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会是怎样的心情

  “哦。”若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问道:“对了阿玛,你还没跟我说,你怎么在这儿呢?”
  “别提了,我刚刚收到消息,京城有人传播不良风气,卖什么会更衣的美人毛巾,刚好就碰到你了,那人没带坏你吧?”费扬古一脸认真地问。
  若音忙摇摇头,道:“没有呢,我刚好在这条街逛,人群就混乱了,然后就跟舒先生起了冲突,打架都来不及呢。”
  “你啊你......这次是面对舒先生,下次碰到这样的事,不要怕,直接揍,不然就找阿玛,阿玛平时就在那边的城门,转个弯就到了。”费扬古凑近了说,没让身边的侍卫听见,然后他负手而立,道:“好了,阿玛要去逮那个传播不良风气的人了。”
  说完,他带着身后的侍卫,朝东边去了。
  刚刚要不是他及时赶到,音儿身边的侍卫,极有可能不如舒先生的暗卫,会吃亏的。
  待费扬古走远后,若音叫来身边的侍卫头领陈彪,“怎么样,让你们跟着那个卖毛巾的人,跟到没有。”
  “主子放心吧,就在咱的马车里藏着呢。”陈彪道。
  片刻后,陈彪和若音,还有柳嬷嬷,一同进了马车。
  只见那个中年男人被藏在软榻底下,嘴巴被棉布堵着。
  马车行驶后,若音谅他怕被抓,不敢大叫,便让人松了他的口。
  “说,你那毛巾是怎么做的。”她直问。
  结果对方居然点了点头,道:“我不知道。”
  若音昂着下巴,逼问道:“你再不说,我就把你交给提督,但你要是说的好,我可以保你安全。”
  语音刚落,中年男人面露喜色,看着若音认真重复道:“如果我不说,你把我交给提督,如果我告诉你,你保证我的安全?”
  听着中年男人说话的方式,若音有些纳闷啊。
  一般人说不知道,不应该是摇头吗,怎么他是点头?
  还有,这个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口音。
  她也不太确定是哪里的口音,反正有些怪怪的。
  但不管怎么说,先把那毛巾的做法要到手再说。
  “当然了,这么跟你说吧,我可是宫里头的贵人,只要我一句话,没人敢抓你!”她为达目的,夸下海口。
  “是。”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我认为那些东西在我搭的台架子上,你们能帮我拿一下吗?那里面有特制的颜料和粉末。只要在毛巾上用特制颜料作画,再放入搅拌了特殊粉末的水里浸泡就可以了。”
  若音见他说话非常认真,并且非常真诚地看着她。
  她突然有种直觉,对方可能不是大清的人。
  但她还是让陈彪去拿了那些材料。
  片刻后,当陈彪把那些东西拿来时。
  若音随手在毛巾上画了点东西,接着用马车里的热水烫了一下。
  发生化学变化后,她满意地笑了。
  哈哈,为何不拿这个作为给四爷的礼物呢?
  接下来,她收回面上的笑容,让陈彪把中年男人的嘴巴再次堵上。
  一脸严肃又认真地道:“不好意思,我想我要食言了,在最开始,我本来想履行承诺的,但你不是大清的人,而是别国的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中年男人满眼的震惊,明明他什么话都没说,对方也没逼供他,怎么就知道他是别国的了?
  “你一开始试图回避我的话,却用了错误的点头方式,后来就算和我达成交易,说话也不用肯定句,加上你有很重的国外口音,虽然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一直很真诚地看着我,以及点头肯定,但这只会让我更加肯定你是别国的人,至于你是哪个国家的,想来不必我说,你自个最清楚。”若音干脆让他死个明白。
  中年男人眼神中有心虚,但还是拼命摇头,想要获得话语权。
  见状,若音却一点都没心软,反而沉声教训着。
  “你来到我们国家,不好好做人,却在这散播不良风气,你这样对我们这儿的少女、小孩,造成多大的伤害,不把你交给上面都不行了。”
  这种人,一看就是有目的的。
  人家卖这种东西,都是偷偷地躲着卖。
  他却在最热闹街道卖,还搭了台架子,这不明摆着不怕死么。
  若音越想,就越觉得蹊跷。
  但她隐约觉得,这些不是她能控制的事情。
  紧接着,她无视中年男人拼命摇头的举动,转头小声吩咐陈彪:“把他带下车,交给我阿玛。”
  “是。”陈彪应了后,就把中年男人扔下了车。
  然后陈彪直接跳下了马车。
  若音则乘着马车,直接回了正院。
  然后,她一头扎进了里间,开始在浴巾上作画。
  虽然她画的没有艺术家好,但她前世在学校,可是美术课代表来着,素描和绘画功底可不是盖的。
  要不是进了禛贝勒府,她都想靠这个在清朝混饭吃呢。
  这么一画,若音就画到了天亮才完工。
  最后她不放心,亲自放进溶解了粉末的水里泡着后,才睡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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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四爷生辰那天,府上一片喜气。
  明明还没到过年,就透着了年味。
  四爷是个勤恳的,自个生日都不得闲。
  硬是忙到了黄昏才回府。
  正好,家宴刚刚开始。
  就听到一声“爷到!”
  于是,隔着远远的,若音便带着后院几个纷纷行礼:“请爷大安,爷吉祥!”
  四爷闻声望去,就见后院的人,还有奴才,乌压压行礼一大片。
  最后将目光落在若音身上。
  她的气质很复杂,三分聪敏、三分高雅、三分端庄。
  又透着一丝独立自信之态,明艳不可方物。
  在人群中,且不说她最漂亮的一个,但她肯定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免礼,不必拘谨。”他说着抬脚上前,扶了若音一把。
  紧接着,大格格、大阿哥、二阿哥、纷纷叫了声“阿玛”后,家宴便开始了。
  用膳的时候,若音不同于去年。
  去年她最后送的礼,今儿她却最先送的礼物。
  “爷,今年我可是早早就给你备了生辰礼,还请爷笑纳。”她笑得无比灿烂。
  只要一想起那个礼物上的画,面上羞赫的同时,透着不怀好意。
  真想知道,他看到会更衣的毛巾,会是怎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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