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百五十二章:谁也躲不过
第一千零四百五十二章:谁也躲不过
“峰峰的家其实特别穷的,思思你不知道,你是从小家里有钱惯了的,他上高中上到一半的时候,家里人就不让他读书了呢,非说家里地没人种,非让他回家种地。他还是借的钱才读了书。”
萧茵绘声绘色的说着,就好像已经看到十八岁的杨晓峰手里拿着个破碗在到处讨生活一样。
而杨晓峰一听自己的好姐妹这么损他,心里也是不服气的,原本她才是主力军,怎么到了现在反倒变成自己才是最惨的那个?
“是啊思思,不仅仅是我,你萧茵姐以前也真的很惨,我们可以说是落难姐妹了。她那个时候想拍戏啊,想的眼睛都红了,可是导演只愿意给她安排裸戏,气得她好久都不愿意回剧组呢!”
杨晓峰白眼一翻,在萧茵面前的他可是从来都不像是一个偶像男演员。
“对啊对啊,我们当演员的啊,真是没有一天是好过的,前阵子不是还有富婆投资电影,点了名的要包养我们峰峰,当时是好像被拍了裸照吧?”萧茵斜着眼睛看了看他。
杨晓峰心里一口老血要喷出来,这还是不是他好朋友了,这种事也要编出来证明他真的很惨?
但是面对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能装作哭丧着脸点点头:“是啊!人生而在世真的很惨,我和你萧茵姐都是从最底层的工作一步一步爬上来的,经历了太多可怜又可悲的事情了,但是都没关系的,你看我们现在,到了二三十岁,不是照样很开心么。”
谭思思这时候才听出来他们这俩人是在安慰她,心里一阵暖意。
面对这一对活宝似的人,她总是能轻易的袒露自己的心声,既然这两个人目的明确,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她点点头,和他们说话:“那我这样的该怎么办啊?我到现在还不愿意接受自己遇到了这么可怕的事情……真的有点绝望了。”
她不安的双手在衣服上轻轻搅动着,嘴唇苍白,很想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是自己却无法做到。
萧茵心疼极了,可是现在她却不能紧紧的把这个可怜的女孩抱在怀里,她大大咧咧的说道:“其实啊,我经历过更痛苦的事情,但是也还是过来了。峰峰不是对你说过吗,有导演找我拍裸戏,其实要是一般的演员,为了曝光率,也就参加了,可是我却怎么都不愿意,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萧茵认真的看着谭思思的双眼,然后倾诉着,她摇了摇头。
“其实这件事情峰峰也不知道,我小时候就遇到你这样的事情了思思,而且,对方还是我的父亲……”萧茵紧紧的咬着嘴唇,就好像自己是考虑了很久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一样。
谭思思果然吓了一跳:“啊?不……不会吧?”
萧茵惨笑,连手都轻轻颤抖着:“有什么不会的……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这么禽兽不如的人……从小学的时候就开始了,一直到高中毕业才逃出他的魔掌……”
萧茵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点点泪花,看起来可怜极了,就连杨晓峰都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他只知道萧茵不喜欢自己的父亲,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萧茵姐……”谭思思也被她眼角的泪花给感染了,虽然也想起来自己的经历,可是这一切跟萧茵的比起来,好像又不算什么了。
虽然自己遭遇了那么多变态的侵犯,但是萧茵经历的可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且还是那么多年,她光是想一想,就觉得不能忍受。
“别这么可怜的看着我啊,”萧茵擦了擦眼泪,装作很淡定的样子:“还不是过来了,思思,这些苦难都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做铺垫的。我上大学的时候,第一节课,季修就从那么多学生里看到我了,而后彼此喜欢、在一起、恋爱,都是很简单很轻易的事情了。”
杨晓峰一直都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萧茵刚刚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自己沉浸在了大大的悲伤之中。
刚刚还一直很绝望的谭思思突然抬起了头:“真的吗?真的还可以找到幸福吗……我不敢相信这样的自己……”
“思思,”萧茵一把掰过她的肩膀:“你看我,从小遇到这样的事,还不是挺过来了,在我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我的家庭甚至我妈都不理解我,她只说我是个狐狸精,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像我这样的都能挖开自己多年的伤口告诉你我现在过得很幸福,那你还有什么不好的呢?你一出事,你妈妈急得进了医院,你的父亲动用所有资源发动所有人去找你。我们所有人几乎是把命都放在你身上出发来泰国找你,你自己想一想,要是我们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你却轻生了,那我们所有人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萧茵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杨晓峰都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思思,你曾经去过我的见面会,那么我现在郑重许下承诺,以后我每一场见面会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都会留给你,我要你每一场都去,而且还包你来回的机票,你说这样好不好?”
谭思思的内心被极大的触动,她看着这两个虽然是第一天认识却给了她莫大的安慰的“陌生人”,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
此刻大家都在这间小小的别墅里坐做着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有听见某个地方正在痛苦得生不如死。
地下室。
刺头躺在地上,整个人开始痉挛,就像是正在遭受痛苦的炼狱一样,可是他却叫不出来,就像是失去了声音一样。
他知道离他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就有两个特工看管着他,可是他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叫住他们。
渐渐地,他就不再挣扎了,让痛苦吞噬她的全身,他知道,他们要来了。
他们来了,谁也躲不过。
简直就像是一种极刑一样,这种痛苦就像是那一把烧红了的烙铁在刺头的腹部里搅来搅去一样,他疼得快要晕了过去,可是却没有办法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