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七章翻云覆雨

  “哥哥,你知道这次想置你于死地的都是些什么人吗?”小魔女忽然揽住我的脖子,抬起螓首问道。
  我苦笑起来。我这个人素来不喜与人结怨,何况自己做生意甚至还不到一年时间,得罪人实在有限得很。如此恨我并能如此整我者,不外乎柳家、谢家,抑或还有别的世家影子
  小丫头忽然冷笑起来,她那清亮的秀目中竟然闪耀着丝丝泠然的寒光。
  “柳家,谢家。哥哥一定以为就是全部了吧?不,远远不止!他们都只能在角落处窝里横,还远通不了天。”
  我讶然地望着丫头,不由问道:“蓉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小丫头望着我嫣然一笑,往我的怀里靠靠,低声道:“哥哥,你呀,其实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一怔,随即笑道:“丫头,我能怀什么璧?哦,不过说到怀璧,其实也算得上,谁叫俺的别墅里藏着那么多的美人呢?呵呵!”
  听了我的话之后,小丫头凝视我的目光突然复杂莫测、晦暗难明起来。
  良久,她喃喃道:“哥哥,你实在是唉,以后你一定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就算是你最亲近的人,有时也可能会在你背后暗暗捅上一刀”
  我有些奇怪起来,仔细打量小丫头,正准备询问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小丫头却将话头岔开“哥哥,听薛姐姐说,你上次在北京认识了一位黄老先生?”
  我点点头,道:“是啊!饼年时候,我还给老先生拜年了呢。我们,说起来算得上是忘年之交。”
  小丫头微微一笑,道:“这位黄老先生在北京其实也是一位极顶通天的人物。”
  我一怔,随即苦笑道:“丫头,虽然黄老曾经位高权重,但人家已经离休了。我们就不要去麻烦人家了吧?”
  小丫头笑着看我直摇头,道:“哥哥,你不知道,那个黄老先生虽然已经不在位子了,但他的关系网却还在。哥哥大约没有听说过吧:军中有一黄,天塌有他搪这可是邓大人当年的口头禅!莫说邓大人在世时,黄老先生极其得宠,就算现在,他在军队中说话也是极其有分量的经他手里提拔的将军不下数十名!而且就我们这件事情来说,他的一位外甥现今任职全国最高检副检察长,而且现今的中纪委邓冰书记与他的长子情同兄弟,关系密切得很。”
  我苦笑道:“可是丫头,据说黄老曾经外号叫做‘黄原则’。我们去求他,只怕无异于缘木求鱼难道他会徇私?”
  小丫头微笑地看着我,良久伸出纤纤玉指在我的脑袋上轻轻一戳,娇声道:“哥哥你真是个榆木脑袋呢!正因他是黄原则,正因他不会徇私,我们去找他才有用!扮哥,那些人用种种无耻下作、阴险毒辣的手段对付你,难道他们的招数能见光?哥哥是被冤屈的,既然黄老先生讲究原则,就肯定会替你出头!”
  我一愣,随即问道:“如何操作?我们要是没有任何证据,口说无凭,只怕黄老也绝不会答应帮助我们。”
  小丫头笑着看了看我,点头道:“哥哥,你说得不错。不过证据我们自然是有的,去年处理城北事故时,左馨明姐姐手中的东西就足够了。另外,你的那位警花知己今天还主动上门,给你的师姐大人献上一份厚礼!”
  警花知己?一个女孩的倩影在我心中闪现。
  “你是说赵敏若?”我怔怔地问道。
  没想到那丫头竟然一直在暗中尽心尽力地帮助我,而我刚进警局时还曾怀疑过她。惭愧!
  小丫头撅起小嘴,肌肤胜雪的小手轻轻打了我一下,眼波流转中带着无限幽怨“臭哥哥,你就像蜂蜜诱惑蝴蝶一样招惹女孩子。等得人家长大一些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靠得近你了!”
  这样尴尬的话题,同时还牵涉到“恋童癖”、“萝莉控”等复杂而暧昧的东西,我实在不敢继续下去,只是干笑几声而已。
  “哥哥,我们只要确保俞凤吟的生命,他们就无法真正将你定罪,甚至连动你一根寒毛他们都不敢!当然,前提是哥哥你的确没有**人家”小丫头瞄着我的眼神忽然有些诡秘起来。
  我闻言不由性急起来“蓉蓉你难道还不信任哥哥?我,难道是一个见色起心,**杀人的败类吗?”
  小丫头咯咯一笑,伸出纤纤玉指在我的额头上再次轻轻一戳“哥哥,你呀,错就错在艳福太重了。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我闻言不由苦笑无语。想到自己近年来的境遇,竟然被丫头一言以蔽之。
  丫头将自己的娇躯缓缓靠近我的怀里,忽然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不过说到**,哥哥的确不会。不是才吃掉两个新嫁娘么?也不至于那么饥渴嘛!”
  我听得简直骇然起来。这丫头,还真什么都敢说呢!
  不过,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出事那天之前与清颜、小云的事情?难不成师姐竟然将这样“细致”的情报都与她共享了?呜呼!我完全无话可说了!
  小丫头看到我吃瘪的模样,不由咯咯地笑得花枝招展起来。
  “哥哥,人家是逗你玩嘛,干嘛苦着个脸啊!笑一个,笑一个嘛!”小丫头的口吻简直像是在逗弄三五岁的小弟弟。
  我气得一把搂起这个小魔女,发狠要咯吱她的痒痒。
  小丫头顿时吓得抱着我尖声求饶起来,一边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笑耍一会之后,我们又商议了了相当长时间的正事。
  当我们的谈话告一段落时,蓉蓉忽然沉默起来,以罕见的温驯姿态依偎在我怀里,抬着美丽纯净至极的螓首,亮晶晶的秀目盯着我一眨都不眨。
  不知为何,此时的我,心内有着异乎寻常的安宁感觉,似乎抱着怀中小小的妖娆,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或许这个奇异的女孩子,的确有着最神奇的魔力,否则我这个心智正常的大男人为何竟然迷恋起这么一个小丫头来了?
  “翻手为云覆手雨,纷纷轻薄何须数。”小丫头忽然低声念诵着。
  我一怔,不知道她此语何意。仅仅数月未见,小丫头变得愈发神神道道起来,说话老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哥哥,”蓉蓉抬头看着我道:“除了黄老的路子,我另外还准备找一个人帮忙。不过,那需要哥哥你作出一点点牺牲哦?”我一愣,不禁讶异地问道:“还找谁帮忙啊?”
  蓉蓉诡秘地一笑,却卖了关子并不直接回答,只是道:“哥哥,你但看结果就是了。至于那个人,你就不要管了,其实人家也算是预先还账。”
  小丫头的话说得我愈发疑窦丛生。但直到满含热泪的她与我依依不舍地告别,直到娇嫩的红唇印在我老脸上的余热都彻底消散,直到她那削瘦稚嫩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她都没有替我解去疑惑。
  蓉蓉离去之后,虽然我依然孤独地坐在重犯室的铁床上,但心头却暖洋洋地生出丝丝甜蜜来。女孩们毕竟还是爱我的,就算这个最小的妹妹,她的心中也一直有着我。
  虽然感到自己有些向深渊滑去的危险感觉,但想到蓉蓉,我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荡漾出一丝笑意,心中的甜蜜简直无法抑制。
  可爱?当然,小丫头如果与人无害的时候,确实可爱得就像一个小天使,秀丽清纯,玉雪粉嫩,贵秀绝伦。
  但只要触犯了她的禁地,她的头上就会长出尖尖的犄角,而背后则挥舞着一双黑色的翅膀堕落天使与魔女的综合体,往往令人致命!
  她的最厉害的武器就是智慧。虽然年纪极小,但经过多年历练的她应对种种变故竟然镇定自若,游刃有余,从容不迫,颇有大将之风。
  我完全无法想象,长大以后的蓉蓉,将是一个何等耀眼夺目的女人!只要她愿意,她的光辉,或许将遮天蔽日!
  而这么绝顶出色的女孩子,心中却唯有我
  虽然爱上这样的小女孩,心里会约略有些罪恶的感觉,但得意和爱意却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如水底的泡沫般不断翻滚溢出,让我的心不由为之腾云驾雾,飘飘欲仙
  三天之后,我再次被提审。
  审讯的场面让我有些惊讶。此次,除了之前那些高检、公安部的家伙之外,终于有了广东方面的人插手。
  便东省鲍安厅的人以及省纪委书记秦光汉也在座。
  让我有些吃惊的是,赵敏若也坐在后面旁听。她看到我时,秀目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异乎寻常的关注来。
  我的心不由温暖起来:这个妹妹,对我还是挺关心的!
  正式审讯开始后,高检的那个罗专员首先就板着丑陋的老脸喝道:“温嘉伟,你想好了没有?我们党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要自寻死路!”
  我浑然不惧。对于这些被人唆使的喽啰,我几乎都懒得搭理他们!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这位素来就制造冤假错案的大叔!”我冷笑起来。
  靠,上次没气死你就算便宜你了,还敢这么嚣张?你的威风只怕耍错了!
  当作这么多人还有绝色美女的面被我如此刻薄地羞辱,那家伙气得嘴唇都哆嗦起来。
  “温嘉伟!你不要太嚣张了!你以为你不招就可以逃脱罪责吗?休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大声冷笑着,忽然猛地站起来,指着天大喝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你在上面看得很清楚!是谁冤枉我,是谁冤屈我,想致我于死地!哼,欺人可以,欺天却不行!你们”
  我盯着高检和公安部的人,目中射出熊熊的怒火,暴喝道:“老天知道,你们是由什么人委托来整我!你们不会有好下场!天理永存,天不藏奸!”
  在我如此大闹时,那些本应维持秩序的警察却安之若素,好像这些与他们完全无关似的。
  而那些家伙也丝毫不敢对我动刑,就算单独审讯也不敢!在广东,只要他们敢动一丝一毫的刑罚,就是授人以柄,回去绝对无法交差!
  被我这么一闹,那些家伙的气势完全被我压制住。旁人看起来,简直不像是他们在审讯我,而是我在审讯他们!
  偌大的审讯室顿时陷入一片令人难堪的沉寂之中。
  斑检和公安部的人更是显得无比尴尬和沮丧,而广东方面的人则明显带着冷笑和不屑在旁观这出由我上演的大戏。
  至于赵敏若,望着我,她甚至带着一丝欣赏,一丝兴奋,和一丝赞佩。
  良久之后,另一名公安部的人咳了一声,鼓起气势大声道:“温嘉伟,我看得出你是应付刑讯的老手了!据记载,你曾经两次被警察抓获,后来都因为某些人的庇护而逃脱罪责。这一次有了上级的指示,我看谁还敢伸手帮你!”
  我哈哈大笑,指着那人喝道:“你,敢对天纺自己没有存心要整我吗?不敢!为什么?因为你心虚!善恶有报,冥冥之中,终有定数!你们这些走狗,想借整我的机会,以实现主子不可告人的政治阴谋,休想!”
  还他们一个“休想”之后,我冷冷地坐到椅子上,神色极其鄙夷地斜睨着这些垃圾。
  鲍安部的那个家伙神情也不由为之一滞,隐忍了几次才冷冷道:“城北工程的事情,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具体的情况,就算你不招我们也无所谓,只会将你的罪名加重。另外,俞凤吟的事情,我们也掌握了人证、物证。你**杀人,已成定局。温嘉伟,你这样强硬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不过,如果你坦白从宽,老实交待问题,将你背后的保护伞招出来,或许政府会念你有重大立功表现,放你一条生路!”
  我冷笑不语,一直耐心地等待着这个家伙将自己的臭屁完全放出来。
  在他将臭气放完之后,我冷笑着一时不语。
  审讯室顿时再次陷入尴尬的沉寂中。
  良久,我微微一笑,道:“我这个人虽然算不上品格很高,但平生最敬佩的人就是文山先生。”
  说着我望着那个家伙笑道:“这位先生,你知道文山先生是谁吗?”
  那家伙一愣。喝花酒他倒是厉害得很,据说在京城花柳界赫赫有名,但文山先生他却听都没听说过。
  看到他茫然失措的模样,我不由得失笑起来。
  “不学无术,不学无术得很啊!就你这样的家伙,上班时削尖脑壳往上爬,有了闲暇就知道喝酒玩女人,哪里会知道文山先生?嗯,我也是好为人师,就不计前嫌地诲人不倦一次罢:文山先生就是宋末民族英雄文天祥!”
  那家伙闻言竟然恍然大悟似的叫道:“靠,你就直说是文天祥,那谁不知道嘛!不就是写石灰吟的吗?我读小学还学过这篇课文。搞得我一脑门子雾水嗯!”话没说完,他就被全场所有人惊讶骇异的目光吓倒,呐呐无语起来。
  石灰吟是文天祥所写!靠,还真会改写我们中国文学史哩!不过也是,大家都是中国汉人的官员,总算没有错到外国史去
  我冷笑一声也懒得理会那家伙的出乖露丑,继续道:“文山先生世称文右臣。当年兵败被俘,元世祖以高管厚爵相诱,以家人骨肉相迫,以陋室囚牢煎熬。然文右臣毫不改颜,凛然不惧,但求速死。我虽然无法做到文山先生的地步,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你这个家伙竟然妄图以死亡相迫于我,以期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以期指鹿为马,诬陷好人!你,纯粹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侮辱我的名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约你自己就是以自己的低劣品德来规劝我的吧?哼哼,想让我信口雌黄,诬陷他人?以一句小品中的台词回答你:白日做梦!”
  我这么激愤昂扬的一番话说得那个家伙顿时哑口无言起来,而最后那句台词更是起到了某些喜剧的意味,让广东方面的人都不由失笑起来。
  看到赵敏若那几乎像百花齐齐盛开的笑容,我的心也顿时为之灿烂。
  被我一再如此斥责,那些家伙自然恼羞成怒,威吓花样也多了起来:或没收我的所有产业,或将我送上断头台,或让我臭名昭著、遗臭万年,或连累到至爱亲朋、良师益友
  但当他们竟然威胁到要对付我父母时,之前一直云淡风清、冷然以对的我登时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指着这些畜生大喝道:“你们敢!靠你妈,要是你们敢动我父母一根寒毛,我就要你们全家都偿命!妈的,gd不会容忍你们这样的败类吧?竟然敢搞株连九族!你以为你们是谁?皇帝老子啊!”那些家伙被我勃发的怒火吓着了,那个刚刚口出恶语的罗专员更是被我的凶光盯得浑身寒毛直竖,颤抖着叫道:“你你竟然敢赤裸裸地威胁我们我刚才只是口误而已!绝对口误!你的事情,绝对不会连累到你父母!”
  我冷冷地盯着他,随即缓缓坐下,平静一下情绪,淡淡道:“我温嘉伟说到做到。要是被我知道谁竟然敢报复我父母,就算浑身碎骨,我也会让他生不如死!”
  此时,我语音虽然平静,但话语中蕴含着的无限杀气竟然如凛冽的寒风,呼啸着侵入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就算与此完全无关的广东方面的人都不由得为之战栗,而正面我的那几个家伙更是面无人色,差点吓得溜到桌子底下!
  要知道,虽然我习练武功时间不长,但体内如先天真气般的巨大能量却是一个极其惊人的存在。
  就在我刚才动怒之时,这股元气竟然蠢蠢欲动,杀气顿时如质外射,将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下降达十数度之多难怪这些人不为之颤抖!
  (明日有事请假一天。不过,今天俺特意多码了很多字,以求补偿,至少顶得上那些2k党的两章有余吧?呵呵!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蜉蝣,蜉蝣一定努力码字,为大家过年开心而努力!最后要说几句的是,最近天气很冷,蜉蝣码字时手都冻僵了,所以每天战果不大丰富,加之年底事务繁忙,所以在放假前无法更新得更快,希望大大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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