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新的农作物种子

  听着外面群狼惊悚的狼嚎声。
  听着外面蒋媒婆凄惨的嚎哭声。
  云杉心情很是复杂的深深一叹:“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不作不死。”
  虽说她不是个受虐狂,更不是个滥好心的白莲圣母。
  可此时听着外面那凄厉的惨叫,想着那两人搞不好今儿个真的就要被狼群给分食了,云杉这心里还是不怎么得劲儿。
  毕竟,那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
  双手无意识的烦躁拨弄着布口袋里那仅剩的半斤带壳干花生。
  忽的。
  布口袋底部几颗颜色不一的熟悉种子,瞬间引得云杉瞳孔猛然一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双手迫不及待的颤抖着从花生堆里捡了出来。
  这不是……
  这不是……
  云杉眸子瞪得老大,眸光似喜似狂似癫的痴痴望着手心这三十五粒种子,这极度兴奋得无以言表的神情,就跟*丝女得知自己中了五百万彩票时的神情一样一样的。
  这不是四季豆种子,豇豆种子,西瓜种子和黄瓜种子吗?
  曾在家里种了十多年地的她,是绝对不可能认错的,更何况,这些东西,老妈每年都会种很多拿到镇上去卖,一定是老妈在天台晾晒花生时,留种晾晒的这些种子不小心洒落混进了花生里。
  想起前世,想起前世的老妈,云杉瞬间就泪崩了。
  “娘,娘我回来啦~中午我们吃什么呀?”妞妞软糯欢快的声音传来。
  “……你个小吃货,一天就只知道关心三顿饭吃啥!”小石头宠溺的扭头瞥了一眼妹妹,哭笑不得的打趣着。
  妞妞不依的撅起嘴,一边跑,一边振振有词的反驳。
  “哼,哥哥坏……每次就知道笑话我,娘都说了,能吃是福,妞妞只要吃多多的饭,就能很快长成大胡子叔叔那样高,然后我就能保护你和娘,打跑那些欺负我们的坏人。”
  “嗷呜~”
  “汪汪~”
  已经半大的小蠢货和大黄冲在两孩子的前面,一阵风似的朝云杉冲来。
  听着这犬吠声,孩子们稚嫩的亲昵叫喊声,云杉吸了吸鼻子,把手里的种子再次放进花生口袋里,胡乱的用衣袖抹去眼中的泪,这才抬头并起身走向两孩子。
  “玩饿了吧?娘中午给你们做腊肉萝卜干饭怎么样?”
  “好耶~”妞妞顿时蹦跳起来,扑向云杉怀里欢呼出声。
  两个狗狗也不甘落后的争宠扑向云杉。
  云杉在可爱的孩子们和逗逼的狗狗闹腾下,刚才心里的忧伤总算是暂且散去。
  妞妞从娘的怀里溜下来,精神头十足的激动道:“娘,我现就去……现在就去告诉秦叔叔他们中午吃腊肉萝卜干饭。”
  “……嗯,好吧!”云杉满脸无奈的宠溺点点头。
  “那我去了~”说完,妞妞就带着两条同样精力十足的狗子又朝荒地狂奔而去。
  “你要去吗?”云杉问小石头。
  “不要,我想帮娘一起做午饭。”小石头摇摇头。
  云杉捏了捏小石头已经长了不少肉的小脸蛋,暗道:这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这性子也太南辕北辙了些,一个活泼得过头,另一个则少言寡语得好似得了自闭症似的。
  心累……
  “好吧,娘的小帮手,现在随娘一起去做饭吧!”
  云杉刚说完。
  忽的。
  山下又传来一声痛苦至极的凄惨男声:“啊~”
  云杉拉住小石头的手猛的一紧,微颤的声音低声呢喃着:“该……该不会真的被狼咬死了吧?”
  小石头定定的看着院门的方向,稚嫩的脸上唇角微翘,那笑,透着邪性,透着诡异:“就算那两个人今日侥幸没死活下来了,那么……他们接下来也只会活的生不如死。”
  呵呵~
  若侥幸逃得了这次,那么下一次?下下次呢?
  只要他厉峦川活着一天。
  前世今生,那些曾伤害过他,伤害过他妖怪娘以及妹妹的人,一个也别想善终。
  然而。
  云杉却会错了小石头话语里隐藏的深意。
  “是啊,哪怕只是侥幸的被狼咬去一块肉,那也有他们受的。”毕竟,这可是古代,对于外伤来说,既没有缝合之术,也没有止痛药,更没有有效的消炎抗生素,可不就是生不如死嘛!
  暗中的秦十六,听着云杉和小石头这对母子的鸡同鸭讲,想起厉云杉对她儿子刚才的一番动作一无所知,再想起那小崽子今年才仅仅五岁而已,五岁便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出那么一个计划周全的借机杀人之计,这若是今后长大了那还得了?
  思及此。
  秦十六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小石头这小崽子,着实有点邪性,有点怪异。
  好几次,他在暗中都看到那小崽子对厉云杉这个亲娘露出极其痛恨,恨不能食肉饮血的那种恨意。
  明明根据调查所得的结果显示,厉云杉的的确确是小石头的娘,小石头也的的确确是厉云杉的亲生儿子。
  可那小崽子,为何又对厉云杉露出或仇恨?或怀疑?或不解?或感动的神情呢?
  秦十六看着厉云杉。
  有子如此,也不知对厉云杉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
  ……
  言家村的山脚下,此时已聚集了大半个村子的村民。
  想要活命的蒋媒婆,强撑着宛若千斤重的眼皮,满脸鲜血,满眼泪水的祈求看向众人,声若蚊蝇的向众人求救:“救……救救我,救我……”
  距离蒋媒婆约20步开外的货郎程前,此时同样倒在山脚的沟渠里,灰白色新棉裤,已经被鲜血彻底染成了刺目的红色,蜷缩着身子,双手死死捂住裤裆的位置,猩红的鲜血犹如泉涌般的从他双手指缝涌出。
  短时间内的大量血液流失,让程前的脸色灰白如纸,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只本能的发出低微的痛呼声:“嘶嘶~呜呜~”
  “丙二,快,快去隔壁村子叫大夫过来看看。”里正脸色大变的吩咐着村子里跑得最快的年轻小伙。
  “……是,里正,我这就去。”丙二心不甘情不愿的应答着,随后转身跑步离开。
  言传根一家子老小,此时也全都过来看热闹了。
  王氏看着半死不活的蒋媒婆和货郎,吐出一口浓痰:“我呸……活该你们自作自受去找死,厉氏那贱人可是天生的灾星命格,你们居然也敢上赶着的贴过去,真蠢……”
  周围好些人顿时就把目光对向了王氏。
  言传根眉头微微一拧,暗地里扯了扯自家婆娘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警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王氏不服气的讪讪闭上了嘴。
  余氏死死拉住大女儿的手,母女两个瑟瑟发抖的靠在一起,想看却又害怕,离开却又舍不得错过这一场热闹。
  此时。
  言家村围观的人虽多,可言家村却没有大夫。
  若是一般划破的小伤口,他们还能用裤腰带暂时给包扎一下止止血,可面对蒋媒婆和货郎这么重的伤,肉都没了碗口大一块儿,看着不断流出的那么多血,所有人都眼晕的厉害,哪里还敢上前半步。
  程前挣扎了约一刻钟不到,身子一软,便彻底没了生息。
  “啊啊~他,他死了吗?”胆小的小媳妇惊恐的尖叫着。
  里正和族长脸色皆是一变。
  有那胆大的汉子,拽上身边的同伴凑到货郎身边,伸出手探了探程前的鼻息以及颈间的脉搏,发现呼吸脉搏都无了。
  “死,死了。”大胆男紧张的咽了咽,看向众人宣布着这一消息,随后又一咬牙,哆嗦着手,当掀开程前的上衣露出伤口时,在场的所有男人都顿感胯下一凉,两股战战并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女人们,则发出又羞又惊恐的尖叫声,并迅速捂住眼睛,或者移开视线。
  “我的个娘咧~这,这货郎的半截命,根子都被狼咬得没了……”
  “……原来蒋媒婆还不是最惨的,最惨居然是这个色胆包天的货郎程前……糊涂,糊涂啊!那厉寡妇又不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明明知道是个克星,居然还想着娶回去,这下好了吧!连命都给搭进去了。”
  “啧啧~厉云杉的灾星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啊,这才短短几年呀?就克死了好几个男人了。”大虎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啧啧出声心有余悸感叹着。
  暗道幸亏当时厉云杉被赶出家门后,没有脑子一热就山上去睡那厉寡妇,要不然,搞不好前段时间被打断腿,还被送去县衙判了宫刑而死的人,亦或者是今日被狼群咬去了命,根子羞愤而死的人,就是他大虎了。
  一听大虎这话。
  村子里那些本就对云杉报以偏见的村民,顿时纷纷出言附和。
  “让我掰手指头算算看啊!厉云杉先是克母,然后克父,成亲后克夫,被休后克死了两个混混,这距离克死两个混混过去还不到一个月呢!今儿又克死一个上门来提亲的……”
  “天哪!厉寡妇这六年里,光是克死的男人,就已经有五个了啊!”有人满眼惊悚的伸出五根手指头比给村民看。
  “呜呜……呕~我,我看不下去了,真是太,太吓人了。”有个胆小的姑娘只瞄了一眼,直接就哭了,吐了。
  紧接着,又有一些妇人被吓得吐了:“呕唔~”
  围观的村民看着沟渠里的蒋媒婆,皆是或惊恐,或解恨,或怜悯的望着。
  只见此时的蒋媒婆,臀部似乎被咬了一口,不过由于年纪大,衣服裤子又穿得厚实,所以,这会儿众人之看到臀部有血流出,但究竟伤势如何,却无人知晓。
  蒋媒婆的双腿,此时诡异的扭曲着,很显然,这肯定是被狼群追赶时,慌不择路摔下来骨折所导致的。
  里正眉头紧蹙的瞥了几眼,便收回了视线,用衣袖捂住鼻子,尽量遮掩着这浓郁的血腥气息,侧头望向老族长:“族长,现在一人已死,一人又半死不活的,现在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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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照镜子,你欣喜啥?”某女纳闷。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看来,你是喜欢孤?”
  某女额角紧绷,“不好意思,你老会错意了?其实是我发现我脸上最近长了一颗痘痘。”
  某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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