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而外表温润雅致的仁王爷,内里却极具侵略性,攻击性。一头潜伏的狼!
  自钟离隐归来,钟离皇室不断涌现的事端,十有**都跟钟离隐多不了关系。只是,被波及的都是他人,而他却是置身事外,一身悠然。
  再继续下去,这皓月的天怕是将要大变了。
  大元*湛王府
  云佳突然被容倾带到湛王府,这一举,明面上在湛王府并未引起任何波动。可是在一些人的心里,却还是多少激起了点点波动。
  就安王的下人劫持容逸柏这一事,容倾对安王就绝对不会有任何好感。如此,怎么突然会接他的女儿入府呢?太奇怪!难道是因为……
  湛王斩了安王的子孙根尤显不够,容倾还打算来个钝刀子割肉,继续折磨一下云佳,来发泄心中的怨恨?只有这一种解释。
  只是她做的是不是太直白了些。她就不担心惹湛王不喜吗?毕竟,女人太恶毒了,那样子还是很难看的。
  她人心里怎么想,容倾眼下无暇探究。今天是容逸柏的头七,俗称还魂夜,她要去上坟。
  “王妃,奴婢来吧!”
  “不用!”
  上坟需要的东西,容倾仔细准备着,笔墨纸砚,还有读本,都是他喜欢的。
  看着篮子里的东西,容倾眼里想念满溢,“才发现容逸柏真的是一个很沉闷的人。”少年老成,年纪轻轻的就跟小老头一样。
  “王妃,马车准备好了!”
  容倾点头,拿起篮子往外走去。
  “王妃!”
  闻声,转头,舒月身影映入眼帘。
  “婢妾给王妃请安!”
  “起来吧!”
  “是!”舒月站起,把手中小篮打开,里面的纸钱映现容倾眼中。
  “今日是容公子头七,婢妾昨天折了些纸钱,还有一些花儿草儿,希望容公子会喜欢。”
  容倾听了,看着里面的物件,伸手接过,“谢谢!”
  舒月摇头,细心道,“看今天天气好像会下雨,王妃早去早回。”
  容倾点头,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舒月也未在正院逗留,随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齐瑄站在一处,看着舒月的背影,眉头不觉皱起。作为府中姨娘,她最该关心的是否应该是王爷?可舒月却明显的对王妃更上心些。这感觉……很怪异!
  不知主子是何种感觉!
  第201章 和睦的碍眼
  “王妃!”
  容倾走到的时候,祥子已在那里,容家人还未到。确切的说,是让他们回避了,把时间错开了。
  头七,想安静的跟容逸柏说说话,烧烧纸。不想变成拜见湛王妃的大会场。
  看着地上烧过纸钱留下的灰烬,容倾在坟前蹲下,拿出篮子里的东西,点燃,看着涌起的烟火,看着眼前变得有些模糊的坟墓,抬手,轻轻抚过墓碑上他的名字。
  “半个月不见了,你现在怎么样?在那边好不好?有没有想我?我想你了,很想,却梦不到,这是为什么呢?不过,今天应该可以吧!今天是还魂夜,一定要回来看看我!”
  “要早些回来。听说,纸钱在那边很好用。我给你送了很多,你也不要吝啬,大方些,给那边的官员多送点儿礼,让他们早些准你回家。实在不行,把王爷的孤本也送了,他们肯定喜欢……”
  看着随着纸钱一并化为灰烬的孤本,青安默默垂下眼帘。这本是主子看完的吧!
  轻念之后,看着徐徐飘飞的白烟,既是长长的沉默。
  人不在了……
  跟他说话,变成了自言自语,他再也听不到了!
  他的所有,是她想念的,却已然跟他无关。
  祥子站在一侧,看着容倾盯着墓碑长久的沉默,眼中那厚重的思念,比痛哭更让人感到沉重。
  都说痛哭之后,心里会轻松很多。可这种感觉,祥子没有,容倾亦没有!
  眼泪抚平不了任何东西,时间亦带不走遗憾。
  容逸柏,她所亏欠的,她所想念的,刻入心,一辈子的思念。
  ***
  在坟前静待良久,回去路上,祥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小的今日碰到了林小姐。”
  容倾闻言,侧目,“林明玉?”
  “是!那时天还未亮,她应该是第一个来为公子烧纸的人。”
  容倾听了,垂眸,没说话。
  祥子静默少顷,开口,“还有,三爷昨日已经离京了,王妃知道吗?”
  闻言,容倾微微一怔,“离京了?去了哪里?”
  容倾反应落入眼中,让祥子确定,看来把容琪调离京城,并非是王妃开了口的结果,而是湛王直接下了手。
  惹王妃不愉的,他所不容的。这,应该是好事儿吧!
  “三爷去了西北!”
  西北!苦寒之地。虽不若容老夫人所想的那样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但那地方的环境确实很差。因为地质差,风沙大,农作物很难成活。农业不行,工业更不行。去了那地方,等同修行。
  知晓,容倾却什么都没说。看来,这些日子她真的忽略了不少事。
  走一段,路不同,祥子转路回了馨园。而容倾……
  走下马车,“走一走,一会儿再回府吧!”
  “是!”
  皇宫*御书房
  “皇上,湛王爷来了!”
  “不见!”
  皇上话落,湛王身影已出现在眼前。显然,皇上那句不见,于湛王来说,等同放屁!
  帝王权威何在?算了!跟他计较,只会气着自己。
  “来作甚?”
  皇上问的直接,湛王答的干脆。
  “以后没事儿,别宣容九入宫。”说完,微顿,“有事,也不许宣她。”
  皇上听言,忍不住瞪眼,“云珟,你这是在跟朕发号施令吗?”
  湛王坐下,淡淡一笑,“怎是发号施令呢?明明是在跟皇兄商量。”
  “是吗?那么,若是朕不同意呢!”
  “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不就是找茬吗?谁不会!他最会。
  皇上听言,丢下手里的奏折,冷冷道,“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对朕动手不成?”
  湛王扬了扬嘴角,把玩儿着手边的杯子,不疾不徐道,“皇兄想多了。助太子登基的念头我可是一点没有!”
  “混账!”骂声却意外的没有火气。
  没助太子登基的念头。自然的也没动他这个皇上的意思。这话听着,让人有些气闷。
  湛王看着皇上,嘴角那浅淡的笑意褪去,不咸不淡道,“皇兄只管好这大元王朝的政事,还有这宫中的杂事儿就行了。我府内的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
  “不过是传她入宫问几句话而已,你在不高兴什么?”
  “她来皇宫,会让我想起不少让人不愉快的事儿。”
  “比如说?”皇上这明显是故意的,明知故问。
  因庄诗妍的算计,差点使得容倾命丧宫中。还有,三皇子云榛那意外的一个碰触。想起,总是令湛王不愉。
  湛王斜了皇上一眼,不温不火道,“皇上做好让庄家覆灭的准备了?若是,我倒是不介意动口说说,让皇兄愉悦一下。”
  湛王话出,皇上冷哼!
  庄家是要除。不过,这却不是瞬时就能完成的事。庄家三代,均为大元朝臣,汲汲经营这么多年,盘根错节,实力不容小觑。在未有绝对的把握之前,轻易不可动,需要一个徐徐图之的过程。否者,结果极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而身为帝王,他不做任何无把握之事。
  皇上的沉默在湛王意料之中。因为皇上跟他不同,除了庄家,他就算会有所损,可他王爷的身份不会变。可皇上就不一样了,一个弄不好这皇位就会易主。因为盯着
  位就会易主。因为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太多,祈望渔翁得利的更多。
  所以,皇上轻易不敢赌。
  其实,皇上不敢赌的重要一个因素,是湛王。被湛王作了这么多年,皇上实在没法完全相信他。若是在关键时候,湛王给他来个大撒手。那,真是会被他给作死。
  而皇上的心思,湛王猜的到。可是,他就是不做任何保证。再说了,他就是保证了,皇上就会完全相信吗?呵呵……
  不屑管他那些杂事,湛王淡淡道,“容九什么也不知道,你无需探究。倒是安王……皇兄若是有时间不若派人去问问他。那不该知道的事儿,他是如何知晓的?”
  “这个不用你说,朕也知道。”说完,问,“那云佳……”
  “皇兄若惦念,我即刻把人送入宫来。”
  “别跟朕岔题,你知道我的问的是什么。”
  “想知道结果,你自己去睡!”
  皇上瞪眼!
  湛王不温不火道,“她还没美到让本王起心,**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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