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滚滚滚滚滚!”我把他推了出去。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牡丹站了起来,我记得我们以前在学校时,等我走近了,她会两手紧握低头甜蜜蜜的笑,而我,会饿虎扑食一样的冲过去把帅起来甩几圈。
我拍了拍我的头,让自己冷静一点,老子现在在她面前是有钱人,钱包里有几百块呐,银行卡透支的,唯一为我打气的是外面那部不属于我的陆地巡洋舰!老子的女朋友是模特出身的,容貌倾国倾城的,乃是班花这类小角色可比的?
虚伪的这么一想,虚伪的牛逼感觉也涌上了透顶,迈着牛逼的步子踢踏踢踏过去,头昂起来,胸昂起来,鼻孔昂起来。
哗啦拉过凳子就坐下来,掏出一包五块钱的烟……妈的,五块钱的烟。赶紧的掏出一支烟把烟盒放回口袋,还好她的目光只注意在我的脸上,没有看这包烟呐。
翘起二郎腿,一副很痞的模样吐出烟圈,抖着腿,用很拽的口气说话:“我很忙,我女朋友还在等我,有话快说。”
她模样还是没变,就是装备变了,我突然想到了著名的上海女诗人大腿的诗:《奢侈品》
你的包包是lv的
你的皮鞋是香奈儿的
你的手表是劳力士的
你的外衣是范思哲的
你在炫耀你的这身行头
我从上到下
打量了你一翻
说道
你的x是什么牌子的
省略一个b开头拼音的字,太不和谐了……
“你女朋友为什么不来?”牡丹轻着声音弱弱的问道。
“她很放心我,因为我绝对不会走啊走的为了某件物品就在路上把她丢下一个人走。”我讽刺道,真是讽刺么?我更多的感觉是在发泄自己的委屈。
再回首,云遮断归途;再回首,荆棘密布,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再回首,背影已远走;再回首,泪眼朦胧。她离开的时候,连一个让我在寒夜能温暖我的祝福也没有。就这样让我迷惘的每天面对伤痛和迷惑,一直到现在,我不相信口蜜腹剑的女人,我不相信恍然如梦的爱情。
她尴尬了一阵后,问道:“你还好吧。”
我笑道:“不好。但比我们在一起时好。”
“你的手?”她看见了我的手,死皮落光后,一块一块的白印。
“说正题!”我不喜道。
她抿了抿嘴,鼓起好大勇气说道:“小洛哥哥,你能不能把……”
我打断她的话道:“别叫我小名!请叫我殷然经理!”
嘶服气,似乎早就看透我的心,或者以为我这盏绿灯永远为她亮着,继续道:“小洛……”
“洛你妈的洛!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我作势离开。
“殷然经理!”苏上眼睛咬着嘴唇。
“有人等我,麻烦你快点,我没时间跟你耗,我这辈子的时间已经被你耗去够多了!”我很想开骂。
她流下两行眼泪,是在哭她自己,还是在可怜我,或许感受到了我的极端悲伤。鬼知道,她问道:“我知道我深深伤害……”
我再次打断道:“你如果约我出来是讨论以前的事情,免聊!”
终于缓缓道来:“我以前为了那些钱,跟了他,我知道这辈子没脸见你,我跟他走了以后,他去了别的地方投资正经生意,但生意不好做,亏了……给了我的那些钱,我又给回了他去投资,结果丫无归。之后就回来了湖平市,他做起了老本行,集结手下,开不正当的酒楼,供客人毒嫖赌。后来,上头派人下来打黑畅,他的上边全部被拉进去了,他有个很铁的大哥罩住了他,不过也放进去了不少钱,卖车卖房,现在他只剩下了买给我的这个车和一百多万的身家,所以他很想谈成这……”
我头昂上天花板,听着她的絮叨。
她停了一下,片刻继续道:“所以,我想求你……”
我说道:“有钱的时候你跟了他,他没钱了的时候你不离不弃,这么说世人还要对你歌功颂德呢?”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勇哥有情有义,要不是他罩着他那些小弟,也不会千金散尽。对我更是没话说,这也是我对他不离不弃的原因,我虽然不爱他,但我不能抛弃他。”牡丹说道。
“靠!那你又抛弃我?”我怒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脸皮很厚,可是,算我求你了,给他这个专销权吧。”她哀声道。
我冷笑道:“你凭什么来求我?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求我?又没有到饿死的地步。”
“他整个人都快依溃了,以前高高在上,现在都不敢出门,开着君威出门都怕熟人见到。殷然经理,我求你了!”她一边说一边哭着。
我很怕她哭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一哭我就没辙了。可是以前哭,跟现在哭。那是不一样的,我说道:“你以为哭我就心疼啊?”
“这么长时间来,我以为我有了钱,就会忘记一切。离开你我下了很大的勇气。可是我在梦中,全是你。我一直没有忘过你。”她说道。
我又掏出一支烟,叼着说道:“打悲情牌,博取同情心。”
“我知道你也不可能把我忘得干干净净,我们曾经爱得那么深,处了那么多年……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见到你那一刻,我崩溃了,我好想好想扑到你怀里,找回那熟悉的温暖感觉。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唯一。我们两个在一起时,太穷了,我也看不了你受苦,记得吗,你跟我说你家困难你父母多苦的时候,我哭了。他给我钱,我跟他走了,我那时已经打算好给你卡里汇几十万,可他生意投资出了事,但是我,还是偷偷往你卡里打了三万块钱。我也希望你过得好……”牡丹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的卡里?就是李瓶儿拿走我的那张卡,那时挂失了之后,查账,一百之上的全部没有了。之后我就重新办了一张卡,那张卡我也没有去查过有没有钱。
如果真的给我打了钱,这能说明什么呢?可我缺那三万吗?我缺钱但我也没那么贱去要她这种钱。
“你可别以为我用了啊,我……我一直都不知道的,那张卡我没动过。我再穷也不至于沦落到去用这种恶心的钱。”我说道。
“小洛,能不能帮帮我?”牡丹问道。
“你的钱,我现在马上可以还给你!你别以为那算是我欠你的人情!”我说道,心有不甘,不甘自己人生中最爱的人,被人家抢走,夺妻之恨,奇耻大辱!
“你帮帮我们吧!我求你了。”牡丹哭道。
我站起来走了:“你的三万块,我明天取来给你,我一分没动过!”
很决绝的离开了,脚步很优雅,内心很纠结,她那张哭泣悲戚的面容就像电影一样挂在我眼前。
过去的心,火般灼热,今天已变了冰冻。来又如风,离又如风,世事通通不过是场梦,人在途中,人在时空,相识也许不沽过梦中。
李靖坐在门口凳子上等着我,看见我出来,笑了笑,指向里边说道:“我都看见了呵呵,就这样走了呀?很潇洒,人家很受伤。”
“我还受伤呢!走。”我气恼的说道。
“哭得那么凄惨都舍得啊?”李靖笑嘻嘻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很虚伪,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是谎言。就像对着她照片一样,整个人虚假不真实。走吧,上车,喝酒去!”我说道。
李靖上了副驾驶座,我打开车门时,牡丹突然的从身后抱住了我,哇的大哭了。
在她的怀里,我恍惚好像回到18岁,她还是那个在女生宿舍楼道里紧紧抱我一下,又快步离开的清纯班花。她有靓丽纯净的双眸和迷幻的声音,微笑时带着羞涩的表情。
愣了一分钟后,我把她的手拿开,转过来对她说道:“干什么呢?”
她撩拨前额头发那瞬间,我看到了额头的伤,是新的,心突然一紧,那个程勇刚打的?
她没说话,两只手不知该往哪里放,就像当初第一次和我约会,我灼灼的看着她,她两只手不知放在哪里。
“回去吧,我明天打电话给你。”我轻着口吻说道。
我没敢看她的脸,我的心真的软了,上了车,加油门走了。
在车子的后视镜中,看到了她凄冷的站着看这边。
记得大学时,中文老师布置了一道议论文:萧伯纳说,人生有两大悲剧,一是没有得到心爱的东西,另一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
这么说来,无论得到得不到,都是悲剧,一想竟豁然开朗了。
办公室的情人121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以为是牡丹打回来。拿起来看看,是王华山的,我接了:“喂你好。”
“手机号码,换来换去,怪不得我打不通。咳咳,殷然,我是王总。”他还怪道。
“王总,你好。”又有什么事情呢?
“殷然,相信你也知道了,我想让你撤下来,别去做那些拉单子的销售了,不是我对你有意见,是我想把你调到店面去,我认真的看过了你的策划,确实不错,以前是没好好看过,都怪我太忙了。对于店面销售,如果你能够亲身参与其中的话,我相信你还能做出更多更好的策划来,当然,你过去的话,薪水不会比现在低,这点我保证。你考虑考虑。”王华山说道。
哦?以前他说什么那些好好干之类的赞扬屁话,我就知道他是在敷衍我,可今晚他的口气,比较认真。之前他跟我说话,就像天经地义,这次不同,留给我考虑的余地。
但是觉得,还是要跟魔女商量商量才好。
我装作兴奋的说道:“王总,是吗?这太好了。”当然也真的是有点兴奋,干业务员,妈的太折腾人了。身心交瘁。
“你考虑好了给我电话。”他挂掉了。
“王华山?”李靖问道。
“对。”我说道。
李靖带有一丝惊恐的问道:“说了几句就挂了,是不是你跟他情人的事东窗事发了?”
我平淡说道:“没有,想把我调到店面,说我这种人才在店面比较能发挥特长,天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会不会是想把你调离林某人身边。”李靖问道。
我哼了一声道:“咱又不是林魔女什么人,那事情他也不知道。”
李靖做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那个芝兰,打算如何处理?”
“她也不找我,我也不会找她,大家心知肚明,该玩的时候玩,不该玩的时候就安静。难不成还要杀她灭口啊?”我笑道。
“那个牡丹呢?”李靖又问道。
“这事麻烦,等下再谈。”我无力回答道。
过了一下,李靖又像个心理学家一样的口气说道:“像林魔女那种人,非常优秀,不是一般的优秀。而且因为受过高等教育有很体面的身份,出身名家。所以更加注意自己的举手投足,因为她们择偶时对男性很挑剔,久而久之,造成一般男性不敢靠近她们,所以造成了她们孤独压抑而渴望**的内心世界。在王华山冷落了烁年之后,碰上了你,在特定条件下被刺激所表现出来的一种应激行为。”
我不解道:“你到底说的什么东西啊?”
李靖说道:“这应激行为,就是跟你发生了性行为。而且一直到现在,她都没能忘却那夜风流。很可能在名贵得体的表面下,隐藏了一颗火热饥渴**的心。就是说她可能很渴望再次和你发生关系,让你抚摸她,亲吻她,爱她……”
“王八蛋,让魔女听到这样的话,灭你九族!”我吓他道。
“我只是说很可能而已,又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嘿嘿嘿嘿,殷然,你可够性……福了。”李靖笑道,很**的把性这个字拉得长长的。
“你欠扁是吧?”我说道。
“唉……咱的小洛哥哥能力跟牲口似的,哪个女人不喜爱啊。”李靖话里有话道。
“我靠我真踩你了!”我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