拿着,拿着。”小树儿又把钱袋塞给柳雅,道:“我看别人家的女孩都带着耳坠子啥的,你和大姐也没有。刘大伯每次来也不带着这些东西,我有心给你们买也买不到,你常常到镇、到城里去,看到好看的、喜欢的买回来戴吧。”
柳雅听了心里暖融融的,摸了摸小树儿的头,道:“行,这银子二姐收着,算是小树儿给两个姐姐的一份心意,回头去城里买两对耳坠子,大姐一对我一对,都戴。”
说完,柳雅从炕头拿过装着笔墨和宣纸的包,递给小树儿道:“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小树儿接过来先是摸了摸,估计是摸着了门道,脸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继而把包袱往炕一放,三下五除二给解开了。看到里面真的是宣纸和笔墨,顿时乐得跳了起来。转而抱住那叠宣纸狠狠的亲了两口。再一转身,又要来亲柳雅,柳雅赶紧把小树儿的脑瓜推开,道:“行了,别高兴了,东西都是你的了,快去吃饭吧。”
“二姐,你能不能让我先试试写一个字?蘸着墨汁写一个字好。”小树儿可怜兮兮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央求着。
“不行。”柳雅扳起脸来,看到小树儿失望的神情,又“扑哧”笑了,道:“逗你呢。不是二姐不让你写,是毛笔要使用之前先得开笔。你去弄点温水来,不能太烫,滴在手背是温的行了。这新买的毛笔要先泡一下,把笔锋泡软了才能用。”
“哦哦,懂了。我去。”小树儿说完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跑回来,已经端了一只小碗,里面是温水。
柳雅把毛笔的笔帽拔下来,两支毛笔都泡进了水里。轻轻的转动几下笔杆,让笔锋软了又提笔在碗边荡了几下,再将笔锋重新泡进水里。然后对小树儿道:“走吧,先去吃饭,不然都凉了不好吃。再回来毛笔泡的差不多了。然后二姐再教你写字。”
“这样泡着行了?要不要加点墨汁啥的?”小树儿的眼睛紧紧盯住毛笔,一眨都不眨,看样子也不想离开。
柳雅拉起小树儿道:“行了,走吧。泡不烂也飞不了,吃了饭回来二姐再好好的教你。不然,以后我一个字都不教了。”
“好好,现在走。”小树儿赶紧答应着。乖乖的跟着柳雅出门去吃饭了。
柳絮儿已经把饭菜在柳达成那屋摆好了,等着柳雅和小树儿来吃饭了。
小树儿进屋往炕沿一坐,抓起碗要吃。柳雅一把按住他的手道:“洗手啊。吃饭的时候也不能急,细嚼慢咽才好消化。”
“是,都听二姐的。”小树儿立马答应着,放下碗筷去洗手了。
看小树儿这样,柳达成笑了。问道:“雅儿啊,你们姐弟俩神神秘秘的干啥去了?小树儿这小猴子精以前可是听话了不少啊。以前啊,动不动的和吴家的小子打架,经常挨欺负。”
“我给他买了点笔墨和宣纸,教他好好的写字。他爱学,听话呗。”柳雅如实地说道。
柳达成看着小树儿在洗手的背影,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好啊,我们柳家的孩子也能识字了,出息了。”
小树儿洗好了手,一边擦着一边坐回到桌边,道:“爹,要是女子让参加考试,我觉得二姐也能考个秀才回来。我认识的字都是二姐教的,二姐肯定更有出息。”
“行啦,咱们家有你出息行了。二姐好好赚钱,回头你考状元,我做生意,咱们家可以官商勾结。”柳雅一边说,一边笑着把那个包着烤鸭的油纸包打开了。
这烤鸭的味道十足,纸包没打开的时候是喷香的,现在打开油纸包,烤过的鸭皮油滋滋的带着一股特别的焦香。
小树儿提着鼻子狠狠的吸了几口气,问道:“二姐,这是鸭子吧,烤的真香啊。是看着……有点焦了。”
“嗯,这是城里的仙客居做的烤鸭,远近闻名,听说京城里都有客人来吃。我特意弄一只回来,让大家尝尝看。”柳雅说完,从身后拔出了她一直带在身的牛角小刀,把刀刃洗净用白布擦拭干了,然后道:“烤鸭呢,要片着吃,看看我的手艺吧。不过正宗的吃法还应该有葱、酱卷着薄饼吃,今天来不及了,先这样尝尝看。”
柳雅用刀的手法灵巧又精准。这双曾经用来杀人的手现在用来片烤鸭还真是游刃有余了。
不过片过了外面的一层烤鸭之后,柳雅用刀把再里面的肉割了几下看看,眉头微微蹙起,继而眼睛一亮,觉得是自己猜对了路数。
等到把这只烤鸭的一层皮肉都片好了,整齐的摆在盘子里,柳雅招呼大家先吃着,她去洗了手和刀的油渍,才回来坐在了饭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