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她自己跟那麻雀差不多年岁。张口还那孩子!
“夫君……”
“把你该操的心操了,再说其他吧!”
“我操心了呀!对夫君我可是时刻都惦记着。”
湛王听言,冷哼,“是时刻惦记着,惦记着爷的孤本是吧!败家玩意儿。”
想到那珍贵的孤本,容倾竟然用那小话本给包裹着。湛王抑制不住脸黑了黑。
湛王脸色一变,容倾随即起身,“哎呀!今天舒姨娘说,有一株珍品要开了,妾身去看看去。”说完,麻溜走了出去。
转身走出,没发现,湛王脸色更加难看了。
舒姨娘,盆栽!她操心的可真是够多的。
要说,这妻妾和睦,算是好事儿吧!可是……
想到舒月对容倾体贴入微,关心备至的样子……湛王眼睛微眯,看着怎么那么碍眼呢!
***
傍晚十分,小麻雀入府,走进以前住着的屋子。
走进去,看到站在窗前的齐瑄,小麻雀脚步微顿,而后走进去。
听到脚步声,齐瑄未回头,也未动。
小麻雀看着齐瑄,静静道,“过去,我一直把你当长辈敬重着。”
嗤……
这话听在耳中,字字如针。扎的人浑身疼。
齐瑄转头,面色清晰可见的紧绷。看着小麻雀,直接道,“说吧!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小麻雀听了,看着他,不再多言,直接道,“脱吧!”
公子言:无欲者刚,先发制人,制他个彻底,无需顾忌!以不变应万变,不为所动,不被诱惑!
一个脱字出,齐瑄眸色发沉,“小麻雀,这次……”
齐瑄话未说完,小麻雀抬脚上前,遂然伸手握住他腰带。
小麻雀动作出,齐瑄身体顿时一僵,伸手挡住。
小麻雀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不愿意?”
齐瑄抿嘴,不言。
小麻雀点头,“这样很好。当时我也是不愿意,现在轮到你了。如此,更是扯平了。”
都是不愿的,都是被强了!
这样纵然一辈子不嫁,可心里最起码不那么憋屈,不那么窝囊了。
“你非要如此?”一句话出,齐瑄内心骤然焦躁。这场面实在是……
“这样才能断的干净。这样齐管家才不会以为,我在欲擒故纵的玩儿什么把戏。我对你是真的无意。所以,那十两银子你收好。我们两清的证据。而现在,请你配合,别跟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
小麻雀扯着齐瑄的衣服,绷着脸道,“其实,我对那事,一次就厌的彻底。特别对象是你,我也是咬着牙,忍着胃翻涌才能下的去手,难受的不是你一个。”
齐瑄听着,脸色铁青,心口直抽抽,“你能不能把嘴巴给闭上。”
小麻雀点头,“我闭嘴!”
嘴巴闭上,直接上手。
齐瑄太阳穴猛跳,这要是真的就这么被扒光了,真的……
伸手握住小麻雀手腕,绷着脸道,“我并非不愿负责。除了正妻之位,其他,嗯……”
话未完,胸口挨了一拳。闷哼,嘴巴微抿。
小麻雀看着齐瑄,冷硬道,“真是多谢齐管家的施舍。不过,我不屑。别说其他……就算是正妻之位,我也不愿。所以,齐管家无须委屈自己!”
“吕佳,你不要意气……该死……”
听到屋内打斗声,青安看了青平一眼,两人打开房门,抬脚走进去。
进屋,看着衣衫半解的齐管家,静静站着。静看小麻雀攻击齐瑄。齐瑄只是躲避,她们静立不动。反之,齐瑄一旦还击,她们必干预。
简单一句话话,王妃命令,就是要保证小麻雀能够狠揍齐瑄。
最终,或因湛王压制,或因青平,青安的干预。还有,齐瑄自己因理亏终退让几分。致使,最后以齐瑄鼻青脸肿,浑身染伤结束。
***
“王妃,这是小麻雀给您的。”
容倾接过青安递过来的信函,展开……
小麻雀叩拜小姐!
奴婢得王爷恩准,特离开半年。半年之后,望奴婢武功无所进益,能够有资格站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
现在,奴婢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跟在小姐,只会拖累小姐。所以……
小姐,您保重!
看着手中信,看着那滴落在信函一角的一滴水渍。缓缓抬眸,暂时离开也好!
第179章 被甩脸子
“啧啧……”看着齐瑄身上的伤,凛五跟女人似的,啧啧开来,“看看这伤,就这力道,你那避之唯恐不及……确如王妃所言,是可笑了点。也是自作多情了点呀!”
齐瑄听着,抑制不住狠狠瞪了凛五一眼。
凛五为齐瑄擦着摇,头也不抬,道,“我不是在挤兑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难道你不知道,有些话放在心里会更好吗?”
“知道呀!可是对你,这次就不想了。”凛五抬眸,看着齐瑄,意味深长道,“有时说话还是透彻些好!省的让你误以为在这次的事上,我是赞同你的。”
齐瑄听言,抿嘴。
凛五放下手中药,在齐瑄那黑中带紫,紫中带青的肩头重重拍了一下,看他脸色微变,扯了扯嘴角,“你呀!有的时候就是琢磨的太多了。就如小麻雀的事,这一次你就是太过自以为是。不过,也算是如了你的意,守住了你的坚持。既然如愿了,也就别再摆出这副气闷的样子了。”凛五说着,微微一顿,看着齐瑄道,“毕竟,你这一时的难堪,相比人家的一辈子,又算的了什么。”
凛五说完,不待齐瑄说话,既抬脚离开。
一个忠心,有骨气,且重情义的丫头。值得让人尊重!
直到凛五背影消失,齐瑄垂首,看着自己身上的伤,脑中溢出小麻雀那倔强的面容。眸色微缩,沉沉浮浮。
府衙
“吕氏母女的院子,吕家人已在修葺!”
“院中所有烧毁的东西,吕家如数赔偿。”
“另,吕家已保证永不再干预吕家母女的生活!”
听完杨琥的禀报,刘正点头。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吕家若是还敢有异议,那可就太不开眼了。
“这次的事是哪个起的头?他们可交代了?”
杨琥回禀道,“吕家人一致说是吕明之妻,邓氏起得头。他们都是听了她的怂恿。”
刘正听了,冷笑。这话要是能相信,那湛王就是一个大善人。
抢夺财物的时候个个都跟恶狼,老虎一样。现代轮到担责了,个个都变成了小白兔,你天真,我无邪,都成了好人。
“如此,吕家人预备如何惩治邓氏?”
“吕明已写了休书!”
如此恶妻,要休太有理由。这结果,一点儿不意外。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我先飞。这话用在吕明身上最是合适不过。
“那邓氏伤势如何?可严重?”
“伤势不轻,不过,无性命之忧。只是,面容已毁。”准确的说,邓氏被火灼伤的面容现在看起来很是有些可怖。
刘正听了,食指轻叩桌面,神色莫测悠长。
把一切推到邓氏身上,吕家人摘清了自己。
吕明把邓氏休了,摘了自己罪责不说。,还可以名正言顺的舍了丑妻,再娶美娇娘了。
如此,他若是这么定了案,简直就是成全了吕明呀!吕家亦是不痛不痒的。这样收尾,连刘正自己看了都觉得不满意,何况是湛王妃了。如此……
邓氏怎么都不能休。不但不能休,还要……
“杨琥!”
“小的在!”
“你去单独见一下邓氏。告诉她。若不想被休,不想看到他相公再娶,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儿对别人喊娘。就让她到衙门来,把心里那些不甘,吕家那些龌蹉事都诉于本官听。说的越多,让人对吕家越难忍,对她就越是有利。”
刘正话落,杨琥瞬时低头,掩住那抽搐的嘴角。想保全自己,就要不遗余力的抹黑吕家。这算是条件交换。同时,也是给刘正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更加强有力的惩治吕家等人。
不得不说,刘正这招够损的。这明显是要让吕家不得安稳呀!也是,既然她们那么喜欢窝里斗。那就继续的,持续的斗下去吧!
她们不安生了,湛王妃也许就满意了。
无需重治,只看她们斗,就足够解气。
“怎么?本官的话没听到?”
杨琥闻言,即刻收敛神色,拱手,“小的这就去。”
“嗯!”
杨琥离开,刘正抚着嘴角那一缕胡须,姿态像足了一只狐狸。
官场沉浮这么多年,得出一个结论:我一定不能英明神武,但我一定要蔫坏。更要把能屈能伸,做到传神。如此,官位差不多就安稳了。
寒窗十年,教会了他何为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