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白墨渊笑着回道:“吃过了,不用麻烦了。”
“那快进来坐吧。”
白墨渊和苏慕最近有合作,所以才走得比较频繁,不过她在来之前就旁敲侧击的问过,得知苏慕没有在家里她才来的,苏慕没在家,白墨渊自然也没有由头来苏家了,却没想到,苏慕竟然临时回来了,而且白墨渊竟然也跟着。
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木小柔一看到白墨渊刚刚还不错的心情瞬间就降了几度,尤其其中有个太太为了讨好他还直接将他拉到牌桌子上坐下让他帮打,而他所坐的位置正好就在她旁边。
“又见面了,陆太太。”
木小柔深吸一口气,客气的回道:“就是啊!”
陆寒霜也将苏慕拉到她的位置上坐下道:“你们年轻的来打,我们年老的凑一桌。”
木小柔一听这话便急忙道:“他们打得大,我可不敢跟他们打,我还是跟着你们打小的。”
有个太太听到她这么说,立刻摆摆手,“陆太太,你就饶了我们吧,我再跟你打,恐怕只能将身上这身皮输给你了。”
苏祁也在一旁符合,“就是啊小舅妈,我们年轻人打我们的,跟她们打没意思。”
木小柔暗中瞪了他一眼,也只得干笑着重新坐下。
跟白墨渊坐在一起打牌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可能也因为她心头不爽,导致接下来的手气一落千丈,大部分钱都输给白墨渊了。
终于熬到快五点的时候,木小柔便冲陆寒霜道:“大姐,我差不多要回家了,你看你是派辆车子送我回去呢还是让陆家人来接我。”
陆寒霜在烟雾缭绕中抬头,“回去什么啊?今天就在这边住了,我等下跟寒霆说。”
唯恐天下不乱的苏祁立刻就接了一嘴,“哎呀小舅妈,你该不会是怕将钱输完了就要逃吧,你放心吧,我舅舅钱多,不差你输的这点,你可别想趁机逃跑。”
木小柔向陆寒霆家这位欠揍的侄儿冷冷瞟了一眼,直接搬出陆寒霆这尊大佛,“大姐,寒霆让我六点之前要回去的。”
众位夫人立刻打趣:
“哎哟,陆先生还真是看得紧!”
“就是就是,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不放心。”
木小柔直接屏蔽这些打趣的话,又道:“大姐你看是怎么安排?”
既然是陆寒霆规定了时间的,陆寒霜也不好再强留,正要说话,却见白墨渊一边站起来穿衣服一边道:“正好我要去北海大道去一趟,我顺路将陆太太送回去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就不劳烦白先生了。”陆寒霜说完就要去叫管家,却不想白墨渊又道:“没关系的,不麻烦,只是顺路而已,苏伯母还信不过我么?”
“这……”人家都说成这样了,陆寒霜再拒绝就挺不给人面子的,遂冲白墨渊道:“那就麻烦白先生了。”又转头对木小柔道:“让白先生送你,你看如何?”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陆寒霜这么大一个人情她肯定是要买的,可是这个人偏偏是白!墨!渊!当她听到他要送她回去之时她头皮都要炸了,这个让她恨到极致的人,她是连跟他多呆一刻都不愿意!
此刻终于轮到她说话了,她便忍不住道:“我看还是不用了吧,我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好了。”
陆寒霜见白墨渊面上有些尴尬,不免瞪了木小柔一眼,“白先生是自己人,你不用这么客气。”
“我……”
陆寒霜只以为这是木小柔的别扭性子又犯了,生怕她再说话得罪人,急忙打断她,“好了,不是说六点前要回去么?还不快走?”
陆寒霜都将话说成这样了,木小柔也只得将要出口的话重新咽回去,冲她笑着点点头。
“陆太太请吧!”走到苏家家门口,白墨渊亲自为她打开车门,面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作为陆家的太太,木小柔不能直接给他甩脸色,倒是极力克制着,冲他客气的道了一声:“谢谢。”
从苏家到陆家也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只要她坚持一会儿就好了,上了车之后木小柔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窗外的景色出神,也不想去在意车厢中的氛围是不是过于冷清到尴尬的地步了。
“陆太太,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一旁的白墨渊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寂。
木小柔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这才一脸疑惑的向他看去,“白先生怎么这么说?”
白墨渊嘴角挂着笑意,双眼微微眯起来,“我总觉得陆太太看我的眼神带着怨恨。”
白墨渊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温文尔雅,对人和蔼可亲,可是实际上最是敏感多疑,看来是她跟他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中一不注意流露出的情绪被他发现了。
木小柔故作淡然的掩嘴一笑:“白先生多虑了,我们无冤无仇的,我怎么可能对你带着怨恨呢?”
“就是啊,我也奇怪呢,无冤无仇的,为什么陆太太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呢?”他说话的语气中明显透着深意
木小柔心神一紧,却假意无奈的望着他,“刚刚不都说了是白先生多虑了。”
“唔……”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我上一次说的那句话并不是一句玩笑。”
“嗯?”
“我说你弹琴的样子跟我的未婚妻很像,我并不是玩笑。”
木小柔假意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好似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也没说是玩笑啊,我不都告诉白先生了么,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她故作无知的摇摇头,“再说我觉得我跟那位林小姐也不像啊。”
“林小姐?”白墨渊失笑,“她并不是我的未婚妻。”
“哦?”木小柔故作惊愕。
“我的未婚妻姓封,她叫封静嫣。”
木小柔的心脏猛地紧缩起来,她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喔……因为我平时都不怎么出门,所以并不认识这位小姐。”
“她已经不在了。”他又说了一句,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带着一种惆怅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