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欣赏:傲气却优雅,理智却不尖锐,这女孩子风骨真不一般

  苏锦想了想,自从知道靳恒远的身世,好像已经有好几个人这么评价他俩的关系了。
  她转过了头,眼前这位是不折不扣的千金小姐,更是社会精英份子,她干练,她漂亮,她有着无数普通女孩所拥有的非凡家世——同时,她还喜欢上了她的男人。
  此刻,站在白色的灯光下,她正用一种挑剔的目光,评价她绂。
  苏锦大大方方由着她审视,末了淡淡一笑逼:
  “明小姐,听说你是律师,恕我冒昧,也恕我笨拙,有个疑问,我想向你请教。”
  “请教不敢,有疑问就请直说。看在靳恒远的面上,这一次,我不收你咨询费。”
  话锋犀利之极。
  苏锦勾了一下唇,面色平静:
  “我想请问明小姐,抛开你的家世,如果长在普通劳动阶层,现在的你,是怎样一个你?
  “还能像今天这样,年纪轻轻就能在律政界站稳脚跟,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吗?如果,你没有现在的人脉网,还能拥有丰富的案源,将自己的事业经营的有声有色吗?
  “说白了,其实就是:你如今得到的这一切,一半源于你从小生长着的富裕环境,所给你带来的得天独厚的社会资源,父荫、祖荫,给了你一个别人永远都很难超越的起跑线;另一半,则源于你的努力。
  “丢开这些之后,我们都一样,都只是为了生活而在奋斗的普通人。需要爱人,更需要被爱。
  “我承认,我是很普通,但,配不配得上他,别人的评价,毫无意义。
  “男女之间,说到底,只有一句话:你认可我,我认可你,那就够了。”
  话音落下,抱胸而站的明若溪忽就笑了,眼里泛出了欣赏之色:不卑不亢,傲气却优雅,理智却不尖锐,这女孩子,风骨真不一般。
  “看来,靳恒远没挑错人。”
  她轻轻一叹。
  苏锦一怔,但见她已然伸出了手:
  “苏锦,这世上,男人有很多,优秀且专情的,真是凤毛麟角。恭喜你,降住了一只麒麟怪兽。”
  前一刻,似要刁难,后一刻,给予祝福。
  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苏锦有点困惑。
  明若溪却笑了,笑容甚是爽朗:
  “别被我的态度吓到,我只是有点不甘心自己看上的男人,就这样成了别人的宠物。刚在饭桌上,看到他那样细心的照看你,真是叫我羡慕嫉妒恨啊……
  “我没别的意思,之前那几句话,就是想看看自己输给了怎样一个女人。
  “不管怎样,今天能认识你,我很高兴。
  “如果愿意和我交朋友,就握个手吧!
  “放心,我不是那种心机婊。也没兴趣插足别人的婚姻当第三者。”
  脾气很直爽。
  苏锦不觉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也很高兴认得你。明小姐,每个人生命当中都有一个命中注定的人。你终也会遇上,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
  明若溪浅浅一笑,心里则在叹息:
  错过了靳恒远,还能有谁入得了她的法眼,成为她的真命天子。
  *
  后来,明若溪喝得有点醉。
  醉眼朦胧看这世界,才会觉得更迷人可爱。
  这也不知是谁说的。
  明若溪觉得不对。
  餐会结束后,她随父亲回了别墅,睡不着,喝酒,一喝就高——她本来是不容易喝醉的,这一会儿喝得有点迷迷糊糊了,可看到的世界,不是美的,而是苦的。
  大约是因为心太苦。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男人,结果,人家竟然不吭一声就结婚了,而她居然欢天喜地的以为还有机会。
  那天,看着他推开自己,走向另一个女人,她痛的挖心;今天呢,看着他们夫妻双双坐在一起,看着他时不时
  tang还给她夹菜,如此体贴,酸了她的同时,也伤了她。
  偏偏那个苏锦,这么的特别,害她觉得,若是去故意为难,反而失了自己的身份和格调——那女孩,让她没法去蔑视。
  “爸,你干嘛,把酒还我?”
  酒突然就被抢了去,她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发现父亲不知何时跟了过来。
  她咕哝着叫了一句,跳过去想抢回来。
  砰,红酒瓶被砸在了地上,顿时,酒香四溢。
  “做我明澹的女儿,就不准这么借酒烧愁。”
  声音是那么的威严。
  “我哪借酒浇愁了?”
  看着地上被砸出来的那一朵酒花,她无奈极的坐上石椅,望着满天的星星,叹息起来。
  “那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明澹沉沉发问。
  “我啊……我失恋了……只是随意悼念一下……”
  “悼什么念?”
  明澹不以为然:
  “喜欢,就去抢过来。”
  这话,让明若溪一楞,转头看:
  “爸,您说什么?”
  “我说,喜欢就去抢。”
  这一句话,在夜色里显得无比的清晰响亮。
  明若溪打了一个酒嗝,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爸,他……结婚了……”
  “结婚了,不能离婚吗?”
  明澹淡淡反问:
  “这世上的事,只要你还活在,每天都会生变数。前一刻,海誓山盟,后一刻,劳燕分飞,多的是,有什么可稀奇的?”
  是,在这世上,离婚现象,的确是一日比一日高了,可是,插足成第三者,一向是明若溪所不耻的:
  “爸,他要看上我,早看上了,您觉得,他会在结婚后再来个婚变,再和我谈恋爱吗?随便想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再说,我不会做第三者,也不可能去做第三者……”
  她捧着发疼的头颅,想去找自己的床,好好亲热一下。
  明澹沉沉看着,那精利的目光在夜里里闪闪发亮,亮到刺眼……
  他的女儿,怎么能被比下去?
  *
  餐后,靳媛去了自己在上海的别墅——她不想去面对女儿,那孩子,见一次面,就伤她一次心。有时,她是真不知道要如何去处理这段母女关系。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千古名言啊!
  靳恒远和苏锦回了公寓。
  到家后,他第一时间跑去检查了妹妹的房间:小姑娘今天挺乖,逛完街,在外吃了晚餐,回家乖乖睡觉了……
  苏锦洗了澡出来不见男人,找去了书房,听得他在打电话,那么晚了,好像还在研究公事。
  “你先睡,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不到一点怕睡不了觉!”
  靳恒远挂下电话,啪啪啪打起字来。
  苏锦见他那么忙,虽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却又不好再打搅,去给他泡了一杯茶端上来,正准备要走,却又被他拖住,紧跟着唇上就被吸了一口:“谢谢老婆。”
  她不觉一笑:“你忙。我去看一会儿电视。”
  “别再看胡歌演的戏了,我会吃醋……”
  说得好认真。
  认真吃醋的靳恒远非常可爱,她笑开了怀,捏他脸:
  “乖,老公别闹。”
  “亲一下就不闹。”
  她忍着笑,亲了一口,走了出去,才合上了门。
  *
  靳恒远处理了一些公务,完事后,已经十二点多。
  他拧了拧发酸的脖子,手机响了起来。
  是季北勋的来电。
  “你打过我电话?”
  p>“嗯。”
  “手机没带在身边。”季北勋说:“有什么新发现么?”
  “我觉得池晚珠所谓的生病静养,大有问题。”
  他把晚餐时的谈话内容捋了一遍。
  季北勋在那边考虑了一会儿:“我去找关系翻一翻旧案。另外,去查一查那个叫裴元钦的……出国四年,最后死了英国,看看当年是谁处理了这个案子。”
  “好。那个DNA检测什么时候出结果?”
  “最快明天晚上!”
  “一有结果,第一时间给我来个电话。”
  “没问题……另外,我们现在查的事,你有和苏锦说了没有?”
  “没呢……一头雾水的,等有点眉目了再说。”
  “这样最好不过。知道太多,她会胡思乱想。”
  “嗯,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有。但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怎么了?”
  靳恒远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查到,那周纹和秦雪的父亲秦建国,和你家族里某些人勾搭在了一起。”
  靳恒远一惊,继而眯起了眼:“谁?”
  季北勋说了。
  靳恒远脸色一下冷成了寒冬腊月。
  “还要继续查吗?查得越多,牵扯的越广。”
  “为什么不查?”
  靳恒远冷冷一笑:
  “我倒要看看,这底下还藏着多少肮脏龌龊的事。”---题外话---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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