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是!”福伯无奈叹息了一声,只得转身下去安排了。
自从上次少爷失踪回来之后,像是在一夜之间便长大了,就连他都有些看不懂了。
他不知道那些日子少爷经历了些什么,可是少爷身上那些刺目的伤疤却在告诉他,差点儿,他就见不到少爷了,也是从那一刻起,他便一步也不敢再离开少爷身边。
看到福伯离开的背影,梁煜垂下了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蓝色的丝帕,细细的端详了半响,这才又小心的收回了怀里。
时间过的很快,离季家的点心作坊再次开工已经有三日了,因为都是去年的老人,再加上原本就接了不少的年后订单,糕点生意倒是很快就步入了正轨。
而季秋又再次拿出了两种新鲜点心的配方,这些对别人或许很难,但是对于季秋这个有着两世经历的吃货来说,就完全不是问题了。
她只要将自己记住的一些做法整理整理,随便挑出几样好的,就足够了。
这也是季秋有信心将糕点生意一直做下去的理由。
这次开工的准备做的很足,而作坊里头的分工也更加的明确、有序了。
季冬这次倒是没有坚持包揽做饭的事情了,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她也就闲了下来,时不时的跟妹妹唠嗑,或者没事儿的时候往后山上去看看。
季冬再次来到当初救治梁煜的山洞,里面仍旧还是原样子,只不过灰尘似乎又厚了一下,她几乎是没事儿的时候都会过来看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来,若说是为了打鱼草,连她自己也是不会信的。
不远处的一处山坡上,一个男子牵着一匹纯白色的马儿静静的伫立着,看着远处那个熟悉却又消瘦的小女孩,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只是想过来看看,却没想到恰巧能遇到她,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笑意,是巧合吗?还是她一直在这里等他?
一个老人默默的走了过来,雪地上竟然没有一丝的痕迹。
“少爷,那就是当初救了您的丫头吗?”老人一双眼睛显得炯炯有神,“要去见见吗?看起来,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福伯是梁煜身边的老仆人,是当初夫人的陪嫁,上次少爷出事儿他很是自责,尽管他已年过六十,但是这一身的功夫,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梁煜披着一件雪白的披风,脸上显得不大好,但是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可是他心里清楚,她是在等他,而那里是他曾经的藏身之处,想到那个羞涩却又善良的女子,梁煜心头软成了一弯水。
第183章还是不要了
“算了,还是不要去了。”梁煜沉默良久,这才回答道。
即使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她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而自己的生活又太过危险了,如今的他并没有足够的把握护她周全。
梁煜身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这一天不会太久的,相信我,等到我能够保证万无一失的时候,再来找你。
福伯有些意外,少爷不远千里而来,一路上又支走了身边那么多的人,可不就是为了见着丫头一面吗?为了这一面,甚至再次遇刺,如果不是自己全心护着,只怕又是九死一生了。
这么辛苦的站在了她的面前,近在咫尺的时候少爷为何又不见了?
福伯看着少爷的背影,有些不解,看之前的意思,少爷似乎是对这丫头有点儿意思,虽然不知道少爷是出于报恩还是旁的心思,只要少爷喜欢,那么一个小丫头而已,娶了也就娶了。
大不了当个姨娘在后院养着就是,他们家里别说是一个乡野丫头,就是十个八个也不成为题的。
不过,福伯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不由的轻皱,少爷是在保护这丫头?难道说
福伯想到那一个可能,顿时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走吧。”梁煜转身,大踏步的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这个丫头,不仅是救过他的命,更是唯一一个在她危难之际给予他温暖的人,他曾发誓,要护着她一辈子,他不愿意带给她哪怕一丝的伤害。
福伯没有说什么,牵着马儿跟在少爷的身后,或许少爷真的不一样了。
此时的季冬若有所感的猛一回头,到处都是一片白雪皑皑。
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被人盯上的错觉?
四周打量了一番,见确实没什么人,季冬便也就没有多想,背起自己的小竹篓,转身往家走去。
季家的日子再次恢复了平静,正月十五,原本该是一个热闹的日子,奈何家里实在太冷,对于季秋来说,出门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再加上只是小县城的灯会,据说也不太热闹,想来也不会有多少好玩的,所以季秋也就干脆窝在家里没有出门了。
正月二十二。
迷雾山脚下仍旧是一片冷意,但是山脚下季家的院子里,却异常的热闹,不为别的,只因今天是季秋十四周岁的生辰。
即使是已经回铺子的季安和四叔,也都早早的将铺子交给店里的伙计赶了回来,此时一家人正高高兴兴的坐在一起吃着蛋糕,好不热闹。
“幺妹,怎么样?有没有你做的好吃?”
季冬一边吃着手里的蛋糕,一边冲妹妹眨眨眼,这可是她做的第一个蛋糕,虽然是在妹妹的指点下做的,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兴致。
“还不错。”
季秋给了她一个比较中肯的答案,第一次就能做出这样的味道,却是很不错了,更何况在这个时代,可并没有前世那样的设备。
“嘻嘻,第一次做嘛,下次我做的肯定比你的好吃。”
季冬倒是并没有在意,笑着又咬了一口,显得心情极好。
而这个时候,院子外头却传来了吵嚷声,众人转头看去,从琉璃窗的位置能够看到陈家二舅、二舅娘刚好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翩翩少年,正是他们的二子,陈玉书。
“二舅哥、二舅嫂子,你们咋过来了,玉书也来了啊,赶快进屋里坐。”
季山忙起身迎出了院子,目光却有些闪烁,他怎么将这事儿给忘了,看了眼正兴高采烈地吃着蛋糕的小女儿,季山叹息了一声。
“嗯,今儿可是我小外甥女生辰,我又岂能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