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动听的情话
第520章 动听的情话
夏静月自然是问起皇帝为何要赐婚的事,韩潇毫无保留一一回答了。
一开始让皇帝知道他们因医认识,然后慢慢地让皇帝知道他跟她有来往,再慢慢地让皇帝知道她是他唯一不拒绝靠近的女人,循序渐进。
由浅入深,由淡至浓,其中他又在皇帝面前坚定地表明两者只是医者与病人的关系,只是他的身体需要“调理”离不开她。
身份上也般配了,那么,皇帝要赐婚,就开始考虑了,一个要能照顾他“多病”的身体,另一个要家世不能太强也不能太弱的,首先考虑的人选就会是夏静月。
这一切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极不容易。想让多疑而常常防备他的皇帝放心地将她指婚给他,他必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不令皇帝怀疑,还要让皇帝自然而然地觉得她是最好的人选。这么多顾虑,做起来能容易吗?
“皇上让顾幽自己选婿?”夏静月从韩潇口中得知了宫中最近发生的事。
皇后自尽之后,突然爆出容修仪的事情。
容修仪之事引起的后果,不得不说,大大地出乎韩潇的意料之外。他先将容修仪腹中孩子来路不明之事暗中透露给皇后,原是想让皇后暗中把那个孩子做掉。如此一来,皇帝的颜面能保住,也不会牵连了这么多人,皇家更不会成为一个笑柄。
哪想皇后知道这个秘密后,反倒替容修仪遮掩起来,韩潇见事情不对劲,又暗中谋划着把事情透露给滕贵妃,或者直接透露给钱丙乾,让皇帝暗中出手处置了。
不料顾家突然朝万昭仪发难,万昭仪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这个消息,早于韩潇有所动作时使计爆了出来,把事情闹得天翻地覆,不可收拾。因此一事,京城死了上千人。可以说,容修仪之事,除了万昭仪受益外,所有人都被坑了一把,尤其是顾家。
顾家倘若不是顾幽以身涉险化解了这一次危机,顾家也将会成为过眼云烟。
韩潇一直没有小看万昭仪,但经过此事,他发现以前还是低看了万昭仪,这女人的手段连他都佩服不已。尤其让韩潇钦佩的是,万昭仪在后宫的人手并不多,又没有一个强势的娘家相助,但她竟然能做到对朝堂以及后宫之事了如指掌,且行动极为果决。这样的女人,与她为敌,顾家以后还有得头疼呢。
顾幽对皇帝打起人情牌,韩潇安插在宫中的眼线都一一报于他了,对宫中之事,韩潇虽然人在宫外,仍然了如指掌。
做为儿子,韩潇岂不知道皇帝的性情?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顾幽正得帝心,又因有对敏妃的移情作用,此时别说让顾幽自己选婿了,就算要封顾幽一个郡主什么的都不奇怪。
夏静月听完之后,戳了戳韩潇的胸口,问他:“你就不怕顾幽选你为婿?”
韩潇纳闷地抓着她的手,放在掌中包裹住:“她选我做什么?我一个废人,于顾家无益,他们躲都来不及。”
夏静月见他真不知道其中缘故,心头的那股醋劲总算消了不少,但还是忍不住酸溜溜地问他:“如果顾幽真的选你为婿,皇上又答应了呢?”
韩潇一声轻笑,笑她杞人忧天,“若父皇能作主我的婚事,我也不会到现在还未娶妻。”
若真是如此又如何?皇上若是敢下旨,顾幽若是敢嫁进来,就如他以前对皇上说的那样,连睿王府的门都别想进来,否则乱棍打死。
皇帝为什么能捏住其他皇子的命脉,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敢违抗?
不过是他们有所求,权势全靠皇帝施舍罢了,他们希望能得皇帝的看重,以此得到更多的权利,自然就要有所牺牲。
他对皇帝已无所求,压根不在乎受不受宠。他的能力,他的权势,不是谁赐的,而是他自己挣来的。哪怕皇帝把他也贬为郡王,或者弄去一个偏僻贫瘠的地方就藩,韩潇也无所谓。
面对这样的儿子,皇帝还能如何?打不得,骂不得,又有着帮他安国定江山的功劳在,总不能把这个儿子给杀了吧?
无欲无求,才是最大的底气。
韩潇不愿夏静月把心思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尤其现在你侬我侬的时候。他盼着将她娶回家已盼得望眼欲穿,终于定下来,当然要早早把人儿娶回家。
“月儿,我来之前已让人传话给费引,让他选定日子,最好在年前我们就把亲给成了。”
“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不快了,王府早就修缮好,你需要的实验室,还有一块药田我都给你准备好了。”韩潇委屈地看着她,说:“月儿,那些与我同龄的人都儿女成群了,我连妻子都没有,你就不可怜可怜我?”
夏静月眸光一转,撇过头,说:“既然那么可怜,怎么不早早就娶妻生子了?干嘛要等到现在?”
“自然是为了等你。”兴许男人天生就拥有说情话的天赋,自然由然地就脱口而出了。
而男人说情话的天赋就是为了女人而生的,因为女人喜欢听这情话,当这些话由着心爱男人的口中说出来时,一个个字都成了蜜,甜到心底,喜上眉梢。
夏静月眉笑眼开着,揪着他的嘴角,佯恼说:“你嘴里是不是吃了蜜,这么会说话。”
这哪还是以前那个天天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男人哟,可比她会说话得多了。要是拿这话去哄女孩,不知道得有多少风流账。
韩潇双手搂着她的腰,脸与脸亲昵地磨蹭着,“我嘴里有没有吃蜜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那现在给你尝一尝。”
“不要。”
“可我想尝尝柿饼的味道。”
……
皇帝让中书省拟圣旨为睿王赐婚的消息,顾太傅当天傍晚就得知了,连定下谁为睿王妃都打听到了。
顾太傅何等敏锐,立即想到顾幽昨天回来后把自己关在房里,连晚饭都没有吃的反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