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失足少女
房间中一片漆黑，这是一间一室两厅的套房，陈翰在墙壁上摸到开关，打开灯。
客厅和餐厅里都没有人，陈翰径直走进了卧室，借着客厅中的灯光，可以看到，一个女孩蜷缩在床上。
女孩的脸埋在枕头上，看不清脸，但从身材来判断，只要女孩没有长着一张凤姐般的面孔，那么她的整体分数就会在水准之上。
“没想到夏剑那货看女人的眼光还不错。”陈翰嘴角上翘挂起一个满意的弧度，他倒是不着急动手，而是摸出一根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站在门口默默注视着床上的女孩。
“咳咳……”
女孩似乎对烟味很敏感，陈翰才抽了几口，她便轻轻咳嗽起来，然后，缓缓抬起头，好似一头受惊的小鹿偷偷看向陈翰。
而这时，陈翰也终于看到了女孩的脸，那是一张清秀而精致的面孔，虽说没有沈梦菲秦凤凰那般倾国倾城，但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脸。
“怎么样，我没让你失望吧。”陈翰吐了个烟圈，冲女孩笑了笑。
女孩没有应声，不过心中却很是庆幸，在看到陈翰之前，她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的第一次将交给怎样的男人，油光满面的爆发户？肥头大耳的大老板？亦或是满脸猥琐的大叔……
女孩脑海中浮现过无数张脸谱化的有钱人面孔，可她唯独没敢奢望自己会遇见一个俊朗帅气的大男孩。
“你不是假装小女生出来骗钱的。”观察了一会儿，陈翰做出了准确的判断，如今这个社会冒充小女生骗钱的太多了。
女孩点点头，依然没有出声，虽说对面的男人已经大大超过了她的心理预期，可与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待会儿还有做那种事情，她还是有些害怕。
“不用害怕，我这人很随和的。”陈翰把烟蒂丢入烟灰缸中，然后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
见陈翰躺了过来，女孩下意识的向床的下边躲了躲。
“放心，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我不会强行跟你发生关系。”陈翰轻声说道。
“真，真的？”女孩终于说话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
“原来会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陈翰笑了笑。
女孩蹙了蹙眉，她本以来走进这个房间的男人会直接把她按在身下……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不但没有那样做，竟然还跟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女孩胆子稍稍大了一些，试探着问。
“当然是真的。”陈翰回应。
“那如果我今晚都不让你碰我呢？”女孩又问。
“那我就一晚上都不碰你。”陈翰淡淡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不是骗我的？”
“当然不是。”
“那我们拉钩。”女孩小心翼翼的挪到陈翰身边，伸出了小拇指。
“还真是个单纯的女孩……”陈翰心中暗笑，在这个誓言如放屁的年代，竟然还有人相信勾手指。
“好吧拉钩。”
陈翰很是新鲜的与女孩勾了勾手指。
然后，女孩脸上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你是好人。”女孩笑颜如花，很认真的说。
“呃好人？”陈翰微微一怔，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不过，被当成好人的感觉还不错。
“你是好人，可是，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女孩问。
“有人规定好人就不可以来这里吗？”陈翰微笑的看着女孩，“另外，难道你不是好人吗？”
“我，不是！”女孩神色黯淡的摇了摇头，“好女孩才不会做我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评价一个人的好坏不能只看表面现象，会所中那么多做台小姐，你能说她们都是坏人吗。”陈翰有些感慨的说道，“好与坏本来就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就像一个警察，老师从小就告诉我们有困难找警察叔叔，警察叔叔是为人民服务的大好人。可当我们长大了之后，突然发现原来警察叔叔是会欺负人的，而不是帮助人！”
女孩很认真的点点头，“所以说，很多坏人都是披着好人的外衣的，是这样吗。”
“是的，就像我。”陈翰龇牙一笑。
“可，我还是觉得你是好人。”女孩很固执的说。
“呃，那好吧。”陈翰摊摊手，“你叫什么名字？”
“徐小可。”女孩轻声回应。
“小可，这名字真好听。”陈翰轻轻笑了笑。
“你叫什么？”徐小可小声询问。
“陈翰。陈是陈唐后主的陈，翰是宇宙浩瀚的翰。”陈翰回应。
“陈翰……”徐小可喃喃念叨着，“我会记住你的名字。”
陈翰轻轻耸了耸肩：“说说吧，你的故事。”
通过接触，陈翰坚信这女孩绝不是那种，好吃懒做又爱慕虚荣才下水的女人，不出意外的话，她背后应该有一段，被无数妓女讲出来骗取男人同情的故事，当然，徐小可的故事应该是真的，而那些妓女口中的故事多半都是假的。
“你想听什么？”徐小可小声问。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陈翰拿过放在床头上的烟，点燃，“是你弟弟没钱上学了？还是爸爸交不起住院费了？”
“啊，你怎么知道？”徐小可美丽的眸子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盯着陈翰。
“真被我说中了。”陈翰一脸无语的耸耸肩，“生活永远比小说还要狗血。”
“六年前，我父亲遭遇车祸，成了植物人，至今还躺在病床上，我弟弟今年中考，成绩够了燕京四高的自费线，那是全国最好的高中之一，如果他能进去，一定就会有一个好的前程，我不想他放弃去四高的机会，另外，我今年考上了燕京大学，我也想继续读书……”徐小可小声说着。
“你妈妈呢？”陈翰问。
“妈妈在给有钱人家做保姆，她一个人要养活我们一大家，可她赚的钱远远不够，爸爸的医疗费，弟弟的学费再加上我的学费，这笔钱对于我们家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徐小可低声说道。
“所以，你就来到了这里。”陈翰轻轻摇了摇头，“这你比你想象中的要邪恶的多，一旦下了水，不是你想抽身就能抽身的。”
“我跟他们说了，我只做这一个月，他们同意了。”徐小可说道。
“你觉得，一个月后，你真的可以离开这里？”陈翰问。
“不然呢，难道他们还能不让我走？”徐小可一脸的天真，“腿长在我身上，他们总不会把我绑起来吧。”
“那可说不好，以你的条件，很快就会成为这里的‘红牌’，然后，就会有各种各样的衣冠禽兽找到你，以你的心性，我想用不着一个月，你就会被他们折磨疯掉。”陈翰沉声说着，他不是在危言耸听，多少大学生都是抱着挣够钱就收手的心态成了坐台小姐，可一旦下了水，想要再上岸几乎就不可能了，还有许多女孩，被那些心理变态的有钱人们折磨的死去活来，最终进了精神病院。
“真的有这么可怕？”徐小可皱着眉，小脸上满是担忧。
“你觉得我像是在骗你吗？”陈翰反问。
徐小可摇摇头，不知怎地，她很相信陈翰。
“那你可以带我走吗，我不要留在这里了。”徐小可思量片刻，满眼期待的看着陈翰。
“可是你不是需要钱吗？如果你走了，就没有钱了。”陈翰提醒道。
徐小可一下子沉默了下去，虽说她是被高薪侍应的招聘信息骗进会所的，可最终下水的决定却是她自己做的。
只是因为钱，她与弟弟的学费，父亲的住院费，尤其是，徐小可还有一个梦想，希望把父亲送到澳洲去，她在网上得知那里有一所医院，有可能会让他的父亲苏醒过来，可这一切都需要钱去支撑。
沉默了许久，徐小可缓缓仰起头，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陈翰。
“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吧？”陈翰蹙了蹙眉，这小丫头还真把他当成好人了。
“你能来得起这里，说明你一定很有钱，而且，我不是想让你无偿的帮助我，钱算是我借的，我可以写欠条，另外，在我把钱还清之前，我可以把自己抵押给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包括，包括那个……”徐小可急声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期待。
另外，对徐小可这种小女孩，陈翰的兴趣并不大，他还是比较喜欢，沈梦菲秦凤凰柳青红那种类型的大美人。
“那个是哪个？”陈翰明知故问，一脸坏笑。
“那个就是……”
徐小可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睛中突然有晶莹的泪花闪烁，然后解开了制服上衣的钮扣。
“你这样跟在这里有什么区别？”陈翰默默摇了摇头。徐小可泪眼婆娑解开钮扣的举动将他腹中那团火焰彻底浇灭了，陈翰自然算不得正人君子，可却有着自己做人的底线，这种情况下如果他硬生生的把徐小可睡了，他的良心上还是过不去的。“你是好人，我相信你不会欺骗我也不会像你说的那些坏人那样对待我……”
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下，与之一起脱落的还有徐小可的制服外套，转眼间，徐小可的上身便只剩下了一件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