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陈年旧事

  皇帝浓眉微挑,低头看了一眼唐善清手中的香包,拿起它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不禁的笑了,满意的点点头:“嗯!这物件到也甚是做的让朕欢心。你比太医院那几个老呆顽固的家伙强多了。那几个老眼横秋,只要一听说朕心神不安,睡眠不加,就给朕来一些汤药来滋补。朕闻了那股黑水药汤实在是反胃至极~”皇帝说着,一脸愁苦上了脸。
  唐善清听了皇帝这番不情愿的苦相不禁懵声一笑。
  她没想到,这皇帝平日里威严喝厉,竟没想到还有玩笑可爱的一面。她心中不时一叹,又反过来想到那霸道火爆的骆吉文,同样是父子,为何这般和气慈眉善目到没遗传了来?反倒把这威严喝厉,霸道蛮横学了去。
  唐善清想到这,一声哀叹。实在是无奈至极,无奈至极啊!
  皇帝看到唐善清一副乖张俏皮的面容。和颜笑了:“苓太医,如若无事,可否愿意陪朕走走?”
  唐善清突然一惊,抬起头看向皇帝。一心疑惑,这皇帝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让自己陪他逛起园子来?想他那后宫三千佳丽,哪个嫔妃随便找个人,也比自己会和他聊天啊?
  皇帝脸色一怔:“怎么?苓太医还有要事在身?”
  “哦!没有没有,臣只是怕自己太过冒失,惊扰了陛下!”唐善清连忙摇摇头,解释道。
  皇帝慈眉善目会心一笑:“无碍,朕只是一时烦闷,想找人说说话罢了。”
  唐善清看着皇上脸上那般孤独幽沉的脸,不禁有些怜惜。
  如同看到一个孤独老人一般,心思空虚,无人关照。
  所为,帝王之人,鳏寡孤独是属名归啊。
  也罢,今日本小姐就陪你这老爷子走上一遭。也算提何莹尽了儿女孝心了吧。
  皇帝漫步前行慢慢,倒被双手点点头:“嗯!宏儿自幼聪智过人,心性刚正淳厚,唯独偶时性格霸道暴躁了些……,唉!这点性子也是因他从小失去母亲疼爱的缘故!”
  唐善清目色一惊,失去母亲疼爱?他和何莹元真三人的母亲不是皇后吗?怎得失去母亲疼爱了?
  何莹和元真虽然性子偶尔也霸道了些,但也未曾见她们有何差异啊?
  唐善清一脸疑惑:“陛下!皇后平日里对殿下和公主甚是疼爱,殿下怎会失去母爱呢?”
  皇帝脸色突然变的暗沉忧郁,脸上透出一丝不悦。
  唐善清见皇帝心生不悦之相,立刻跪倒在地:“陛下恕罪!臣有口无心,问了不该问的事情!请陛下责罚!”
  皇帝微眉一挑,转头看了一眼唐善清叹气道:“你起来吧!朕未曾怪罪与你,只是又想起陈年往事罢了!”
  唐善清立刻站起身,心思异惑,哦?原来这个皇帝也是有故事之人?这倒让唐善清好奇了起来。
  皇帝微叹了一声,脸上露出微淡的神情,轻轻谈道:“宏儿,琪儿,还有真儿三人乃是朕和当年的静怡皇后所生,朕和静怡皇后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时皇后为朕旦下两个皇子后,朕可以说是最最幸福之人。那时,太后要为朕纳妃,朕不未曾答应,因为当时朕自认为宫中之要有静怡在,其它之人再无任何倾慕之心。”
  皇帝眼中不禁闪烁了些许泪珠在眼中打璇。
  唐善清听到皇帝的情史后不禁一声豪气之感,没想到这个皇帝还是个钟情之人,在这个三宫六院佳丽万千的环境下,这样的情种真是可以被列为国宝级的稀有动物了。
  皇帝收了收情绪又继续讲道:“后来太后因朕不肯纳妃之事,心思忧虑,一时生病卧床不起,朕担心太后的身体,一致妥协了。所以,就答应了太后,不久,静怡的妹妹,静萱便进了宫。可朕当时根本无心再与静萱倾慕共时!一心只想与静怡长相厮守!”
  皇帝和唐善清走到一个花池边,他转身看向已经结了冰的花池内。停住了脚步。
  “到时,静怡怀着八个月身孕的琪儿陪同太后去郊外外寺院进香,途中不知何因,马车收了惊吓。静怡当时身怀六甲,惊动了胎气。随即便临盆而产,在旦下琪儿后便伤势过重香消玉殒了。”
  皇帝不禁的落了泪。唐善清看到皇帝如此伤怀,便不知如何是好。
  她拿出一块从未用过的丝帕,递给皇帝:“陛下!哦,这丝帕臣未曾用过。”
  皇帝接过唐善清的丝帕便擦了擦眼睛。
  继续讲述:“当时,宏儿已记事,朕当时在远郊城外正带着宏儿教他打猎射箭。突闻静怡病危的消息快速赶回,可当朕和宏儿回宫后,静怡已经不在了……”
  唐善清听了也不仅哀叹了起来。
  皇帝撩眼一望那花池内的寒冰继续讲述:“宏儿当时亲眼目睹自己的母妃去世之事,从那日起,宏儿就再未曾哭过一次。性子也变的越大的火爆霸道起来。”
  唐善清恍然大悟,带着一丝同情的心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也难怪他这变化无常的的性子让人有些琢磨不透,原来是从先亲眼自己目睹了生身母亲的离世。
  这样一个从小缺失母爱之人,性情阴晴不定也难怪。
  皇帝又继续讲述:“静怡死后,静萱身为她的妹妹,三个孩子就由她一心照料。静萱身为姨母,也算对他们兄妹几人疼爱有佳!而朕因失去静怡之痛过与悲痛。从此对感情变的尤为冷漠。后来,朕偶遇淑妃,见她和静怡长的极为相像,朕为解对静怡的思念之苦便招她进了宫,从此对她所做所为甚是宽容。却不曾想,她竟借朕对她宽爱之心,作恶多端!处心积虑……如今思来想去,朕甚是愧对这几个孩子。朕自认不是一个好父亲!”
  唐善清从皇帝的一席之话中能体会到他的自我批判和自责之意。
  她从皇帝的眼神中越发见到的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一位难怪愧意的父亲。
  唐善清突然觉得这个皇帝是如此的可怜,明明和相爱之人可以双宿双飞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却天意如此,年纪轻轻就和自己的爱人天隔之别。那种失去心爱之人的痛她是最能体会。
  这样的皇帝到和自己的事情极为相似。
  “陛下!事情过去已久,想必静怡皇后在天之灵,也会理解您对她的情意。陛下您还是要保重龙体。不要太过伤怀!”唐善清宽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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