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霍雨桐哑然,瞅了眼妮妮,这是亲闺女不?!
妮妮看到妈妈表情不对,立即条件反射性地觉得自己错了,可是哪儿错了?她想不明白,郁闷的对起了手指。
霍雨桐看着南溪想,敢情她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不过尊老爱幼?她拿眼瞅了瞅殷北望,果然脸很黑,立马心情美丽了。
她乐得双手一摊:“得,得,你家的殷医生你处置,我们这些外人啊管不着,也不敢管。”特意强调了“你家的殷医生”。
南溪听她故意拉着长音,说得很暧昧,瞥了眼神色复杂的某人,一下子脸皮儿又变薄了,朝霍雨桐丢了一句:“今儿下午那两个女孩来看房子了吗?”
“来了,你那小助理领着来的。”
“噢,那怎么样?”
霍雨桐思考了下,“敲定了呀,租金、水电费什么的都谈妥了,后天她们就搬过来,这俩孩子挺内向的,一看就没经过事儿,一脸单纯样儿。”
南溪表示理解,谁不是从那段儿过来的,打趣道:“你可不能觉得人家刚出学校,就坑人家。”
霍雨桐翻了个大白眼,咬牙道:“我是那样的人么!啊?”
南溪笑,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我去给新租客腾地儿。”拉着殷北望去了卧室。
“这个放这箱子里,那个放这里就好,对,还有这个......”
起初,南溪边拿东西边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不对劲,敢情自己刚才一直在自说自话,转头看见殷北望背靠在墙上,面无表情,着实可怕。
她放下衣服,叉着腰问:“这么多东西,不帮我收拾收拾,你好意思吗你?”她还是孕妇呢,真不懂体贴人。
殷北望面无表情地上前几步,直至两人的脸庞距离非常非常近,冷哼道:“尊老爱幼?嗯?”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这章里有咱要讲的第三个故事,个人非常喜爱。。。。。
☆、chapter 7 开始同居
尊老爱幼?
南溪起初还有点懵圈儿,反应过来后,就无语了。
看着逼近自己的那张脸,南溪乐了,圈住他的脖子,轻笑道:“怎么?殷医生,不服老么?”
殷北望瞥了眼搂着自己的那双嫩白胳膊,心底微漾,说实话,成年之后的他们从未如此举止亲密过,除了那个意外的晚上。
于是将视线再次投放到她身上,长臂圈住她的小蛮腰,往身前一带,距离之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殷北望精准地捕捉住她的视线:“怎么感觉三十五岁事业得意,有绅士风度,最有成熟魅力的好男人,到你嘴里就成了吃不动,迈不开腿的老年人呢!”
从未与他如此之近的南溪,感觉到殷北望说的每个字,她自己都能“呼吸”到,箍在她腰间的那双臂膀似乎很有力,最后还是没能过得了心里那关,脸可耻的红了。
她故作镇定地移开了视线,嘴硬道:“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呢?咋办到的?教教妹子我,还最有成熟魅力的好男人!就不能自谦点儿。”
这么说着,顺手也就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听着她满口东北大碴子味儿,好不搞笑,殷北望将她按在床上,“你坐着,我收拾,就床上这堆东西吧?”
南溪环顾了四周,点头说:“今儿就搬这些,两个行李箱应该能装下,明儿你来的时候再带个箱子,我这儿没箱子了。”
“行。”
南溪就这么坐在床上,看殷北望收拾她的衣物,并手法熟练地叠放在行李箱里,并且不留一点儿空隙,似乎每个角落都能塞下一个东西。
从他收拾东西的一系列流畅动作中,不难看出他经常做这种事。
这个时候南溪的心里有一点点的触动,似乎他们是相处多年的夫妻,妻子远行,丈夫为其收拾行李。
好像和殷北望结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甚至有些期待他们的新婚生活了。
殷北望第二天是中午来接的南溪,同时跟着一块儿来的还有梁影,南溪的耳朵自是清净不了,但从没觉得厌烦,甚至一点一点的记在脑子里。
孩子,果然是个神奇的存在。
殷北望租住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不到一百平米,两个人住刚刚好,但仍旧引来了梁影的不满。
“你说,放着好好的别墅不住,非要自己买房子,还是没装修过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搬进去住......”
南溪被勒令不能动,只能坐在沙发上听梁影的唠叨,时不时地应和一两句。
拎着行李进门的殷北望,听梁影还在念着,苦笑地望着南溪,无奈地摇头。
南溪呵呵一笑,比了个手势,表示理解。
梁影见状更是气得不行,得,她这是又瞎操心了,这俩人根本不领情。
今日拿来的行李,大多都是南溪日常需要的衣物,南溪来到卧室,首先留意到多了个崭新的梳妆台,惊讶殷北望的细心。
殷北望看到她的视线盯着梳妆台,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款式。”
南溪眼眸流转,“看来你还是很清楚我的喜好。”不论买什么东西,她就喜欢简约整洁的,这么多年一直没变,包括......
她看着整理衣服的殷北望,笑得意味深长。
“没变就好。”
“你把衣服挂在柜子里就成,小件儿东西我来弄,要不然用的时候,我不容易找着。”毕竟每个人搁置东西的习惯不一样,哪怕至亲夫妻也是如此。
殷北望应着声儿,把衣服都挂在衣柜里,又从行李箱中发现两个小型整理箱,问她:“这都是什么?放哪儿?”同时手也动了起来。
“别动!”南溪羞恼地阻止,却还是迟了,只见殷北望打开后,看向她的眼神由错愕渐渐变成无措。
他的手很快,同时打开了这两个小型整理箱,一个是装满贴身内衣的箱子,另一个是放置卫生巾的箱子。
女人最尴尬的两样东西,全tm的让他遇着了,本来身边女人就少,也从未遇过这种棘手的事儿,饶是再沉稳淡定,还是让他稍稍慌了神儿。
幸好此时,梁影站在卧室门口,口中还在念叨着:“赶紧收拾,完了回家吃饭。”
殷北望应了一声儿,不动声色地合上整理箱,放置在一边儿,把空的行李箱堆放在墙角。
南溪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儿就特别想笑,事实上,她也笑出了声儿,坐在大床上笑个不停。
殷北望走过去,一手按住她的脸往后一推,南溪身体不稳往后仰,忙抓住他的手,稳住重心。
殷北望顺势拉她起来,“走啦,回家吃饭。”等两人准备出卧室的时候,发现梁影一直在门口,不怀好意的笑着。
两人这才意识到刚才他们的动作有多暧昧,各看了彼此一眼,又瞬间移开视线,四处乱瞟,无处安放。
他们这样在梁影看来,却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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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令南溪无措紧张的夜晚,需要独自面对殷北望的夜晚生活,需要面对和他共卧一床的事实。
甚至洗澡都心不在焉,脑补着今晚各种各样会和殷北望发生的事情。
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去找吹风机,刚插上电,后面就伸出一只手拔掉了插头,南溪错愕地回头,是已经摘掉隐形眼镜,戴着金丝边框的殷北望。
不得不说,戴着眼镜的他别有一番韵味,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斯文败类。
殷北望:“孕妇不能使用吹风机,有辐射。”
“好吧。”原谅她,她确实是不知道。
南溪将吹风机放回原位,擦了几下头发,就回了卧室。
殷北望收拾好后也回了卧室,见南溪靠在床头看书,呃,《孕妇全程指南》......
南溪抬头看到他,笑眯眯地扬起书道:“没想到你还买了书。”
“不是,是朋友的,他太太当初怀孕时买的,这本书现在对他们家已经没用了,然后就转赠给我了,过几天还会把他家孩子小时候会用到的东西打包送给我们,他说那些东西还很新,当初都没怎么用,像婴儿推车,学步车,婴儿背带,婴儿床什么的,我也觉得这些东西不是经常用的,就同意了,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太放心的话,咱们也可以买新的。”
南溪惊讶得合不拢嘴,没想到由一本书引发了这么多内容,也没料到殷北望竟然都把婴儿出生以后需要的各种用具都“借”来了。
她说:“我没意见,只要东西保险,不坏就成,反正都用不了多长时间。”而且婴儿的东西都是过后就不能再用了,既然有现成的,就没必要浪费钱再去买一套新的,“回头好好谢谢你朋友,可给我们省了一大笔开销。”
“谁说不是。”殷北望笑着坐在床边,拽着南溪的胳膊拉到自己身边,“给你擦干头发,虽说现在快到夏天了,那也不能湿着头发。”
南溪这才发现他手中还拿着一个干毛巾,她也没矫情,支着脑袋让他擦,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过了几分钟后,觉得脖子有点累,索性就趴在殷北望的腿上,在她趴下去的那刻,明显感觉到了他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虽只是一秒钟。
南溪抿着唇轻轻笑了,继续看着她的孕妇指南。
许是殷北望擦头发的动作太轻柔,太舒服了,以至于南溪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手指还压着正在阅读的那页内容。
第二天醒来,身边早已没了人,南溪伸了伸懒腰,听见外面煎蛋的声音,哦,他在弄早餐。
摸着自己已经干透了的头发,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刷牙洗脸的时候还在郁闷自己睡觉怎么像个猪似的,半点儿动静都感觉不到。
或许是有了第一次真正的“床伴”生活,南溪心里渐渐消除了尴尬,紧张无措的感觉,甚至越来越适应身边有殷北望的存在。
另一方,梁影怕他们来回奔波对孕妇身体不好,索性就到他们的住处,给他们做饭,保证南溪饮食健康,所以这儿就成了他们用餐的“聚集地”。
周一到周五,早上殷北望送她到公司后,才去自己的工作室,中午梁影做好午餐给她送过来,晚上梁影和殷父做好晚餐等他们回来一起吃,然后两老再回自己的家,毕竟殷北望租的这地儿不是很宽敞,没房间留宿。
两老的良苦用心,南溪很感动,也提过周末的时候,能回家住就回家住,不给两老带来太大的麻烦,毕竟年纪也摆在那里,经不起来回折腾。
这样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一个月,无风无雨,无波无澜,平平淡淡。
作者有话要说: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_^
☆、chapter 8 遇到故人
这天,南溪洗完澡,发现指甲有点长,她不爱留长指甲,隔段时间就要修剪。
剪完手指甲,又想剪脚趾甲,似乎是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摆哪个姿势都觉得不太舒服。
殷北望打完电话回来,就见南溪坐在沙发上乱扭,还嘀咕着什么,反正语气不大好。
他皱眉,不由自主地开始教训起来:“干什么呢?坐没坐相。”
挨批的南溪不悦地撅起了嘴,白了他一眼道:“当我愿意呢,这不是为了不压坏你的孩子,我至于连个脚趾甲都剪不了嘛。”
殷北望表情讪讪的,“咳,早说啊。”大步走过去,坐在南溪旁边的空地儿,直接握住她的脚脖子放在大腿上,朝她伸手道:“指甲刀。”
这是要给她剪脚趾甲吗?南溪顿觉不自在,要知道上一次还要人帮她剪脚趾的时候是在小学,对方还是她妈,记忆中连她爸都没给她剪过。
愣愣的把指甲刀递给他,口中不觉说道:“小心点儿,别剪到肉。”
刚说完,南溪更愣了,这话是她小时候每逢剪指甲,老跟她妈说的。
“保证少不了你的肉。”殷北望低头,伴随着“咔擦”声,剪下了第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