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2 九九加一
572 九九加一
张五金嘻嘻一笑,走过去,左看右看,那黄毛虽然闭着眼晴,眼珠子却在眼眶里乱动,突然一下就跳起来,手忙脚乱的爬开一边。
张五金虽然什么也没做,但他受不了了。
“怎么了?”张五金笑嘻嘻:“这就好了?”
“好了,好了。”黄毛还揉揉肚子:“全好了,突然不痛了。”
红衣汉子也知道今天讨不了好,瞟一眼张五金,道:“即然好了,那我们走。”
一挥手,想溜。
张五金闪身一拦,嘻嘻笑,两排大白牙。
“好了就走了?”
红衣男子退后一步,突然从背后掏出把匕首来,却不敢扎,举在手里,恶狠狠的道:“我们认栽了,你还要如何?”
话未落音,张五金突地伸手,夹手夺过匕首,顺手就插在了红衣男子肩膀上。
速度之快,有若电闪,周围所有人虽然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却没有一个人看清楚。
所有人都只觉得眼前一晃,红衣男子手中的匕首就插在了肩头,仿佛本来就插在那里一样。
“啊。”
即便是红衣男子自己,也是在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张嘴嚎叫。
一众混混全都吓到了,也有几个摸出了匕首,手却在那儿发抖,似乎想举起,似乎又想扔掉。
所有人都看着张五金,不知道要怎么办,先前叫嚣时,如恶鬼上堂,这会儿,却如落汤鸡下锅,个个一脸惨白,神色慌张。
张五金一直笑嘻嘻,这会儿却突地脸一冷,眼发厉光,喝道:“都给我爬出去,一路学狗叫。”
不但要人爬,还要学狗叫,混混们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到是那个黄毛最干脆,往地下一趴,一边往外爬,一边学狗叫。
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跟风,所有混混全都趴下,一边爬,一边学狗叫,包括红衣男子在内。
边上的服务员和围观的顾客哄堂大笑。
红衣男子爬到外面,强忍着痛,回头看着张五金道:“你是什么人,敢留下名字不?”
“我叫张五金,中国人。”
张五金又露出了两排大白牙:“想找后帐是吧,好啊,我们大陆网民有句话,欢迎来稿,不来是小狗。”
这话又引发了一阵大笑,一众混混在哄笑中落荒而逃。
所有人都笑,只周长根没笑。
张五金出手,把人打了,这份热心让他感激,但打了人还让人学狗叫,这就有些过份了,并不太符合传统中国人万事饶一线日后好相见的思想。
他却不知道,张五金另有来意,就是要替周长根立威。
晚清民国,百年昏暗,中国人给人瞧不起,海外华人尤其如此,受尽了欺负。
但老毛开国,朝鲜千里走单骑,一剑挑翻十八国,从此人人侧目。
网上现在一些傻逼开口人权闭口平等,他们却不去翻翻,美国的排华法案,是什么时候取消的。
是在挨了老毛的拳头之后。
新加坡总统李光耀就深有感慨,特别写过文章,说他出国,到处受人岐视,一看是中国人,个个抬着下巴斜着眼晴,但朝战之后,那些洋大人们看他,眼光就变了,说话行事也透着尊重。
所以他感慨:尊严不是无代价的。
所以海外华人最佩服两个人,一个**,一个李小龙,因为这两人敢打。
戴思红给张五金的资料里,周长根最近受到了很大的压力,明里暗里,有很多人打压他,张五金即然来了,就要替他解开这个困局。
怎么解?论勾心斗角张五金是真不行,他就一双拳头硬。
江湖有句话,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这话也符合周长根仁恕为本饶人一线的宗旨。
但张五金是**的官,**的江山是血染的,也只有血染的红旗,才能让敌人胆寒。
所以他九九之上,还要加一。
要打我就打服你,打得你变成狗。
狗有记性的,给你石头打了,以后看到你,就不敢冲上来,只敢远远的叫,还夹着尾巴,你跺一脚,它立刻转身就跑。
张五金就是要让人记住,周长根背后,有一根打狗棍,即便他回去了,周长根的对手也要想一想,这根棍子会不会再飞过来。
周长根当然不知道张五金的真意,虽然觉得张五金有些过份,不过那些混混一走,他立刻满脸堆笑的走上两步,对张五金道:“原来张先生是大陆人啊,听口音,还是祟山人?”
“是。”张五金笑:“我是祟南阳州人,听周总口音,也是祟山人?”
“老乡老乡啊。”周长根笑容满脸:“我是祟北人。”
“那真是老乡了。”
张五金也笑。
他不想打祟北的招牌,就只认个老乡,那就好说话。
也真是老乡,祟北祟南,就是祟山南北,以前统称就是祟山人的,建国后分折建立行署,才以祟山为界,一个阳州一个阳坪,但在老人们嘴里,还就是祟山人。
用老人们的话说,就是太岁头上一兜草。
“今天多亏张先生了,否则不知道怎么收场,老朽无以为谢,一杯水酒,张先生千万不要推辞。”
周长根道谢,很热情。
张五金本就是要接近周长根,当然不会推辞。
到二楼雅间,酒水上来,正式介绍了,张五金说自己是个商人,来菲律宾考察市场的,周长根也没有怀疑,道谢,劝酒,说起祟山故里的人和事,十分感慨。
酒到中途,一个服务生进来,周长根说了声抱歉,跟着出去了,不多会进来,却邀张五金住到他家里去。
“难得见到家乡人,一定要请张先生到家里住几天。”周长根说得非常恳切。
张五金暗暗点头。
其实张五金耳朵灵,周长根在外面走廊听汇报,说那些混混是什么红将军派来的,似乎来头有些大,只怕事后还要来报复,所以周长根转身就来请张五金到家里住。
见了家乡人亲近,是一句客气话,真实的意思是,把张五金带到家里保护起来。
张五金再能打,到底只是一个人,而周长根在达沃深耕三四十年,虽然最近压力大,但无论如何,黑白两道,都还有些人脉。
张五金猜中了他的想法,也不说破,到是对周长根的人品,又多了几分钦佩。
大陆人,现在越来越没有下限,反而是海外华人,却还有更多的人,守着传统的美德。
大陆文化,没有根了啊,从外在的爪子礼,到内里的马克思,全都是外国人的,水土不服啊。
无产阶级,嘿,我能祝你全家都是无产阶级不?
没有根,就一切只知向钱看,而**裸的金钱背后,是苍白的道德与良心。
张五金也不推辞,本就是要接近周长根的啊,住到家里,更好。
吃了饭,一起到周长根家,很大的庄园式别墅,要说菲律宾这一点比大陆好,有钱人能圈占更多的地皮啊。
周长根夫人已经过世,两子一女,长子长女是前妻生的,都在美国,只有后妻生的小儿子在身边,不过没有露面,只介绍了后妻,姓江,一个四十来岁的风韵犹存的少女人,也是华人,听说张五金是祟山人,还很热情。
只不过张五金觉得,她眉间有郁色,不知什么原因。
到家,上了茶,周夫人是侨民,老家也在大陆,陪着一起聊了天,十点左右,安排客房休息。
佣人带张五金到客房,这佣人也是华人,张五金就顺嘴问了一句,红将军是什么人?
那佣人告诉张五金,红将军不是真的将军,是个黑社会头子,开着一家夜总会,张五金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十二点钟左右,整个庄园安静了下去,张五金没睡,就在床前站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运气,在脸上捏了几把,气鼓起来,整张脸就变了样子。
他本俊秀,单瘦的条子脸,但这么一鼓气,再捏穴滞气,就成了一个小胖子。
打肿脸充胖子,就是这种了。
再在头上戴顶帽子,配副太阳镜,即便是秋雨当面,一眼也不可能认得出来。
随后穿窗而出,再翻墙出去。
周长根带他回家,想的是保护他,但周长根不知道,张五金是来立威的,要周长根保护,立个屁的威啊。
他惹来麻烦,就会去亲手斩断,根本不可能反过来再带给周长根麻烦。
这就是他夜出的目地。
菲律宾除了所谓的民主,其它都相当落后,摄像头这种东西,一般是不存在的。
但张五金还是没有深层次的了解中国人,传统的中国人,对自己的窝,看得特别紧,周长根家,明面上没有摄像头,暗里却装得有,所以张五金一穿墙出去,周长根就得到了警报,立刻就爬了起来。
负责守夜的,叫江有财,是周夫人的堂弟,一条三十多岁的汉子,算是周家的总管,向周长根汇报:“这人手脚特别快,我们的摄像头就拍到一个影子,跟只猫一样,一晃就过去了,根本来不及阻拦。”
周夫人也起来了,皱着眉头道:“这人不会是个江洋大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