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雒妃别开头,轻轻哼了声,在跳跃的火光下。鬓边的耳朵尖还泛出薄薄的粉色来,“不明白就……”
她话还没说完,哪知秦寿居然捻着她手指头,抽出自个的袖子,将她手挪回她自己的腿上,凑近了在她耳边呢喃道,“看来公主的美人计领悟的不错。”
只这一句。雒妃就恼羞成怒了,她连野山鸡都不想吃了,站起身就要走开。
哪知秦寿蓦地拉住她指尖,还揉捏了那么几下,“公主不用山鸡肉了么?”
雒妃低头,就见秦寿正抬头看她,两人视线撞到一起。她不经意间就跌进那双烟色深海之中,瞬间沉溺。
秦寿道,“公主怕是不知,这山鸡可是九州特意为了公主才是去猎的,也是为了公主才烤的。”
分明秦寿还是面无表情,可说出那话,就是让人听出脉脉含情的意味来。
雒妃不自觉翘起嘴角,她扬起下颌,施舍的道,“看在驸马这样用心的份上,本宫就勉强尝尝。”
她又坐下了,秦寿收回手,吩咐首阳递个干净的碟子和竹箸过来,他瞅着烤的差不多了,便将山鸡身上最嫩的鸡腿肉,剔了鸡皮,专挑里面的嫩肉片下来,一小块一小块的,摆在骨瓷碟子里,散发出热气腾腾的清甜油香。
雒妃当即执起竹箸,夹了最小的一片肉送进嘴里,她眸子瞬间就亮了,这会她哪里还记得晚上不食荤腥的习惯来。
首阳本是想提醒,然而秦寿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就让她将什么话都咽下去了。
雒妃用的欢喜,秦寿就将唯二的两鸡腿肉都一并片给她。
这样一个有心投喂,一个无意识的用,不知不觉间,雒妃用完两鸡腿肉,才觉肚子撑的慌。
偏生秦寿还问她,“可还要胸脯上的嫩肉?”
雒妃摇摇头,目有可惜地看了眼她只用了鸡腿的烤山鸡,终于想起晚上不能吃荤腥的事来。
见雒妃想起了,秦寿偏头看她,俊美如玉的脸上延展开一种意味不明的浅笑。那刻在他身后仿佛有百花盛开,勾人非常。
“看来,公主的美人计只知施展,却不晓得防备,作为惩戒,公主今晚上用的尽是荤腥,约莫过几天就是要长出赘肉来的。”自来秦寿就晓得说什么样的话能让雒妃跳脚,且还深深记住,日后不会轻易忘记。
果然,雒妃被踩住了软肋,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人起先温和的话,以及用心,根本就是在跟她使美人计。让她不知不觉就吃了那样多的鸡肉。
简直,用心险恶!
她想将吃下肚的鸡肉给吐出来的心都有了,她怒指秦寿,“你……你混蛋!”
往日伶俐的嘴舌好似打结了,她半天也就只骂出这样的一个词来,恼羞成怒地冲回了帐里,三两下扒了衣裳,瞅着撑的来胀鼓鼓的肚子,她简直欲哭无泪。
秦寿见她愤然离去的背影,一瞬间,有暮色的暗影倾落在他脸上,就再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首阳跟着进了帐篷,就见雒妃只穿着月白色绣牡丹的肚兜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模样。
她叹息一声,原本见两人坐到了一起,有说有笑,她还以为公主与驸马就算和好了,然而当驸马瞥她的那一眼,她就晓得要遭。
果然不出所料,驸马就是有那样的本事,三言两语就与公主闹僵起来。
“姑姑,有没有法子,让本宫吐出来?”雒妃急了,什么法子都敢想。
首阳拍了拍她的手,拿了外衫与她披上,“公主莫急,明日婢子调制些解油腻的茶,喝上几日就没事了,且驸马是逗弄公主的,哪里吃上一顿荤腥就会长出赘肉的,莫听他乱说。”
“当真?”雒妃是最怕长赘肉,这要损她一星半点的美色,都能让她受不了。
首阳点头,“不过目下公主该多走动一会,省的晚上积食。”
雒妃点头。她也不想出去见到秦寿,故而就在帐子里转悠起来。
首阳安抚了公主,这才出去寻驸马,无视秦寿清清淡淡的表情,义正言辞的道,“驸马此次过了,突然让公主吃下两块鸡腿肉,先不说会不会积食,就是公主的身子也是可能会受不住的,大量的荤腥,这还是在赶路,明个若是公主肠胃有个不适,婢子觉得驸马该去与公主道歉。”
秦寿微微皱眉,那一线丹朱色在暮色之中十分醒目。
首阳离去之前,她恍惚听见驸马在说,“是本王思虑不周……”
第173章 公主:夜渎
是夜,雒妃睡的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肚腹微微有发热,那种肚子胀胀的饱腹感被轻揉慢捻的,很快就不撑了,很是舒服。
她像那发热的地方靠了靠,桃花眼半睁半眯,好似瞧见了秦寿。她复又闭眼,睡懵了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雒妃一个激灵,她猛地睁眼,入目便是秦寿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帐子里昏暗,仅有壁角一盏宫灯亮着,她借着晕黄的光线,确定秦寿果真在她榻上。
她脸色瞬间就沉了,“你怎在这?”
秦寿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这也是九州的帐子,公主莫不是不许九州进来歇息。”
“什么你的帐子,这是本宫的!”雒妃就差没跳起来了。
秦寿耐心解释道,“公主的侍卫一共就搭了四顶帐子,两顶为归侍卫用,一顶是宫娥的,剩下的便是公主与九州的。”
雒妃稍稍回想了下,确实如此,可她仍道,“谁吩咐的?本宫要革他的职。”
秦寿一手枕脑后,懒懒地侧了侧头,“先休息,革职的事明个在说。”
雒妃见他这样理所当然,她眉头一皱,这才感觉到肚子上异样,她撩起小衣,就见秦寿正一手摸在她肚子上,五根指头还时不时揉几下。
而她起先觉得暖和的,恰是他掌心的余温。
她啪地打开他的手,惹的秦寿凤眼看过来。
她很想将人一脚踹下去,然这蜀南的一路,还要多家仰仗,故而她稍微收敛几分脾性。
“谁准你摸的?”不过她依然横眉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