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闻言,顾廷煜脸色遂然一变。
顾廷灿面无表情道,“身为湛王妃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你那一句往日的情意,不但会让她处境堪忧,更会让你丢了性命。”
大婚前夕,敢触湛王霉头,等着被他弄死吧!这一点儿毫无疑问。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儿上顾廷灿和容倾想法几近相同。
顾廷灿话落,顾廷煜面如土色,很想说顾廷灿是危言耸听。但是,看看顾家现在的境况,顾廷煜打从心底里对湛王开始感到畏怕。
顾廷煜一时沉默,无话反驳。屋内气氛更为压抑。
“老爷……”
管家的突然出现打破沉默。
“老爷,二爷的信。”管家说着,把信递给顾振。
看着上面的字体,顾振神色微动,随着伸手接过。
“父亲,可是二叔的信?”
顾振点头,随着把信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脸上神色变幻不定。良久,信放下!
顾廷灿随着紧声道,“父亲,二叔说什么?”
在顾廷灿的心里,顾家二爷顾盛是继曾祖父之后的又一个奇才。
顾廷煜和顾婷也是紧紧的看着顾振,急声道,“父亲,二叔来信说什么?”
顾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波动,开口,“廷灏要回来了。”
顾振话出,顾廷灿不由一怔,“表弟要回来了?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
顾廷灿皱眉,神色不定,“看来我们送去的信函,二叔还未收到。不然,他不会让表弟在这个时候回……”
“不,顾家的事儿他都知道了?”
闻言,顾廷灿不明白了,“那二叔他怎么还让表弟回来?”
顾家正乱的时候,顾廷灏这时回来只会两面不讨好。二叔到底是怎么想的?顾廷灿想不通。
顾振却是没回答,随着厚重道,“关于你们的母亲,你二叔说,若是想保住她的性命。同时让我们同顾家族人之间,争得一线缓冲的方法,只有一个……”
“什么?”
顾振面色紧绷,“我休妻,送她回王家!”
顾振话落,顾廷灿心头遂然猛跳。顾婷瘫坐在地上。顾廷煜呐呐,“送母亲回王家,那……”顾大奶奶还能有活路吗?
翌日
顾大奶奶将要被送回王家的消息传入耳中,容倾不由心头跳了跳。第一反应,这是一种生不如死的处罚!顾大奶奶今后的处境,几乎可以预见。
几句辱骂,一个引子,她作为当事人之一,屁也没放一个,事情竟走到了这一步,让容倾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弯弯绕绕,环环扣扣,政治的黑暗面,再次印证,祸从口出,富贵难享!
吐出一口浊气,容倾看向小麻雀,“公子呢?”
“三爷身体不适,公子回容府了。而且,小姐后天要出嫁了,容府要准备的东西也很多。所以,公子说今天让小姐不要等她吃晚饭了。”
容倾点头,没再说话。
“小姐,马上要成亲了,你心里可紧张不?”
“这个嘛……”容倾顿了顿道,“麻雀,我什么时候来月事呀?”
她比较紧张的是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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剁手的节奏,今天总是忍不住狂天猫。关键,毛也没买,只看的我眼花缭乱,字还没码多少。哭瞎
第92章 大婚
容府
本想贪点儿聘礼,缓解一下窘境。结果……被突如其来的厄运,狠狠捅了一刀。
聘礼丢了,丢了!
想到那白花花的金银财宝,想到湛王的性情。容琪眼是红的,心是疼的,眼泪哗啦,心血滴答!
要赔聘礼,要筹钱,还要时刻担心着被湛王发现,随时被咔嚓剁了小命不保。
双重折磨之下,容琪什么风范都没了,也什么都顾不得了,抱着容霖大腿,哭的那是一个撕心裂肺。
“爹呀!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起贪心呀!”
“爹呀!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真的没活路了呀!”
“呜呜呜……爹呀,我不想死呀!你让大哥二哥把银钱都拿出来吧!他们都是孝子,肯定不想看到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呐……”哭的那个痛彻心扉。
容霖听的,脸色发黑,嘴巴紧抿,看着容琪那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怂样。心里一点儿不心疼,只有气恼,为了凑钱,他这两天都哭出花儿来了,光听他嚎了。哼!也许,那天他这个爹死了,容琪都不一定能这么哭!
“把手放开,成何体统!”容霖冷着脸,冷斥。
“爹……”容琪仰头,瘪嘴,泪眼汪汪,“钱!”
这表情……若是女人来做,或许还会令人怜惜几分。可容琪一个大男人这模样,实在是没法看。完全的讨债鬼!
容霖火大,“滚出去!”
“那聘礼……”
“你自己弄丢的,你自己看着办!”
容霖这话出,容琪忽然不哭了,开始耍无赖了,“聘礼是在容府不见的,怎么能说是我弄丢的?所以,湛王爷就是问罪,也肯定是问罪整儿容家,绝对不会只拿问我一个。”
这话,简直是要气死容霖。
见容霖变脸,容琪越发有底气了,从地上站起来,弹弹衣上的灰尘,纨绔子弟气势尽显,“父亲,你别忘了,家族事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现在的顾家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若是聘礼没补上,因此而惹怒了湛王。致使容倾嫁入湛王府出现什么变故的话。那,倒是倒霉的必然不止是我一个,容家一众人也同样,一个都别想跑掉。”
这话,这态度,已不止是耍无赖,简直就是流氓,无耻,冷血。关键时刻最能看清一个人本质,这话果然一点儿都不假。
平日里,容琪在外一副儒雅小生模样,在家里一副大老爷姿态,在容霖面前,又是一副听话怂儿子的样子。虽不成器,可看着还像个人。可现在……聘礼一丢,银钱面前,直接由人变成了畜生。
儿子如此,老子该如何呢?
容霖直直看着容琪,冷哼一声,面色冷硬,“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在这里又是求,又是恐吓的了。现在,我们就去湛王府请罪,把一切如实的禀报给湛王爷,最后是要杀还是要刮,听天由命好了!”容霖说完,伸手紧紧扣住容琪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俗话说,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容琪刚来一横的,容霖直接舍命了。如此,容琪瞬时蔫了,刚直起的膝盖,瞬时又软了,噗通跪下,随着又嚎上了……
“我错了,我错了!爹呀,我再也不敢了……”
这一出一出的,气的容霖直翻白眼,天旋地转。
“老……老爷,柏少爷来了。”胡全站在门口处,不敢看里面场景,低着头禀报道。
容家三爷容琪就是这样,没事儿的时候特别像一个人。可一旦遇事儿了,立马的,即刻的就开始犯浑了。现在,整个儿一地痞流氓。身为管家的他都不敢看了。
容霖深吸一口气,好一会儿才能开口,盯着容琪,恨恨道,“你继续嚎,让你儿子好好看看你这副模样。”
容琪听言,嚷不下去了,抹抹脸,从地上站了起来。
在容霖面前他是怂惯了的,犯起浑来心里没障碍。可是在容逸柏面前,他是摆谱摆惯了的,这脸皮一时半会还是有些拉不下来。
“我……我去内室。”说着,耷拉着脑袋避开了。
容霖心口闷的厉害,无力坐在软椅上,“让他进来。”
“是!”
管家应,随着容逸柏缓步走进来。
看着温润,清俊的容逸柏,再想刚才痛哭流涕的容琪。容霖忽然感到挫败又无语。
他费心的教育儿子,结果儿子却是成了这混样儿。而容琪这混账呢?在教导子女上,从来是既不费心,又不用心。但,容逸柏自己就成才了。
如此对比,容霖是笑不出,哭不出。他这费心费力的,不如容琪这完全不操心的。这算什么事儿?
“祖父!”
“说吧!”
“我已去湛王府,向湛王爷请过罪了。”
容逸柏话出,在内室的容琪脸色一变,耳朵瞬时竖了起来。
容霖盯着容逸柏,面色紧绷,“湛王爷怎么说?”
“湛王爷说,我们可以选择报官满天下的去找聘礼,也可以选择好好准备婚礼。”
两个选择,不用说,自然是后者。
“这么说,湛王爷可是不追究了?”容霖直直看着容逸柏,神色隐晦莫测。
容逸柏平稳道,“王爷只说,再有下一次就送父亲去守边关。”
容霖闻言,面皮抖了抖。内室的容琪差点晕过去。这意思是,他再
过去。这意思是,他再犯一次错,湛王爷就要就把他驱逐么?
边关?那地方……
寸草不生,鸟不拉屎,蛮荒野人……容琪脑中随着映现出这么一副场景。再对比京城的锦绣,繁华。容琪当即决定,这辈子一定老老实实做人。几十年来,总算是明确了自己做人的标准。这应该向他说一声可喜可贺呢?还是应该为他可悲可叹呢?
不过,不得不说,湛王一句话,比容霖吼多少年的威力都大。
容琪能踏实,老实点儿。对容倾不失为一件好事儿。不靠谱的爹不生幺蛾子了,她这作为女儿的也能少为难了。不错,不错!
容霖看着容逸柏眸色深深。
容逸柏面色温和,嘴角带着淡淡浅笑,对于容霖的凌厉的目光,好似无所觉,平和道,“祖父面色好像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他身心都不舒服的很。儿子是个脓包,孙子是个滑头,他作为长辈,他眼睁睁看着容琪那蠢货,被他自己的儿子坑,还一句话还说不得。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