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荒谬
庄南生气得不行,文庭是世界知名的建筑师,要是对他做什么,传出去影响不好,JAMES就不一样了,不过是一个仗着家里的权势,胡作非为的二世祖而已,他随便找了个由头,托人直接把他驱逐出境。
自始至终,刘好好都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苏运平主动找上了她,“刘市长,听说JAMES得罪了你,被驱逐出境了?”
刘好好一愣,“我讨厌这个人这一点不错,但是我还没那个能耐把他驱逐出境。不过照你这么说,他被驱逐出境了?”
“是啊,就是几天前的事,他气得直跳脚。”苏运平若有所思,刘好好这一脸意外的样子不似作伪,她也没必要假装,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那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纨绔二世祖也是很要面子的,驱逐出境,大大折损了他的面子,他能不跳脚吗?
刘好好莞尔一笑,“虽然这事不是我做的,但我觉得挺解气的,恐怕是他在京城胡作非为得罪了什么人,他以为这是在他的国家?可以无拘无束,由着自己性子胡来,不用顾虑别人的感受?”
这个外国人是给她带来了一些困扰,但是上次的轻浮也就仅限于握着她的手不放,并没有更加过分出格的举动,所以刘好好虽然讨厌他,却也没有到深仇大恨的地步,
“我知道你讨厌他,但是你们让他丢了面子,他家里肯定不会高兴,他家族的权势大,如果有意和你们为难,很多事情都会变得麻烦。”苏运平有些烦躁地说,“我也很讨厌他,但为什么还要处处哄着他?不就是考虑今后还要和他们家合作,不敢往死里得罪他吗?不是有句话叫作,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闹得太僵,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问题是我没闹啊。”刘好好一脸莫名其妙,“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传言的?”
虽说她没打算和JAMES再扯上什么关系,但是也不想把这种事闹大。
其实她当时也没吃什么亏,就是闹得不愉快而已,但她是女人,在舆论上天然就吃亏,她要是真闹开,或者报复他,事情传开之后,非但不会有人同情她,还会在背后风言风语地议论她,所以她选择了冷处理,她这里除了桑云华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当天的事情。
“JAMES自己说的,他觉得是你生气了,不想见他,所以才想把他驱逐出境的。”苏运平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他托我和你说,他并不想唐突你,只是情难自禁,想要当面和你表达自己的歉意,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希望你能够原谅他。”
我CAO!
刘好好差点就要飙脏话了,这个JAMES口口声声说抱歉,实际上却是想要彻底毁掉她的名声,难怪苏运平的眼神这么一言难尽,他肯定以为她和他有什么,她到底哪里得罪这个神经病了?他要这么害她!
“这种乱七八糟的话他还和谁说了?”
“我不知道,他是托我来给你送口信的,但我看他那个样子,估计很快就会有无数人知道他是因为你的报复才被驱逐出境的。”苏运平的脸色更古怪了,JAMES纵横情场多年,只要是他看上的,都有办法拿下,估计就因为刘好好是他的滑铁卢,他才会这么耿耿于怀,做出的事情比小孩子还要幼稚。
“那也麻烦你传口信给他,驱逐出境是因为他违反了我们国家的规定,不是我挟怨报复,我对他没有一点兴趣,不需要他的歉意,也不稀罕他的欣赏,今后桥归桥,路过路,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请他不要再来打扰我。”刘好好肃容道。
“他被驱逐出境了,今后要想打扰你也不容易了,”苏运平好奇地问,“真不是你干的?”
“当然不是,你觉得我像有这种能耐的人吗?再说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犯得着这么做吗?”刘好好把当时去见文庭时的情况和盘托出,“就这么点儿事,当场就已经给他们没脸了,我还至于事后还揪着不放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苏运平同情地看着她,“那你还真的挺冤的,白被人议论了那么久。”
“议论什么?”刘好好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以为这种事根本就不会传出去,毕竟她想请文庭来Q市这件事也没有闹得轰轰烈烈的,知道的人并不算太多,没有请得动文庭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毕竟以文庭的咖位,他从来不会轻易接项目,每年像她这样被拒绝的不知道有多少,根本就没有议论的必要。
“就前段时间京城的流言蜚语啊。”因为传闻太过难听,苏运平有些不自在。
“什么流言蜚语?”
“你不知道?”苏运平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不确定她是不是在装傻,半开玩笑道,“刘市长最近的消息有些滞后啊。”
“到底在传什么?”刘好好皱眉。
苏运平这下有些为难了,那些难听的流言蜚语当着当事人的面还真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地说,“说你和文庭还有JAMES的关系不是很清白,还说你想用自己为代价,请文庭来Q市免费设计酒店,文庭没有同意。”
刘好好气得鼻子都歪了,“我还没有高尚到这个地步吧?为了Q市出卖自己?”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乱说的。”苏运平连忙补充道,如果没有最后一句,说不定他还相信了,可是金湖那里的酒店是他们苏氏投资建设的,连同金湖别墅的设计费也是他们出的,刘好好只是去帮他们请文庭而已,又不要她给钱,她吃饱撑着要去出卖自己啊?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流言的荒谬了。
刘好好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很离谱的谣言,竟然也传得沸沸扬扬的,只能说人们对桃色传闻,有着天然的偏爱,在传的时候根本无所谓真假,也无所谓逻辑。
过了半晌才问,“这种流言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是谁在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