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体温，他的气息，还有他身上熟悉的淡淡沐浴露清香。慕千雪似乎是一次就记下了所有的味道，依恋着这样的感觉，她心里沉甸甸的。
“………”
“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
他要的原谅和她想的原谅不一样，可她想的原谅，却让她觉得自己不能开这个口。如果，他是想让自己接受桑妮的存在，她真的做不到。避开他的话题，她依在他怀里没有动，声音却透着坚决：“你先起来吧！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势。”
“雪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宋天杨摇头，他的伤不用检查，只要她一声原谅就可以，可是，他却不确定，他还有没有机会等到那一声原谅了。
“你乖，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每当自己不听他的话的时候，他总是会拖着长长的尾音，对自己说一声，乖………
从最初的受不了，到如今的习惯，这一次，她反用在他的身上，却明显地感觉到男人身子一僵。很久很久他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重沉重地呼吸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就算要亲手推开他，她也不舍得看他受伤，慕千雪哄孩子一般拍了下他宽厚的背，声音里的担忧让宋天杨更揪心了。
“我没事。”
“都流血了，还没事？”
“皮外伤而已。”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哪一次伤的不比这次重？那种伤都能挺过来，这种算什么？还不及心痛的十万分之一。
“可是………”
“雪儿，别动！”在她肩上轻轻地摇头，宋天杨长长一叹，声音里透着说不清的疲惫：“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闻声，慕千雪真的没有再动，只任他熊抱着自己，一直一直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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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要让慕千雪过来凌云航空上班，可慕千雪解释说事务所的事情还需要时间交接，而且，她要带过来的东西也需要过去整理，所以要求晚一个星期再过来。
这种要求合情合理，宋天杨也没有再强势霸道地命令她一定要过去，还是如以往一般将她送到了事务所，然后，才回到凌云航空。
一进办公室，就发现有人不请自来，早早就坐在会客沙发上。宋天杨内敛的双眸微微一沉，原本就阴郁的眸子更显冰冷。
“贤侄啊！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大好啊！”
坐在宋天杨的会客沙发上，喝着霍乔婷亲自准备的咖啡，杜胜脸上的表情在宋天杨看来十分的刺眼。
不过，对于他的到来，似乎是意料之中，所以，宋天杨也自自然然地坐到了杜胜的对面。身子自然地向后一靠，双臂自然地展开在沙发的两侧，右腿向上交叠至左腿，同样的一脸惬意，却带着不同的凛冽。
“是啊！头疼的厉害。”
昨晚上整晚都没有睡好，宋天杨的脸色确实不经调整就有些难看。杜胜一见，也故做担忧地问道：“这么厉害的话，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刚打算去，这不，杜叔叔你就来了。”
这话客套得让人觉得虚伪，宋天杨明明是才进的办公室， 怎么就叫刚打算去医院看看了呢？不过，大家都是明白人，无论这个理由成立不成立，只要大家认为成立，他们就会当成是合情合理。
所以，杜胜也端了一脸的笑：“那我岂不是耽误你了？”
宋天杨两指揉着太阳xue，一脸疲惫的表情，可听到杜胜这一句话，他居然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嗯！”
“………”
原本只是句客套话，没想到宋天杨竟直接应了下来，一时间，杜胜被噎得脸都有点青，可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将杜胜的表情尽收眼底，宋天杨松开还揉着太阳xue的手指，笑笑地问：“对了，杜叔叔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放长线，钓大鱼。
如果饵下的不够足，再长的线也是钓不到大鱼的。杜胜这只老狐狸，在父亲的面前总是兄弟长，兄弟短，可在自己的面前却是另一幅嘴脸。
做为男人，他不是不能理解父亲和杜胜的那份情义，但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金钱和*是足以蒙蔽人心的。杜胜以前和父亲怎么好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杜胜，有的，只是一颗掠夺的心。他的目的一直很明确，想甩开宋家，吞掉凌云航空。
所以，他现在来找自己的目的，也只能是和这个有关。
“阿宇要回来了，我打算让他入董事会，你没意见吧？”
眼也未抬，宋天杨无所谓地耸耸肩：“没有。”
就算是自己有意见，以杜胜现在的支持率，他也是无法阻止杜宏宇进董事会的。所以昨天他才会让程力去员工餐厅吃顿午饭，将他心情不好的事情，大加宣扬。
大家是知道宋三少是什么人的，宋三少混帐起来的时候，可以不是人的。所以杜胜之所以这么巴巴地找来，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会因为‘心情不好’拒绝这件事。可是，这一次他想错了，他不但不会拒绝，而且还会大力支持。
“真没有。”
“真没有。”
说着，宋天杨一笑，又大方道：“而且，阿宇这一次立了这么大的功，我觉得应该让阿宇做总经理才合适。”
一听这话，杜胜的眼睛瞬间便亮了起来：“别开玩笑了，阿宇做总经理，那你怎么办？”
凌云航空总经理的位置宋天杨坐了几年了，杜胜没有一天不想把这个位置扒下来给自己的儿子，可是，他用了几年的时间，不但没有成功地将宋天杨赶走，反倒是眼看着他越坐越稳。要不是担心以后会驾驭事态的发展，他也不会急着将杜宏宇强插进来。现在一听宋天杨都这么说了，杜胜哪里能不兴奋。
如果他能知难而退，他和老宋以后也不用撕的那么难看了，这是最好的结果。
眉锋一扬，宋天杨原本死灰般的眸底，瞬间炸开一道道火树银花：“至于我嘛！总不能往下降的，对不对杜叔叔？”
“………”
不能往下降，那就是朝上升？
除了总经理的位置，再往上走，那就是………
很满意地欣赏着杜胜神容大变的一张脸，宋天杨还十分‘善解人意’地分析道：“您看，我爸和您差不多的年纪，都退休这么多年了，您也该享享清福了。”
说完也不给杜胜开口的机会，又一幅宁愿自己吃大亏，也要好好尊敬长辈的模样：“以前我就劝过阿宇，让他少飞一点，进公司帮帮忙给您分分忧。他那时候年轻不肯听啊！这一次总算是想通了，也好！阿宇就回来做总经理，我呢！就安安心心地接了您的位置，两全齐美。”
“这，不好吧！”
一句两全齐美，彻底将杜胜震住了。
他原以为，宋天杨说的再往上，指的是要接替宋建仁挂名的那个董事长职务。可人家现在直截了当地要自己的位置，虽然他只是个副总，可宋建仁素来不管公司的事，自己这个副总在公司其实就是一枝独大。
一旦自己的位置被接任，也就是董事长是宋建仁，副总是宋天杨。就算杜玲宇是执行总监，杜宏宇再担上人总经理的位置，却也是彻底将大权都放了出去。
得不偿失啊！
杜胜肥胖的脸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他素来是瞧不起宋天杨的。事实上，宋家的四个少爷中，他也只对大少的实力有所畏惧，原以为三少是个游戏人生的性子，对公司也只是玩票的性质，可彼时一见，根本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是他太轻敌了，以为能利用这个机会彻底将宋天杨压制住，没想到居然给了他机会反将自己一军。
“没什么不好的。”
看着杜胜额头上越来越多的汗，宋天杨笑得更真诚了：“啊！杜叔叔是担心阿宇不熟悉公司的业务，一开始没办法胜任总经理一职是么？您放心，有我在公司里，还有玲姐盯着，不会出什么大差子的。再说了，不还有您在背后指点江山么？”
一句还有您在背后指点江山，明着是恭维他，但暗着却是让他主动退位让贤。杜胜在商场摸爬滚打也这么些年了，哪能被宋天杨这么几句话就给吓住，自然也要反击几句：“贤侄啊！不是叔叔不愿意放手，你们年轻人虽然有冲劲，但到底还是少吃了几十年的米，公司没有个老人盯着怎么行？”
“杜叔叔说的也是，那………要不还让阿宇先飞着？等您觉得我们够资格了，您再退休？”
宋天杨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如果真的得不到，那只是他不想要。以前他不想对杜家太下狠手，一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二是看在杜宏宇叫了他20年三哥的份上。但，此时此刻，既然对方已亮出了獠牙，他也实在没有必要再扮孙子。
是他宋家的东西，就算是半个铜钣他也会收回来，更别说是一间航空公司。
“阿宇是要进董事会的。”
杜胜直接拒绝了宋天杨让杜宏宏继续飞的那个建议，宋天杨同样以退为进，又笑着建议：“没问题的，随时可以进，只要您将名下的股份都转到他名下，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
将他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给杜宏宇的话，确实没有人会说个不字。可是，杜宏宇毕竟年轻气盛，又从未在商场历练，万一着了宋天杨这小子的道，恐怕他转出去的股份到最后全都会倒进宋天杨的口袋。
到那时，便是彻底的回天无力。
额头上的汗未干，杜胜的后背也瞬间起了一层薄汗。他一双如鹰的深眸狠狠落在宋天杨的脸上，突然开始正视起这个他从未放在心上的纨绔少爷了。
宋家的少爷，果然都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一个比一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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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慕千雪要去凌云航空上班，路晶晶一直在帮她收拾东西。
自从那天慕千雪在医院里说了那一句不爱了，路晶晶心里就跟扎了刺一般。虽然不是自己的男人‘*’，可路晶晶却觉得自己更难受，慕千雪和她姐妹这么多年，她是看着她一路苦过来的。
眼看着终于有些苦尽甘来的迹象，又闹成是这样。
她心里感慨，又不好多劝什么，只得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千雪，你真的要去凌云上班喔？”
“嗯！”
对于这种问题，慕千雪懒懒不想回答。从她的立场来看，她是不想过去的，且不说她不想每天和宋天杨见面，就从工作发展方面来说，她留在事务所肯定能学得更多。只是，宋天杨那霸道的性子，恐怕也由不了她不听话，只能认了。
“你们不是吵架了么？又和好啦？”
慕千雪还是没抬头，却肯定地给说了一句：“没有。”
“那你真的愿意过去上班？”
不愧是慕千雪的闺蜜，一句话就说到了重点，慕千雪不愿意，一点也不愿意，可是，嘴上还是自我说服般道：“在哪里上班不都是一样吗？拿的工资也没差，而且，上下班以后顺路，省了不少的油钱。”
“噗！宋家还少你这点油钱？”
知道路晶晶的心思，慕千雪却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只感慨道：“以后和你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怪可惜的。”
“是啊！你不在我可怎么办呀！八卦的人都没有。”看她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路晶晶也配合着转了话题，毕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她也不想在好姐妹的伤口上继续撒盐。
“网上聊吧！一样可以八的。”
路晶晶嘴一翘，意有所指：“网上聊哪有见面那么直观，隔靴搔痒的滋味儿，你哪里懂？”
话到这里，慕千雪终于抬头看了路晶晶一眼，笑问：“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拐弯抹角可不是你的风格。”
路晶晶素来不是矫情的主，听慕千雪问得这么直接，她扔下手里的文件夹便凑了过来。秀挺的眉头一耸一耸地动着：“听说今晚凌云航空要给我男神办庆功会耶！我想………去直观一下。”
“………”
晚上有庆功会么？早上宋天杨可没跟自己说，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儿。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不答应喔！死丫头，你不能自己嫁了就不管我嫁不嫁吧？不行，我要去要去就要去………”
被她缠得不行，慕千雪只得坦白道：“三少没有跟我说过要我去呢！我都不去，怎么让你去？”
一听这话，路晶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会吧？他能放过这等大好机会？”
靠！宋三少不是挺会讨女人欢心的么？怎么这么好表现的机会他居然不利用起来？还是说那小子真的对千雪没有感觉，打算和她彻底划清界限？
路晶晶心里呜呼哀哉着，那股子惋惜劲儿别提多强烈了。
虽然她以前是不看好宋天杨，可经过这阵子的紧密观察，她其实真的觉得慕千雪挺适合三少的。性格互补，而且宋天杨够强大，只要他真的对慕千雪动了心，以后一定是拼死了来护她的，就是他那个前度啊！她都替千雪闹心的很！
“什么大好机会啊？他………”
话还没说完，事务所里突然走进来一个帅气的身影，远远地看到慕千雪便叫了一句三少奶奶。慕千雪站了起来，客气地问道：“程力，你怎么来了？”
“三少让我给您送这个过来。”
大大的一个礼包，里面装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路晶晶伸手替慕千雪接过，二话不说便翻看着：“什么呀？我先看看………”话还没说完，路晶晶又哇哇大叫起来：“妈呀！还说没跟你讲，这，这这这………这不是礼服是什么？”
“呃！”
程力看着慕千雪那张看似波澜不惊，眸色却泛着潋滟的脸，又解释道：“三少下午要开股东大会，可能没办法接三少奶奶您下班了，所以，下午会让司机直接来接您。”
话到这里，意思已再明显不过。
说不惊喜是假的，说很惊喜也是假的，慕千雪正斟酌着如何开口，她身边的那个不靠谱的闺蜜又开始夸张地叫唤着：“天啊！el的这个是限量版的噢！我在杂志上看到过，买嘎！和你在一起真的打击人啊！我还说跟着去直观一下的，看到这种礼服，我………我就算是想去也没脸穿着地堆货去啊！”
“………”
被好姐妹那乍乍乎乎的样子给雷到，慕千雪歉意地对程力一笑，这时候受了太大刺激的路晶晶又捧着那身紫色的礼服过来，献宝似地问她：“快看啊千雪！你是不是也觉得很漂亮？”
“是啊！很漂亮。”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拥有自己的晚礼服。
而且，这种浅紫的颜色很衬她的皮肤，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程力，麻烦你了。”
“份内之事。”程力公事公办的开口，脸上的表情倒看不出起伏：“那，如果三少奶奶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安排。”
公司真的还有很多事要安排，可三少还是亲自跑了一趟el在京市的旗舰店，亲自挑了这一套新礼服。而且，为防有失，还特意让自己扔下大票的工作，亲自把礼服送过来。要是三少奶姐不接受或者不喜欢，就‘剧情’就真的太虐了。
好在，三少奶奶似乎很满意，他也不由暗暗替三少松了一口气。
程力要走，慕千雪也没打算留，可转念又叫住他：“哎！你等等。”
“三少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你晚上也参加的吧？有女伴吗？”
程力没想到慕千雪会突然部这个，笑着摇头：“没有！”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应，慕千雪顺手就将路晶晶推了出去：“我朋友怎么样？这长相，也还拿得出手吧？”
终于明白了慕千雪的意图，程力一笑，毫不吝惜地赞美：“相当拿得出手。”
“那你晚上直接到晶晶家接她怎么样？”
话到这里，慕千雪也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程力说有女伴呢！那她怎么安排路晶晶却会男神？
“没问题。”
程力原本就没有女伴，卖慕千雪一个人情自然是没问题的，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他一走，还晕乎乎的路晶晶似乎是突然醒过神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嗯！”
路晶晶兴奋得想尖叫，可上班时间她还是压着点，只能鼓着腮帮子欢快地跺着脚：“太棒了，太棒了，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陪你去买件非地摊货呗！”
“是喔！我要去见男神的，一定要‘盛装出席’，可是………”路晶晶的脸又垮了下来：“惨了，我钱不够怎么破？”
“没关系，我送你。”
一听这话，路晶晶彻底沸腾了，扑上去便抱着慕千雪要亲她：“千雪，你是我亲人，爱死你了。”
慕千雪可受不了她这样，当下嫌弃地推着她的脸，直骂她是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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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winola旗舰店。
桑妮身着一袭曳地长礼服，低胸的款式让她饱满的胸脯若隐若现，拉伸的露背设计，让她线条优美的背部尽数果露在外。雪白的肌肤衬着紫色的布料，那种浓淡极致的冲击感，直逼人的神经线。不要说是男人，便是女上看上一眼也是勾心撩肺的痒。
“桑小姐，这件礼服真的很适合您。”
店员不遗余力地盛赞着桑妮的美貌，是为了这件衣服的提成，也是因为知道桑妮背后的金主实力有多雄厚。
“真的吗？我漂亮吗？”
桑妮在镜子前转了个圈，然后左看看，右看看。还不时地摆弄着长长的裙摆。透过穿衣镜，她能很清楚地看到不远处那两个躲躲闪闪的身影。
自从失去了最想得到的东西以后，她就更加小心翼翼，既然宋天杨的心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想拉回也不是这么容易。对这个固执的男人她是不会放手的，所以，从宋天杨的身上无从下手，那就只能从他的身边人下手。
“是啊！太完美了，看看这效果，三少看了一定会被您迷晕的。”
很满意听到店员提到三少这两个字，桑妮又在镜子前半转过身子，眸光里带着让人胆寒的邪气：“但愿真的能迷到他吧！”
“一定的，桑小姐这么漂亮，任何男人都不会不懂得珍惜。”
“谢谢！”
很好，要的就是这句话。
桑妮笑的更甜，一扭身又欢喜地看向陪她来买衣的霍乔婷：“婷婷，你也帮我看看，这件怎么样？”
“winola今年的主打款，全球限量只此一件，要是这还不够好，还有什么好？”说这话时候，霍乔婷心里酸得都快起泡了，可她的‘修为’那样高，又怎么会在明面上表现出自己不该表露的东西？
得体地笑着，故意称颂，可眼角的余光，却总会不由自主地闪向另一处。
以前，她一直不觉得桑妮是对手，可是，这六年的时间，她似乎经历了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事。现在的桑妮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善良单纯的姑娘了，她的野心很大，对宋天杨似乎是志在必得。而且，她的手段与花招也越来越多了，比如这一次，她听自己说三少给慕千雪送了件紫色的晚礼服，便故意拖着自己来买一件类似款的。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桑妮的运气实在太好了，就只是这样，居然都能遇到那个倒霉的慕千雪。这运气，就连霍乔婷都想替她掬一把同情泪！
不过，同情归同情，更多的，却是坐山观虎斗的庆幸。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们斗得越厉害，最终的结果便是她白捡个大便宜，这种顺水人情，她哪里能不送。
所以，妖娆一笑，她也不遗余力起来：“还是你最喜欢的紫色， 三少对你可真有心，就连三少奶奶那一件也是我随便挑的，只有你的，他让你自己来挑。”
“干嘛要这样的时候提到她？”
这话几乎是说到了桑妮的心坎上，她嘴里埋怨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提了才有比较嘛！这才证明在三少的心里谁更重要。”
“她那一件真的是你挑的？”
霍乔婷状似无心地替她整理了一下裙摆，又道：“那还有假？el的最新款，也是限量版的，漂亮是漂亮，价格里也不菲，但到底不比winola的独一无二，你说是吗？”
winola虽然是个才兴起不到十年的新品牌，可winola的设计师却拥有超一流的世界水准，她所设计的所有服装但凡送出去参赛，几乎就囊括所有大奖，所以在近十年以来，winola这个品牌在国内风头一时无两。
因此，京市现在的豪门名嫒都舍弃了那些世界顶尖的品牌，成了winola的忠实客户。理由无它，winola的设计总监一年只设计四套衣服。其中三套全球限量，而主打的第四套全世界都只有一件。
而桑妮身上的这一套，恰好是今年的全球独一无二款。
闻声，桑妮也见好就收，昂了昂她纤长的脖子：“那就这件了，我喜欢独一无二。”
店员一听，立马问了一句：“请问桑小姐是刷卡么？”
桑妮的眉锋一跳：“直接记在三少的帐上。”
店员觉得奇怪，平时可没有这种做法啊！一直是刷卡的啊！怎么要记帐了？
不过，桑妮是什么人？宋天杨带她来买衣服也是不一次两次了，就算是签个单送到公司去结帐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店员这么想着，但也不敢随便做主，只点了点头，便去找经理商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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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店外，一边是火，一边是冰。
路晶晶快要气死了，出来买礼服前吧！她还一路说着三少的好话，可听到桑妮和霍乔婷的对话，她又在心底里把三少骂了个千千万万遍。这男人眼睛是让屎糊了么？还是命根子让驴踢了？什么样女人不好找，非找一只绿茶婊？
特么的，她最讨厌白莲花了。
那个桑妮，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腐烂的味道，特么他也是下得了口。放着慕千雪这样的清新小雏菊不要，非要啃那朵烂蘑菇，她也是醉了一壶又一壶啊！
“靠！那个践人，看我不上去撕了她的礼服。”
伸手，拽住好姐妹，慕千雪的声音轻轻淡淡的，飘渺得令人抓不住：“独一无二呢！撕坏了你赔得起吗？”
“………”
只一句话，路晶晶就怂了。
winola的全球限量独一无二版，就是把她给卖了也不够抵吧！她，还真是不敢了………
“走吧！”
原来桑妮最喜欢的是紫色，可宋天杨送给自己的那一件也是紫色。虽然是霍乔婷选的，可是，知道这件事后，她怎么那么不痛快呢？
其实，她不应该介意的，反正都要收回自己的心了不是吗？
不要在乎这些，不要在乎这些，不要………
心里不停地告诫着自己，可那密密麻麻的痛意，还是漫延着伸展到了四肢。就算是冤家路窄也不是这么个窄法吧？她怎么就能一碰一个准？
所以，这是来提醒自己不要被之前的糖衣炮弱给冲晕了头，不要被宋天杨带着目的好给蒙蔽了双眼，就连送个礼服都差别这样大，虽然她还顶着宋太太的头衔，又有什么意义？
走吧！走吧！
眼不见心不烦，这种两女争一男的把戏，她不屑，也不愿意。
“走？凭嘛是咱们走啊？那践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别上她的当。”
闻声，慕千雪冷冷一笑，声音里的绝望如同无边无际的海洋：“故意的？她怎么故意？她知道我和你刚好在这里逛街？她知道我和你刚好在这里买礼服？她又知道我刚好选了这间店？”
“可是，输人不输气势啊！你可是正房，怎么能让小三给………”说到这里，路晶晶又是恨得不行。他喵的，老虎不发威发，她们就当她是病喵：“不行，我非撕了那践人的礼服不可，我是赔不起，可你赔得起啊！特么的，宋天杨不是钱么，用他的卡刷了赔就完事了，走，走………”
再一次扯住她的手，慕千雪的眼底已有凛冽的寒光在闪耀：“晶晶，我一定要把自己弄得像个弃妇么？”
“………”
只一句话，路晶晶就说不出话来了。慕千雪和她不一样，她的自尊心很强，方才的一幕自己都受不了，她哪里经得住？这么强撑着其实就是她自己的气场了，她要高贵冷艳地离开，而不是让自己变成个泼妇。为了那种女人，让自己掉价的事情，慕千雪是不屑于做的。
“算了，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你怎么不介意了？你敢指天发誓你不喜欢宋天杨？你敢说吗？”路晶晶明白自己是劝不动慕千雪了，可这么消极抵抗真的好吗？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慕千雪哪里是不爱宋天杨了，分明是爱惨了才会这样绝望啊！
万一真的放手了，万一真的拉不回宋天杨了，万一真的痛失最爱了，真的不会后悔吗？
“我………”敢。
“敢个屁。”那个敢字不及出口，路晶晶直接喷了慕千雪一脸口水：“你那口是心非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你要不是喜欢他喜欢得惨了，你会是这样一幅要死不活的脸？慕千雪我跟你讲，你要现在不出去跟那践人撕逼，我就………跟-你-绝-交。”
闻声，慕千雪迷离的双眼突然便泛起了重重雾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