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选择屈服
背着手唐善清看着刺客在挣扎中渐渐平静下来,唐善清蹲下便把对方嘴里的布拿了出来,对方瞪着唐善清,眼前的女人对他而言如同魔鬼,而他在魔鬼面前选择了屈服。
“你说吧,把齐家的事情都说给我听,我保证不杀了你,还能让你活着,让你的家人活着,如果不是天灾人祸你和你的家人都能长命百岁。”
唐善清说完转身回去了,坐下继续懒意洋洋的端着茶一小口一小口的嘬茶,那人在地上断断续续的把齐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唐善清完全可以判断对方说的是真话假话,只要看眼睛就能知道。
听完了一席话唐善清若有所思起来,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看来齐家的凤凰琴就在齐家,至于在哪里?
唐善清低垂着头,时间差不多了,起身站了起来,门口传来骆吉文走路的声音,唐善清朝着地上的人说:“一会我们走了会在这里放火,你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你自己了。”
说完唐善清扔了一把刀子给对方,转身走了,能不能活听天由命吧。
出了门骆吉文也走到了门口,两个人连夜离开了冯家楼,出门便一把火把冯家楼给点燃了,大半夜的人少,天气也干燥,一把火窜上去,如同是天火下凡一样,瞬间把冯家楼给点着了。
骆吉文抬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蝉儿还真是顽皮。”
顽皮?
唐善清微微挑眉朝着冯家楼看去,如果把人命当成儿戏,一把火一百多条人命也是儿戏的话,那还有什么是认真了。
两人趁夜离开,晚上便不敢在住什么客栈了,找了个地方暂时落脚,天亮才找地方休息。
“打探好了?”别人忙碌,两人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昨夜忙碌了一个晚上,光是观火两人用了半个时辰。
此时唐善清已经把眼睛闭上了,身边则是躺着刚刚合眼躺下的骆吉文。
骆吉文看了一眼她,觉得她脸色有些不好,给她扯了扯被子:“睡吧,醒了再说。”
他是不希望她过多操劳的,在他的眼里,她不该在外面到处奔波,而是留在他的将军府里面做个相夫教子的女人,只可惜暂时他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唐善清也确实累了,躺了没多久便睡了,在骆吉文身边发出淡淡的睡息声。
看她睡了,骆吉文起身坐了起来,几道影子飞快从窗外进来,而后落到地上,单膝跪地。
骆吉文看着地上的人,随手将唐善清的昏睡穴点了,免得吵了她睡觉便不好了.
“说吧。”骆吉文抬起手握着唐善清的手,一边轻轻揉搓一边听下面跪在地上的人说话,而此时的骆吉文已经脱下了面具。
其实戴上面具只是因为身份的特殊,但现在如果是为了她,他是不介意被天下人知道他是谁的。
特别是陆少卿那个人!
“启禀首领,我们已经进入齐家查过了,但始终没有找到藏宝的地方,藏宝室昨夜已经进去,里面除了各种宝物,并没看到文玩之类的物件。”单膝跪在地上的人如实回答,一起进来的还有四个人,都是不敢抬头的样子。
这次出来他们第一次接触到首领,已经有人通知下来,首领性情古怪,不许多看一眼首领的脸,如果不小心看了,会重责!
至于这个重则是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五个人私下里都在议论,首领看上去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喜怒无常,也不随随便便杀人越货。
“今晚我会过去,卯时在齐家放把火。”骆吉文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唐善清,她该是喜欢的,看她看火的那样子,很是兴奋!
“是。”单膝跪地的五人答应之后便悄无声息,如来的时候那样离开了,骆吉文这才转身到床上侧躺着,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唐善清的脸,仅此而已。
窗幔落下来,骆吉文将唐善清的身子搂住,睡了一个好觉。
唐善清睡到午时才醒过来,睁开眼骆吉文搂在她身上,她便皱了皱眉,而后才推开了骆吉文的手臂下来。
骆吉文睁开眼唐善清已经从床上下去了,幽幽然的眸子若有所思,她睡的人事不省了?
唐善清解开领口看了一眼,没什么异常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她多心了!
中午吃过饭唐善清站在窗口朝着下面看,下面一切正常,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但齐家昨晚派出来的人回去的不对,今天一定会严加防范。
“蝉儿想怎么做?”骆吉文站在唐善清身后问,唐善清只是看了骆吉文一眼,而后说:“今晚齐家一定会严家戒备,防止我们去。”
“所以呢”骆吉文饶有兴趣在她身后问,她正想所以的事情,骆吉文便从身后把手伸了出去,结果给她打了一下。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对我做过什么,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分开好了!”唐善清凤眼圆瞪,俨然是不高兴了。
骆吉文这才把手收了回去,随后放到身后去了,心里虽然有气,却不敢表现的太过,也只是说:“休书的事情,我并未答应,蝉儿就还是我的妻子。”
唐善清撩起凤眸看了一眼骆吉文:“那又怎样?”
一时骆吉文哑口无言,他是不能把她怎样,要不然昨夜他就做了。
她这样的脾气,让他越发的有些忌惮,原本他也不是那种惧内的性子,可这日后怕是……
骆吉文沉闷的从鼻子里放出一声轻哼,转面去了一旁,站在那里生闷气去了。
唐善清则是漫不经心的推开窗朝着外面看,看了一会没意思便转身回来了,坐到床上想事情去了。
至于骆吉文,站了许久,转身回来还要去给唐善清道歉。
“刚刚是我不对,蝉儿忘了!”唐善清正想着齐家的凤凰琴会放在哪里,骆吉文说什么她也没留意,便嗯了一声。
骆吉文闷着,心里气闷,他站了那么久,原来早就忘了!
“齐家掌权的是齐家的老太太,我看东西就在她那里,不如我们混进去看看,这老太太这么的精明,不会轻易给我们得手便是了,如果我们出兵镇压,以齐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势必引起不便,不如我们暗中混到府里面去。”
骆吉文原本还想说生气的事情,此时看她全然忘得干干净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答应了。
“这事蝉儿做主便是,蝉儿想去哪里,我便陪着蝉儿去。”骆吉文虽然在边关,但这几年也是懒散的习惯了,特别是有她在身边,也不知道哪里可去了,她喜欢陪着便是。
唐善清想了想:“齐家家大业大的,家仆不少,我们不如易容成家仆的样子,这样也就省去了许多的猜忌了。”
“有蝉儿在,何愁凤凰琴不到手,齐家这老太怕是命不久矣了。”骆吉文起身走去窗口,背着手说道:“听见了么?”
随后,几阵风吹过,窗外安静下来,唐善清抬头看去,骆吉文站在窗前负手而立,俨然与平时截然不同。
一时间唐善清到是奇怪了,吊儿郎当的人骨子里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当夜唐善清跟着骆吉文去了齐家,他们去的时候故意晚了一点,远远的看见齐家冒出火光,两个人才赶去那边。
齐家虽然起了一把大火,但是在齐家老太的坐镇下,齐家人各自忙碌,并不慌张,火势很快便被扑灭了。
“看来这个齐老太还很难对付。”唐善清此时坐在房顶上面隔岸观火,因为坐在别人家的房顶上,所以不容易被人发现,骆吉文则是坐在一旁陪衬着。
如果说她是红花,骆吉文便甘愿做绿叶陪衬。
他眼里她就是他的一朵花。
剧毒无比也芬芳无比。
“比起蝉儿还是差得远了!”这是骆吉文由衷的想法,唐善清听到骆吉文这么说,便看了一眼骆吉文,淡淡的眸子映着月光,转开不再说话了。
唐善清什么都不想说,不管是对骆吉文还是她自己。
陆少卿现在不死,就好像是她喉咙里的一根刺,她如鲠在喉,活也活的不舒服。
她要陆少卿死,死无葬身之地,才能解开她的心头枷锁。
她现在就好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小兽,嘶吼着要出来,要奔向外面的世界,奈何她现在走不出来,只能做着困兽之挣。
骆吉文如何她已不能再想了,天下男儿皆薄幸,都喜欢冰清玉洁的女人,不管说的如何好听,也不过是眼前的风花雪月,当风将花吹落,雪将月掩埋,一切的一切都以老去,待到人老珠黄,怕是只剩下恩断义绝了。
前世陆少卿已经负了她一次了,这一世,宁可她负天下人,也再不让任何人负了她。
像是现在的这样很好,得不到才是最好的,他们之间也还有一份念想。
她不觉得他太坏,起码没有陆少卿那样的不可救药,恨之入骨,他也不觉得她丑不堪言……
唐善清坐在房上安静的呼吸都轻,骆吉文便说:“等此事办妥之后,陆少卿死了,蝉儿就跟我回去边关,如果蝉儿不喜欢边关,我们搬去其他地方也可以,我会在其他的地方安置宅子,蝉儿现在可以不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