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顾上权大吼:“逆子,你敢!”
  曹乐珍扑到顾云彬身上,抓着他手臂不放:“你说什么啊,我是你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我们供你吃供你穿,你不感恩还想卖了我们,你疯啦!”
  顾云彬甩开她手:“我疯了,也是被你们逼疯的,你们还当我是儿子吗?你们当我是垃圾丢给别人,自已倒去一身轻松,哼,想都别想!”
  眼见着商谈成了一场儿子与父母之间大战,龙霄轻嘲一声:“这就是顾家人真面目,一个个自私自利。”
  楚飞绝:“还想在我们面前装真诚,小檀两句就让他们本性暴露,可笑。”
  紫檀懒懒道:“看来你们已经选择好了,好了,顾上权你告诉我这份报告中的秘密,我便放了你。”
  顾上权眸中转了几转:“你先放我们离开,等我们安全之后,我会寄信给你。”
  紫檀摇摇头:“看来你还不是很清楚目前处境,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紫檀手中一根针在顾上权眼前晃,顾上权一惊:“你说过要放我们的,你杀了我,你永远不知道其中秘密。”
  曹乐珍也吓了到:“你想干什么,说好的你放我们的,你怎么能不守信用?”
  紫檀冷笑:“比起你说的,我想这纸上的人会更清楚告诉我全部,你开不开口,影响并不大。至于守信,呵,你们配吗?小时候你们向天发誓会好好照顾我,向我死去的爸爸承诺过,向我的妈妈保证,甚至曾一度讨好过我,不是吗?”
  顾上权气的直喘:“你,你根本就没想放过我们?”
  紫檀笑了:“终于看出来了,不容易。”
  曹乐珍尖声大叫:“你骗我?”
  紫檀:“有了希望,又陷入绝望,怎么样,感受很不一般吧?”
  顾云彬没有帮他们说话,想到他们抛弃自已模样,心头一阵愤怒。
  顾上权快支撑不住,脸色白如僵尸,“你、你……”
  紫檀:“这根针,可以让你死时聚不了魂,便是聚了,也会魂飞魄散。”
  顾上权畏惧看着针,瞳孔里再没有一丝真诚,处处狰狞。“贱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紫檀:“你们家以影视为生,个个学得带了几副面具。我爸妈就是相信了你们伪善面具,被你们演技征服,所以一直活在被欺骗中。直到我妈不听话,我爸又死去,我们没了可以利用之地,你们便露出了真面目。
  我好怕,怕你死后,你的魂也带上面具,再一次去欺骗我爸爸。我爸重情重义,不会为难兄弟,你要让我爸再一次原谅你,那可怎么办?不如就散了魂,让你永远见不到我爸。你也休想再骗人。”
  话落,一根针直刺顾上权眉间,顾上权圆目大突,每吸一口气心肺都痛不能止。最后呼吸渐渐只进不出,脸涨成猪肝色……
  曹乐珍摇着顾上权:“上权,你怎么样啊上权?叶紫檀你这个贱人,你……”
  紫檀一掌甩去,曹乐珍头一撇,撞在床沿上,一嘴血吐出,四五颗牙齿齐齐掉落。
  紫檀:“我现在不会杀你们,你们就在丁家好好呆着吧。公主对你们还是很好的,至少赏了口饭吃。等你们死后,我会再来让你们散魂。那么夜深了,晚安了各位。”
  紫檀一行嚣张离开,顾云彬冷冷看着爸爸没了气,任由妈哭天喊地,心中却是一阵复杂的畅快。
  第二天清早,公主电话吵的人睡不着:“紫檀,我公公死了,好晦气。我婆婆还哭哭啼啼,又不是小女孩,好吵好讨厌。我们还要出钱给把他火化,还要我们给他办理,烦死了。”
  紫檀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一看才五点:“让你婆婆多做些事,把本钱赚回来。”
  公主:“对,婆婆太懒了,得多做些事。对了你的泻药还没给我,下次记得哦。不说了,我要陪云彬哥哥洗香香了。”
  紫檀:“好。”
  挂了公主电话,紫檀无声笑了笑,继续睡。
  叶家。
  赵婉如一夜没睡,反反复复醒了多次。老公和爸妈一起被抓,她打了好多电话给爸的同事,但人家都要看看再说,一时间毫无办法。
  她还是去看看爸妈,问问有没有特别好的朋友可以救他们。
  赵婉如刚出打开大门,一队警服人员忽然出现。队伍整齐威严,让她一惊:“你们找谁?”
  队长看看赵婉如:“就是你,赵婉如,你涉嫌十八年前一起婴儿贩卖案,请随我们走一趟。”
  赵婉如心中狂跳,十八年前,她只做过一次,就是楚飞绝。“你们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别想抓人?有逮捕证吗,你们是不是叶紫檀请的人演戏,我不去,你们是假的!”
  赵婉如想逃,队长一挥手,两个队员直接拦了她去路,队长拿出逮捕证:“放心,我们证件齐全,不会无辜抓人。赵女士,请吧。”
  赵婉如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队长:“想装晕?带回去再说。”
  叶祖堂与叶老夫人在里头看着赵婉如被捕,心中一片大乱。
  ☆、第一百八十六章 爸爸的死因
  局中室内。
  龙霄让人打了招呼,关了监听,只留下叶舟山、紫檀与楚飞绝。当然,他也一直陪着,从未离开。
  紫檀坐在叶舟山对面翘着二郎腿,“这两天在这里过的舒服吗?叶鑫杰进来后可是觉得非常舒服呢。”
  叶舟山身上看不出伤,但是有气地力,虚弱不堪。有些折磨不用打不用骂,看不见的刑罚才是最恐怖的。这两天,叶舟山没少受,坐都坐不稳,拿着桌上的水喝一口,颠簸出了大半杯。
  龙霄:“叶鑫杰受的,他还没享受过。”
  紫檀‘哦’了一声:“是吗?那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未来还长着呢。”
  叶舟山:“你们抓了我岳父岳母,又抓了我妻子,看来已经证据确着。”
  紫檀:“大叔已经帮我找到当年关键证人,此人对当年偷走我哥之事供认不讳。赵家夫妇利用职权贪了不少财物,现在已经被规了,加上这一宗案子,无人可保。
  不仅不可保,在被正义力量感召下,也成了指证你的证人之一。也是拖你的福,你没斩草除根,最后给自已找了这么个好去处。”
  叶舟山看着楚飞绝,狠声道:“你的脸完全不一样,难怪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藏的真好。当初我该找到你尸体好好查证,也不会让自已落到这个地步。”
  楚飞绝淡淡道:“许多没能及时杀了我的人都这样说过,后来都与你一样,只能在我面前后悔了。”
  叶舟山:“现在我进来了,你们是要借这里的手杀我,为当年的事报仇?”
  紫檀:“我们可是守法好公民,怎么能随意杀人呢?自然要看上面决定。毕竟出卖玉石相关资料给倭国,这可是大罪,我们可动不了你。”
  叶舟山头一抬,“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出卖过资料?”
  紫檀笑道:“当然是在忍者出现的时候啊。”
  叶舟发怒,摇摇晃晃站起又跌落:“你们诬蔑我?”
  紫檀伸了根手指摇了摇:“别这样说,我们只是想更好的照顾你。”
  楚飞绝:“贩卖婴儿、买凶杀人,出卖资料给他国,几罪并罚,叶舟山,你欠我们的,好好还吧。”
  叶舟山眉间紧拧,想到楚飞绝现在身份,必定在狱中安排了不少人,他会被折磨死的。心一狠:“慢着,你们不要是查你爸死因吗?”
  紫檀:“你现在说可是太晚了,顾上权已经全告诉我了。哦,今早被发现他死了,不知你什么时候去陪他。”
  叶舟山一怔:“你杀了他?”虽然他也恨不得顾家出事,但叶紫檀一个女生,下手真的太狠了。
  紫檀并不反驳:“你说是就是吧。”
  叶舟山忽然‘呵呵’的笑,充满不甘与无奈,又带着一丝兴奋:“知道了又怎么样,那个人利用叶舟田设计车祸害了你爸,拿了灵器却不见了,谁也找不到他。他竟然反悔对叶家承诺,可恨!
  这么年我们也在找他,可是叶家都这样了他也没出现,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天地之大,你们又能去哪里找他?
  最可笑的是叶舟田,为了争利,亲手弄死了你爸,结果他也没得一分好处。不要放过叶舟田,一定要杀了他为你爸报仇。杀了他,杀了他!”
  紫檀:“你叫我报仇,是因为叶舟田摆了叶家一道,把你连累至止,所以你恨他。你没力量再报仇,就让我去报,心真大。哥我们走吧,既然知道背后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也是意外收获了。”
  叶舟山一顿:“什么,你不知道那个人的事?”
  紫檀:“顾上权死的快,没来的及说。”
  叶舟大怒:“你设计我,你在套我的话,好恶毒!”这时候还摆了他一道,他居然中招了,虽然他们迟早会知道,但那感觉全完不一样,他就像是傻子被人愚弄,可恨!
  紫檀笑了笑:“叶舟山,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一切,我哥哥在狱中安排了人给你解闷,你不会无聊的。”
  叶舟山被带了回去,痛恨只增不减。
  离京城不远,叶舟田吸着烟,看到紫檀一行人,并不意外,淡淡吐了烟圈:“你们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
  紫檀看了看屋中摆设,女人的东西都没了,眉间一蹙:“叶从容母女呢?”
  叶舟田:“你来晚了,那个人前两日忽然出现,收了从容为徒,带走了她们母女。从容被你设计在全国观众面前丢尽脸面,连门都不敢出,现在跟着她师傅离开,相信等再她回来之时,此次风波能平静了。
  不用问我他们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自从你妈不肯再出手为叶家转运,这些年叶家从没放弃过要找到那个人,但一无所获。昨晚他出现,连我也是意外。”
  以从容对她的恨意,必然不会就此收手。她这么不小心,竟留了个祸害。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叶从容回来找她,那背后之人,一定会露出马脚,也省的她茫无头绪找寻。
  想通了的紫檀又恢复了潇洒,不客气入座沙发,龙霄与楚飞绝两尊大神一左右护着,倒有些女王作派。“看来你是知道我们会来,连茶水都备好了。”
  叶舟田又吸了一口烟:“顾上权死了,叶舟山进了监狱,他们都是自私之人,把我供出来是迟早的。”
  紫檀:“那你不逃?”
  叶舟田‘呵’笑摇了摇头:“逃的了吗?以你的能力,你的男人,你的哥哥,你们势力无所不在。真想要抓到我,我能逃到哪去?”
  紫檀声音发冷:“看的很通透,既然脑中这么清醒,当年又为何害我爸爸!”
  叶舟田熄了烟,“这么多年,说心里没愧疚过是假的,毕竟我也不是绝情的兄弟。但是错已经造成,我也不奢求真正原谅。
  当年我年轻气盛,总觉得自已能力不差,为何排在第三,错失了家主机会。我再努力工作,也不及你爸爸名扬在外。如果你爸还活着,怕是连郭老朱老等人都能与他成为忘年之交。
  当年你妈身体一直不好,你爸爸是个痴情种,得了宝物不肯上交,非要送给你妈妈,说对你妈身体好。还要在你妈生日之时给她惊喜,而你妈至到现在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份宝物出现,她只以为你爸是真出是事故。
  有一个女人,五十多岁,严肃无情,到底几岁我也不清楚,前几日看到她,与十多年前一模一样,没有变过。”
  紫檀:“那个人是个女人?”她还以为是男人呢。
  叶舟田点点头:“她只一出现,便让人颤抖,你们的境界加起来,也不一定赢她。她看中宝物后,说我们只要将宝物送给她,她就能助叶家成为众豪门之首。当时人人都逼你爸放弃,但他就不放手。
  那女人最厌恶男人,她说男人是最脏的东西,这种女人,一听就是被男人伤过。她不信世上有这么痴心男人,认为那都是虚假的。她对我们兄弟说,谁能出手杀了你爸,就让叶家成为世家之一,出手的那个人就可以成为世家家主。
  我本没有机会成为家主,现在送了机会,我怎能放弃?我做了一件冲动事,至少现在一直折磨着我,是我在你爸车上动了手脚,害死了你爸。
  而后叶家把宝物送给了那女人。可是那女人忽然不见了,再没有出现过,我们都受骗了!叶家不能出现兄弟相残丑闻,也需要儿子为叶家做事,所以父亲主动帮我摆平了此事,让一切看起来是真正事故。
  父亲也不愿放弃,还在等那女人回来,可事实证明,那女人根本没想过真正帮叶家,她从心里看不起叶家,对男人这么憎恨,怎么可能去帮男人?
  我们都被骗了。前两天那女人出现,也只带走了从容母女,我是男人,被舍弃了。不过她能带走从容母女,我还是要感谢她的。好了,该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说吧,你们想怎么杀我?”
  紫檀:“我爸怎么死的,你就会怎么死。该下手的,我不会手软,这是你欠我爸的。”
  叶舟山点点头:“也好。你动手吧,我自已下不了手。”深深叹了口气,他已经无处可逃,没有人帮他,那个女人不救他,他已经必死无疑。与其像顾上权与叶舟山那样受尽折磨,不如好好接受,该来的躲不掉。
  紫檀一行离开,不久后,一位精神病患者驾驶一辆废弃车辆飞撞叶舟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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