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温柔转变

  卫鸢尾微微皱起黛眉,峰峦间拢起一抹愁绪,以前她不肯在云邪面前做戏是因为她认为夫妻之间当是坦诚相待,现在没了这个情分她自然可以抛却所有的顾虑跟云邪逢场作戏,只是她的心依旧有一阵的抽痛。
  “主子,男人都喜欢女人服软,只有这样他才会放松心中的忌惮。”阿青说道。
  这些卫鸢尾何尝不知,她叹息一声:“晚上让小厨房弄些王爷喜欢的菜式再准备一坛梨花香。”
  “好,我这就吩咐厨房去准备。”阿青看到卫鸢尾眉宇间拢起的愁绪很想为她挥散,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够帮得了的,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卫鸢尾吩咐的事情安排妥当。
  云邪与殇离骑马回城,一路上满是风尘,到了王府,自有牵马小厮上前来将马牵走栓在西跨院的马棚好生伺候,它们可都是王爷的宝贝。
  云邪的脸色并不好,他那双幽暗的眸子冻结着一层冰寒,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玄离见云邪负手而来便小心翼翼的迎了上去:“王爷,王妃晚上备好了薄酒和小菜,王爷是否要过去,还是说直接在花厅用膳?”
  王妃莫非是想通了?云邪那双墨色的眸子瞬间变得流光溢彩,他的唇畔上扬:“自然是去王妃那里。”
  云邪正要朝着左边的青石小路迈去,玄离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最终说道:“难道王爷就这样去?”
  云邪这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盔甲,方才他是高兴过头了竟然忘记了自己这一身的脏污。
  云邪回到房中匆匆洗了热水澡穿上家常的袍子便疾步朝着偏殿走去。
  夜色朦胧,月光皎皎,就连打在他身上的冷风都让他觉得有些暖意。
  云邪推开门便见卫鸢尾正站在桌子旁布菜。
  她的墨发随意的垂落在腰际闪动着滑亮的光芒,那件普通的水绸衣穿在她身上却散发着令他窒息的诱惑气息,她微微俯身将阿青手中的一盘鱼丝放在木桌上,随着她俯身的动作领口露出一片细腻的雪白,手腕上也露出一大截雪肌凝脂。
  风吹进屋子,火烛晃动,卫鸢尾被烛火拉长的影子也在墙上晃动,一切是那么的美妙,那么的和谐,但是却恍惚的有些不真实。
  云邪心中一动,他上前从背后将卫鸢尾抱住,识趣的退了下去。
  卫鸢尾轻轻的拍打了一下云邪放在她小腹上的大掌,她娇嗔道:“我有些饿了,王爷莫非是不想让我吃饭了?”
  这声音柔媚婉转,几乎要将云邪心中所有的不悦抚平,他声音低哑道:“本王会喂饱王妃。”
  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上,触摸着她滑腻如绸缎的肌肤。
  卫鸢尾的身体一颤,她处于本能,猛然用力扣住了云邪继续上移的大掌。
  云邪眼眸中的情欲退去,那双黑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层冰霜,她既然这样的抗拒自己,为何还要像自己示好?
  卫鸢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过于强烈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转身伸出两条玉臂缠绕住云邪的脖颈:“王爷这是在惹火烧身,若是臣妾把持不住,那可是要了王爷的命。”
  云邪眼眸中的冰寒消散,他想到了卫鸢尾身上的毒,他将卫鸢尾往自己怀里送了送:“王妃放心,本王会尽快找到宁折颜,本王会不惜一切代价为王妃换得解药。”
  “王爷,这饭菜再不吃可就凉了。”卫鸢尾娇嗔道。
  云邪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大掌从她的身上移开。
  看到美人顾盼巧笑,云邪一扫心头的阴霾多吃了几碗饭。
  阿青带着两个小丫鬟将饭菜端下去的时候,一个小丫鬟不慎将一个彩陶小碟子打碎了。
  那小丫鬟吓得面色青灰,她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王爷恕罪,王妃恕罪。”这个小丫鬟是从内务府领过来的,她没经过世面,如今见自己犯了错,吓得魂飞魄散,只是咚咚咚的磕头,磕的额头青紫。
  “好了,你收拾收拾下去吧。”卫鸢尾低声说道。
  “多谢王妃。”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将碎片收拾干净。
  云邪在这几个小丫鬟的身上扫了一眼,微微皱眉道:“这几个小丫鬟太过青涩,你身边的大丫鬟就剩下阿青一个人了,只是阿青尚且还像个孩子,怎么调教你手下的人?明儿我让管事为你多派几个大丫鬟。”
  这几天小丫鬟是卫鸢尾特意嘱咐阿青挑选的,她要的就是她们的青涩不懂事,反正她和阿青迟早要走,她想跟这些人有过多的牵扯,若是云邪为她派些伶俐的大丫鬟,这才让她觉得掣肘,毕竟大丫鬟明白云邪才是王府的主子,她们的心自然是向着云邪的。
  “不必了,看着这些小丫鬟我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几岁,更何况我有的是时间,私底下慢慢调教就是了。”卫鸢尾笑着说道。
  云邪黑亮的眸子怔怔的盯着卫鸢尾:“莫非王妃有什么预谋?”
  卫鸢尾做出一副被看穿心事的娇羞状:“那些大丫鬟个个长得水灵出挑,我担心她们会勾走王爷的心。”
  云邪将她拥在怀中叹息道:“能勾走本王魂魄的人只有王妃一人,其他人在本王心中不过是蒲柳。”
  那卫官姝呢?云邪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卫官姝?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或许同样的话他会说给不同的人,卫鸢尾心中一阵冷笑。
  云邪理所当然的在卫鸢尾的房中歇下,云邪斜坐在床上看着正坐在铜镜前的倩影。
  那双细白的柔夷将花蜜挑出少许,然后轻轻的在优美的脖颈推开,雪白的手腕上那对碧绿镯子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让他觉得犹如一汪春水蔓延在雪地中,就是这种奇异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心脏。
  只是云邪终究是云邪,他驰骋沙场多年,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他翻云覆雨多年,没有一个政敌能够扳倒他,他的心又岂会被一时的温柔蒙蔽?
  卫鸢尾似乎转变的太过突然,云邪的的眼眸在烛火的光影中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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