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温乔感觉自己额上的青筋快要蹦出来了。
她真想问问娘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男的,爹还在她身边啊。
不过她总算知道他叫什么了,赵影。
终于到家了,温乔舒了口气,对黑衣男子,也就是赵影说:“多谢救命之恩,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无法招待,还请见谅。”
“死丫头,天还早着呢。”霍娘骂了温乔后就笑颜如花地邀请赵影留下吃晚饭。
不过赵影仍然保持疏离风格,说自己有事,不能留下了。然而霍娘很失望,但还是理解地点点头,把赵影送到门口。
别人都走了还张望着。
温乔无奈说道:“娘,您已经嫁人了。”
“瞎说什么,那小子是个好男人,好好把握着。”霍娘抬抬下巴,一副你懂的样子。
☆、第8章 崭新的征程
温乔和霍爹霍娘说了去县城的事,因为赵影帮了他们,还会帮她们找房子,霍爹霍娘并没有回绝,但温乔总觉霍娘还很高兴,晚上她不小心听到了霍娘说去县城就可以近距离接触赵影了,她开始怀疑这决定是对还是错。
霍娘还悄悄问她,说赵影是不是她在街上遇到的男子,一开始她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直到霍娘提醒她说五两银子她才反应过来。这哪跟哪,那个由头只是她瞎编的,不知霍娘怎么联想到哪儿了。
不过温乔没拆穿,等到了县城尘埃落定再说吧,免得节外生枝。
首先是住房问题,掌柜说他会解决的,温乔也就不担心了,到时候再联系掌柜的。
其次是家里的地,去了县城她家就种不了地了,只能把地包给别人,以年租的形式收钱。这几天霍爹已经开始物色合适的人了,也不用太着急,毕竟农村都希望能多种点地挣钱,人还是很好找的,关键是要找到靠谱的。
然后是家里的东西,去县城住不可能把家里所有东西都带着,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带。在霍爹出去找人的时候温乔和霍娘就开始整理家里的东西了,家里的棉被,衣物还有一些锅碗瓢盆给带上,像床,桌子等大家伙就带不走了,还有一些破破烂烂的东西就不要了,省得带着累赘。
最后就是家里的房子了,温乔觉得以后就不回来了,这房子搁着纯属浪费,不如把房子卖了,然后再在县城做笔小生意,赚了钱再买套房子。可霍娘不同意,霍娘觉得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万一在县城不能生存下去了还可以回乡下住。
最后一个问题一直没解决,因为两个人想的都不一样,霍娘总觉得做生意不能赚钱,还可能赔本,可是温乔却信心满满,打算在县城开启人生的第一步。
温乔想的是对的,只靠微薄的年租根本不能满足在县城的日常生活,必须要找点其他事做。但又不能说霍娘思想古板,因为做生意连做什么都还没想好,就急慌慌地把房子给卖了,简直在自绝后路。
最后母女俩达成一致意见,先把家搬去县城,安顿好了之后再在县城考察一下,看看能做什么生意,本钱不大,也能勉强裹住日常吃喝的,然后再做个详细的计划,看看要花多少钱,去哪里卖,怎么分工。
霍爹很快就找到了一家人,家里有三个男丁,劳动力不是问题,于是敲定了一年交十两银子,还要给他们家三麻袋大米,就是要给稻谷去壳了。协议的效力时间是十年,也就是说十年双方都不可以违背条约。第一年因为霍爹已经把秧插好了,所以第一年要交十五两银子,那家也没有问题,痛痛快快签字按押,交了钱,最后双方一人一份协议,并请家里的长辈邻居公证了。
霍爹的事情忙完了,霍娘和温乔的矛盾也解决了,家里该收拾的也已经收拾完毕。霍爹霍娘就决定找一个适宜搬迁的好日子搬过去,为此,霍爹还买了两挂鞭炮呢。
六月十二是个好日子,前一天霍爹找了一辆牛车,一辆驴车,因为村里实在没什么车,那辆驴车还是霍爹从邻村借来的。
当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完毕,霍爹把大一点的东西搬上牛车,温乔和霍娘把零碎的东西搬上驴车,一家人忙忙碌碌的,还有村里的邻居来道贺,不过霍里家的人没过来,就算见到了,温乔也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东西装完,霍爹把鞭炮放了。鞭炮声特别响,震得温乔耳朵疼,霍娘把温乔的耳朵捂住,可声音还是很大。鞭炮炸成碎屑,地上一层碎碎的红纸,好像一朵朵绽放的鲜花,庆祝温乔走上新的征程。
霍爹请了村里的一个汉子帮忙驾车,他自己也驾一辆,霍娘和温乔就坐在后面。
路有些远,颠簸不停,天还有些热,但温乔却并不觉得什么,这些天的生活把她在重生前养的臭毛病给消磨了不少,她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又仿佛变了很多。
到了县城,由于没走集市的道路,路上人也不是很多。很快就到了赵家香铺附近,温乔先下车,去香铺找掌柜,掌柜没说什么,就让赵影带他们去找好的房子。
房子是一间小四合院,不大,却五脏俱全,当然,地理位置不是那么繁华,但有个住的地方就很好了,正好他们也没多少钱。
赵影到了地方把钥匙给他们之后就走了,霍娘本来想留他吃顿饭,但是想想家里还没收拾好,也不方便,就暂时打消了念头,打算等到安定下来了再请他吃饭,反正有的是机会。
那位帮忙的大叔倒是和温乔一家吃了在新家的第一顿饭,霍爹给他包了个红包,起初大叔不肯收,后来在温乔全家的攻势下收下了,吃过饭大叔就一个人驾着两辆车回去了。
温乔和霍爹霍娘吃过饭后休息了一会,过后就开始打扫屋子,房间很多,有六间房子,对着大门的是大厅,旁边两间厢房,门边有两件耳房,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杂物间,正屋后连着一个小花园,里面有间亭子,温乔特别喜欢,后面小花园里的路是青石板铺的,温乔光是想想下雨时雨水冲刷青石板露出的那种场景都喜欢得不得了。
她最喜欢南方的小桥流水,青石白瓦,可惜上辈子一次也没去过南方,更别提那种温婉的意境,京城庭院多为奢华,一草一木均有讲究,空气中都是金玉的味道。
霍爹霍娘把大厅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该有的家具都有,虽然不怎么新,但摆在家里还是很漂亮的,墙上还挂着一幅迎客松,霍娘很喜欢,自己搬了凳子小心地站在上面扫灰。霍爹就把水抬来,用抹布沾水擦桌子。温乔活很轻松,就是扫扫地,跟玩似得。
大厅收拾完了就开始清洁厢房了,晚上都还要睡觉呢,帐子什么的撑好,床铺利索,再把衣服被子什么的装进柜子里。温乔那间屋里还有一架铜花镜,虽然不如京城的银镜连脸上的汗毛都看得清楚,但也是可以看清五官了,这让温乔很高兴。她想了想好像自从重生后她都没照过镜子了,能好好照镜子也是让人开心的,毕竟如花的年纪,哪有不爱美的。
把家里的所有房间都收拾好后,天都黑了,一家人都累得不行,弄得满身是汗,霍娘随便做了点饭,虽然不可口,但温乔还是吃得很香,饭后霍爹去烧水,每个人洗了下澡就早早睡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温乔在房间里躺下后有点睡不着,感觉这一切仿佛是做梦似的,笑了几声后又连忙闭嘴,生怕霍爹霍娘听到了,可随后又想到这不是乡下了,连打个喷嚏都会被他们听到,又笑起来。
温乔想了想,家里一共只有十五两银子,该做什么呢?自己可以去赵家香铺打工,但爹娘肯定得找其他事做啊。本钱不大多,因为那家人没什么钱,东凑西凑凑足了十五两,余下的钱在每年送粮的时候再给,现下霍爹也要立即出手农田,而且在农村生活的家庭根本就凑不出一百零五两,于是霍爹同意分期交钱了。
哎,明日还要去买些东西,霍娘还说要给她买新衣服呢,毕竟搬到新家了,还有,生日快到了吧,这可是重生之后第一次过生日,温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想了这么多有用没用的就慢慢睡着了。
京城温府。
厢房里一位年岁三十左右的妇人正对镜梳发,妇人面容俏丽,一双丹凤眼似能勾人魂魄,旁边一位婢子正弯腰小声对她说着什么。
突然那妇人瞪大了双眼,把手中的玉梳使劲砸在那婢子身上,怒道:“能叫你们干点什么事?竟叫温乔那臭丫头逃过一劫!”
“夫人,不是我们没做好,而是中途杀出了赵家少爷。”那婢子连忙跪下,头磕破了也未曾理会。
“赵家少爷?他知道了什么?”那俏丽夫人声音有些惊恐。
“不曾知道什么,只是温乔似乎颇得当地的掌柜的欣赏,遂助温乔逃过了一劫。”
“不管怎样,你们说的,能让温乔嫁给一个傻子,那她这辈子就毁了!结果呢?不能让赵家人知道这件事,不然我就完了,一定要想其他办法!”最后,面容俏丽的妇人似握紧了双手,银镜里的面孔也渐渐扭曲起来。
☆、第9章 朝开暮落花
第二天温乔醒的很晚,也许是因为昨天搬家,而且睡得比较晚,醒来时霍娘早饭都快做好了,温乔赶紧洗漱舀水洗漱,虽是初夏,可早晨的井水还分外冰凉,洗脸的时候水扑到脸上她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照了照铜花镜,里面的美人笑得露出了两个小梨涡。
这两天虽然忙,可她还是坚持每天都去空间里把必做的事情做完,当然温泉什么的只有非常乏的时候才会泡,她自己也十分唾弃自己,想变得更美,还怕麻烦,不过这些天实在太忙了,就像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想着想着事情就睡着了,没去泡温泉也情有可原,这算自己给自己找借口吧,她决定安定以后一定要补回来,虽然泡温泉这事也没什么好补的。小树苗倒是长高了不少,因为浇灌并不是多麻烦,只要大约一瓢水的量就够了,现在已经有了木质的小树干,但还是齐腰的高度,让温乔最高兴的是长出小果子了,虽然还是很小的一只,颜色也还是青的,但是过几天应该就可以收获了。
收拾完毕,温乔就去大厅了,霍娘正在摆碗筷,霍爹也已经坐在桌子边了,霍娘见温乔过来了,让她赶紧坐好要吃饭了。
温乔把椅子拉开,霍娘在温乔面前放了一碗清粥,一双筷子,桌子中间放的是几个热腾腾的馒头,还有几碟小菜,温乔问霍娘说:“呀,有馒头啊,早上做的吗?”
温乔一家并没有大户人家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平常在吃饭的时候就会唠唠家常。
“哪有时间和面蒸馒头啊,在集市买的,买东西倒是比村里方便。”霍娘自己也坐下了,自己盛了碗粥。
早饭吃完了以后,霍娘就去把碗刷了,温乔则步行去赵家香铺,谈具体的工作事宜。
走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温乔就到了赵家香铺门口,里面仍旧有很多人,多是正当年纪的小姑娘。
原先接待过她的伙计见她过来了,对身旁的客人说了几句就来找温乔了。
“掌柜正等你呢,跟我来吧。”说完就为温乔带路走了后门进入后面的院子。
掌柜在账房里,见了温乔就把手里的事给停下了,伙计没有进来,在温乔进去后就离开了。
温乔坐到了掌柜的对面,掌柜问道:“到这里住还习惯吗?”
“嗯,还行,房子挺好的,环境也静,离香铺也不远,东西也齐全,多谢掌柜了。”温乔把鬓角的一些碎发撩到耳后。
“行就好,我还怕你们一家住的不习惯。”掌柜笑笑,手顺了顺自己的山羊胡。
温乔突然想起霍娘在她临走时的嘱托,遂问道:“掌柜,我们住的那套四合院年租是多少?”
“啊,这个啊,嗯,就十两银子吧,那处房子原本就是我们自己的,你们现在恐怕还需要钱,今年的就算了,我也并不差那十两银子,明年再给吧。”掌柜想到温乔家的情况,想了想,体谅的开口。
“这不好意思吧。”温乔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在乡下掌柜就帮她解了困,到了县城还帮她找这么好的房子。
“哈哈,别放在心上,我还是看你聪慧难得,到了这边可得好好工作啊。”掌柜摆摆手,宽慰她。
“那我在这边的工作就是光制香吗?新品种还是让我做已经有了的香?”温乔问道。
“当然是只制新香了,我们有人专门批量生产研制出来的香,你在这里需要做的就是把配方做出来,再做出样品,不过,我的要求是每月至少制出四种香,风格不限。每月我们有六天假期,你自己想什么时候放都行,只要同我说一声就完了。还有就是你的月饷是五两银子,用你的配方制出的香料有分红,按千分之一算。最后就是你不能给别的商家提供香料方子。”掌柜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没问题,可是我想帮我爹娘想些事做,他们在县城不能没事做啊,掌柜你有什么好建议吗?”温乔觉得条件都还可以接受,只是霍爹霍娘的事还没着落,掌柜在县城时间久,温乔想问问他有什么建议。
“那得找些你爹娘熟悉的或者容易上手的东西,你爹娘平常有什么手艺吗?”掌柜思考了一下,问道。
温乔想了想,爹娘平常就是种田种菜什么的,没什么手艺啊,顶多霍娘会绣个帕子,做个荷包什么的。
温乔把自己的想法和掌柜说了以后,掌柜笑着说:“会种地也是一门手艺啊,你爹娘可以去做做栽培什么的,县里大户人家都要买些植株,你可以试着让你爹娘尝试一下。”
温乔真没有想到这点,因为前世她根本没有注意过县里的大户人家,直接去的京城,然而京城多贵户,自家就有专门的园丁整理花园,每日给各房送鲜花香草什么的,没想到县里还有自家买的,这也确实是个商机,平常只有一些小姑娘在巷子里卖卖时令鲜花,像桃花,杏花什么的。如果她们家开了第一家店,再做得好些,不怕名气起不来,而且还可以收购姑娘们卖的鲜花,还省了自己的人力,也省得姑娘们外出卖花,一举两得。
当天温乔并没有在香铺里做工,而是先回家把这个想法先和霍爹霍娘说了,她在店里和掌柜说好了把这件事安置差不多了再来。掌柜也同意了,毕竟他不是真要温乔来工作,只是换个由头把温乔给看住了。
温乔当然想不到这些,她心里挺感谢掌柜的,毕竟帮了她们家这么多。
温乔到家后,霍爹霍娘正在大厅里聊天,因为离吃饭点还早,霍娘也就没做饭。
霍娘问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温乔解释掌柜同意让她把家里的事理好再来,然后就开始和霍爹霍娘商量开店了,霍娘只是疑惑有没有人会买,因为她觉得没什么人会花钱买什么花,霍爹倒是没说什么。
温乔和霍娘说县里人家里都要摆上一些花做装饰,我们可以做一些摆放别致的,自然有人买。
可惜霍娘还是不怎么认同,温乔想只能先实践一番让霍娘看看了。
上午温乔就去买了几个样式精致的花盆,打算下午就做几盆盆景试试,反正刚开始,做不好就当练手了,花盆还可以重复利用。
她去后花园看了看,现在初夏,正是花开的时候,虽然没有杏花桃花,但是园中木槿花开得正盛,紫红一片极为可爱,温乔就打算用木槿了,材料随便用,而且木槿枝条也很漂亮,但是木槿又被称为朝开暮落花,一花只开一天,送去做盆景花开不长,没有桃花之类持久,幸而木槿花甚多,哪怕它花开一日,也可每日有大量花开。现在又是多雨时节,做出来也好成活些。
等到上手的时候温乔才发现没有专门的工具剪枝条,她只好把家里的大剪子拿来,移种的时候要剪掉些枝叶,因为有些花开得有些多,温乔怕影响成活,忍痛把部分已开的花和未开的花骨朵儿剪了下来,当然,剪得时候是找得那些枝条好看的,否则以后没开花的时候得多难看啊,修剪枝条也补救不了。
温乔把枝条埋在花盆里,只露出三分之一,土还是用原来的土,便于成活,木槿扎根快,大约一个月就可以真正成活,但是温乔等不了那么久了,下午她偷偷把空间中的溪水带出来浇灌在做好的几盆盆景中,希望可以加速发芽。
温乔一共做了五盆盆景,做完之后已经累得不行了,掌心都磨出了红印,估计明天就要起水泡了。其实下午她也就用铁锹铲了几铲土,但没想到皮肤竟这样不耐磨,温乔摸摸手掌,刺痛得十分厉害,眼泪都痛出来了,温乔心里也在默默流泪,以后这种事真的不能干了,太遭罪,晚上还是得去空间里泡泡澡了。
此时,掌柜收到了一份从京城来的传书,赵言之马上就要回来了。
☆、第10章 长辈的过往(番外)
赵言之的爹爹就一个亲妹妹,其他的都是庶出的。京城谁都知道赵言之的爹爹从小就特别宠这个小妹妹。
他比妹妹大五岁。
妹妹刚出生的时候是个小小的皱皱的一只,他觉得她很丑,就像一个小猴子,脸还是红红的,跟猴屁股没什么两样,最可怕的是额头上还有皱纹,他很害怕,觉得这肯定是个小怪物,不是他妹妹,他和爹娘说了以后却被爹一顿臭骂,一向温婉的娘也叫他不要这样说,他很委屈,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心里甚至还有些讨厌她,因为娘亲从来不说他的,都是这个小怪物的错。
娘对他说刚生下来的小孩子都这样,他自己刚生下来也是这样的。他不信,因为大人见了他都说他长得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丑的时候呢。不过娘叫人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给他,红红的果子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算了,看在娘和冰糖葫芦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地不那么嫌弃她了。
不过他偷偷趁娘不注意,摸了摸小怪物的小手,软软的特别好捏。但小怪物竟然还敢抓住他的手,还笑了起来,露出了空空的牙床。
哼,没有牙齿,丑死了。
他虽然才五岁,但爹爹已经给他安排教书的先生了,一大串之乎者也听也听不懂,偏偏那个先生还很陶醉,念东西的时候常常摇头晃脑的,看着就很可笑,有一次没忍住,他真的笑出声来了,结果把先生气得半死,说他不尊重孔孟之道。
他不能理解,他只是笑了笑先生,并没有笑孔孟之道啊,那么难背的东西,他怎么能笑得出来呢。