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想要独占卓斯年

  见她一脸的错愕和难以置信,谭乔森继续道,“李小姐是不是想不起来自己有过这么一段经历了?”
  正在暗自思忖中的李菲不假思索地点头,“是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骊山酒店去过无数次,但是真的没有这种被人”
  被人强暴,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记呢?
  什么鬼健忘的药,她也没记得自己吃过。
  谭乔森笑道,“很正常,那种药吃了之后,就像是把你那一夜的记忆从你的记忆储存库中拿走了一样,你自然是想不起来的,永远都想不起来。所以,你无论如何努力想记起那夜的事,都是徒劳。”
  “真有这种药?”李菲觉得更加匪夷所思。
  说忘就可以让人忘掉?这也太玄幻了!
  谭乔森点头,“当然!这并不算什么。但是,这种药不是我们今天要谈论的重点。你可知道,那晚强暴你的人是谁?”
  李菲还没反应,谭乔森就暗自笑了起来,“瞧我,糊涂了。你自然是不知道,那晚的男人是谁的。”
  言落,他从旁边的桌上拿过来一本书,里面夹着几张照片,她把照片递给了李菲,“你看看这照片里的人,你可认识?”
  李菲诧异地接了过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男人。
  那是郑东。
  有郑东单独的照片,还有郑东和伊倩同框的照片。
  李菲点头,“认识!就是他,他当时找到我,问了跟你刚才一样的问题。只是,并没说我吃什么药,被什么人强暴的事。”
  “因为他跟强暴你的男人,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谭乔森瞧着李菲眼里越来越浓的探究和不解,嘴角的笑更加笃定。
  李菲蓦地抬眸看向他,“你是说是他?”
  这么说来,这个男人就是当年强暴她给她吃药的人?所以才会给她钱,带她出过来,补偿她?
  还有,伊倩多次带她去心理医生那做什么催眠,其实就是想从她的记忆里找到三年前的那部分?
  细思极恐。
  李菲的脸色渐渐失去了血色,惨白惨白。
  可是,这一切跟眼前这个叫什么谭乔森的男人又有何关系?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谭乔森伸出食指摇了摇,“你以为强暴你的男人是他?呵呵,当然不是。这个男人叫郑东,和伊倩一起,都是强暴你的那个男人的下属。简单地说,他们的老板就是当年强暴了你,还给你喂食了健忘药想让你忘掉那一夜所有事情的人。”
  轰隆——
  李菲只觉一道闪电劈了过来。
  伊倩的老板不是那个男人?郑东?伊倩?都只是那个男人的下属?
  “那那个男人是谁?”李菲声音颤抖地问。
  她发现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但是她却完全一个事外人的感觉。
  如果这些人都没搞错的话,莫非自己真的被吃了那种药,把所有的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谭乔森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你可能不认识,但是跟你也算是有点渊源的。”
  李菲更加好奇地看着谭乔森,等待他的下文。
  谭乔森从那本书里的最后几页里,又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李菲,“你看看是否认识。”
  李菲倏得伸手快速从谭乔森手里将那张照片夺了过来,迫不及待地看去。
  照片里,是三个人的合影。
  走在最中间的,是一身正装气宇轩昂的卓斯年,身后左右两边的,是郑东和伊倩。
  李菲看着卓斯年那张熟悉的脸,一时间有点懵,怔愣了很久,才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这不是黄连的老公,卓斯年吗?”李菲难以置信地冷笑,“谭先生,你开什么玩笑?”
  这个卓斯年,她是见过本人的。
  还不是黄连那个小糊涂蛋,之前她自己把自己的老公当做什么牛郎,还去过她和黄连租的那套公寓里那个男人,一看就不简单。
  后来一切真相大白才知道,原来是黄连的老公。
  前几天,卓斯年去s大迎接黄连,那壮观的事恐怕没人不知吧?
  “是卓斯年,李小姐不相信他就是三年前强奸了你又给你吃药的人?”谭乔森笑问。
  李菲坚决摇头,“我不知道你给我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什么企图,但是我是不会相信的。卓斯年是我最好闺蜜的老公,怎么可能再说,我见过卓斯年,根本没有一点印象之前见过他。”
  而且,她记得当时卓斯年也并没有认识自己的感觉。
  除非他掩饰得太好了。
  谭乔森遗憾地摇头,“李小姐这是相信自己的闺蜜呢,还是相信卓斯年?你难道就没想过,如果那人不是卓斯年,他的这两名心腹,怎么可能对你做这么多事?当然,我该说的还没说完。后面的事,才是重点中的重点。”
  李菲的脑子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乱麻,“什么重点?”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现在会找到你,把你带来美国吗?你知道不知道,卓斯年这些年一直在美国,不过前几个月才回国的而已。”
  李菲探究地问,“你是说,这些是他们给我的补偿?”
  闻言,谭乔森突然仰头冷笑了两声,“李小姐,你还真是善良!如果他想要给你补偿,三年前去哪了?怎么突然现在想起来了?如果他会想到给你补偿的话,也不至于给你吃什么药了!你知道不知道,那种药,当年正处于研究之中,根本还没临床试验过,只知道有效果,但也知道有副作用李小姐,你可明白?”
  李菲越听越糊涂,有点不明所以,“如果不是补偿,会给我钱,会带我来这里深造,还给我买了房子?”
  谭乔森极有耐心地说,“当时卓斯年为什么会强暴你我不得而知,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做了,又怕你醒来之后找他,给他的声誉带来影响,更怕你会缠上他,才给你吃了那种还在研制中的药。
  “在那之后,他们的药一直在继续研制中,主要是破解副作用。但是,因为在动物身体上做过实验,副作用非常明显,轻微的可导致郁郁寡欢,严重的直接抑郁而亡。
  “如今再次找到你,把你带到这里来,无非也是想让你成为试药人。因为,你曾经吃过他们的药,而且是唯一一个吃过药的人类。那种药残留在身体里,是根本无法彻底被人体代谢掉的。至于残留物能给人的身体带来什么伤害,两年三年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时间久了谁都不敢保证吃过药的人会发生什么病变。
  “李小姐,我说到这里,你能不能听明白了?”
  李菲整个人早已经呈真空状态,连该如何呼吸都快忘记了。
  怎么可能啊她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脑洞比较大的人,想过一千种一万种被人神秘带来这里的可能,打死她她也没能想过是如今这种结果。
  卓斯年当年强暴了她,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给她吃了可以忘掉前一夜所有事情的药,如今再次找到她,是为了继续研制那种莫名其妙的药?
  李菲只觉得好冷,自己仿佛坠入了冰窖一般,身上的温度在一点点消失殆尽
  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事?这种事,怎么会让她这个悲催的给遇到了?
  更夸张的是,那个强暴了自己、二次伤害了自己,如今又要继续无情了利用自己的男人,竟然说她最好姐妹的老公!
  念及此,李菲颤抖地抬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不,这一切应该不会是真的,不会的!这剧情已经超过了她看过的所有狗血剧的夸张范围,她实在无法接受。
  她需要冷静,不能别人说什么她都信。
  虽然她不了解卓斯年那个人,但是从他对黄连的态度,还有当时见过几次他时的样子来看,卓斯年不像是那种恶劣阴险的人啊!
  李菲所有或震惊或难以置信或纠结沉思的样子,都被谭乔森悉数看在眼里。
  很显然,她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
  人之常情,任谁,也很难一下子相信一个自己记忆里完全没有印象的事情,还是这么一件对女孩子来说,非常重要的事。
  谭乔森的声音缓和了下来,“李小姐,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或者,你对我的话还存在怀疑。这个很简单,你先回去,一方面可以慢慢捋一捋整件事情,另一方面,你可以试着在伊倩面前按照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些做法去试试她,事实是怎么样的,你很快就会相信。”
  他的话,把李菲从凌乱的思忖中拉了出来。
  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李菲问,“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你今天把这些事告诉我,又有什么目的?”
  几个问题,问得谭乔森不禁地勾起了唇。
  这个李菲,并非只是花瓶,还是有点脑子的。
  “问得好!”谭乔森毫不掩饰对李菲的一丝欣赏,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我想跟李小姐合作,最后达到我们双赢的目的。”
  “怎么合作?”李菲问。
  跟她猜测的差不多,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不会是伊倩那边的人。否则,怎么可能如此神神秘秘小心翼翼地约她见面,又把伊倩他们的秘密告诉她。
  谭乔森的脸上收起了笑意,变得阴冷,眯着眸子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知道,卓斯年现在是我和你共同的敌人就行。只要你按照我说得去做,我自然会保你平安,而且让你过上真正有钱人的生活,一生富贵。”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我会相信你?”李菲道。
  “因为卓斯年研制了几年的药,我这里有解药。而卓斯年那里,是永远不会研制出来的,不相信的话,你可以用你的身体做赌注,慢慢来等。”谭乔森的眸子里滑过狡黠笃定的光来。
  李菲不由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说,你可以给我解药,让我彻底代谢出那些残留在我身体里的药?”
  “当然!你只需要连续服用半个月,你的身体就不会有任何潜伏的隐患。”
  “那我怎么做你才肯给我解药?”
  “当然是站在我这里来!”谭乔森用食指勾起了李菲的下巴,“李小姐,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他的眼睛看着她的样子,像是狼在看自己的猎物。
  李菲的心不由地怦怦狂跳起来,别过脸避开了他的手。
  “你让我考虑考虑。”
  “可以!你可以慢慢考虑。但是,你身体里的那些药物什么时候会起作用,我可不敢保证!”谭乔森挑眉,耸了耸肩,“我怕晚了的话,到时候我想救你,都来不及了呢!”
  “谭先生这么有能耐,一定可以等我考虑好的。”李菲抓起包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不知何时软得一塌糊涂。
  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被谭乔森的这番话吓成了这样?
  谭乔森也跟着站了起来,“好!你以后要是想找我,就来这里,这层楼,伊倩的人是找不到的。你随时来,都可以找到我。”
  “知道了。”李菲点了点头。
  转身举步正要走,发软的双腿不听使唤地打了一个趔趄。
  眼看就要摔倒下去,谭乔森及时上前,双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揽进怀里,扶了起来。
  李菲第一次感受到男人宽大的怀抱,连忙站好推开了他,“谢,谢谢。”
  只是那颗悸动的心,却是还在继续狂跳。
  “应该的。李小姐,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应该是体香吧?真香!”谭乔森突然靠近她一步,压低声音,说得暧昧至极。
  一番话说得李菲顿时面红耳赤,连忙转身说了声“再见”,小跑着离开了那个房间。
  谭乔森瞧着她飞快离去的背影,脸上那戏谑的笑很快不复存在,换上一副笃定自信的神色。
  卓斯年,游戏刚刚开始,一定要陪着兄弟我,慢慢来玩!
  中国,青城。
  今天是国庆节,也是黄连接受针灸治疗的第五天。
  中午施针完休息了会,卓斯年让梁川开车,他陪着黄连来到了海边。
  回青城来好几天了,可能是因为看不见,在家什么也做不了太憋闷了,黄连还没来海边看看,嚷了好几次了。
  车子在海边的栈道边停下来,黄连听着不远处那澎湃的海浪声,海鸥鸣叫的声音,小脸上都是兴奋。
  正要推开车门自己下车,坐在身边的卓斯年拉住了她的手,“别着急。”
  他把准备好的保暖鸭舌帽给她戴在了头上,“头上有针孔,不能见风。说好了,就在栈道上走走,就别下去了,湿气重。”
  他的声音温和,黄连听出了一种“语重心长”的味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跟我家黄大夫一样罗嗦了?”黄连抬手摸了摸帽子,又摸了摸眼睛上的眼罩,叹了一口气,“我这个样子出去,回头率一定很高吧!”
  这几天的针灸过程和结果都很正常,按照黄志文的推测,第一个疗程前后,也就是连续施针一周前后的时间,黄连的眼睛就应该隐约能看到一些光亮。
  但是,针灸的效果虽然是循序渐进缓慢推进的,但对于患者来说,视力如此一点点清明起来并不是最合适的方案。
  怕影响黄连以后的视力,黄志文给黄连戴上了眼罩,让她从第三天施针开始就闭上了双眼。等到两个疗程结束之后,拍片确认脑袋里的淤血彻底消失了,才可以摘下眼罩。
  卓斯年看到她有点失落的样子,笑道,“不会的。有我在,大家都不会注意到你。”
  “哦。”黄连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下一秒才明白了卓斯年这话的意思。
  喂——这人要不要这么自恋啊?这话的意思肯定就是大家只顾看他这个大帅哥了,怎么会注意到她这个瞎子呀!
  哼!
  黄连向前面伸出手来,“梁哥,你开车应该戴墨镜吧?给我用下。”
  “哦,好。”
  梁川正要取下墨镜,看到卓斯年已经将他自己本来就戴在脸上的墨镜取了下来,放在了黄连的手上。
  “谢谢。”
  黄连双手摸索着打开了墨镜,面向卓斯年,“外面肯定很热很晒,你还是戴个墨镜再下车吧!”
  说着,就摸索着要给卓斯年戴上。
  “谢谢老婆关心。”卓斯年将脸凑过去,故意凑得很近,鼻尖碰上了她的鼻尖。
  “喂!”黄连连忙挡住他的脸。
  离这么近,故意的吧?前面还有梁川在呢,他怎么就这么好意思。
  瞧着小丫头脸上骤然飞上的绯色,卓斯年不禁弯眸笑了。
  就是喜欢看她被自己调戏后害羞的样子,就喜欢看她吧嗒吧嗒说个不停或者是咯咯咯笑个不停的样子。
  从未想到过,一个小丫头,就可以轻易调动起他的情绪来。
  “好了!”黄连成功为卓斯年戴上了墨镜,唇角漾起满意的笑来。
  这样他们俩即使走在人群里,应该也没人认出来了。
  她倒是无所谓,卓斯年这厮可是做过惊天地泣鬼神的事的,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就算认不出来,他这个样子出去勾引了别人家的小姑娘小媳妇小老太太什么的,就不好了。
  咳——黄连承认自己有点小心眼了。
  可是当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不免有偷偷地害羞了一把。
  居然怕别人惦记他了?自己这是想要独占卓斯年了?
  下了车,卓斯年将黄连紧紧揽在怀里,严重脚下木质的栈道,慢慢地散步。
  梁川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三五米之外。
  十月的海边,又是午后的时间,海风很大,即使站在离海边一百多米的地方,也能感受到那严重的潮湿。
  卓斯年将风衣脱下来,全全将黄连裹紧包严实。
  “我不冷,你还是穿上吧!”黄连说着就要脱下风衣。
  卓斯年按住她的手,将她再次揽进怀里,咬着她的耳朵说,“憋了太久的火气无法释放,浑身都燥热,哪还能感到冷。”
  那温热的气息撩在她耳边,窜进脖颈里,黄连只觉浑身一阵酥麻。
  而他那话怎么听都很流氓好不好。
  “不穿算了,冻死你活该!”黄连嗔了一句。
  “喜欢青城,还是古城?”卓斯年揽着她在旁边观景台停下来,面向海面,问她。
  “哪有人不喜欢自己的故乡啊!我当然喜欢青城了,不过古城也喜欢!”黄连如实道。
  且不说青城是她的故乡,这里有山有海,民风朴实,她没有不爱的道理。
  而当初自己选择古城去读大学,是因为她喜欢古城的古韵,十三朝古都,如今很多地方还保存了过去皇家的宫殿,城墙内又看不到如今大都市那种大厦林立带来的压迫感,生活节奏缓慢,非常适合人定居养老。
  卓斯年低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我昨天在书架上看到了一个本子,上面有这么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
  “什么话啊?”黄连好奇地面向他。
  他说的书架,应该是她房间的那个小书架了,上面都是她喜欢的书,可能还有几个随手记吧?
  卓斯年按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和自己面对面,“择一人而白头,择一城而终老。”
  嗯?
  黄连顿时挑了眉,抬手就捉住了卓斯年的胳膊,“卓斯年,你看的是什么本子?是不是那个红皮的日记本?”
  择一人而白头,择一城而终老。
  这句话,是她写在她日记本扉页的!她简直记得不能再清楚了!
  这个家伙,居然偷看她的日记了!
  啊!啊!啊!完蛋了,自己一点秘密都没了!曾经那点小心思,全都写在日记里了虽然那本日记,可以称得上是周记,也有可能说月记,是整个高中时期的少女心啊!
  卓斯年两只手捉住她的两只小手,毫不掩饰地点头,“好像是!这句话,还是手写上去的,啧啧,字虽然写得有点难看,但我还是认出来了。”
  “卓斯年,你偷看别人的**,还好意思这么恬不知耻地嫌我的字丑!”黄连抓狂,跳着脚就要抽手出来去揍他。
  可她的那点小力气,哪是他的对手,直接将她身上的风衣收紧,把她蚕茧似的裹紧。
  “卓斯年,你无耻!”黄连动弹不得,更加懊恼。
  “就你那点小秘密,我看了完全没有成就感,你那是**吗?”卓斯年挑着眉,满眸的宠溺和兴味。
  他是无意间看到她那个日记本的,这么好的偷窥小丫头心思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可是,天知道这丫头当年都在想什么。
  日记本里写的东西,全都是一些悲春伤秋类似的诗句,偶尔一两句白话就是“今天完成了三份卷子,累惨了。”“数学不小心又考了满分,数学老师太帅了。”“”
  这也算是**?
  黄连气得要炸毛,“偷看别人日记,还这么理直气壮还这么挑剔内容的人,也就你卓斯年干得出来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高二的数学老师是哪位,你的日记里,夸他帅夸了不止五次。”
  “有吗?我说过我们数学老师帅了?”黄连拧了眉,想了下说,“我高中三年的数学老师都是女的啊怎么可能是帅!”
  卓斯年无语
  好吧,他不该认真的,不该跟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写过什么的丫头来计较她所认为的“帅”的。
  这种醋,不是白吃了吗?
  “走吧,风越来越大了,等你好了,我们再来。”卓斯年揽着她返回。
  “对了,你要是选择一城终老的话,会选择哪里?”黄连想起他们刚才的话题,问他。
  卓斯年放眼看了看前面那辽阔无际的海面,又看向她,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紧一点,“有你的地方。”
  呃?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温柔,黄连刚刚平复下来的一颗心,顿时又苏了。
  多少人看了这句话会去选择终老的城市,可是她却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这句话理解成这个样子。
  择一城,终老。
  遇一人,白首。
  那么,只要有你在,不管在哪,都可以白首终老。
  卓斯年把黄连送回家之后,就匆匆赶到了香格里拉酒店。
  今晚,在这里,他做东,准备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饭局,宴请的都是青城政界的重要官员。
  自从中央提出了“八项规定”后,如今想邀请一些政府官员,真是难于上青天。即便是正常的聚餐吃饭,也难免会被扣上“顶风作案”的帽子。
  好在卓家在青城是有名望的,何况据说酒店这一层包间,是连执法人员也难进来的地方。所以,在卓斯年多次邀请并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的前提下,今晚才得以成局。
  工商局,质监局,药监局,公安,司法和发改委在座的十五六个人,非这些重要部门的一把手,就是绝对能说上话的二把手。
  全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虽然还不知道卓家这个二少爷今晚宴请他们的目的,但他们也是想来亲眼目睹一下传说中卓家二少的风采的。
  一顿饭吃得都是客客套套,酒过三巡之后,那些本就熟悉的官员们开始闹酒起来,不仅一个接一个敬卓斯年,还相互之间搞了起来。
  卓斯年给坐在自己左手边的监察局局长李卫东递了个眼色,李卫东了然地点点头,大声说,“卓二少啊,今天喝得很开心,感谢你给我们这些兄弟们这么好相聚的机会。说真的,好久没这么开怀畅饮过了!我想,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你这么用心地准备今晚的饭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兄弟们帮忙的,尽管说吧!我李卫东把话撂这了,从今以后,卓斯年的事就是李卫东的事,只要不违背原则不违背上面政策,一定办到!”
  在座的所有人里,李卫东是卓斯年唯一一个最熟悉的。
  李卫东的一番话,引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有人开始附和。
  “那是必须的!”
  “卓二少还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吗?有的话,那才叫我们受宠若惊啊!”
  “是啊是啊!”
  “”
  卓斯年放下酒杯,感激地看了一眼众人,笑道,“既然如此,那斯年就有话直说了?”
  大家面面相觑之后,都坐了下来,安静地看向卓斯年。
  果然,这卓二少刚回来不久就请来这么多人,果然是有目的啊!
  卓斯年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只见包间的门被打开来,一个服务生推着蛋糕车走了进来,紧接着,包间里的灯熄灭了,只剩下蛋糕上那一豆散发着浪漫光芒的烛火。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歌响了起来,虽然满桌人都是一脸懵逼,不知道谁今晚过生日,但还是都很配合地站了起来,一边拍手,一边跟着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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