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害怕沦陷
骆吉文踏着花丛走去,身姿说不出的好看,她盯着他,没移开视线,心跳却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我猜你会喜欢。”
“幼稚。”她嘴上是这么说,可嘴角的弧度却恰到好处。
“你会跳舞?”他走近。
“谁说我会跳舞了?”她折起一束花在手中摇晃,转身往前走。
“你方才不是在跳舞么。”他看着她的背影。
“不过是转圈罢了,谁不会。”她摘了花束上的小花朵,一扬手,任由微风带走它们。
她还是这么喜欢折花玩,看来做了娘亲并没有让她成熟多少,骆吉文一步走近唐善清,低身在她耳边问道:“开心么?”
唐善清被刺激地一个激灵,忙往后退了两步,“你靠这么近做什么。”她捂着发烫的耳朵怒视骆吉文。
“我怕你听不见。”他得逞的样子明明是在戏弄她。
“我不开心,很,非常,极度不开心,对不起,我要走了。”唐善清提起裙摆努力让自己不踩着这些盛放的花朵。
骆吉文站在原地出声:“不多留一会儿?”这地方是他照着她读本上的描述找的,虽然样子差了很多,但意境应该相去不远。
再和他留下去,她都保不准自己会不会感动地一塌糊涂,然后直接掉进他的爱情陷阱里了。
“你不走我走。”太可怕了,她要是少一分理智都能分分钟爱上他,这男人深不可测,明明平凡地不行还各种霸道,居然能搞出这么浪漫的东西。
“等等,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他还是敌不过她,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两人走在山谷的小道上,花香伴着微风飘来,倒是个远离尘世喧嚣的好地方,溪边绿树翠竹交相摇曳。
这地方确实很美,美地她都有些舍不得离开。她不清楚他会不会是她的良配,但是她清楚,她是真的心动了。
“干爹,还有我。”唐玄煜跟着唐善清跳下马车。
唐善清道:“我来看看婉词妹妹,顺便给她科普些孕妇的必备知识。”
“多谢了,这位是?”陆隽舟是见过骆吉文的,四年前,那时他以飞鹰山庄的身份出现。然而此时,他并没有揭穿骆吉文的身份。
唐善清回地有些尴尬:“这位是我,不久前招的夫婿,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聊。”
“外头热,几位府里说话。”
陆婉词已经稍稍见肚,齐腰的那些衣裙全部换成了齐胸的孕妇装,她这几日胃口不怎么好,脸色就更不大好了,见唐善清等人来了,这才有些笑意。
“梦姐姐。”陆婉词在小艾的搀扶下走进前厅,陆隽舟心疼着紧,马上从小艾手里接过她。
“婉词妹妹。”唐善清上前拉着陆婉词略微水肿的手,“怎么怀孕把你都怀瘦了?”
“我这几日没什么胃口,夜间又睡不好,早知道就不生这孩子了。”她一个人自顾自抱怨,完全没顾忌陆隽舟在身侧,可怜陆隽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小姐等着,我去给你煮些能下咽的东西。”李素一放下包袱即刻去了厨房,毕竟几十年经验不是白说的。
“还是素姨疼我,不像你。”陆婉词气呼呼地横了眼陆隽舟,后者冤无奈苦笑。
唐善清扶着陆婉词道:“你身子不便还是坐着吧。”
“嗯。”陆婉词扶着肚子轻轻坐下
“婉词姨姨。”唐玄煜在唐善清身后盯着陆婉词隆起的肚子。
陆婉词见唐玄煜,忍不住就想捏他的小脸蛋,“你怎么来了。”
“不仅我来了,还有我爹爹呢。”
骆吉文颔首道:“陆姑娘。”陆隽舟见过他,陆婉词却是没见过的。
他一出声,陆婉词这才注意到了唐善清身后的骆吉文,她疑惑地看向唐善清,等她解释。
“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带着之旸不方便,就在镇上办了个招亲大会,他拿了第一,我就招他了。”唐善清说的简洁明了,甚至是轻描淡写,对面两人一个是一脸茫然,一个忍着憋笑。
“婉词姨姨,你肚子里也会有个小宝宝吗?”唐玄煜伏在陆婉词膝盖上,好奇地戳着她的肚子。
陆婉词抚着自己的肚子笑:“是啊,之旸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
“嗯。”骆吉文一脸为难,认真考虑了许久,“要妹妹吧,等我长大了我来宠她。”
“就你?”唐善清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不会,怎么宠,别到时候被人欺负了让妹妹来帮你。”
“娘亲!”娘亲怎么老是损他,自家人面前也就罢了,还是外人面前,叫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呢。
“怎么,我说错了?一整天的,课不好好上,功夫也不好好学,以后哪个女孩子要嫁给你才是脑子进水了。”唐善清怼起唐玄煜来是绝不不留情面,嘴毒堪比骆吉文。
“呵呵。”陆婉词拉着膝盖上的唐玄煜笑,“梦姐姐怎么这般说之旸,我看他是越长越俊俏了,往后可别被姑娘追着跑。”
唐玄煜回身朝唐善清吐舌,“还是婉词姨姨懂我的好,娘亲不识货。”
“嘶,哎呦。”陆婉词摸着腰呻吟一声,陆隽舟立马开始紧张,过来查看她何处不适。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坐久了,我要回屋躺着,梦姐姐你难得来一趟,陪我聊会儿天。”陆婉词朝着唐善清伸手,唐善清一伸手握住了她。
“娘亲,我也要去。”唐玄煜拉着唐善清的衣袖撒娇。
“好啊,之旸也来,”陆婉词对着陆隽舟道,“你在前厅招待梦姐姐的夫君,听见了吗?”
“遵命,娘子。”陆隽舟呼了口气,轻轻点头。
陆婉词唐善清走后,厅里只剩两个人,陆隽舟看着对面稳坐的骆吉文,沉声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阁下便是当朝六王爷,骆吉文。”
“不,你猜错了。”骆吉文收回目光,淡淡道:“我早已不是怀王了。”
“这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引月城与朝廷没什么牵连,这里面发生的事自然不知情,更何况就算是在都城,骆吉文的事也没几人知晓。
骆吉文长叹道:“说来话长,不如不说。”
“也罢,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只是陆某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我为何要骗她?”
“不止,为何当年宋姑娘一听你飞鹰山庄的名号便说你是来杀她的?”若不是如此,他们也不会平白错过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