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石虎听了这话,眸光一暗,脸上却不曾有几分喜色,起身时忍不住偷偷瞧了谢玉娇一眼,这才点头称是。
☆、第0043章
老姨奶奶得了放妻书,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后院去给大姑奶奶报信,脸上笑得乐开了花一样,一直畅快。后面跟着的丫鬟忙不急就上去将她扶稳了道:“老姨奶奶,您慢点,仔细身上的伤啊!”
老姨奶奶这会儿哪里顾得上伤,龇牙咧嘴的就一个劲儿往前去,走一步嘴里还忍不住哎哟一声,让丫鬟们跟着都一阵好笑。
徐氏心里担忧,早就在二门口候着呢,见老姨奶奶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两张纸挥啊挥的,就知道这事情只怕成了。谢玉娇办事还没有办不成的时候,徐氏一颗心也算是落到了胸口了。
丫鬟扶着老姨奶奶跨过了高高的门槛,并徐氏一起进了大姑奶奶修养的厢房,老姨奶奶这才在大姑奶奶床前放着的绣墩上坐了下来,将手里的放妻书递过去道:“瞧瞧,这事儿办成了,有娇娇在,就没办不成的事儿!”
徐氏听老姨奶奶平常都是喊谢玉娇丫头片子的,如今也娇娇娇娇的喊了起来,一时间心里也高兴,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问道:“外头还顺利不?没动起手来不?”
老姨奶奶这会儿正得意,笑着道:“那还用说,也不看看这儿是谁家,有他们动手的地方吗?动口都不给他们动一下!”
徐氏听了这话,心里越发就放宽了心,只瞧见大姑奶奶捧着那两份放妻书,两行热泪已忍不住夺眶而出了。
“我是做梦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离开蒋家。”大姑奶奶鼻子酸涩,眼泪一时止不住,急忙那帕子压了压,老姨奶奶便道:“你快别哭了,如今一切都好了,你只好好养身子,你这还在坐小月子呢!动不动就落泪那怎么行呢!”
正说话间,外头丫鬟从里面道:“姑娘来了。”
徐氏急忙起身相迎,见谢玉娇笑咪咪的从外面进来,额头还渗着点点的汗渍。徐氏拉着她在一旁的靠背椅上坐下了,端着茶盏给她道:“你是想了个什么办法,才让那姓蒋的签了这放妻书的?”
谢玉娇刚从外面进来,脸颊本就是红的,听徐氏这么一问,这就更红了,徐氏要是知道她想出那样阴损的办法,只怕不愁死也要吓死了。谢玉娇这会儿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睁着一双大眼睛,往老姨奶奶那边递了个眼色。
老姨奶奶瞧着她这一脸无奈的样子,也知道方才那事情难以启齿的很,谢玉娇还是个大姑娘家呢,这种事情如何能说出口。
“她一个丫头片子,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还不是那个狗东西自己觉得理亏了,所以就签了,也没费什么唇舌。”
谢玉娇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在谢家他敢发狠,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徐氏又听见这打啊杀啊的,到底有些心寒,不过如今这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她也不去计较什么了,便端着笑道:“眼看都晌午了,我跟你回去一起预备午饭吧!”
这时候张妈妈从外头进来,见大家都在这边呢,只开口道:“姑娘,二管家来了!”
谢玉娇原本也是随口说的,没想到张妈妈真的把二管家给喊了,这下也倒真好有事儿交代他了,便开口道:“让他在书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谢玉娇说完,瞧见大姑奶奶还抱着那放妻书落泪呢,便开口道:“姑妈快别难过了,如今也算脱离苦海了,将来还有好些好日子过呢!”
大姑奶奶擦了擦眼泪,将放妻书叠好,对谢玉娇道:“这东西,你替我收着吧。”
谢玉娇点头接过了,只继续道:“虽说这放妻书到手了,可你那些嫁妆还在他们家,这事情还得请县太爷做主,把旧账清一清才好!”
大姑奶奶这会儿也不伤心了,有放妻书在手,越发理直气壮了几分,只点头道:“一分钱也不留给蒋家才好呢!只是……又要劳烦娇娇你了。”
谢玉娇灿然一笑,脸颊上梨涡浅浅,开口道:“我们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呢!”
老姨奶奶听了这话,心里只觉得羞愧的很,坐在一旁偷偷的叹了一口气。
谢玉娇从大姑奶奶这边出门,转身就到了书房,外头刘福根正等着呢,见谢玉娇过来,只弓着身子,把背压得更低了。
谢玉娇每次跟管家门说话,都是请了他们先坐的,奈何他们谁也不敢坐,说是喜欢了站着回话,谢玉娇也就随他们了。
“蒋家的放妻书已经到手了,还要劳烦二管家,去康大人那边说一声,谢谢他这次帮忙。还有那些债务问题,我想这我们家其实也不缺那五千两银子花,这要是县衙能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那五千两银子,咱就捐了吧!”
谢玉娇私下里算了一下,大姑奶奶的嫁妆,从田地到铺子到古董,加起来都有三千两银子。况且这五千两银子原本就是粮食折的,想让蒋家还现银只怕也不容易,到时候没准还是得用粮食抵扣,五千两银子的粮食运过来,谢家也没那么大的地方放,要是康广寿能帮谢家把这事情办妥了,这区区五千两银子的粮食,确实也算不得什么。
现如今北边打的厉害,一粒米都恨不得分成两半吃,白白多那么多粮食,康广寿不动心才怪呢!
刘福根听谢玉娇这么说,也觉得是个好办法,这蒋家欠的银子,谢老爷在的时候,就从流水中给扣了出来,倒也不影响这年下的总账,只是心里还有些舍不得道:“姑娘倒是阔气,说捐就捐了。”
谢玉娇撅嘴想了想,还是定下来道:“捐了也比给蒋家强,除非康大人不要,反正要我们费这个心思去要钱,我也懒了。”
谢玉娇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个性,最近处理大姑奶奶的糟心事就觉得有些心烦,只想快些能把这事情解决了,她也好松一口气。
“那老奴就这么去办了。姑娘在家等着奴才回话吧。”
刘福根走到门口,却又被谢玉娇叫了回去道:“过几日去蒋家清点嫁妆,你让县衙派几个人过来,省得到时候又动起了手来,说不清楚。”
刘福根只连连点头,一一都记下了,这才往县衙那边去了。
这事情果然不出谢玉娇所料,康广寿听了这话,心动的可不是一点儿两点儿,刘福根又那样规矩,只把谢家和蒋家的欠条都送了上去,憨笑道:“咱大小姐说了,这要债的事情,我们家天生就不在行,可这好端端的粮食和银子,她也不想便宜了蒋家人,横竖如今朝中艰难,北面又打得厉害,干脆就捐给了朝廷,让朝廷收了这债务,也算是我们谢家尽了点心了。”
康广寿分明知道谢玉娇这一招是买个方便,又不让蒋家痛快,且有官府插手,蒋家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如今这放妻书也得了,蒋家若是来了不认帐,谢家也只有告官这一条途径,横竖都是要让官府出手的,给这么大的彩头,官府办事也会利索很多啊!
康广寿握着那一叠的欠条,脸上保持着微笑道:“好说好说,自当尽力。”
刘福根见康广寿答应的挺利索的,心里越发高兴,又开口道:“过几日还要去蒋家清点大姑奶奶的嫁妆,到时候还请康大人拨两个捕快,给我们家镇镇场子才好,你也知道我们家如今实在没什么人。”
康广寿知道必定是谢玉娇怕蒋家闹事,所以想请了县衙的人帮忙,便答应道:“到时候你们只管来说一声,本官自当派几个捕快,协助你们清点嫁妆,顺便把这账务也一起清点清点。”
刘福根得了准信儿,高高兴兴的回去给谢玉娇回了话,谢玉娇见事情差不多都办妥了,自是心情愉快,晚上晚饭也多吃了几口,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一早就睡过去了。
接下去的几日下了两场雨,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谢玉娇到了古代,虽然这身子瘦弱,却还没病过,谁知这一回却没躲过,到底受了风寒,病倒了。
徐氏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每日在跟前亲自侍奉着,谢玉娇知道自己不过就是寻常感冒而已,无奈在古代连一片好药也没有,只能一碗一碗的中药灌下去,她又是一个性子急得人,这一病就越发上火了起来,在床上烧得起不来身。
“母亲你回去休息吧,我睡一觉,发个汗就好了。”谢玉娇看着徐氏愁容满面的样子,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我走了更不放心,看着你退烧了我才能放心呢!”徐氏只不肯走,坐在床沿上,伸手摸了摸谢玉娇的额头,眉宇紧锁。
谢玉娇心里无奈啊,这才闭上眼睛没两分钟,徐氏的手又上来了,这叫她如何睡着呢!
“母亲你这样,我跟睡不着了,大夫也说了,睡觉才能养身,你好歹让我睡安生些。”
徐氏心里只一味的不放心,又怕谢玉娇心烦,便开口道:“那我去外头坐着,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只管喊一声。”
谢玉娇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捂着被子阖眸睡下,张妈妈瞧着徐氏这一脸愁容的样子,只开口道:“过几日就是初一,太太不如去弘觉寺上个香吧,最近家里事情也多,正好在菩萨跟前多求一求,没准姑娘还能好的快一些。”
☆、第0044章
徐氏被张妈妈一提点,倒也对这个事情上心了起来。那日徐氏虽然没问出谢玉娇怎么让那姓蒋的给签了放妻书,可后来她寻了下人问了一番,又把紫燕喊了过来问清楚,这才知道谢玉娇居然给那姓蒋的下了那种药!
后来隐约又有人传言,说姓蒋的回去之后,就一直卧床不起,大夫请了好几个,也不管用,只说是要不中用了。徐氏听了这些闲言碎语的,就越发害怕起来,直到昨天谢玉娇病倒了,徐氏请了仁安堂的大夫过来诊治,这才知道那日蒋国胜回去之后,尽然还□□焚身,便寻了家里的丫鬟做那等事情,谁知道事情行到一半,忽然就全是抽搐,差点儿马上风死了,如今躺在家中,听说已经是不知人事,大小便都失禁了,只怕离去的日子也不远了。
正巧这个时候谢玉娇又病了,怎能让徐氏不联想呢!徐氏只担忧道:“只怕还是因为姓蒋的事情,损了娇娇的阴德,这才落下病来的。”
这徐氏这话才开口呢,就听见楼梯上头传来一个哎哟哎哟的声音,原来是老姨奶奶来瞧谢玉娇来了,她听了徐氏的话,只开口道:“娇娇对那姓蒋的做的那事情,那叫替天行道,积阴德还来不及呢!你这胡思乱想什么的,这世上若真的有因果报应,老爷就不该这么早去。”
徐氏想起谢老爷,顿时又红了眼眶,这会儿谢玉娇病了,徐禹行又没回来,她便又觉得心里缺个主心骨了。张妈妈知道徐氏软弱,便帮腔道:“老姨奶奶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世上若真的没有因果报应,那你这屁股是怎么摔的?”
老姨奶奶知道如今这主仆还看自己不入眼呢,也没在意,便开口道:“我就是来瞧瞧娇娇的,这绣楼楼梯又窄,你们俩都在那我可就走了。”
张妈妈瞧着老姨奶奶灰溜溜又走了,心里忍不住好笑,徐氏也有些忍俊不禁,又道:“你们两个年纪加起来也要有上百岁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斗嘴,不过这事儿不管是不是因为这个起的,初一我们还是照常去弘觉寺上个香,我也放心些。”
谢玉娇睡了一个安稳觉,下午的时候才醒过来,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丫鬟见她醒了,忙备了茶让她漱了漱,徐氏也从外头进来,见她脸色还是苍白,又心疼问道:“好些了没有?”
谢玉娇点点头,觉得有些饿,便道:“我这会儿想喝一点粥,要稀一点的才好呢!”
徐氏只笑道:“就知道你醒了会饿,楼下茶房里熬着呢。”
徐氏遣了丫鬟去取粥来,就听见楼梯上噔噔噔的脚步声飞快的上来,原是张妈妈一头汗的跑了上来道:“方才沈护院从外头回来,说是在村口瞧见舅老爷的车马了,只怕眼下就要到门口了。”
徐氏闻言,笑着从凳子上站起来,又见谢玉娇病着,她舍不得离去,正想吩咐张妈妈去迎呢,谢玉娇先沙哑着嗓子开口道:“母亲你快去迎舅舅吧,我这正好喝粥,你看着也没用,还有表妹一定也跟着回来了,母亲你不想表妹吗?这都一两年没见了。”
“怎么不想呢!晚上做梦都能梦见你们小时候。”徐氏说着,眼眶又红了,见谢玉娇似乎精气神了一些,便开口道:“那行吧,我先出去迎你舅舅,一会儿再来看你。”
谢玉娇点了点头,目送徐氏出去。喜鹊上前为她披了一件衣服,放上了小几,将清粥小菜都搁在了谢玉娇的面前,谢玉娇病中虚弱,脸颊都感觉睡的有些肿了,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这才动起了筷子。
徐氏从谢玉娇的绣楼出来,一径就迎到了大门口,见徐禹行已经下了马车,正在跟门口的小厮招呼,看见徐氏亲自出来了,只急忙上前道:“姐姐怎么亲自出来了,我们这就进去了。”
这时候,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十三四岁,弱柳扶风一样的姑娘,一双丹凤眼脉脉含情,略略抬起头看了一眼徐氏,盈盈拜道:“侄女给姨妈请安了。”
徐氏不禁感叹道:“这才两年没瞧见,居然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我都快认不得了。”
徐禹行岳家在京城虽然不是什么顶顶的大户,可毕竟京城里头人家的教养和这乡下也是不一样的,徐氏出自公府,才能交出谢玉娇这样的品性来,如今徐蕙如去了两年京城,回来就跟以前也大不一样了。
徐禹行瞧见谢玉娇并没有迎出来,便有些好奇问道:“怎么娇娇不在家吗?”
徐氏闻言,只又蹙眉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不在的几个月,家里又发生了不少事情,娇娇也病倒了。”
“这两日入秋处寒,是容易生病些,请了大夫瞧过了没有?”
“瞧过了,说是静养一阵子,吃几贴药就好。”徐氏和徐禹行一边说,一边拉着徐蕙如的手往里头走,又道:“你的房间是你表姐收拾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我瞧着倒是挺好看的呢,如今家里守孝,也用不得鲜艳些的颜色,你可不要嫌弃。”
徐蕙如只忙道:“侄女怎么敢呢!在姨母家住着,总是好的。”徐氏听了这话,也知道她这两年住在外祖家,母亲又不在了,那边的人总有个怠慢的,只怕她也小心翼翼的,如今到了这里,断不能再让她委屈半分。
“你就安心住着吧,这回说什么也不再让你爹把你送走了,一直住到你出阁才好呢!”
徐蕙如闻言,脸颊涨得通通红的,低着头也不说话。
众人在正院里歇了一会儿脚,徐氏又将这两三个月来的事情和徐禹行稍微说了一些,脸上依旧带着几分愁容。徐禹行听了,眉宇中倒满是赞赏之色,只赞叹谢玉娇做的好,对付那样的恶人,需要使一些手段才是。徐氏见徐禹行也一味说好,到底也不敢再数落谢玉娇的不是了。
又过了片刻,婆子们进来回话,说是表姑娘的行李都已经搬去了绣楼,到底怎么放置,还要请了表姑娘身边的丫鬟过去瞧瞧,徐氏便亲自送徐蕙如去绣楼,徐禹行又想瞧瞧谢玉娇的病,便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这时候谢玉娇已经吃过了粥,起身稍微擦了一把脸,虽然脸色瞧着还有些黯淡,但已经比昨儿看上去好了一些,正披着衣服,在外头书房里拿着一本书翻了起来。这书页子才翻开,楼下喜鹊便冲着楼上喊道:“姑娘,舅老爷和表姑娘来了。”
谢玉娇这会儿素面朝天的,还真是有些怕见人呢!虽然徐禹行是长辈也没什么,可是一想到要见从京城回来的表妹,这要是不打扮打扮,可不就被她给比下去了?
谢玉娇便放下了书,走到梳妆台前,别的也没收拾,只拿起了眉石,稍稍将眉毛画了画,又在脸颊上拍了一些胭脂,瞧着气色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徐氏领着徐蕙如进了大厅,人还没坐稳呢,就瞧见谢玉娇穿着一身家常白色的对襟绣花褙子,袅袅婷婷的从楼上下来。
徐氏见谢玉娇已经能起身了,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起身道:“好好的,你怎么下床了,瞧这脚步还虚着呢!”
谢玉娇原本是觉得脚底有些飘,大约是躺多了的缘故,且又穿了一件白衣服,更又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她同徐氏撒娇撅了撅嘴,扭头便瞧见一个比自己小了一两岁的姑娘,正站在徐氏的身边,那身条子只怕是比林妹妹也结实不了多少呢!
“表姐!”谢玉娇还没开口,徐蕙如倒是先开口道,瞧着眼眶也红红的,想来两人原先真的是要好的不一般。
前世谢玉娇的舅舅可没给自己带过这样俏生生的表妹回来,如今瞧见徐蕙如跟小白兔一样的乖巧可爱,谢玉娇也觉得喜欢的很,只开口道:“表妹长高了,都快比我高了,可真是愁死我了!”
这句话顿时逗笑了众人,徐禹行瞧着谢玉娇脸色不是太好,便开口道:“你表姐正病着呢,你送她上去休息吧。”
徐蕙如嗯了一声,扶着谢玉娇上楼去,又吩咐自己身后的两个小丫鬟道:“一会儿把送给表姐的东西先拿上来。”
两个小丫鬟连连称是,看着徐蕙如和谢玉娇上了楼。
徐禹行便笑着道:“我方才见姐姐那般愁容,还以为娇娇病的不轻,如今瞧着倒是没什么,姐姐你也太过担忧了,这换季的天气,谁没个头疼闹热的!”
徐氏见徐禹行这么说,也不敢对他在隐瞒什么,瞧着如今厅里也没闲杂人等,这才开口道:“你不知道,娇娇最近做了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外头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不好听的呢!我如何能不担心呢!”
徐氏说着,只将谢玉娇从蒋家弄到这放妻书的细节一一都说了一遍,徐禹行听得一愣一愣的,待说到下了那个什么药,这才恍然大悟了起来,那药,可不就是自己从舶来国不远万里的带回来,想让谢老爷和徐氏能再接再厉,再生个儿子用的么!当时送给谢老爷的时候,自己还被谢老爷给一顿教训。没想到那东西居然在关键时刻,还起了这样的作用!
☆、第00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