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对自己的残忍
两股淡淡的血腥弥漫在空气中,叶杉身影落在地上,背对着跌落的黄山二妖,冷冷的道:“敬佩你们是江湖上的前辈,若是说出谁指使你们的,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或许,我可以放过你们一次。”
“呸!”
“那,你就是不愿意了?”叶杉冷笑,手下败将,居然还这么狂妄。不过没有关系,叶杉已经习惯了。
“要杀变杀,要剐便剐,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侏儒不屑的道。
“我只是想知道我需要的答案。”
“无可奉告!”
“不过,我想,如果我对这位……”叶杉目光朝着女人看了看,女人相貌虽然丑,但是胸部那一团,的确吸引了,猥琐的目光,瞬间让侏儒察觉,叶杉戏谑道:“若是我对她做一点儿什么,你也愿意?”
“……”
“别傻了,别人只是把你们当成棋子,利用了,便不管你们的死活,难道你们以为,将毒药放进血液里,利用血腥味麻痹我,就可以将我擒下?”刚才第一次叶杉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便已经猜测道,对手在血液里做了手脚,比起用毒,恐怕自己还要略胜一筹吧。
果然,黄山二妖在听到叶杉的话后,身子一紧。
脸上的凝重之色,更加的重。
“怎么,难道你们还不相信?再怎么了,我也是一代旷世神医,就凭你们那么一点儿毒,也能够放倒我?”叶杉一声戏谑,当然,这旷世神医的说法,是叶杉替自己扛着的一顶高帽子,反正黄山二妖一直独处山林,对于天下之事,也不是十分在行,无所谓了。
“你想怎么着?”侏儒问道。
“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就放过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死路一条。”
“如果你敢杀我们,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怎么,不信?”
“嘭!”
叶杉从地上一脚抬起枪,火光电闪般一枪打在侏儒的大腿上,殷红的血迹,再一次流淌出来,侏儒没有呻吟,没有叫喊,反而是一阵狰狞的笑,女人冷漠的看着侏儒流淌着血的腿,手指在胸前比划着什么。黄山二妖,一矮一哑,但是身手却是华夏数一数二的,今天被叶杉遇上,只能够怪他们倒霉,怪他们太相信自己施毒的本领。
“还没有想好?”
“妄想!”
“那我不介意,对你女人下手了。”叶杉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女人,戏谑的朝着女人的胸部而去,却在这时,侏儒身形闪动,闪电般从胯下抽出一把短刀,朝着叶杉砍来,叶杉身子一侧,那一刀砍进了无限的空蒙。
“嘎吱!”
叶杉手臂一抬,打掉了侏儒手中的刀,然后五根手指轻轻的一捏,侏儒手臂上的骨骼,纷纷断裂,女人在一边,不断的比划着,刚才叶杉用刀片伤到了她的腿以及胳膊,除了比划,丝毫用不上力。
对于敌人,就是要狠心。
这是老头子告诫自己的至理名言,无论何时,都非常受用,叶杉一直牢牢记在心底。燕京这一趟浑水很深,对手现在已经崭露头角,叶杉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像黄山二妖这种人,本来就应该好好的安享晚年,他们这一次,是自寻死路。
侏儒浑身骨骼断裂,一阵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得侏儒险些晕倒。
但是这个男人,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尊严。
“还是不说么?难道,让你说一句话,就那么困难?”叶杉在说话的时候,胸前那一块古老玉石,再一次散发出一股炽热,吸收着周遭的能量以及“窥探”这侏儒和女人的记忆,很遗憾,叶杉再一次失败。
或者说,这两个人除了知道怎么杀自己之外,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对方早已经有预谋。
“你……杀了我们吧!”侏儒吼道,咬紧牙。黄山二妖与人交手数十年,从未失败过。即便是身手有不如人的时候,他们也能够依靠自己的毒药,将对手在第一时间给麻痹,但是这一次,却是一个例外。
与此忍受折磨,还不如死掉算了。
“怎么,这么快就想死了?我正巧,有些饥渴,想借你女人一用,你可以在我用你女人之前或者之后告诉我我需要的答案,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叶杉说完,一把撕掉女人身上的衣衫,白嫩的肌肤,在漆黑的夜空下,散发出一股温暖,叶杉伸手一触摸,女人身子一缩,想要挣扎,却没有一点儿力气。
“住手……”
“想通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联系我们的女人叫……”
“嘭!”
宁静的夜空,两声枪响。女人和侏儒同时一怔,一枪爆头,精准无误。叶杉拍拍手,站起身,道:“出来吧,何必躲躲藏藏?”
四周,寂静无声。
三辆车,停放在高高的山岗。丛林,层山,一阵静默。夜黑如墨,遥望远处的天际,燕京那一排繁华的城市灯火,正在眼前,叶杉也不着急,在车里坐了坐:“如果,你再不出现,我就走了。”
片刻后,一道鬼魅的身影闪过丛林,出现在叶杉眼前。
一个女人!
“我就知道是你,一直以来,只有你才如此残忍,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我却觉得,我们像是见了许多年。”黑夜里,叶杉对着黑色的魅影道。女人一头长发,站在法拉利外边,身上散发出一股兰花的幽香。
“你为什么要来燕京?”停顿了片刻,问道。
“拿回曾经失去的东西。”叶杉淡淡的道。
“三十年前,你们失败了,三十年后,就不怕同样的失败?”女人有些不解,回想起许多往事,问道。
“正因为怕,所以才不能走。”
“为什么?”
“就像你,为什么要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么残忍?”叶杉眼睛看了看已经停止呼吸的黄山二妖,两枪爆头,精准无误,都发之高明,都断之残忍。叶杉都有几分不忍。
“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自己的下属也是?”
“是!”
夜,空前的寂静。山风阵阵,一轮黛月,不知何时升起,点缀着无限的寂寞。空旷的山岗,两道身影相对,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却早已经熟悉了彼此。他们,天生便是敌人,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