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说你今年最多不过二十吧，这树起码上百岁了，你栽树还是树栽你啊？还有这路，前朝就有了，你是想跟我说你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其实都好几百岁了吗？”秦瑁冷静的声音响起，依旧毒舌。
小胖子跟夏碧蕾也忍不住想出去瞅瞅这山贼是啥模样，在出去之前，小胖子将小刀揣在衣服下，夏碧蕾顺手拿起秦瑁给她练习用的木弓箭，当然情况十分紧急她可以将这山贼电得十分酸爽的，大不了她也被电个动弹不得，嗯，反正她的金手指是将敌人烤个七分熟自己也得五分熟她早就习惯了。
山贼的声音响起，清澈的声音听起来很悦耳，可是谁都听得出来他话里的心虚，“这个……路上有很多大石头，小生，不不，老子……有将它们搬一边的，这样……你们坐马车的才好走。”
小生？还是个书生？夏碧蕾想了想将手中的弓箭丢下去，跳下马车。
她首先看见的就是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没绑起来而是随意散在腰间的黑发，再瞅瞅这书生一身破烂得仅能遮体的衣服，夏碧蕾恍然大悟，他八成是连固定头发的簪子都买不起。至于为什么不用发带将头发绑起来，瞧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八成是手残族。夏碧蕾最后看向他的脸，嗯，小受一只！还是细皮嫩肉的柔弱诱受，活生生的男白莲！
小胖子挺无语的，他应该学碧蕾妹妹将刀子丢下的，就这么一个身娇体柔的，他一个大屁股墩子就能压得他断气了。
书生脸涨得通红，仿佛对自己的行为上耻，但目光依旧渴望地看着马车四处挂着的腊味，还条件反射地吞了吞口水，“总之……老子是打劫的，将你们的腊味交……交出来！”
秦瑁只想静静，有句话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他从没见过这么没追求的山贼，居然要点腊味就满足了！大没前途了，太没志气了！
秦瑁痛心疾首地看着这没用的书生山贼，将一堆咸鱼和腊味抛了过去，身娇体柔的书生一个趄趔差点没被手上的咸鱼腊味给压断气。
真没用，小胖子鄙视，就这么十几只野鸡野兔跟咸鱼都拿不动，还打劫呢。
书生恍若梦中地捧着手上的收获，他第一次打劫就成功了？
“还不够？”秦瑁眉头皱起，有些不爽，这点东西他都拿不动了，难不成还贪心的想要更多不成？
“不不不……够了。”书生忙摆着手，非常开心的模样，“够我跟我娘吃三四个月了，而且这咸鱼是用盐腌的吧，这样我家就不用买盐了。”
夏碧蕾跟小胖子一脸无趣地回马车坐好，秦瑁正要甩鞭子出发，书生赶紧往马车前一接拦，“这位小兄弟，我知道再怎么艰难也不该打劫，不过你给的这些野味够养活我娘了，我不知怎么感谢你们，这样吧，你们现在有什么难处，我能帮得上忙一定帮！”书生为表诚意还特地将自己的情况说出来。
他本是附近村民，读书算不错，可惜爹死了娘病了，将家里的地卖光了葬爹再给娘冶病，最后连饭都吃不起了，他只得出来挖挖野菜跟打猎，百无一用是书生是真理！一无所获的他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一看到秦瑁他们这造型奇特的马车就脑一抽打劫了。
小胖子同情地看着瘦骨嶙峋的书生一眼，爱惜地摸了摸腰间的肥肉，吃不饱真是太可怜了，想当初他差点没瘦得皮包骨啊！
“虽然对你很同情，不过咱们不需要帮忙。”秦瑁一脸嫌弃，这身子骨不帮倒忙就算好了，真是没用，快加冠的人居然养不活自己，差点连老娘都饿死了！
书生打定主意，“这个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上，我寒窗苦读十年，识字，也会算账……”
小胖子听不下去了，“咱们马车上谁不会识字算账。”
书生微微一笑，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可你们没大人跟着是个麻烦吧。”
夏碧蕾这一刻发现书生小受般模样消失了，居然有了几分腹黑攻的气质，她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其实书生身量颇高，只是太瘦看起来柔弱而已。
秦瑁握住缰绳的手一紧，他也最怕这一点，驾马车的人是一个孩子太奇怪了，他担心迟早有人通过这一点找到他。
不过，秦瑁垂下眼睑，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能信任夏碧蕾跟小胖子，这个书生，谁能保证他没有恶意。最可怕的是既然他识破了马车上只有三个孩子，他会不会将这事宣扬出去……低垂的双眼闪过一丝杀气。
“我说书生，感谢就不用了。”夏碧蕾走过来，偷偷握上秦瑁冰冷的手，“你看我头上无发，你的头发好看得紧，如果真的要谢将你的头发给我吧，我正想去买假发戴呢。”
书生愕然，大脑百转千结后忍不住苦笑，怎么现在人精这么多，这个脸色蜡黄，五官细看无比精致的少年也就罢了，这个仿佛被火烤初愈的少女也这般精明，摆明了是在试探跟拒绝他。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但情况并无绝对，比如说前朝男子不蓄须的习惯传到现在，但头发大家还是挺爱惜的。看得出来这位生得精致的少年其实极度不愿他跟他们上路，如果他不愿将头发给这小姑娘，坚持以其他方式报恩，这位赶马的少年八成多疑的认为他内心藏奸……书生叹气，拿出手中钝得要死的刀子切割头发，半响，疼得嘴巴猛吸冷气都没割断几根。
“算了，你还是帮咱们赶马作为答谢吧。”确认书生不像忘恩负义之辈，秦瑁开口了，就算他真有什么想法，放在眼皮底下更容易观察，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随时可解决。
“我说你就拿这把豆腐都切不开的刀子打猎，没被猎物吃了真是走运。”小胖子一脸佩服地看着书生，“方才你想打劫咱们用的就是这把刀吧。”
“胖胖你真是的，说不定这刀子他只是拿来壮胆的呢。”夏碧蕾看似安慰的话让书生一箭穿心，“守株待兔的可能性虽低但也不能说没有，说不定哪天有头野猪一头撞晕在树上也有可能啊……”
书生悲伤了，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不，他如果后悔的话就得割头发送小姑娘，可这实在太疼了!
“咱们去古云县卖腊味跟咸鱼，咱们还想多打些野味卖银子，至少还要六七天，你办完事去找我们吧。”秦瑁拿出一两银子丢给书生，对于目前尚未有人发现他的踪迹让他有几分得意，有谁想到康王非但不急着回京，反而一路游山玩水兼当商人呢。
书生脸色一正，一两银子足够他大病刚愈的母亲用个一年半载了。他深深看了秦瑁一眼，鞠了一躬头也不回走了。他相信自己的目光，这个少年出身不凡，他于患难之时结交他总有一天回报会超出他的想像……
“等等，书生，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夏碧蕾赶紧问。
“书声，我姓书，名声，声音的声。”书生大步流星的走着，留给他们一个……背着拽着拉着提着野味的狼狈身影。
“这名字真省事啊，难不成他爹生他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儿子迟早有一天当书生？”小胖子疑惑地说。
“你没听到是声音的声吗？”夏碧蕾没好气地说，万分心疼地看着书生远去的背影，啊啊，那一头秀丽的头发完全被腊味的油给毁了，原本她很快就有一头假发的……
“碧蕾妹妹不讨厌这位书生？”秦瑁问道。
“嗯，他看到我的时候是有些惊讶同情，但并没有讨厌的情绪呢。”夏碧蕾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我这模样一般人都会吓一跳然后觉得厌恶奇怪什么的，书声不一样。”居然拿把钝得要命的刀来抢劫，书生大概也是孤注一掷……
“不是……”秦瑁淡淡打断夏碧蕾的话，“他应该是早早就观察到咱们马车上没大人了，这才想着碰运气能不能从咱们身上拿些好处。”这也是他决定让书声着的原因，敏锐而有底线的人值得一交。
“怎么会？”夏碧蕾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胖胖卖腊味的时候，就算碧蕾你口技再好，学大男人说话再像，毕竟卖东西的时候没大人露面……”
“我以后不沿路卖野味了。”小胖子苦着脸反省，“还是等到了古云县一次性卖光吧。”
“没事，以后有书声背锅呢，没人会怀疑的。”秦瑁毫不客气的压榨未来的员工，“以后别人问，就说野味都是他打的！”
“问题是书声肩膀不够宽，大概背不动锅。”夏碧蕾嘟着嘴，“还不如让他将那一头长发送我呢。”多漂亮的头发啊，她的美貌度一定升无数个等级！
“乖。”秦瑁拍拍她的头，“卖了野味给你买假发。”
第45章
有一句话叫破罐子破摔，康王秦瑁已经忘记是谁说的至理名言了，不过这不妨碍他欣赏这话的精髓。
他抬起手闻了闻袖子传来的咸鱼味跟腊肉味，依稀地想起宫女如玉脂的小手拿着苏合香缓缓点燃，空气中都是淡淡的清香，他穿着绣着腊梅花熏了一宿腊梅香的衫子，清雅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和着他抚琴的寂寥声……
“阿瑁，你看碧蕾妹妹又电了好多鱼，咱们可以卖好多钱了。”小胖子乐呵呵地提着好几串鱼过来，“你再去打些野味回来吧，野鸡要挑些肥的啊……”
一大股鱼腥味迎风扑过来，秦瑁眼角含泪，他优雅高尚弥漫着苏合香的生活变成了咸鱼脚臭味！他的人生特么的怎么这么悲惨！
夏碧蕾也拎着一只野鸭子过来，因为兴奋过度，吱吱喳喳得像几百只鸭子同时在叫，秦瑁叹息，他在雨中孤寂超然的琴声……
“阿瑁，你看我用你教的箭术打中了一只野鸭！”夏碧蕾兴奋啊，这只呆头呆脑的野鸭居然呆呆的看着她电鱼，简直是明晃晃立了个靶子：朝我射吧！
“可是碧蕾妹妹的衣服都沟破了。”小胖子有些不满，“碧蕾妹妹，你看你背上的衣服破了这么大一个洞……”
“有什么关系，新潮乞丐装！”夏碧蕾浑不在乎。
“不行！”小胖子气急败坏，“我娘说姑娘家不能露出皮肤给别人看到的！阿瑁，你有针线吗？”
“有针线我也不会缝啊。”夏碧蕾一脸期待地看向秦瑁，“阿瑁，你会缝衣服吗？”她发誓这话绝没有歧视的意思，现代多少服装设计师是男人，时尚圈里会做衣服的男人绝对比女人多！
呵呵，老子看起来像是随身带着针线的娘娘腔吗？你哪只眼睛瘸到看出我擅女红了？秦瑁拿起弓箭果断向山林走去，再不走他怕自己忍不住将弓箭对准这两混蛋了。
“他怎么了？”小胖子纳闷，“怎么三不五时的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嗯，以前他没易容前，肤白貌美，一个蹙眉一个叹息都有西子捧心的感觉，现在将自己整成土不几的村民造型再来长吁短叹的，小胖子只有一个念头，“便秘了？”
“胖胖，便秘的是你吧。”夏碧蕾没好气地说，“你前次大大的时候发出的惨叫声我远远的都听到了，让你多吃些野菜你都不听。”野菜是多么难得的养生圣品啊，小胖子居然坚决不吃。
小胖子苦着脸，他就爱吃肉嘛，可是为了顺利拉耙耙以后只得多吃些野菜了。这里可不是家里，有上好的蜂蜜水润肠。想当初他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桌子上满满都是是红烧肉，冰糖肘子，酱爆排骨，糖醋里脊……一小盘青菜被挤到角落等待发霉。
很诡异的一天，大家都不约而同回忆过去，小胖子也忍不住想起他左手猪蹄右手鸡腿，左右开工的美好生活。
夏碧蕾也忍不住回忆起她当招弟的时候，她老妈让她拿鸡腿喂弟弟，弟弟小小年纪就很精明了，每次她偷吃只敢小小咬上一口……不过等她成绩好以后就经常有鸡腿吃了，作业一份一个鸡腿……学校饭堂的鸡腿鸡翅可是一绝，大厨大概是跟肯德基杠上了，裹着面包糠的香辣鸡腿，香喷喷的新奥尔良烤翅……
夏碧蕾特别忧伤地回去画地图去了。
呜呜，她一帆风顺，眼看着就要走上赢家道路的学霸人生……现在唯一让她还能体会到学霸滋味的就是画个地图了。想当初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梦想被钱包这么小哪都去不了的现实打败后，招弟唯一能做的就是对着世界地图流口水，幻想今天自己在喜马拉雅明天在加勒比海……
“地图放哪了？颜料原来在这里。”夏碧蕾在马车里翻找着。
秦瑁也画了地图，不止南方各州的地图，大概还画了大梁的地图，他十分谨慎的将地图收藏好用油纸包好藏在咸鱼堆里。作为一个出门必搜百度地图的人，夏碧蕾目前还未体会到地图在古代的重要性，她只以为是秦瑁特别重视自己的劳动成果而已。
“嗯，这个山画错了，看来古今地形变化不大，就是地名不一样而已。”夏碧蕾叽咕着，对比了一下秦瑁画的一一修正自己画的地图，“嗯，对了，周围的国家现在叫什么呢？算了，问清楚阿瑁再写吧。”
“碧蕾妹妹，快来帮我杀鱼啊……”小胖子嚷嚷着，“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夏碧蕾从马车探头出去，“胖胖，我要当个忧郁的美少女，请让我静静。”
小胖子摇晃着脑袋，碧蕾妹妹怎么了？难不成他娘说的女人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小胖子想了想没去打扰夏碧蕾，事实证明，他娘每个月总有几天的时候粗暴得可怕，他爹都要贴着墙走。
“大梁的地图居然不是雄鸡形状的！鸡腿没了就算了，鸡头跟屁股也没了……”夏碧蕾对比着她跟秦瑁画的地图，顿时愤愤，我大吃货帝国版图怎么这么小！
“阿瑁，你回来了，哇！好多猎物，阿瑁你最近越来越能干了！”小胖子夸奖道。
夏碧蕾偷偷将手中的纸和颜料放好，阿瑁可宝贝这些纸了，她还是小心不让他发现为妙。
秦瑁放下手中的猎物。他最近打猎非常勤快，之前他将一两银子丢给书声，小胖子跟夏碧蕾对此毫无意见，也没阻止。虽然他对自己看人的目光颇有自信，但事无绝对，他得将一两银子赚回来。
“轰隆隆！”天上忽而电闪雷鸣。
夏碧蕾眉头皱起，赶紧找了个空旷地地方准备被雷劈，然而雷神这次仿佛瞎了眼，对她视而不见。
远远看着的小胖子纳闷得不行，一把扯过仿佛做梦似的夏碧蕾，“碧蕾妹妹，怎么这次雷公这么深明大义了？”难不成雷神终于为将一个美貌小姑娘劈成尼姑的事忏悔了？
“应该不是。”夏碧蕾脸色有些古怪，“我想了想，应该是咱们做好事的缘故吧。”
秦瑁眉头蹙起，“做了好事？”什么好事？他怎么不知道。
“嗯，我想了一下，应该是咱们给书声腊味的缘故。”夏碧蕾对秦瑁露出肯定的笑容，“一定是因为书声这个人值得帮忙……阿瑁，谢谢你了。”
秦瑁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他给书声银子居然歪打正着了。
小胖子特别开心，“原来是做好事的缘故，碧蕾妹妹，等咱们赚了银子再做些好事吧。”只要老天不瞎眼劈碧蕾妹妹，她的体质就不会被发现了。
初夏的雨哗哗地下着，带来丝丝凉意。夏碧蕾瞅了瞅他们躲藏的山洞，还好不漏水，今晚过夜不成问题。
秦瑁将鱼儿跟野味放火堆旁烘干，火光映在他染得蜡黄的脸上，硬是多了几分美感。
“还好咱们找到的是山洞不是寺庙，不然咱们不好在佛门圣地杀生。”小胖子低头给野味跟鱼抹上盐。
“除非咱们找的是破庙，不然一般的寺庙一看咱们满车腊味也不准咱们进去吧。”夏碧蕾将柴禾放到火堆里让火烧得更旺。
“问题不是这个，将腊味全收到马车里就行了，出家人才不会打开车门看里面是什么。”小胖子不以为然，“我不过是担心他们发现马车里只有咱们三个孩子，不然我早就跑到农家或寺庙投宿了。”
夏碧蕾愣了一下，扭过头来低声道，“胖胖你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小胖子也压低声音，圆滚滚的脸上黑豆子般的眼睛平静又内敛，“阿瑁的身份家世他不说我就不问，我只知道他特别害怕被什么人发现一路上避着人群而已……碧蕾，阿瑁他看着老冷着一张脸，其实很敏锐呢，今天你没被雷劈的事他很高兴……”
夏碧蕾脸上露出笑容，“我知道，他也许对别人冷淡，但对咱们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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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雨的夏天要来临了，小胖子担心腊味会发霉，打算尽快将车上的东西卖了，秦瑁也不再去打猎了，雨天的树林猎物其实很少，而且也不安全。
由于洗衣服的时不小心将第二件衣服扯破了，夏碧蕾的衣服终于面临缺少的困境。于是某天经过一个小寺庙的时候，小胖子拿银子跟小和尚买了几套。
“我真是个闪闪发光的美和尚啊！”
闪闪发光？头吗？秦瑁无语。不过夏碧蕾现在头上脸上的黑皮只剩斑斑点点，肤色如雪，五官精致，正处于无论是模样跟声音男女都尚难分辨的年龄，看起来还真的有几分雌雄莫辨的感觉。
“嗯，看起来是像这么一回事。”小胖子默默摸着下巴，要不是你头上一根毛都没长，我会想到让你冒充和尚吗。要知道古云县这样的大城，一般都有人守城门的，你一小姑娘成天戴着帷帽看起来又不像大家闺秀，别人一看就觉得不对劲好吗。
“贫僧有礼了。”夏碧蕾双手合什，“悟空，八戒，咱们上路吧。”
悟空八戒是什么鬼？秦瑁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