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还没等木瑾聆明白咋回事呢,感觉一个熟悉的东西在某处磨蹭,每一次与莫凌亲吻都能感觉到的东西。下.身突然一阵异样的感觉袭来,什么东西进去了……
难忍地轻哼一声。
本能地想推开莫凌,却被压得更紧。
一阵折腾后,木瑾聆眉头紧皱:“莫凌,你在做什么,我……我……我不舒服……不舒服……”下面的话,却被莫凌弯下身子堵住唇,硬给吞噬得只剩一片呜呜声,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木瑾聆猛然想起昨夜娘亲给她拿来的画册上的画,与眼下这情景还真是像极了。听着床板嘎吱嘎吱承受不住的声音,看着鸳鸯锦帐随着莫凌或急或缓的攻势轻轻摇曳,摇曳出动人的飘逸……
木瑾聆突然有点明白了什么,万年不脸红的脸上红晕渐起。
缠绵久了后,身体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感袭来。
别的女子轻吟出声,可木瑾聆是大嗓门呐,什么时候分贝都比别人高上几分。
不过这时候,木瑾聆到底是姑娘家,心底也有了几分害臊,咬住唇想抑制住,却到底溢出了不少偷跑的声音。
刺激得莫凌更是一阵发狂。
~
第二日清晨,木瑾聆并未像别家新娘般身体不适。依然生龙活虎的,一翻身就钻进了还在熟睡的莫凌怀里。
闹醒了莫凌。
一向最讨厌被人吵醒的莫凌倒也没嫌她烦,一把搂紧了她娇软的身体,柔声道了句:“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昨夜到底是折腾了好几次的,她虽然不会像那些初经人事的新娘般疼痛,可到底也不是久经房事的少妇,那儿还娇嫩着呢。
可新婚夜,莫凌又被来回敬酒的宾客灌了好多酒,难免兴奋些,难以控制,便一夜反反复复要了好几次。
眼下回想昨夜哭得不成样子的木瑾聆,莫凌有些愧疚,怕又像初次般弄伤了她。伸手便向她那儿摸去:“这儿疼么?”
木瑾聆再爷们,到底也是个姑娘,私密处被抚摸,哪有不羞的,只是再害羞,嗓门也不小就是了。
“不疼。”回答这话时,木瑾聆是有些疑惑的。她记得听娘说过,女人第一次都是疼的,可她不疼。想起莫凌懂的事儿多,便环着莫凌脖子直言不讳:“怎么我的第一次不疼?”
“是我身体有问题么?”
嗓门依旧那般大,一点也不知害臊的。
呃,莫凌一时语噎,他可不打算告诉她,她的第一次早被自己夺走了。当时她可是浑身都疼呢。随意编了个借口:“哪个女人身体有你强壮啊,跟头牛似的……”
“那几天后妍儿新婚也不会疼是不是?她武功比我还好。”木瑾聆自言自语,却是听得莫凌笑不出来了。
妍儿……莫凌心底的某个角落到底是有妍儿的,不愿意跟自己眼下深爱的女人探讨妍儿的初夜问题,想想娇俏的妍儿在阿帅身下辗.转.承.恩的画面,莫凌的心还是会有一丢丢的不适。
深爱过,哪能那么容易忘记。
何况,上一世妍儿是自己的妻啊。
想起上一世自己与妍儿的悲剧,莫凌的心就很苦涩。
只愿这一世的妍儿好好的,但愿这一世她父兄不要再走入他人设下的圈套中,酿起新一轮悲剧。
☆、妍儿大婚前两日
妍儿大婚前两日。
穿衣镜里,一个绝美娇小的身影犹如春日里最璀璨的大红牡丹,一身新嫁娘的红衣包裹得曼妙的身子更显诱人。
看着镜中诱人的身影,妍儿双颊飞红。
“母亲,这里似乎紧了些。”妍儿侧着身子,摸了摸胸口的部位,鼓鼓的,有些过于诱人了,再宽大些更好。
古夫人双眼含笑地望着妍儿转来转去的身子,柔声道:“我看这样挺好,风姿绰约,更彰显得我家女儿风华绝代。”眼光落在妍儿诱人的饱满处,心内由衷地替妍儿的好身段开心。
男人么,外表再正紧,关上房门哪有不色的。已是过来人的古夫人,自然知道男人都喜欢什么,是以订做喜服时,特意让绣娘将胸部那儿整小了一点。
妍儿正兀自害臊时,外面有小丫鬟奔走来报:“回夫人,三小姐,七长公主和睿世子妃来访。”
妍儿眉头一挑,余潇潇来了?自从余潇潇嫁入杨国公府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跨入古宅大门呢。若说大舅母不放心继母给自己打点嫁妆,亲自过来看看,妍儿还是信的,可这余潇潇恐怕就没这么好心了。
妍儿立马换下嫁衣,平铺在床榻上后,尾随古夫人便去正房见客了。
“妍儿拜见大舅母,见过嫂嫂。”心底再不喜欢余潇潇,妍儿还是尊称她一句嫂嫂,全当给舅母面子了。
“哟,不过一阵子不见,妍儿倒是出落得越发标志了,来,快过来让舅母瞅瞅。”七长公主对妍儿热络,除了本身就喜欢妍儿外,还有一层便是妍儿即将嫁入慕容世家,那个将杨国公府都比下去了的元帅之家。
代代出战神,真真是国宝。
何况,慕容帅又是太子殿下的莫逆之交,政治眼光向来不差的七长公主,已在为杨国公府下一代的繁荣昌盛铺路了。拉着妍儿白嫩嫩的小手,轻轻拍着道:“妍儿啊,嫁过去后,好好过日子,争取早日怀上子嗣。”
这话羞得妍儿脸颊刹那间就红了。幸好古夫人看出来七长公主想与妍儿单独说会儿话,便领着余潇潇先去园子里逛了。
“慕容世子今年二十三,慕容老太君铁定是巴望重孙子巴望得厉害呢……你嫂嫂至今还没怀上,说不定是等着和你一块儿有好消息呢。”
这话听得妍儿咯噔一下,大舅母不会是想提前跟自己定下儿女姻亲吧?还是余潇潇未来肚子里的孩子?
妍儿心底突然恶心不已。
眸光都黯淡了几分。余潇潇,她的孩子不配。
但瞬间想到上一世睿表哥娶了无数妻妾,却一直无所出,心下又淡然了。上一世那么多女人都生不出,想来上苍也不会格外眷顾余潇潇,送给她子嗣。
大舅母见妍儿眼眸那般明显的失了神采,心内叹了一声,余潇潇和妍儿的梁子结大了,妍儿再大度,也是从此不喜自家儿媳妇的了。其实,她又何尝喜欢那个儿媳妇,可奈何儿子不争气,被那女人美貌迷昏了头。
这阵子,七长公主每每想起余潇潇委身自家儿子前,被那莽夫猥.亵过,便恶心得想吐。可又能怎样?儿子的心都在余潇潇身上,知道真相后,自己儿子会不会疏远余潇潇?疏远了又能怎样?娶妾氏,生庶子庶女?
庶子庶女再得宠,身份摆在那,低人一等。要想与慕容世家等豪门贵族的嫡子嫡女攀亲,是绝对不够格的。想来想去,也只得替儿子瞒着余潇潇的事,还指望她生嫡子嫡女呢。
眼下,七长公主便是先来探听妍儿口风,若是妍儿愿意,她想先口头定下未来姻亲。可妍儿黯淡的眸子那般明显,七长公主识趣,便暂时先不提了,等日后督促余潇潇修复好与妍儿的关系再说。
突然从衣袖内兜里掏出一张白纸来,摊开了递给妍儿。
妍儿接过一看,惊得立起身来:“大舅母,这……”上面是大舅母给妍儿额外增添的嫁妆,密密麻麻写了一纸,各类田庄铺子应有尽有,“大舅母,这个妍儿不能收,太贵重了。”
前几日,杨国公府以外祖父的名义,已给妍儿增添了不少嫁妆。这大舅母私下里又刻意添这么多,妍儿真心不想受。有些人情,受了就得还。可妍儿心底已恶心透了余潇潇,是不可能按照大舅母的想法去和余潇潇重新修复关系,缔结姻亲的。
就是妍儿答应了,主帅哥哥也不会答应的。
“妍儿,慕容世家权倾朝野,他家娶的儿媳妇向来门第高贵,嫁妆的排场都是用十里红妆来形容的。外祖父家若不给你多添点嫁妆……舅母也实在不忍心让你去给慕容世家其他的儿媳妇看笑话……”
七长公主认定古家寒门出身,就算眼下古大元帅兵权在握,也未必有别的名门贵族那般财源滚滚,家底雄厚。何况,妍儿亲娘早已不在,亲娘当年的嫁妆也早已败光,靠个继母筹备嫁妆,能有多少?
是以,她今日特意带了雄厚的嫁妆来,除了给妍儿撑场面外,最重要的便是要让妍儿欠自己一份巨大人情,日后倘若遇上什么事,慕容世家也好出一份力。便是缔结儿女亲家,妍儿也不好拒绝。
可惜,七长公主算错了一件事,那便是继母未必就不上心。
眼下的古夫人在嫁妆上,还真就没亏待妍儿,自己手头田庄铺子不够,硬是瞒着妍儿从娘家弄了些来,又有慕容帅私下里将自己名下的巨额财产悉数转移至妍儿名下,尽数充当嫁妆,填写在了嫁妆名单上。
是以,妍儿的嫁妆比起慕容世家其他的名门媳妇来说,竟是有多无少。
继母私下里做的那些事儿,妍儿心底是晓得的。不过并未拒绝。日后小悦儿嫁人,妍儿这个做姐姐的多添些嫁妆就是了,有了慕容世家添的嫁妆,小悦儿出嫁后,倒是更能威风些。
说到底,继母都是在为小悦儿的将来打算。妍儿想起上一世小悦儿为自己这个姐姐做的事情,心底是很温暖的,愿意成全继母对小悦儿的爱护。
~
花园里,余潇潇在古夫人的陪同下,悠闲自在地赏着花。
“咦,那片桃花竟开在河水旁?岂不是天天可以看‘花自飘零水自流’的美景?”余潇潇不知为何,突然兴奋地走了过去,就像从未见过桃花盛景似的。
还在丫鬟的配合下,折了好些桃花,尽情站在河水里显露在外的石墩上,飞撒手中刚刚撸下来的桃花瓣。
“睿世子妃,那儿的石墩湿滑,小心些……”古夫人总觉得今日的余潇潇有点不对劲,初次上门做客,如此不将自己当外人,还真真是让古夫人大跌眼镜。
还未等古夫人感慨完,突然眼前的美貌少妇身子一滑,“噗通”落入了水中,双手惊慌地扑腾……惊得众人纷纷跳下水,一时场面混乱极了。
谁也没注意到,就在众伙慌忙营救余潇潇时,一个丫鬟悄悄溜走了。
这片桃花紧挨着妍儿所住的小院。突然爆发的动静吸引了妍儿院中不少的丫鬟出来瞅热闹。
那个溜走的丫鬟是懂些武艺的,轻巧避开了妍儿院中留守不多的几个丫鬟,最后摸进了妍儿空无一人的闺房……
☆、红嫁衣
众婢女下水去救,可不会水的余潇潇扑腾得厉害,一个个设法施救的婢女都被余潇潇紧紧搂住脖子,与余潇潇一块儿齐齐陷入河水中呛住。
可怜那只是会些水,谈不上精通的丫鬟不过一瞬间,立马变得旱鸭子一般,在水中扑腾不已,极力想摆脱掉余潇潇双手的束缚,想逃离不能呼吸的水底。
施救丫鬟去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一人完成营救余潇潇的使命。
闹得人心惶惶。
古夫人见睿世子妃迟迟未能救上来,真心着急了,若是出了什么事,不说杨国公府那边不好交代,最重要的是会给妍儿的婚事触霉头。
大婚前发生溺水而亡的事件,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被浸得半死,那也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日后传入慕容世家,还指不定会给妍儿惹出什么祸端呢。
情急之下,古夫人再也顾不得余潇潇的声誉了,急急命令一旁的侍卫去救。
一个少妇,被陌生男人碰了,绝非什么面上有光的事,回去后恐怕睿世子还会介意。若余潇潇是未婚的姑娘,很有可能就因为落水时被男人抱了,为了声誉就不得不嫁的。
水里的余潇潇,正满心得意地在水里浮浮沉沉时,突然听到一声巨大的落水声,惊讶地看到一个强壮的侍卫下水了,心里恨恨地咒骂了古夫人一句:“混蛋,敢找个侍卫来侮辱我!”立马松了松搂紧丫鬟脖子的手,让身边的丫鬟钻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
还未等侍卫近身,余潇潇到底是被一个“能力不错”的丫鬟给救了出来。
闹腾了这么久,余潇潇满身淌水,虚弱地倚在婢女身上,双眼却偷偷地寻找了一番前去妍儿闺房办事的丫鬟。
还没回来。
余潇潇立马演戏似的嚷起胸口疼,尽力让场面混乱些,好让那个丫鬟能偷偷溜回来不被注意到。
却说那个溜至妍儿闺房的丫鬟,身手敏捷地虚掩好房门,双眼锐利一扫,便看到了妍儿随意摊在床上的嫁衣。一个箭步走过去,手脚麻利地拎起那件绝美飘逸,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大红嫁衣。
丫鬟粗黑的手在柔软丝滑的嫁衣上抚摸了一把,叹息了一声:“这般好的料子,可惜了……”说完便拽着那嫁衣往有棱有角的窗棱处蹭去,大力地来回蹭了四五下,红嫁衣的裙摆便失去了最初的流光溢彩,好几处勾出道道丝来。
妍儿大婚穿的嫁衣,便这般毁了。
若是放在平常,再价格不菲再华丽丽让人羡慕,也不过是一件衣裳,未必能掀起什么风浪。可如今迎娶之期将至,后日就是吉日,才一天时间,要想重新赶出一件上得了台面的嫁衣,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便是余潇潇打的算盘。
迎娶之日,让妍儿在婆家丢脸。
给妍儿添堵。
余潇潇一向自视甚高,要家世有家世,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要性情有性情,这么完美的她本该成为太子妃,成为国母的。
却只是做了个区区睿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